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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軍情延誤

  第110章軍情延誤 

  隨著姬雲輒和沈毅的努力,清理虧空銀兩重新開始,姜水城官場的空氣再度緊張起來,這姬雲輒本就嚴苛,這沈毅更是認著死理誰的情面也不給。 

  戶部因人手不夠,姬雲輒變親自點了今年新進的進士,分口組織了四個分帳房。又從秋圍貢生中選中了一干人,讓沈毅糾集戶部原班吏目組成核查總帳房。 

  除了每日寅、辰、巳三個時辰巡視各帳房,還要不時會議匯總,召見欠債官員,催促發文,草擬奏議折片,從早到晚,偌大戶部,敲打的算盤聲卻如催命的鐘聲,催得一干欠債官員魂飛魄喪。 

  秋末臨近,帳目也收了十之七八,原本戶部的人也撤下來不少,雖皇上是下了死命令,可戶部之外,卻還是未多過問。 

  今日無風,被昨夜颳了一整宿的寒風掃蕩過的天空十分清澈,天幕倒影在琴湖如碧玉般的湖泊上,時不時被畫舫的搖擺盪出微小的漣漪。 

  畫舫之上,珠簾低垂,紅極淡卻格外醇美的酒香悄然蔓延著,碧波微微蕩漾的水波聲襯得畫舫愈發清幽。 

  一明黃衣著的男子隨意地倚在軟墊上,裹著青絲的織金緞帶垂在一頭烏絲間,身著的黃袍衣料也是織銀絲絹,玄紋雲袖,低垂著眼臉,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殿下,查親了,能用如此快劍封喉的,卻也只有破剎門的神煞級殺手,護骨。」沫非單膝跪在地上,他不知為何主子會讓自己去調查五味居穆津被殺一事,更不明白那護骨為何會對穆津下手。 

  「屬下覺得,此事有些奇怪。」看著不發一言的主子,沫非還是低聲開口。 

  俊逸雋永、高貴清華,一雙細長的眸浮起一抹陰冷,深邃的眸子傲然的望著,是讓人戰慄的寒氣和狂傲。 

  他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自然,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洒。「如何奇怪?」 

  沫非想了想,卻還是分析道:「雖說破剎門是以任務殺人,可若真有人花錢買穆津的命,只怕也動用不了護骨,畢竟已穆津的資格尚還不配神煞級殺手動手,更何況,破剎殺人雖不問理由,卻也是明目張胆的,上次的現場,卻未留下任何痕迹。」 

  「如此說來,你覺得護骨是為何殺人?」姬雲翊半磕著眸,輕飄飄一記含笑眼神,口齒一句話悠悠盤出,像是氣音,極輕極柔。 

  「屬下不知,或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情急之下為之,另一種便是私人恩怨了。「可這兩種皆不敢肯定,畢竟破剎有一條誰都不能破的規矩,誰,也不能做任務意外的任務,包括私人恩怨。 

  姬雲翊嘴角的笑意並不減,帶著若有若無死寂的氣息,雲淡風輕道:「宮裡如何了?」 

  「亂作一團。」沫非語氣低沉,他不從揣測主子的心思,亦如這次一般,他雖不明白主子為何會薦姬雲輒徹查戶部,但也不會多問。 

  「是該亂亂了,不亂,又怎麼會想到理呢!」 

  「如今多數官員牽連其中,皇上雖看似嚴厲徹查,卻也只限戶部,具體心思,屬下亦不敢揣測。」 

  薄唇忽然微微的上揚起一抹弧度,幽暗如同黑潭的雙眼緩緩看向畫舫之外的風景。「秋末的精緻除了蕭條變再看不到其他了,到不如迎了初冬,起碼開始不會叫人失望。」 

  沫非不再說話,卻聽姬雲翊的聲音再次響起。「叫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如何了?」 

  「已經按殿下的吩咐,送到太子那裡了。」沫非恭敬開口。 

  姬雲翊勾起魅邪唇角。「如此,便看他還會否再袒護。」 

  沫非背脊微寒,卻也明白自家主子口中的他指的是什麼,數日前,從西北戰場便也送回來百里加急,只是卻被主子生生截下,直至今日才送到太子那裡,只是太子近日都頗為煩悶,只怕不會看那些書信吧! 

