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不平等的戰鬥

  「好了好了，欣賞完沃爾精彩的表演，下面就是我們來自中國的樂團，為我們帶來，《g小調明星鋼琴四重奏》，有意思的是作曲人，還是他們樂團中的一員，各位歡迎。」 

  凱伯特這種形式的報幕，讓下方觀眾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按理說，和班堡交響樂團斗琴，我應該支持那什麼茗馨公寓樂團才對，但我怎麼有種『茗馨公寓樂團是在自取其辱』的感覺？」一個梳著小分頭的觀眾口中喃喃。 

  「爸爸，鋼琴四重奏和弦樂四重奏哪個更厲害？」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如此發問，這小姑娘長得可水靈了，烏黑的大眼睛，兩條麻花辮，只不過一張嘴就有些漏風……她的掉了顆門牙。 

  小姑娘的爸爸道：「鋼琴四重奏和弦樂四重奏，就好像一把刀和一把劍，本身這兩種兵器是沒有差距的，就看使用的人。」 

  「那中國樂團厲害還是外國的樂團厲害？」小姑娘是被她老爸抓來做藝術熏陶的，中產階級就喜歡帶小孩來這種地方。 

  「班堡交響樂團是世界頂尖的交響樂團之一，和中國樂團比起來，就相當於是一個大人拿著劍，一個小孩拿著刀，兵器本身沒有差距，但使用的人差距太大，根本就是不平等的戰鬥。」小姑娘爸爸道。 

  小姑娘畢竟才七歲，對於這一番比較有些迷糊，在腦中思索半天才想清楚。總結道：「所以我們中國的樂團就是小孩，外國的就是大人？」 

  「是這樣的！」小姑娘的爸爸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幽幽的嘆了一句：「希望這個什麼三流樂團不要太丟我們中國音樂的臉面。」 

  若是讓他知道，茗馨公寓樂團只是臨時組建起來的，在此之前都沒有任何一次完整的演出。那又是如何感想。 

  按照他的話，不要太丟中國音樂的臉面，『太丟』這兩個字是亮點，也就是按照小姑娘爸爸來看，輸肯定是輸了的，只是不要輸得太慘。 

  「本來陣容就大大不如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需要使用原創曲目。這是要一鳴驚人，還是徹底不想贏了？」不少觀眾有著這種想法。 

  而他們會這樣想也是正常，小施特勞斯圓舞曲之王，波爾卡舞曲之王，他所寫安娜波爾卡無論是經典程度，還是流傳度，都遠遠不是一般的曲目能夠比擬的。更何況是原創。 

  人的想法千奇百怪，所以也有觀眾道：「其實也不能苛求太多，說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種話雖然很俗氣，但今天是兩人生日，開心就好。」 

  在如此議論紛紛中，陸釋晨、莫扎特、貝聿銘、朱郎四人走了出來，鋼琴、小提琴等樂器自然是用現場的，由於陸釋晨是上過頭條和電視的，所以還是有眼熟的。 

  「那個站在中間的鋼琴師感覺好眼熟。」 

  「這個樂團還有外國人。感覺還挺國際化的模樣。」 

  「這個樂團挺年輕的」 

  …… 

  陸釋晨手中拿著話筒，道：「謝謝班堡樂團能夠給我們這樣的機會，下面……我演奏，你們聽。」 

  一句話，瞬間嗨住了場面，現場幾乎是頃刻間變得落針可聞，就好像潘駿說的那樣。陸釋晨在演奏的時候，氣場都會改變。 

  方才在舞台上，即使是後退一步也一眼保持強大存在感的班堡樂團首席指揮凱伯特，在陸釋晨來到舞台中央之時，瞬間就沒那麼引人注目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班堡樂團的鋼琴師已經讓開了位置，陸釋晨雙眼清澈，當十指奏響黑白鍵的，第一個音符從共鳴箱中飄出，《g小調鋼琴四重奏》開始—— 

  第一樂章不太快的快板，是只有鳴奏曲式，陸釋晨十指在黑白鍵上飛舞，奏起c小調有力的主題，途經經過部轉向g大調，音符鏈接行雲流水，華麗異常。 

  貝聿銘中提琴輔音柔和，呈現第二主題，比起陸釋晨來貝聿銘的動作就顯得機械，並沒有陸釋晨那樣優美。 

  旋律！高揚！ 

  鋼琴、小提琴優美的樂音，彷彿一鷹一鶴。 

  前者是是鷹，鷹擊長空極快的諧謔曲，後者是鶴，雲中仙鶴優雅的對位。 

  呼呼。 

  彷彿狂風的呼嘯，進入第二樂章，莫扎特與朱郎，大提琴、小提琴奏響副主題，回歸g小調后，陸釋晨雙手如蝶，穿行黑白兩種花朵之間，轉f小調。 

  狂風吹散了遮天的烏雲，天空中出現星星。 

  鋼琴e大調出現細小音型，結束中提琴的第二主題，與此同時莫扎特鎮定自若、揮灑自如，小提琴優雅的穿插，兩種樂器再次對位，類似與貝多芬震撼的樂章。 

  「凱伯特，這首四重奏真的是對方樂隊中的德國人寫的？」沃爾剛聽到一半，臉上就浮現出了頗為難以置信的表情，忍不住如此發問。 

  不得不說，單單從作曲來說，竟然完全不遜於小施特勞斯所寫的安娜波爾卡。 

  「我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這樣的。」凱伯特作為首席指揮更驚訝於陸釋晨與莫扎特。 

  茗馨公寓樂團的演奏，不單單是曲好，更讓人矚目的是小提琴與鋼琴的演奏。 

  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鋼琴，四種樂器交相呼應，在大提琴軟化了衝勁之後，用小提琴加入了一絲涼意，就好像夜空的冰涼，四種樂器務必融合的情況下，卻額外襯托出鋼琴。 

  融合！閃爍！ 

  夜空中出現最亮的那顆星，那是鋼琴，那是明星。 

  陸釋晨彈奏輕快的八度音節帶領進行曲再現，由小提琴鬼魅般的音調在顫音伴奏上浮現，讓接下來的詼諧麴生氣勃勃的同時，還帶著矯捷的力量。 

  小提琴與鋼琴並存於世界三大樂器的行列，絢麗程度絲毫不亞於鋼琴，如果說鋼琴中出了李斯特這位炫技狂魔，而小提琴中就同樣出了一位這樣的炫技狂人，小提琴之王：帕格尼尼！ 

  因此，這場對決，在樂器上是對等的，唯一不對等的是陸釋晨的確是有李斯特的琴技，而班堡交響樂團首席小提琴手，並沒有的帕格尼尼的演奏實力。 

  更不用說，沃爾的小提琴演奏，比較莫扎特還差了一段距離，在編曲的時候，莫扎特刻意考慮讓樂器的出現按照鋼琴、小提琴、大提琴、中提琴這樣排列方式。 

  所以，那小姑娘的爸爸說的對，這就是一場不對等的斗琴，只不過『大人』並非班堡樂團，而是茗馨公寓樂團。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終樂章快板以小調活力充沛開始，陸釋晨、莫扎特用令人驚嘆的手法，完成了兩首賦格的擦去組成的廣闊終曲結束！ 

  全場鴉雀無聲…… 

  ps：下午頭疼了一天，本來說好的爆發也沒爆，但睡了一下午之後，十一點半就爬起來了，然後寫到現在寫好一章，頭又開始不舒服了，真的是煩死了，不過昨天沒多更，今天肯定要的，以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