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讓熱議飛起來
兩天後，妄自尊大的時期最後一章在華都音樂報發布的時間。
一大早李娜就將放在門前信箱中的一疊報刊取出，其中自然包括《華都音樂報》，給文瑞宇放在了桌上。
作為中國國寶級鋼琴演奏家，文瑞宇沒有躺在功勞簿上呼呼大睡，而是孜孜不倦的吸收新事物，即使是之前社交障礙的事情爆出，他整個人焦頭爛額，也是會抽出兩個小時積累。
觀看國內外專業音樂報刊，就是文瑞宇吸收新事物的手段之一。
文瑞宇洗漱完來到餐桌前，坐下，李娜做了他最喜歡吃的茶葉蛋，文瑞宇的怪口味，茶葉蛋蘸著豆漿吃。
「爸怎麼今天又不吃早飯？」文瑞宇瞧著上方空空如也的座位不由一問。
「今天有人約爸下象棋，爸一早就已經吃了早飯出門了。」李娜小口小口的吃著早餐麵包。
文瑞宇點頭，沒有再多問，埋頭吃著早飯，問話的功夫一個茶葉蛋就已經下肚了。
李娜欲言又止，最終猶猶豫豫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最近充國的報社飽受攻擊，瑞宇你能幫就幫幫。」
文瑞宇不為所動的道：「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想要將華都音樂報商業和音樂結合也不是一兩天了，突然在今日新星版塊連載小說，沒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李娜道：「老公你和充國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對於這次事情寫點正能量的東西也能幫幫充國。」
這話說得倒是實誠，如果文瑞宇愛惜名聲，但完全可以從另一個方向來點評，如此既幫了老友，又保住自己名聲。
可如果文瑞宇僅僅是愛惜名聲而不幫忙，那他就不叫文六竅了。
只聽文瑞宇道：「自己決策錯了造成的苦果就要自己吃，不用再多說了，我一會看完是什麼就是什麼自會照實寫的。」
李娜見文瑞宇態度堅決，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不由嘆了一口氣，作為文瑞宇的妻子，李娜很明白自己丈夫是什麼樣子的人。
就好像當初文瑞宇的老友，也是一位鋼琴家，但沒有如此出名，一次在公開場合無心說了一句很不妥的話，在媒體放大之下，被中國鋼琴界排斥，當時以文瑞宇的地位，幫襯兩句效果絕對是棒棒的，但文瑞宇還是以自己釀的苦果要自己喝下的原因，至始至終都沒有對事情說任何看法。
文瑞宇如此並不是不夠朋友那真的是他的觀點，事實上文瑞宇幫那位老友花很大的代價準備好了一條後路，但那又有什麼用？
在老友心中，文瑞宇就是怕事且不夠朋友的人，以至於兩人現在已經斷絕了聯繫。
文瑞宇在消滅完三顆茶葉蛋后，慢悠悠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李娜想著文瑞宇和李充國兩人可能會翻臉，也沒有心情繼續吃了，收拾著碗筷，雖然家中有保姆，但做飯洗衣這些事她還是自己來的。
有時候你真的會覺得，文瑞宇的IQ與EQ是共用一條槽的，為人處世真的太得罪人了。
「妄自尊大的時期……」文瑞宇看著報紙，這才弄清楚這部小說的名字：「終結章幼蟲之舞？」
事實上文瑞宇說是不關注華都音樂報，甚至連載小說的名字都快叫不全，但對於老友李充國的報刊，他是期期都看，所以看起來並沒有阻礙。
「維娜、布爾特、幼蟲之舞似曾相識的名字。」文瑞宇若有所思。
在老生彈琴刻意截去副標題的情況下，即使文瑞宇是國寶級鋼琴家，在看的時候也聯繫不到舒曼的鋼琴曲蝴蝶上去。
一萬多字，即使文瑞宇看書的速度很慢，但也是不一會就看完了，看到章節末尾發現了老生彈琴的評論。
[鋼琴詩人舒曼代表曲《蝴蝶》被鋼琴界稱為『差一點曲』，連作出這首曲子的舒曼本人，有時候彈奏都會覺得差了一點韻味，今天這妄自尊大的時期最後一章幼蟲之舞補上了這點韻味。]
「舒曼的蝴蝶？布爾特之舞、維娜、假面，是這樣。」評價如啟靈鑰匙般，瞬間讓文瑞宇茅塞頓開，臉上浮現著原來如此的表情。
文瑞宇像是著了魔一樣，噌的一下立起往書房跑，半路還折身，又往回的抓起了華都音樂報。
「瑞宇這麼了？」李娜聽見響動從廚房出來，正好看見拽著報紙，風風火火往書房奔的文瑞宇。
「沒事。」文瑞宇敷衍的回答。
書房中有一架斯坦威名琴，極具流線的線條，奪目的黑白鍵，安安靜靜的立在書房。
文瑞宇將華都音樂報擺在琴架上，演奏起舒曼的蝴蝶，目光一直牢牢的盯著妄自尊大的時期內容，口中還喃喃自語：「真的是這樣，真的是這樣……」
化裝舞會、巴爾特、布爾特、假面、維娜等，文瑞宇將十二小段全部演奏了出來，越是演奏臉上的驚駭就越濃烈，直到『終場與踏上歸途的兄弟們』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文瑞宇人已經彷彿木偶，獃獃坐在琴櫈前。
「瑞宇是不是鋼琴上遇到什麼問題？」李娜擔心的問道。
文瑞宇轉過頭看著李娜，道：「華都音樂報上連載的小說，對於鋼琴的意義太重大了！」
「哈？」李娜詫異，不明白突然話鋒轉變如此大。
她明不明白沒關係，就在當天，文瑞宇特地在華都音樂報上開了一個專欄，評論到：
[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我看完《妄自尊大的時期》就給我這樣的感受，小說於舒曼的《蝴蝶》，就好像莊周與蝴蝶。
莊子弄不清楚是自己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他，我也弄不清楚是作者陸釋晨在聽完舒曼的蝴蝶寫的這部小說，還是舒曼在看完小說，以最後一章幼蟲之舞為靈感作的曲。
莊周夢蝶是在於虛幻和現實之前是思考，沒有答案的哲學問題，但現實我剛才的問題是有答案的，小說居於舒曼鋼琴曲后寫，但毋庸置疑它詮釋了舒曼《蝴蝶》一直以來，人們尋找，所缺少韻味。]
本身華都音樂報在這段時間都是在風暴中心，再加上文瑞宇這個熱點人物，更別提《妄自尊大的時期》最後一章的反轉。
三重疊加，就好像在油上澆火，在潑上石油，再撒上炸藥，完完全全的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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