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狠辣計謀
第123章狠辣計謀
握在她肩上的手一僵,姬雲翊眼中亦閃過一絲錯愕,可對上那女子鎮定到可怕的容顏時,嘴角亦勾起一抹冷笑,原本的神情亦被薄涼所代替。
緩緩鬆開手指,姬雲翊亦自懷中取出一方手帕輕輕拭手,仔細著手間的每一處地方,完畢,亦隨意丟棄在這軍帳之中。「這等殘軀,有何可瞧?」
妙弋並未因他羞,辱的言語而惱怒,抬手整理了衣襟,卻也道:「這傷還需醫治,王爺若如此瞧不慣,臣便不送了。」
姬雲翊冷然,卻並無打算離開的意思,步履輕緩,輕撩衣擺便也倚身坐於木椅之上。「殘軀雖沒什麼興趣,可司巫大人剛才所言的裡應外合,本王到是好奇的緊。」
妙弋也並不生氣,清冷的聲音卻也平靜道:「司巫一族並非完全窺探天機探究星相,其中不乏有些事情是王爺不知曉的,三日之後,臣願親自前往昌城,說服昌城校尉覃宴歸降。」
「哦?」姬雲翊嘴角薄涼,一雙醒目瀲灧的長眸深幽的如不見底的黒潭。「這覃宴手段卑鄙,本王要這降兵,有何用?」
這姬雲翊到是不同尋常,若是常人,必是好奇她會用怎樣的方法說服覃宴,而說服覃宴的幾率又是大是小,而他偏偏卻問,這樣的降將要來何用?到並不是不相信妙弋,卻有幾分嫌棄覃宴的味道。
「降兵自有降兵的好處,不過他所做的事,卻也要付出代價,哪怕這代價,是命!」覃宴本就是反覆無常之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兩軍交戰牽涉兵中家人之事,他亦不是第一次為之
,可偏生,卻還得到重用,不過軍中之事,又哪裡來的什麼善類。
「看來司巫大人已然有了抉擇。」薄涼的語氣依舊如初,眸光輕撇,卻也掃過了那女子肩上的暗紅,眸光輕斂,掩下了所有思緒。
「三日之後,王爺便知。」
「若三日之後,司巫大人未做到呢?」長眸微寒,卻也在瞬間冰涼刺骨。
「三日後若未做到,司巫大人又當如何?」斜長的眸子卻也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靜靜落在那女子身上。
「臣不過三品司巫,王爺若想處置,尋個任何錯,都可處置。」妙弋看著他,面色沉寂。
四目相對,卻始終難尋對方眸中的焦距,姬雲翊眸光微閃,卻也拂袖道:「如此,那就如司巫大人所願。」
說完,一手拋開帳簾,便也款步走出。
沫非處理好秦郢之事,便也尋來,卻不想正好對上自己的主子,劍眉輕蹙,卻也不由一頓。
在主子身邊四年,見慣了他的薄涼狠絕,卻極少在他面上看到些許神色,而眼下,主子明顯是在生氣。
眸光掃過那軍中,心底卻也明了,可心中的疑惑卻始終不減。
似乎自這女子出現,一切都慢慢在改變了。
疾步走上前去,沫非卻也恭敬道:「主子,處理好了。」
姬雲翊亦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沫非,心底一愣,恢復神色,只怕現在秦郢已然自盡,他不多問,只因一切不過是廢話而已。
「宣軍醫來此。」
簡單的五個字,沫非也是一愣,隨即卻也回道:「是。」
···
昌城,片刻的安靜掩不住兵戈殺氣,高高的城牆之上火把燃照,在闃黑的深城邊緣投下深深的影子,大戰在際的緊張亦在火光的明暗下若隱若現。
軍兵臨城下,袁布列已有數日未曾正經合眼,如今更痛失親子,而且在得知兒子是死於萬剮之刑懸屍城門之上時,更是勃然大怒。
一燈未滅,他獨自坐在席案前看著步兵的陣圖,雙目赤紅,雖聽聞過姬雲翊的狠絕,卻不想他竟會做到如此地步,如今八百精兵盡損,想來,姬雲翊該知曉他們的計策了。
一府將疾步走進房內,行禮,卻也道:「將軍,覃將軍來了。」
袁布列眉心一挑,眼眸卻也收緊,之前便是應了他的計策帶兵突襲,而眼下他竟連兒子都搭了進去,心底對他已是惱怒,卻不想他偏生還在這個檔口來此。
心中思緒有些複雜,卻還是道:「傳。」
此事雖只在將軍府,可兵臨城下,他們亦隨時都做好迎敵的準備,所以即便是夜間,都是一身玄甲著身的。
覃宴面色亦不輕鬆,走至房內,卻也直接跪在地上。「末將有錯,請將軍責罰。」
袁布列本就沒什麼心思,語氣卻還也少了幾分熱度。「將軍怎麼了?如何要責罰?」
「末將失策,累小將軍性命,此是末將之責,求將軍責罰。」覃宴雙手抱拳,眼眸並未抬起,語氣誠懇,到讓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袁布列心底亦是惱怒,卻也明白如今正兵臨城下,正式永兵之計,當日之計亦是自己同意了的,眼下軍心動蕩,若真要在這個檔口已這種理由來怪罪他,只怕軍心更那平穩。
「戰場之上,生死定數,豈有怪罪將軍之禮,將軍請起吧!」
覃宴卻依舊不肯起身,只道:「此事是末將知錯,將軍若不處罰,末將心亦難安。」
「行了。」袁布列自知覃宴的心思,只怕他明白自己不能懲處他才來的這一處,心底亦生了幾分厭意,卻還是硬將它壓了下去。「此事兵臨城下,這姬雲翊卻不是好對付的主,我軍雖有這天險,可也不可坐以待斃。」
覃宴自然識趣,眸光微轉,卻也道:「上次的殺手一個未歸,這姬雲翊並不好對付,可末將得知,他身邊有一女子。」
覃宴眼眸微緊,那沙漠十八鷹是什麼絕色,都殺不了姬雲翊,看來此次的對手必是複雜了。
而秦郢之事覃宴並未對袁布列提及,這老東西雖狠,卻也頑固,指不定又是一頓責備。
袁布列神色有些不悅。「他軍中的女子我自然知曉。」
「可末將說的,卻並非如此,姬雲翊極其在乎那女子,竟是抱她入營,姬雲翊深不可測,可我們可以從那女子下手。」覃宴眸光微緊,帶著不由分說的狠辣。
「哦?」袁布列亦是一驚,這姬雲翊他自是知曉的,聽聞處事狠絕,卻極少靠近女子,如今尚在軍中,他竟與那女子走的如此之近,想來這其中必不會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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