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竟是同班同學?
教務主任倒是符合許凝雪的想象,是一個板著臉的中年男人,此時,正拿著一個小本子,一本正經地念著本子上重要一些的校規,其它的略過,等一下會由每個班的班主任發放到每個學生的手裏,最後,還加以囑咐,說是校規需要每個學生多看幾次,最好能記住,因為他會不定時地抽查,背不出來的,第一次需要一字不漏抄寫校規二十遍,第二次翻倍,以此類推。
一時之間,新生們大多都唉聲歎氣,背地裏不知道說了這個板著臉的教務處主任多少壞話了,說得最多的就是,也不知道這個教務主任是不是鬥地主玩多了,竟然還玩什麽翻倍。
然而覺得開心卻大有人在,那就是高二高三的學生,他們也曾經曆過新生的時代,也遭受了教務處主任時不時抽查校規的恐怖襲擊,這時,他們不禁為這些新生們感到悲哀了。
但他們的竊喜卻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教務主任再次強調了“高二高三的同學們不要覺得慶幸,你們也是一樣,要熟讀校規,我還是一樣會不定時抽查的。”
這下全場每個人的表情都像吃了黃蓮一樣,真是有苦都說不出來了。
站在不遠處的校長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這個主任,每次話都那麽多,不過也是有好處的,這些事還是主任來做比較好。
不管外人談論起來,這個學校是多麽的風光,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要進來,但是,它有著自己嚴謹的管理方式,才得以讓自己變得優秀。
教務主任高談闊論一番之後,他的話題終於離開了校規這個問題上麵,“各位同學也許都了解到,學校裏舉辦什麽活動都是經過學生會來策劃的,那我們有請學生會會長上來,大家好認識認識。”
許凝雪揉了揉眼睛,這個教務主任還真是囉嗦,她都聽到快到睡著了,還有學生會會長什麽的,等一下都不知道還要多少人,想到這裏,她又無精打采地捂著嘴打了個嗬欠。
這時,韓筱嫚伸手推了推許凝雪的手臂,“快看,這個學生會會長好帥!”
“哦,可是我困……”許凝雪覺得自己的眼皮都在打架了,實在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去看這個學生會會長到底帥成了個什麽樣子。
“我是學生會會長,高二學生,梁以楓。”
淡淡的,帶著些許冷清的語氣,還有那個名字,猶如一劑可以讓人立刻清醒的良藥,飄入到昏昏欲睡的許凝雪耳中。
梁以楓?
她驀地抬頭,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了台上站著的男生身上,原來真的是那個當了她三天鋼琴老師梁以楓。
有些人,總是那麽的優秀,那麽的耀眼,仿佛就是完美無瑕的存在,無論身在何處,身上光芒都不會被掩蓋掉,
台上的梁以楓,身材挺拔,將那身校服穿得出類拔萃,細長深邃的眉眼,輪廓分明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漠不易接近的神情。
女生們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剛才被教務主任念叨著一個個的都像焉了的茄子一樣,現在看到了台上的梁以楓,頓時又充滿活力與熱情,目光變得灼灼如火。
梁以楓隻是極簡短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下文了,走到他身旁的程彥示意他可以回到自己的座位了,然後接過了話筒。
“果真如此,這個學校我果然沒有來錯,凝霜你覺得不錯吧?這個梁以楓,現任學生會會長,成績總是第一,而且鋼琴彈得非常非常好,完美。”何筱嫚盯著梁以楓直到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許凝雪被她的模樣逗笑,“嗯,是挺不錯的,你怎麽知道的?”
韓筱嫚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我的業務愛好是收集八卦消息的哦,所以有什麽不懂的就盡管來問我吧,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許凝雪認真地點了好幾個頭,“好的,要是我遇到了什麽疑難雜症,一定會找你要答案的。”
台上程彥依舊是那副嚴肅的神情開口“那麽,為了不耽誤各位新同學的學習時間這次的新生入學就到此為止了,希望各位同學都能有一個好的成績。”
一個官方的結束語,當然也換來了學生們附和著的掌聲響了起來,當掌聲剛落下的時候,一個男生的聲音卻無比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中,“校長,我還有話要說。”
許凝雪不禁微微蹙起雙眉,這個聲音,感覺有點熟悉,而且這個聲音是從她們身後傳來的,不會是她們班裏的學生吧?
帶著這個疑惑,許凝雪和其他人一樣,都用探尋的目光轉過身去,果然不出她所料,確實是在她們班級位置裏的學生,就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個男生站了起來,挺拔修長的身材,猶如刀刻般精致五官,一張俊美異常的臉,一雙深邃如同深潭的眼眸,唇邊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白襯衫穿得隨意,渾身帶著一種桀驁不馴的氣息。
待看清楚這個男生之後,許凝雪被驚愕得久久回不過神來,他不就是那個在校門口將情書給扔到了她臉上,無意中幫了她竟然還扔給她一個嫌棄表情的沒禮貌男生嗎?
他竟是她的同班同學?!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這真是一個有人欣喜有人悲的場景,欣喜的依舊是那些女學生們,為的是這個男生長有一副好看的容貌,然而覺得悲的人,也隻能是許凝雪了,她迅速地回過了頭,異常不安的咬著指甲,見到一旁的韓筱嫚非常奇怪地盯著她看,她又“嗬嗬”地笑了兩聲,神情恢複了平靜。
但,好戲卻還在後頭,沒等校長開口問這個男生還有什麽話要說,男生卻徑直離開了自己的位置,直直走向了舞台,最後,停在了校長的身邊,竟然還敢直接伸手就拿走了校長手中的話筒,說“校長,借來用用。”
校長連拒絕的時間都沒有,以一種有些滑稽的表情盯著空空的手心,最後,他隻好伸手推了推眼鏡,原本隻是嚴肅的俊臉上,多了一抹陰沉,還有一些讓他頭疼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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