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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茗桑

  然後自己將魚翁和粉娘子打趴下,又宰掉了肥生。


  一連壞了他們許多事情,可以說,現在是不死不休。


  明明一向沉穩的她,為什麽會主動去招惹上束神宗這個麻煩呢?


  思索了許久蘇繡沒有得出答案。


  或許是因為她沉穩太久,偶爾見到惡人也想要將自己不穩的地方發泄出來吧。


  藝桑靜靜的等待蘇繡沉思,時不時將自己的臉偏向門口處,看著那個正在燒火做飯的女孩。


  他明明是個盲人,卻好像自己看得見一樣。


  蘇繡早早就有注意到,麵前的男人雖然看不見,卻能夠很精準的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難道他一直在維持著自己的神識?


  蘇繡有些疑惑,將自己的神識展開,她又未感知自己神識與藝桑神識交織的感覺。


  “小姐可有想出束神宗是什麽樣的存在?”


  聽見藝桑的問話,蘇繡搖了搖頭。


  說起來,她除開見過束神宗的十童子外,見過的也隻有陳修雅這個與束神宗有一些關係的人了。


  “請你直接告訴我吧。”


  蘇繡懶作思考,從元戒中取了塊令牌放在手指上把玩,隻聽藝桑說道。


  “束神宗與其說它是個宗門,倒不如說它是一個組織。


  其中魚龍混雜,強者數不勝數。


  束神宗十童子看似像它的打手,實則隻是他們的工具。


  束神宗詭異的法門有許多但最詭異的還是那份對於靈魂的拿捏,無論是對控製人的命魂,還是對靈魂上的剪切都令人震恐。”


  蘇繡回想起洛清與莫曉,又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牧彌。


  這幾位是蘇繡知曉的直接受害者。


  “這些我姑且都知曉。”蘇繡轉手將牧彌放在桌上,並施加淫威,讓他變大了兩寸。


  美美的靠在牧彌身上,蘇繡感覺愜意極了。


  她伸出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女孩問道:“那個孩子也是束神宗的作品麽?”


  見到藝桑點頭,蘇繡咧開了嘴巴。


  “去吧,大狗子!”


  抬起手將牧彌扔了出去,輕喚一聲。


  牧彌雖然很不情願,卻還是迫於蘇繡的壓力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如同小屋子般大小的身形落在了女孩麵前,差些兒嚇尿了她褲子。


  “桑先生!”


  女孩帶著哭腔跑到藝桑身後,身子哆嗦得厲害。


  蘇繡有些尷尬,她的惡趣味好像搞砸了。


  同樣都是束神宗的作品,怎麽差別這麽大呢?


  其實,與牧彌這模樣想比,她更喜歡女孩這般萌萌蠢蠢的模樣。


  大概是因為她已經為人“父母”的原因吧。


  畢竟,家中也有幾個崽子,養起來也挺有趣的。


  “我在束神宗時,便與這孩子相識了,也是因為她我才選擇叛離束神宗,躲在這處深山角落中。


  雖然早有想過會派人來追殺,沒想到居然會是蛛扈。


  我與他相識有十多年,彼此也有了解。


  他也算是我的恩人,我們能夠逃出來也多虧了他。


  沒想到追殺的人也是他,真是作孽。”


  藝桑緩緩說道,神情有些沮喪。


  或許在束神宗時,他們二人是好友。


  不過蘇繡也有些難以想到那個小巧得像七八歲的蛛扈,年紀還挺大的。


  當真是被他的外表糊弄過去了。


  “小姐,可否請你答應我一件事?”藝桑的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伸手將背後的女孩拉在懷前,輕聲對蘇繡說道:

  “這個孩子對束神宗來說是很重要的物品,倘若我與蛛扈爭鬥死掉了,還請小姐保護好她。”


  聽到藝桑的話,女孩有些無措,大概她也可能沒有想到藝桑會說出這樣的話。


  雙眼淚汪汪的轉過身,緊緊抓住藝桑的錦袍,帶著哭腔的聲音哽咽著。


  “桑先生,我才不要和你離開。”


  藝桑抬手摸了摸女孩的頭,蹲下身子輕聲說道:“我永遠不會和茗分開。”


  原來那女孩是叫做茗麽?


  很好聽的名字,就與麵前男人一樣儒雅。


  “這孩子是叫做藝茗,她沒有姓,所以我便讓她與我一姓了。”


  蘇繡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卻被藝茗很抗拒的打掉了手。


  唔~自己種的因,現在吃到了惡果。


  “蛛扈被我打跑了,我想你們應該也能過上一段自在逍遙的日子。


  況且,他能找到這裏,怕也沒有那麽簡單。”


  蘇繡端起茶水一飲而盡,隻見到藝桑直搖頭。


  “十童子之間有特殊的聯係,躲不了的。”


  蘇繡微微皺眉,心中已是沉思。


  這麽說的話,蛛扈定然是知曉藝桑藏在這裏。


  所以,自己與蛛扈在路上碰見,隻是一個完美的巧合麽。


  按藝桑說的話分析,藝茗對束神宗很重要,然後他帶著藝茗叛逃了。


  束神宗命令蛛扈來追殺藝桑,蛛扈與藝桑又是好友。


  關係是挺複雜的,但蘇繡心中有所猜測。


  蛛扈與藝桑相交甚密,束神宗又都是群奇葩,他們真的會放心讓蛛扈一個人來追殺藝桑嗎?


