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規矩
“喂,小賤兄,你別不說話呀!這條規定你該不會說不知道吧?”莫一凡幽幽說道。
“呃……這個我當然知道!”蕭劍短暫心虛之後,轉眼就想好了說辭。
“莫老弟啊,我之所以不告訴你,並非故意想要看你笑話,而是想借此機會激勵你,不讓你陷入測試結果的打擊中,以便能夠盡快振作起來。”
這家夥越說底氣越足,最後的語氣直接變成了理直氣壯。
再配合他那煞有其事的表情,如果不是真相被拆穿太快,莫一凡幾乎都快要相信他的良苦用心了。
“好吧,這個恩情我也順便記下了!”莫一凡瞅了他半晌,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隻不過,莫一凡說到恩情兩個字時,特別加重了語氣。
“好說,好說!”
簫劍裝模作樣的朝著莫一凡抱了抱拳,推心置腹地說道,“老弟呀,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啊!”
蕭劍仿佛沒明白莫一凡話中另一層意思,一本正經地應付道。
莫一凡注意到這家夥眼神之中的得意之色,心中不免一陣腹誹。
不過,此刻他也懶得再搭理這個家夥,視線掃過尾隨而至的一幹學堂學生,咬牙說道:“還有你們!今天的事我記下了,總有一天,不揍得你們哭爹喊娘,我莫一凡把名字倒過來寫……”
輸人不輸陣,這是莫一凡一貫的原則。
吃了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談什麽奮發圖強?
反正他們現在拿自己沒辦法,那還客氣什麽?
他就喜歡看別人恨得咬牙切齒,偏偏又拿他毫無辦法的樣子。
莫一凡正準備多放幾句狠話,好好找找感覺,卻感覺到衣袖突然被人輕輕的拽了拽。
回頭一看,發現蕭劍正對他擠眉弄眼。
隻聽簫劍聲音壓低道:“學院雖然嚴禁私鬥,但可以下挑戰書,老弟,該苟還得苟……眾怒難犯啊!”
簫劍一邊說著,一邊賊兮兮的朝著莫一凡身後的那群人努了努嘴
“還有這規矩,能拒絕嗎?”莫一凡皺起眉頭,下意識地問道。
他腦子還沒秀逗,自己幾斤幾兩很清楚,仗著學堂禁令過過嘴癮也就算了,若是真動手,可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可別嘴炮一時爽,轉眼淚兩行。
別的不說,就憑這幫人追著他一口氣跑到宿舍樓,臉不紅心不跳,這身體素質十個自己都未必比得上。
更別說一個個可能早就覺醒了什麽天賦,指不定有的怎樣變態的手段。
莫一凡一點也不懷疑,裏麵隨便挑一個人出來,現在都能把他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普通挑戰書可以拒絕,最多就是丟點麵子,對你來說也無所謂了。”
蕭劍沒有刻意隱瞞莫一凡的意思,跟著就準備說道說道學堂的挑戰規則。
莫一凡則眉頭一挑,對他的說法略有不滿。
怎麽說話的?
你會說話嗎?
什麽叫對我來說無所謂?
敢情就因為被一幫牲口追得氣喘籲籲,自己這臉就撿不回來了!
“老弟,我沒有說你不要臉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蕭劍察言觀色入微,很快就察覺到莫一凡神色異樣,想要開口解釋。
可惜簫劍的話還沒有說完,莫一凡直接就打斷了他。
“打住老哥,趕緊打住!你還是說挑戰的事吧!”莫一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才不想聽簫劍繼續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
他敏銳察覺到,繼續讓他解釋下去,這家夥極有可能越描越黑,把一個小黑點描成一團大黑疤。
蕭劍點點頭,繼續道:“但是每星期的實戰對練中,除了同級實戰,還必須接受一名高年級學生的指導。”
“官方說法是激勵末學後進,讓學生指導學生,實際上是為了營造奮發向上的競爭氛圍,也是變相默認的一種解決私人恩怨方法。”
“雖然到時候有學堂先生在場,不會打死打殘,但勝出者的一頓胖揍,失敗方肯定跑不掉。”
這……
莫一凡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
這鬼學堂果然不靠譜!
現在都什麽時代了?
不講文明樹新風就算了,居然還鼓勵學生打架鬥毆。
難道沒學過八榮八恥嗎?
沒學過新時期的核心價值觀嗎?
他原本還打算先學韓信隱忍苟一波,等學有所成,再報仇也不晚。
這下好了,在發育起來之前,自己鐵定少不了被各種摩擦,而且看這些家夥的樣子,肯定會各種花樣翻新,十八般姿勢全部用一遍。
“哎,算了!該來的躲也躲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往後的事,往後再說吧,反正想讓我求饒是不可能!”
頭疼來得快去得也快,僅僅一會兒功夫,莫一凡就將這個頭疼的問題暫時給拋在腦後。
哼,大不了就一星期挨頓揍,反正又不會死!
說不定等自己奴隸翻身把歌唱,又是第二臥薪嚐膽的典範,往後在天域還能留下一樁美談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弟好氣度!”蕭劍翩然一笑,比了個大拇指,頗為讚賞地說道。
“談不上,對了賤兄,還有你的這番鞭策之情,小弟我也會銘記在心!”莫一凡看了看對方,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簫劍臉色一僵,顯然聽出了,莫一凡的玄外之音。
他略顯尷尬地想要解釋解釋,可惜對方壓根兒就沒想給他機會。
隻聽得莫一凡話鋒一轉:“除非,這周的飯你能全包了,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有沒發生過。我這人有個毛病,隻要吃飽了,什麽不開心的事都能忘了。”
蕭劍對突如其來轉折,微微還有些不太適應,有些愕然。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哈哈一笑,異常爽快地拍了拍莫一凡的肩膀,豪氣十足地說道。
“哈哈!老弟,咱們什麽關係?別說一周的飯了,養你一輩子都沒問題。這點小錢,愚兄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養一輩子?
吃喝不愁的日子來得這麽快嗎?
莫一凡突然感覺自己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趕緊抹了抹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怎麽好意思呢!”
旋即,也不等簫劍再說什麽,他立即正色說道:“但我總不能辜負小賤兄一片好意,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那模樣,像極了過年時,小孩子收親戚紅包的樣子,欲拒還迎!
看得那幫聚集在住宿樓的學生,又是一陣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