25、早安
“難道通過這個，哪怕你在外域也能接收到我的消息？”
盡管如此，莫一凡還是有些懷疑這玩意兒的效果，忍不住追問道。
因為在他的理解中，天域和外域似乎已經不是距離多遠的問題，而是兩個不同空間的問題。
這可是讓科學家絞盡腦汁也搞定不了的難題啊！
“當然可以！”
柰子點點頭，十分肯定地說道：“為了建立這個兩域通訊網絡，前些年總部可是投入大量成本，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現在兩域的聊天信息傳輸十分便捷，還沒所謂的流量限製呢。”
莫一凡神情不禁有些恍惚，莫名其妙想起了外域五元三十兆的流量套餐……
“好了，我要走，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拍了拍手，柰子歪著頭的模樣俏皮而且可愛。
“你這個女朋友棒棒滴！”莫一凡豎起大拇指，飛快地說了一句。
“找打！”
“蛤……”
柰子跟著一個高抬腿，莫一凡身子頓時淩空飛起，重重砸落在身後的軟床上。
變得模糊的視野中，留下了柰子重重的摔門而去的一幕。
揉著隱隱作痛的肚皮，莫一凡麵露苦笑，十分無奈。
看來想要當這個悍妞的男朋友，首先就是要打得過她，否則隻能當她的人形沙包……
這可是個非常具有挑戰性的任務啊！
由於今天隻是測試，正式上課還要等到明天。
休息片刻，變得生龍活虎的莫一凡便在學堂內閑逛了一圈，打算好好熟悉熟悉環境。
一路上，他遇見不少人。
但凡是學堂老生，一個個都對他怒目而視，一副拔劍弩張的模樣。
那樣子儼然一言不合，就準備動手。
不過了解學堂禁令後，莫一凡不僅沒有逃跑，反而是滿臉笑容，熱情打起了招呼。
這番做派，惹得那幫牲口牙根直癢癢，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特別是那些親眼見到，莫一凡罵暈牛金的老生，更是遠遠的便躲開他。
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過，湊上去不是自討沒趣嗎？
畢竟，像牛金那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二愣子，終究隻是少數。
在學堂晃悠了半天，吃好飯後，莫一凡回到房間，抱著對開學的期待沉沉睡了下去。
翌日。
起床洗漱完畢後，莫一凡穿戴好代表學生身份的學生袍，按照要求早早趕往教學樓。
此時天剛蒙蒙亮，但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學生，其中大部分都是剛入學的新生。
他們一個個麵帶憧憬之色，顯然對天域學堂未來的學習和生活充滿期待。
見到莫一凡的到來，所有新生都結束了竊竊私語，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周圍氣氛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很快，廣場上出現了好笑的一幕。
以莫一凡為中心，他四周數米內赫然變成了真空地帶，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仿佛站在那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瘟神，人人避之不及。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莫一凡稍加思索也就明白了。
昨天那幫老生針對自己的場麵，所有新生都看在眼裏，現在避開，顯然都是不想被殃及魚池。
莫一凡對此渾然不在意，更不會因此生氣。
這些人雖然和他一樣來自外域，但都是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大家都剛到天域，連腳跟都沒站穩，自然不願意節外生枝，冒著得罪整個學堂老生的風險，來和自己打交道。
不過，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不是別人，正是跟莫一凡誌同道合，見麵就引為知己的蕭劍同學。
“莫老弟，早啊！”
熟悉的聲音，從莫一凡的身後響了起來。
莫一凡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吾道不孤啊！
這家夥剛一到場，大老遠便揮手招呼起來，引得眾人齊刷刷將目光投過去。
特別是那些新入學的天域世家子，看到簫劍如此熱情的對待莫一凡，全都滿臉不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同樣穿著學袍的蕭劍，手上沒了那把大寶劍，搖晃著把折扇，一副公子哥的架勢。
可惜隨著邁動的步伐，那若隱若現的大褲子和人字拖，出賣了他躁動的心。
三步並作兩步湊到莫一凡麵前，蕭劍一臉賊兮兮地表情道：“老弟，怎麽樣，昨天和咱們天域的女神共處一室，有沒有發生點什麽？”
聲音雖然不大，但也沒有刻意壓低。
在場那些老生和世家子，個個眼神如刀，紛紛落在莫一凡身上，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方能解恨。
和蕭劍對了個眼神，莫一凡瞬間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一臉淡然說道：“哦，也沒發生什麽，就是給我弄了兩顆藥丸，然後告訴我她要回外域了，特地留下聯係方式，讓我記得常聯係她而已。”
“哎！一想到她不在天域，我這心裏就感覺有些空落落的。若非為了學業，若非想要跟上他的腳步，我真恨不得陪她一起出去……”
兩人一唱一和，效果斐然。
一幹奶粉們被氣得鼻歪眼斜，險些吐血。
要不是有禁令限製，別說莫一凡，估計蕭劍都會被他們衝上來一頓痛扁。
對於他們的反應，兩個損友非常默契的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氣死那幫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等走近後，蕭劍朝著莫一凡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
他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自然又被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莫一凡眉頭一挑，很認真地說道。
眾人被氣得毫無脾氣，幹脆不去看這兩個鬧心貨。
但各種關於針對莫一凡咬牙切齒的惡毒叫罵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肅靜！學堂開啟，諸位學生準備上課！”
正當廣場上鬧哄哄成一片時，教學樓大門緩緩打開，負責主持測試的白首老者緩步走出。
方才還亂成一團的學堂老生，立刻收聲，老老實實衝白首彎腰拱手施禮道：“先生，早安！”
莫一凡這些新入學的學生雖然不懂規矩，但見到老生們的動作，也依葫蘆畫瓢照做，倒也不至於成為另類。
“諸位，早安！”
白首老者和善地點頭回禮，並不像傳說的老夫子刻板嚴肅，令人好感頓生。
至少在莫一凡的眼中，第一印象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