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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泥偶,變態的殺人

  第078章泥偶,變態的殺人 

  「夫人應該聽到了,裡面還有不少女子。」曳邕亦毫不退讓,臉上的怒意卻異常明顯,他雖知道那女子可能出什麼事才會找他,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真相。 

  若非已然查實,她絕對不會找到自己。 

  「單憑一丫頭的胡言亂語,曳大人未免也太武斷了。」秦儀芝語氣不變,只是袖下的手已然冰涼。 

  「她胡言亂語不可信。」曳邕冷哼,視線亦落在一旁步祀言身上。「那夫人可否解釋,大公子如此,又是怎麼回事?」 

  秦儀芝亦是一頓,語氣也僵了幾分。「言……言兒不過是懲戒丫頭而已,這是司空府的私事,大人應該沒資格管吧!」 

  「懲戒?原來草菅人命在夫人空中竟是這般輕鬆。」曳邕眸子微緊。「如此,為了大公子的清白,夫人不介意曳邕進去看一看吧!」 

  「言兒本就清白,曳大人這是何意?蓄意在司空府鬧事嗎?」秦儀芝儼然底氣不足,可為了自家兒子,亦不能退後一步。 

  「曳邕今日,進去定了。」說著,抬步卻也朝那院子走去。 

  「放肆!來人!」而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後院內卻也蜂湧而來不少侍衛,皆是提刀面對曳邕。 

  秦儀芝牙根緊咬,若是今日讓曳邕知道了此事,言兒絕無活路,她絕不能,絕不能讓言兒有事。 

  曳邕倒也不急,站在石階之上,冷眸掃了一眼眾人,隨即冷笑道:「怎麼?步夫人今天是一定要阻止了?」 

  「曳大人,步曳兩家向來無什麼瓜葛,你又何必為難,今日是你曳大人無禮擅闖,即便御前辯理,也是你曳大人不對。」 

  她其實並不想對曳邕動手,不管如何,他的父親也是尚書令,若真在這裡出了事,不僅曳家不會輕言放過,連皇上也會嚴查。 

  此法,總歸是下策,可她,並無他法。 

  「傳言皆道,步夫人聰明伶俐,沒想到不過是傳言,夫人以為,就憑你這一百多府衛就能攔住我曳邕?還是就憑你這一百多府衛能攔得住整個刑部?」 

  「不,只是今日步府不方便款待大人了。」 

  「司空夫人。」清冷的聲音響起,秦儀芝微愣,抬眸看著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千妙弋。 

  「司空夫人你是當真傻還是如何?既然你這般確定大公子無錯,又怎麼連讓人進去看看的勇氣的沒有?夫人當真覺得曳大人閉嘴,這事就能瞞天過海了?還是真覺得,只要曳大人離開,你就有足夠的時間轉移屍體?」 

  「胡說八道什麼?這步府,何曾有什麼屍體。」秦儀芝亦是強裝鎮定,不能亂,此時絕不能亂。 

  「既如此,去看看又何妨?夫人不惜動用府上的府衛,又怎能不讓人遐想聯翩?若說裡面沒什麼,又有何人能信?」妙弋亦有那丫頭扶著,只是神色卻落在秦儀芝身上,語氣亦不退讓。 

  秦儀芝這才看向她,心底亦不由一驚。「所以今日之事,你果真是有意為之了。」 

  「有意為之?夫人是說,今日我遇刺,也是我自己所為?」太過傻的問題,她臉冷笑都不想。 

  「我不管你們要做什麼?現在,只想請曳大人離開。」秦儀芝似乎並不想聽他們的言語,亦無後退之意。 

  而曳邕亦負手立於府前,面色冷然,亦無離開之意。 

  一時間,兩人都這般僵持著。 

  「來人,請曳大人出去。」久久,秦儀芝才開口,而一旁的侍衛亦蓄勢待發,妙弋冷笑,手卻已撫上身上的佩劍。 

  「住手!」 

  眾人聞言,皆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歩閆修一襲深紫色朝服已立在那裡,而一旁,卻也是長身玉立的步祀譽,如此他的傷已好了大概,可以自行站立。 

  「退下!」此時的歩閆修面色鐵青,黑深的眼珠難掩怒意。 

  步祀譽站在他身側,神情亦是複雜,他今日去了工坊,可剛回來,便聽到下人來報,而父親也恰巧在此時回來了。 

  那些侍衛亦是一驚,卻也收回了長劍退了下去。 

  歩閆修看了看一旁的曳邕,視線卻也落在秦儀芝身上,款步走近,不容拒絕的聲音卻也沉聲道:「怎麼回事?」 

  秦儀芝亦臉色煞白,還未開口,卻也聞曳邕低沉的聲音響起。「夫人只是不願下官進這院子罷了。」 

  歩閆修神情不辨,轉眸看向曳邕,沉聲道:「曳大人,登門到訪所謂何事?」 

  「司空大人似乎只看到了下官,卻未看到夫人身前的丫頭,和令公子。」曳邕嘴角勾笑,視線卻也沒來由的朝那女子撇去。 

  歩閆修微微蹙眉,剛剛因為有侍衛,他也並未仔細看,現在看來,這丫頭竟是趴在地上的,渾身是血,而步祀譽亦好不到哪裡去。 

  歩閆修的聲音更是寒了幾分。「怎麼回事?」 

  秦儀芝背脊一寒,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言兒心智不全他雖知道,亦知道言兒愛泥偶,可也僅止於此罷了。 

