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還是操心一下自己
還沒有離開學校的同學們就這麽站在籃球場上，受了這麽大的驚嚇，所有人都白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願意說，仿佛一說話，又會想到那個可怕的場麵。
許凝雪站在程慕的旁邊，左邊的梁以楓，挨著的是林玫婷，她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看得出來這個嬌小姐被嚇得夠嗆。她看著梁以楓，伸出似乎想挽著對方的手尋求一點安慰，隻是對方有點不解風情，剛好地側了側身，完美地避開。林玫婷也沒再好意思再動手。
相比林玫婷的臉色，許凝雪算是好那麽一點，她的臉色有點蒼白，雙手不停地攥著裙擺，眼裏有恐懼不安，還有傷心。警察的效率很快，也許是因為怕在門外的家長們責怪，出了這樣的事情，短時間內不出結果的話，先不管那些家長們，首先程家這關就不好過。
其實，許凝雪也並不算最後一個見到陳書玥的人，還有那個圖書管理員，在圖書館裏的人都有可能。隻是了大概是半個小時左右，學生們得到的通知是可以回家了，如果有學生覺得身體不適，學校接受請假。
許凝雪在心裏苦笑，管你接不接受請假，我現在想要的是趕緊離開……
她神情恍惚地跟著離開，甚至忘了和身邊的人打聲招呼，陳書玥應該會沒事的吧，那麽要強的一個女生，怎麽會那麽輕易地……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雖然她們不是好友，可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可是生命，它有時候就是那麽的脆弱……
許凝雪不敢再想下去，拍拍臉，甩了甩頭，徑直離開。
身後的程慕心想，應該是嚇慘了吧。梁以楓緊抿薄唇，她被嚇壞了。
許凝雪回到家時，杜晴雨坐在沙發上正端著紅酒抿了一口，姿態優雅，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或是有什麽心事吧。她在心裏歎一聲，她在學校受了那麽大的驚嚇，如果能被媽媽擁抱一下就好了。
隻是，杜晴雨抬起頭，瞥了許凝雪一眼，“學校的事……”她頓了一下，然後說“你沒事吧？”
這有點出乎許凝雪的意料之外，她搖了搖頭，“現在沒事了。”隻要媽媽關心我，我就什麽都不怕了呢。此時，她覺得自己像是向自己母親的心裏又邁進了一小步，總有一天，她總會走到媽媽的心裏去的。
第二天許凝雪依舊去了學校上課，雖然昨天的事情在大家的心裏都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但有的人覺得那與自己無關，該幹嘛幹嘛去，而有的人覺得，缺席一兩天的課程，又不知道要落後多少，或者是被別人追上了呢，仔細想想，那個人跳樓自殺應該是學習太渣了吧。
不過短短的一天，關於陳書玥墜樓的事眾說紛紜，什麽樣的說法都有。對於這些許凝雪都置身事外，但有一點她很確定，陳書玥是不會自殺的。但她也沒有去和那些人爭辯，陳書玥不是她朋友，她沒有證據，她並不是聖母。
課間，韓筱嫚悄悄地告訴許凝雪，“凝霜，我纏著我哥告訴我了，陳書玥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隻是還沒有醒過來。”
許凝雪寫字的手一頓，眉宇間有刹那的輕鬆，“那就好。”
韓筱嫚歎氣，雙手撐著圓臉，“凝霜，她那個囂張的人應該不會自殺的對吧？”
許凝雪放下了手中的筆，“筱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然後她語氣一軟，“知道就告訴我一點點，好不好？”語氣軟得像是在撒嬌。
韓筱嫚剛開始有點糾結，但也是個有什麽事都藏不住的主，所以就什麽都說了。
警察已經確定了是他殺。那個圖書管理員見到了陳書玥跟著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去了樓頂，她還以為兩人是什麽親戚，幾分鍾後口罩男自己下樓急匆匆離開。
所以，鎖定了這個人。但那些電工竟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隻是因為他們最近缺人手，所以找了不少的臨時工，那人就是其中的一個臨時工。關於臨時工，工資現結，也沒有過多的要求，沒想到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可怎麽辦？
經過她們身邊回座位的程慕恰好聽到了一些，他在心裏冷笑，嗬嗬，能怎麽辦？那樣紀律鬆散的公司，程家會把他們內內外外好好整理一頓的。
韓筱嫚打開了話匣子，繼續八卦“凝霜，你說那些警察能不能找到犯人呀？”
許凝雪低頭看著書，一邊咬著筆蓋，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這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吧，那是警察的事情。”她那次被人持刀威脅的犯人沒找到都沒操心，哪有閑情來操心這個，她又不是警察。
韓筱嫚神秘兮兮地搖頭，“我才不操心呢，我就是覺得會不會像安桐中學那兩次發生的事情一樣，最後沒找到犯人才說是自殺的。你說犯人不會是盯上我們學校了吧！噫！我突然覺得背後涼涼的，好可怕。”
“那是坐在你前麵的男生在看著你。”許凝雪笑笑，目光輕飄飄地瞟了一眼韓筱嫚身後。
“哼！”韓筱嫚知道許凝雪在開玩笑，這才轉過身去不再打擾她看書。
許凝雪倒是有點驚訝，韓筱嫚這個丫頭連這個也能八卦到？不過，安桐中學發生的事情，或許真有什麽內幕也說不定，而知道這個內幕的人，她知道的其中一個是她的姐姐，還有一個就是那個安芸的哥哥。
可是這兩個人，擺明了什麽都不會告訴她，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麽用，許凝雪拿著筆狠狠地戳了一下數學書，真是氣憤！
程慕一轉頭就看到了許凝雪在戳書本，似乎覺得特別有意思，一手撐著臉，嘴角微揚，嘖嘖，看來對數學有很大的怨氣啊。
至於陳書玥事件，就交給親愛的警察叔叔去辦了，我們可愛的學生們正在做好準備等著這一次的考試成績，還有按照成績排名的排名表。
這次的排名果然有了很大的變動，許凝雪第一，嗯，她整天啃書，這是最好的結果。但，程慕竟然第二？那個成績總是墊底的程慕這次竟然考了第二？
怎麽可能，有些人心有不甘，他是作弊的吧？有女生反駁，那麽好看那麽帥氣的人怎麽可能會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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