  「派人將消息透露給沈毅。」 

  「是!」 

  ··· 

  近日,因戶部之事姬弘智亦是頗為煩悶,而後宮之中亦是不得安寧,所以除了銘政殿理政之外,去的最多的,卻也是皇后的棲鳳殿了。 

  而現在,處理完朝堂政事的他本想去棲鳳殿坐坐,卻不想一藍衣小太監卻也躬身走了過來,稟道:「皇上,輒王殿下和沈大人求見。」 

  姬弘智眼眸微眯,雲輒和沈毅同時來見自己只怕也是為了戶部一事,可如今都已查的十之八九,又有什麼事會讓他們二人同時進宮的。 

  「讓在德政殿候著,朕隨後便去。」 

  「是。」 

  德政殿內,姬雲輒和沈毅的臉色都不是太好,見一襲明黃龍袍的姬弘智前來,亦是跪在地上行禮。 

  「兒臣見過父皇。」 

  「微臣參見皇上。」 

  「起吧!你們二人急急前來,是有何事?」姬弘智邊言,便也委身坐下。 

  殿下二人緩緩起身,相視一望,卻又欲言又止。 

  姬弘智看著有些怪異的二人,眉宇間已有些不悅。「到底是何事?」 

  姬雲輒臉色微沉,卻也道:「父皇,兒臣奉旨清查戶部,卻也按例將所有賬目交由太子過目,卻不想在去太子殿內,看到了這個。」 

  說完,亦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輕舉,姬弘智眼神不辨,丞一卻也上前,從姬雲輒手中接過書信,恭敬遞到姬弘智面前。 

  姬弘智隨意拆開,眸光亦停留在那書信之上,片刻,臉色卻也大變,握著書信的手亦不由顫抖。「這……這是何事的書信。」 

  「父皇恕罪,兒臣只看見這信封之上是落的西北邊境的加急,卻並未看信中的內容,只是這幾日並未聞到有關西北的戰情,這才遞交給父皇。」 

  姬弘智這才仔細看了看,那上面的落款時間,竟是七日之前,若快馬加鞭,西北到姜水城兩日能到,意思是,這封加急已然到了五日。 

  「五日……五日!」覺得好象全身的血都涌到了頭上似的,腦門發燙,四肢冰涼,氣得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丞一亦是微驚,忙過去替姬弘智順氣,視線卻也落在那書信之上,臉色徒然大變,那信上說的不是其他,正是珉王殿下請求運調糧草的書信。 

  西北戰事緊張,此番雖是延遲軍報,可皇上最氣的,只怕是這份加急連自己都未看到,卻出現在了太子的府上吧! 

  「放肆!放肆!」姬弘智猛拍桌案,殿內之人全體嚇得噤若寒蟬,跪在位置上動也不敢動,只聽那嘶啞著嗓子喊道:「把曳邕!太子給朕找來!找來!」 

  一國之君,他可以無條件的縱容你,卻絕對不允許你挑戰他的權威,這是所有君主的逆鱗。 

  姬雲輒亦跪在地上,知道候到外面都傳報。「太子到。」 

  姬雲棣和曳邕到的時候,神色亦有些不對,看著這思政殿,本應寧寂的大殿層層透出光亮,宮帷無風靜垂,卻遮不住深寒。 

  而姬弘智手壓龍案上早已涼透的茶盞,面色陰沉屋中靜可聞針,風雨將至的平靜沉沉壓的人心悸。 

  「兒臣參見父皇。」 

  「微臣參見皇上。」曳邕的聲音很低,雖在聽聞召見時亦察覺到有些不對,現在的情形卻讓他有些不安,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定是出事了。 

  「這便是朕立的太子,這便是朕的朝臣!」姬弘智的聲音極為惱怒。 

  太子神色未變,卻也不明所以。「父皇,出了何事?」 

  蒼白的臉怒意更甚,猛的抄起手中茶盞,劈頭向姬雲棣身上砸去,顫抖的手指著姬雲棣,怒道:「你還問朕出了何事,你自己做的事難道不知道?」 

  一盞茶潑面而來,姬雲棣下意識閃躲,冰紋玉瓷盞錚然迸裂一地,在這死寂的大殿中顯得格外刺耳,連身後的曳邕亦被濺了一身。 

  姬雲棣狠狠看了一眼一旁跪著的姬雲輒,心中已然瞭然。「父皇若覺得戶部之事兒臣做錯了,儘管責罰便是,兒臣認罰就是了。」 

  「你!」 

  「皇上息怒,臣等的確不知到發生了什麼,請皇上明示。」曳邕卻也看出端倪,若真是戶部的事,皇上便也不會拿到今日來說事,可到底又是什麼事會惹得皇上如此盛怒。 

  「朕問你,近日可收到什麼加急信箋沒有?」姬弘智凌厲發狠的視線卻也直直落在太子身上,姬雲棣微微蹙眉,卻也細想了起來,久久才道:「兒臣是看過幾封加急的信箋,卻並不重要,兒臣已然處理……」這幾日他的確收到幾封加急的信箋,卻也不過是地方官府所書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他當時也奇怪,為何這等小事竟會覆上加急二字,而礙於戶部之事,他也沒時間再去理會,惱惱也就作罷了。 

  「放肆!自來加急信箋必要呈上,是何人給你的權利,私自做主!」見姬雲棣並不否認,姬弘智更是惱到了極致,什麼時候,連太子都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姬雲棣微微蹙眉,卻也辯解道:「父皇,那些不過是地方官員上報的雞毛蒜皮之事,兒臣不敢勞煩父皇,所以……」 

  「雞毛蒜皮之事!這也是雞毛蒜皮之事嗎?」姬弘智勃然大怒,一把抓起桌案上的信箋,便也朝地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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