  應該不會隻有一個人。


  心中有了這般的猜測,那便要早做打算。


  穩妥先,在附近安排上陣法和結界再說。


  揪著牧彌的毛,將它生拉硬拽帶到藝桑麵前,用手拍了拍牧彌的臉對藝桑問道:“像這樣的家夥,你們束神宗多麽?”


  蘇繡的話讓藝桑有些發愣,他伸手摸過一遍牧彌的毛發,迅速的搖了搖頭,“人與妖魔的靈魂互換,風險太大,施法過程很容易反噬。


  在我認知中,也隻有寥寥數人能夠做到。


  不過我倒猜得出來,他是被何人變作這番模樣。”


  藝桑手心中泛開靈光,領著蘇繡來到了牧彌的屁股旁。


  “能做到這一點的是一位名作冥淵的前輩,他嗜好在作品的屁股上刻下這樣的烙印,因為是特殊手段,所以隻能用特殊方法見到。”


  蘇繡湊過腦袋看著在藝桑手中靈光照耀下,牧彌的屁股上出現了一個黑色太陽狀的標記。


  呃~這位前輩的嗜好挺特別。


  蘇繡抬手輕輕戳動一下,見身前的牧彌渾身打了個哆嗦,蘇繡有了惡趣味。


  等等,這個太陽印記,她貌似在哪裏見過。


  隨後瞳孔不自然的放大,她迅速用留影石將印記收錄起來,小心翼翼的收入元戒中。


  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額間,用眉間輕微的疼痛來激起自己內心中的記憶。


  對了,是那個之前在洛水顏幻境中見到的那個墨綠色袍子的老者。


  沒錯,就是她。


  大概見證過洛清與莫曉的悲哀,蘇繡對冥淵比起束神宗多出了更多的仇視。


  身邊的人都與那個邪道老頭有關,蘇繡內心中感覺也挺憤慨。


  也可以間接的認為,是這個叫做冥淵的老頭一手將她拉入了束神宗的渾水中。


  “墨淵,姑且記住了。


  我先將這個家夥留在這裏,我去外麵布些陣法。”


  說罷正欲向外走去,走至藝茗身旁時,蘇繡停下了腳步。


  小女孩熟練的向灶內添著柴火,鍋中的湯水沸騰,時不時可以看見幾塊肉片隨著湯水的沸騰的氣泡上下浮動。


  這孩子煮得是不是多了些呢?


  注意到鍋內湯水的分量有些足過頭了,蘇繡心中已經是沉思起來。


  鍋內的食物,若是藝桑與藝茗兩人吃的話未免太多了些。


  加上蘇繡的話依舊還是多了,這是還有牧彌的份麽?

  蘇繡將自己的目光投在了遠處撒潑的牧彌身上,那隻大狗子進食需要吃熱的麽?

  “不用煮這麽多,我與它不吃。”


  蘇繡的突然發聲嚇了藝茗一跳,雖是受到了驚嚇,手上的動作卻並未停下來。


  好像是鼓起了勇氣,藝茗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才沒有準備你們的,這是給妹妹們吃的。”


  蘇繡表情一滯,尷尬的用手指抓臉,感覺受到了冒犯。


  嘴角輕輕抖上兩下,便出了通道。


  靠在崖壁上,微微有些懷疑人生,隨後又釋然了去。


  或許是有著傳統觀念的她太自作多情了些。


  傳統上,就算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來家裏做客,出於好意也會留客人下來吃飯的吧。


  所以,愛會消失對不對!

  蘇繡深吸了口氣,從袖子內取出了一枚元戒。


  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給牧彌尋一處藏身場所。


  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那便先將傳送陣法構建起來。


  傳送陣法的構建比起一般的陣法要繁瑣許多,即使蘇繡對布陣十分的熟練,也需要分作幾天才能夠完成。


  修行者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也不能說糟踐,隻是太多了,會普遍的被人選擇性遺忘。


  待蘇繡沉迷在陣法中無法自拔時,天已經是黑了。


  隨著天黑的到來,蘇繡便聽見了牧彌的情不自禁的嚎叫。


  在逍遙仙家時,牧彌一直被蘇繡關在房內,不知昏暗。


  現在放出家門,就如同一隻脫韁的野馬,完全放飛自我。


  坐在門口稍作休息,三道黑影自月光的照耀下斜斜通過山壁滑入了洞涯內。


  這讓蘇繡不禁的看呆了,急忙穿過通道追進去,入眼的是三個身高未及蘇繡腰的丫頭片子。


  “歡迎回來。”


  聽見藝茗的親切問候,蘇繡不禁的感覺一陣手癢。


  看見小小身子的丫頭片子,就有些忍不住的母愛泛濫,想要將她們抱在懷中好好蹂躪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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