  「司空大人,下官奉命查今日姜水城女子失蹤一案,若按那丫頭剛剛的話,下官是有資格進去一看的。」曳邕亦行禮,不管如何,歩閆修官職比他大幾級。 

  「丫頭?」歩閆修低聲開口,視線已然聚集到地上霏兒的身上,霏兒亦是渾身顫抖,不敢抬眸。 

  妙弋不說話,只看著眼前的人,她到有些好奇歩閆修會如何做? 

  而顯然,歩閆修為官多年,這些場面自不會讓他怎樣。「曳大人是懷疑姜水城女子失蹤一事是小兒所為?」 

  「不敢,丫頭之言雖不能全信,但為證公子清白,還請大人,讓曳邕進去一看。」曳邕話雖說的客氣,可明顯也表示,不會退讓半分。 

  歩閆修負手而立,視線亦久久不曾從曳邕身上移開,修長的手摩挲著,曳邕嘴角勾笑,卻也道:「司空大人不語,便是同意了?」 

  「大人!」秦儀芝卻也急了。 

  「閉嘴!」歩閆修是何人,自己夫人這般攔著,裡面怕是真如他所言,可是即便現在攔著,亦無什麼用了。「曳大人,請。」 

  這樣的回答倒讓妙弋有些愣,而曳邕顯然已猜到般,徑直便也走了進去,歩閆修瞪了秦儀芝一眼,亦跟了進去。 

  而秦儀芝亦是癱軟的坐在地上,妙弋起身拉過霏兒,眼神交替間,已是感謝。 

  昨夜,她找過這女子,雖不想將她卷進來,可步府這地方,即便去府衙告狀,也不會如何的。 

  未成想她還真答應了,不惜拿命做賭注,只為此,她今日亦會護她周全。 

  而步祀譽亦是一瘸一拐的走近,望了望妙弋,不再說話,抬手,卻也解了步祀言身上的穴道。 

  「泥人……美人……」步祀言渾身血跡,可即便心智再不全,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秦儀芝亦是愣住,忙扔過手中帶血的工具,委下身,喃喃道:「起……起來……」 

  秦儀芝本也呆愣,可看在眼前自己的兒子,淚竟忍不住的落下,撫住那人看不清的臉。「言兒……我的言兒。」 

  而院內,曳邕眸子森寒,歩閆修亦是面色複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平台上的血跡還很新鮮,應該是剛剛那丫頭的,而房間內,亦有一個正在雕刻的泥人,其他的都按位置擺的極好。 

  曳邕眸光複雜,單手翻轉,運氣,卻也將那位置上一個泥人生生掀了下來,泥人盡碎,一股惡臭襲來,屍水蔓延,而隨之出現的,便也是一個個枯骨。 

  曳邕手指已然握緊,抬手,卻也再掀下一個泥人,而結果,卻也與之前的一樣。 

  曳邕停了手上的動作,查案數年,不管是水煮人案,還是這次的案子,都已突破他的底線。 

  失蹤的女子皆為妙齡,現在卻只因一個瘋子的愛好而喪命,多可笑。 

  「司空大人,請問這些,如何解釋?」 

  而就在這時,外間的人皆已進來,秦儀芝面色慘白,妙弋別開視線不忍去看,步祀譽卻也有些驚愕,倒是步祀言卻如發了瘋般向曳邕襲去。「泥人……泥人……你,死!」 

  曳邕冷笑,可還未動手步祀言卻也被震出數米開外,鮮血直吐。 

  「言兒!」秦儀芝大驚。 

  「大哥……」步祀譽本想上前,可還是止步了,這件事,只怕要想就此了之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歩閆修雖是文官,可不可能一點武藝都不會,並未看被他打傷的兒子,歩閆修卻也款步走向曳邕。 

  「曳大人,今日之事,你該知道怎麼處理。」 

  「司空大人何意?」曳邕冷笑。 

  「曳大人該知道,巧言難辨眾口,今日之事,大人可以說你看到的一切,但本官亦可在瞬間毀滅一切證據,畢竟,這裡是司空府。」歩閆修一字一句的開口,他要毀滅證據不過是瞬間的事,可若鬧到皇上那裡去,必是討不了好的,如此,到不如交出言兒。 

  曳邕卻也不急。「既如此,大人剛剛便又何苦放我進來。」 

  「本官不攔你,自是為官之責,但此事,本官不想鬧大,曳大人可按份內之職處理,本官絕無二話,可此事卻不能再讓他人知曉,各種緣由,本官自會向皇上請罪。」 

  「司空大人思慮果然比常人周全,可大人又要如何處理?」曳邕冷哼,看來他是已經打算好棄卒保車了。 

  「此事司空府則無旁貸,自會給刑部一個交代。」說完,卻也隨意抽過平台上一把利器,看都未看一眼,便朝地上的人射去。 

  本書源自看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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