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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殺氣

  這胭脂紅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居然能在一夜之間,收編了長豐區大小各種黑勢力?

  另外,這胭脂紅為什麽如此急迫地要將我除之而後快呢?


  就在白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慕青雪告訴他道:“猥瑣男,我懷疑這胭脂紅有可能是白定風的人,一個女人不可能有那麽大的本事,收伏白之明手下各種勢力的,她隻有得到白定風的協助,才能做到。”


  聽了她的話,白棋好奇地問:“白定風為什麽要這麽做?”


  慕青雪道:“猥瑣男,你是白癡啊,白定風不將你在長豐區抹掉,他能向元新柔下手嗎?連這一點你都想不明白!”


  其實,這一點白棋早已經想到了,隻是還不好確定而已。


  因為想殺他的人,絕對不止白定風一個,祭死門、血屍門的紅棺人,甚至還有他沒有想到的要奪他雙重命格的、靈異圈子裏的各種人等。


  隻不過在聽了霸王花的分析後,白棋也認同了她的觀點。


  剛才白棋在大廳裏親吻元新柔時,他就發現從白定風的眼睛裏,激暴出兩道冷厲的殺氣,恨不得當場要將他碎死萬段似的。


  慕青雪說的對,那個胭脂紅如果沒有白定風在暗中協助,她根本收伏不了白之民手下那些黑勢力的。


  由此看來,眼下最想他在江南市消失的人,也隻有這個姓白的了。


  白棋始終弄不明白,以白定風的身份,有錢有勢,想得到什麽樣的女人也不是辦不到的,他為什麽偏偏處心積慮地要強占元新柔呢?

  “猥瑣男,你在想什麽,怎麽不說話?”從手機那邊傳來慕青雪的問話。


  白棋嬉皮笑臉地道:“我在想,為了我的安全之見,你是不是可以做我的貼身保鏢呢?”


  慕青雪怒道:“臭美了你,讓我做你的保鏢,你當你是誰啊?”


  “對了,我不得不警告你啊,猥瑣男,最近你最好少外出,老老實實地守在屋裏,據說,那些人對付你的手段,就是想刺激你主動對他們下殺手,然後借我們警察之手,將你幹掉!”


  靠!

  這也太歹毒了吧?

  白棋問慕青雪道:“他們會用什麽方法來刺激我?”


  “我哪兒知道,猥瑣男,總之你要小心好了!”說到這裏,慕青雪就將手機掛了。


  回到包間裏,元新柔問白棋道:“哥,是誰給你的電話?”


  “哦,是慕青雪的,說了一些有關白之民的案子!”白棋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給搪塞了過去。


  有關胭脂紅的事,白棋當然不能告訴她,否則,如果他要出門時,她一定會擔驚受怕。


  飯後,下了樓,白棋發現金麥穗和水映月還在招呼著客人,就沒有向她們打招呼了,直接走出了酒店。


  此時,門口沒有其他閑人,兩個女保鏢到了白棋麵前,彎腰行禮道:“主人,夫人走好!”


  狂暈,她們將元新柔當作是他的愛人了。


  元新柔臉上旋即一紅,嬌嫩的一張俏臉,因羞澀幾乎快滴出水來了,媚眼如絲地望了白棋一下,當即低下頭去。


  看到她這一副嬌羞的俏模樣,某人心裏真是美得不行。


  坐進元新柔的奧迪後,車子很快駛離了霞光路,轉過一條街時,正往前行,突然有一道黑影直向車前飛撲而來。


  “啊——”元新柔嚇得一聲驚叫。


  嘎吱一聲,車子刹住了。


  “哎喲,我被撞壞了!”從車外傳來一個人痛苦的叫嚷聲。


  白棋看得清清楚,這分明是有人碰瓷。


  元新柔嚇得粉臉發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別怕,你坐在車內,我下去看看!”白棋拍了拍元新柔的肩膀,打開車門,向車前麵走過去。


  這時,從路邊上圍過來一群看熱鬧的人。


  當白棋看到那個躺在地上翻滾的人時,頓時不由得一怔。


  那家夥一頭蓬亂的長發,長得瘦骨嶙峋,光著上身,腰間用草繩係了一件破爛短褲,抱著一條大腿,嚷嚷著腿被撞骨折了。


  哇靠,這不是自己在陰市撞到的那個城管麽?


  白棋一眼便看出他是裝的,你大爺不開花的,晚上你在陰市敲詐別人的錢,白天卻跑到街上碰瓷,假裝腿被撞壞了,天底下還有你這樣的無賴麽?


  白棋的心頭不由得一陣火起,一把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一記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怒喝道:“混蛋,你玩碰瓷玩到我頭上了,信不信我馬上打電話,叫警察過來將你抓起來?”


  “啊,怎麽是你?”那家夥一眼認出了白棋,頓時慌了。


  他連忙向白棋拱了拱手道:“我知道你是好人,別,千萬別報警,我也是被逼無法,這才走這一條路的呀!”


  說到這裏,這家夥就稀哩嘩啦地哭起來了。


  這麽一個大男人,哭得怎麽像一個遭到別人欺負的小娘們兒似的?


  白棋的心一軟,隻好鬆開了手,冷聲問道:“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我……”他扭頭看了看那些圍觀者,欲言又止。


  看他扭捏的樣子,白棋舉手衝著那些圍觀者揮了揮手,大聲嗬斥道:“看什麽看,沒見過一個大男人哭鼻子啊!”


  那些圍觀者,都被白棋直接轟散了。


  這時,那家夥這才告訴白棋,他姓花,單名一個布。


  花布是一個乞丐,十幾年前的一個雪天,他在路上撿到一個被凍得奄奄一息女嬰,回家用熱水將她救活了。


  花布不識字,隨意給女嬰取了一個名字,叫花枝。


  生活中有了花枝,花布感覺生活有意思多了。


  在花枝七歲那年,花布將自己多年積存下來的錢,拿出來將她送進了學校。他白天四處行乞,早晚在接送孩子時,他怕讓花枝的同學認出自己是乞丐,被同學看不起,特地換上一套新衣服。


  可是,屋漏偏遭連陰雨,船破恰逢頂頭風,花布的日子原本是吃了上頓愁下頓,不料就在花枝讀高中的時候,竟然患上了白血病。


  要想治好她的病,必需要換骨髓,沒有六、七十萬元是不行的。花布一下子傻了眼兒,他一個乞丐打哪兒弄這麽多的錢?

  搶銀行嗎?他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沒事時,花布就在家裏燒香拜佛,乞求上蒼能救女兒一命,哪知燒香沒有引來佛,倒將兩位黑白無常引過來了。


  那黑白無常是來拘花枝魂魄的,花布跪在黑白無常麵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望黑白無常能放過自己女兒。花布的頭磕在地上,直撞得頭破血流。


  黑白無常被他感動了,說給他女兒一年時間,如果他能籌到錢救活花枝,就不在來拘她魂魄。


  同時,那兩個黑白無常還給他介紹了一個工作,就是利用晚上時間,到陰市做城管,最近,還封了他一個陰冥使的職務,可以在陰世與陽間來回跑,在活人和死人之間傳個信什麽的,借此來掙一點小外塊……


  因為有了這一份工作,他就再也沒有行乞了,希望憑著陰冥使這個牌子,能夠盡快地籌集到一筆錢,治好女兒的病。


  聽到花布是一個名陰冥使,白棋不由得心頭一動,打住他的話,冷聲問道:“我問你,作為一個陰冥使,在陰間你是不是可以到處走動?”


  花布忙不迭地點頭道:“是的,我有特別通行證,到任何地方都沒有誰阻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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