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試探,各自的心思
第068章試探,各自的心思
而妙弋自靠近步祀譽的那一刻起,秦儀芝亦靠近了幾分,到不是體貼,而是她本就不放心妙弋。
妙弋卻壓根兒不想管這些,畢竟步祀譽這段時間並未為難她,而在步家除了祀熙姨娘,唯一可以相處下去的,也只有步祀譽。
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幫了就是幫了。
妙弋換的倒也不快,隔一刻鐘便給步祀譽敷著,再配上太醫的葯,仔細的觀察著。
「譽兒現在情況怎麼樣?」歩閆修的語氣倒稍微平靜些,起身靠近了些,手負身後,視線卻落在妙弋身上。
敷著冰塊,妙弋雖不喜這樣的人父,卻還是低聲開口。「應該算是正常反應,退了燒就好了。」
而一旁幾個醫師亦欲言又止,而其中一個卻也行禮道:「聽聞,這傷口是姑娘處理的?」
「嗯。」妙弋並未看他們,是淺聲的嗯了一聲。
這幾個醫者皆是一頓,面面相視,之前還感嘆是何人處理的這傷口,雖是手法特殊,可卻是情況危急之時最好的處理方式,可沒想到,竟會是一個十來歲的女娃。
那醫者亦是一愣,卻還是繼續問道:「敢問姑娘,師從何處?」
這話問的到有些奇,雖知道此女是司空府的二小姐,可他們身為府中的醫師,亦知道她的處境,司空大人不可能專門請位師者教導她。
而此言一處,歩閆修亦是把目光集聚在妙弋身上,他也想知道,這個女兒何時學來的這中本事。
妙弋微微挑眉,突然放下手中的冰塊,這才道:「你們很好奇?」
妙弋問的直接,卻教幾位醫師神色有些尷尬。
可並不待他們回話,妙弋便也開口道:「我從未從醫你們該比我清楚,只是碰巧路過看到二公子受難,我不比有些人心狠,自然做不到見死不救,當時情況緊急,我不過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算不得從醫。」
而妙弋在說有些人心狠,視線卻也有意無意的看向秦儀芝。
秦儀芝做當家主母這麼多年,自也不是白當的,面色雖無什麼變化,可心裡卻已然把妙弋咒罵了一個遍,尤其是她在說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時候,更是惱怒開口。
「步非煙,你什麼意思,你連自己的哥哥都要詛咒嗎?」這丫頭,越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詛咒?」妙弋冷哼,看了臉色亦褪去紅暈染上蒼白的步祀譽,卻也偏頭看向秦儀芝。「你覺得我是在詛咒他?難道醫師沒有告訴夫人二公子的傷嗎?」
秦儀芝亦是一愣,醫師的確告訴了她。
「二公子大腿主動脈被切斷,在絲毫沒有控制的情況下鮮血直流,已出現休克的狀態,若是再晚一步,這府上,只怕再無二公子了。」
妙弋說的是實話,而這也是這些醫者所擔心的,以前亦遇到這樣的傷者,好多都是來不及救治血盡而亡,而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縫合血管這一說。
秦儀芝自也知道這些事實,可有妙弋說出來心裡總歸是不爽的,剛想說什麼,卻見歩閆修已然開口。「好了,譽兒能痊癒就行。」
妙弋打量著說話的人,這是進府後,第二次見到他,這歩閆修能位居三公,其手段和頭腦自是不用說的。
若未猜錯,這歩閆修應該在意姨娘的,可又為何會縱使姨娘落到如此地步呢?還是,他所謂的在意,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看著神色依舊蒼白的人,抬手撫了撫他額頭,還好,雖然還燙,卻還是退了一些。
「他今日失血過多,你們是府上的醫師,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暫時就用這方法吧!隔一刻鐘用冰敷一次。」妙弋對著醫師淡淡開口。
說完,卻也將那冰塊交給青紅,轉身卻也打算離開,步祀譽無並無生命危險,她也不想在這裡熬夜,畢竟,她並不閑。
而看到她如此動作,秦儀芝卻不幹了。「站住。」
妙弋止步,微微蹙眉。
「誰允許你走了?」秦儀芝面色不善。
妙弋轉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夫人覺得,有剝奪我睡覺的權利嗎?若沒記錯,這裡並非夫人給我安排的院子,若未記錯,夫人,你還沒有資格左右我願不願意救人的任何想法。」
「你!」秦儀芝惱羞成怒,她竟然敢這般跟她說話!
「非煙!不得如此無禮!」歩閆修亦微微蹙眉,之前便決定這女子有些變了,卻也只知道她只是變得不再怯懦而已,未成想竟如此伶牙俐齒,卻又讓人無言以對。
「大人……」秦儀芝亦有些委屈。
「司空大人若無事,我便告退了,放心,二公子會好的。」
司空大人?歩閆修微微蹙眉,剛想問什麼,卻見那女子已然行禮離去,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大人你看,她如今竟如此放肆!你不能再如此縱容她了。」
歩閆修看著那離開的身影,不再說話,眼神卻也複雜了幾分。
如今步祀譽受傷,府里卻未再有往日安靜,尤其是步祀譽的院子外,燈光明晃,眾人亦不敢有絲毫怠慢。
獨自走在司空府的路上,步祀譽身上的傷很多,卻都算輕,可為何偏在大腿處便傷的如此深。
曳邕雖說他今日也遇襲,可是那日她和棄雲一起的時候,那些黑衣人亦是下了殺手,若是他們真想要步祀譽的命,也不可能單單隻有那幾處輕傷。
這般看來,是那殺人組織的可能並不大,若真是他們出手,以步祀譽的身手,只怕早就是一具屍體。
路過一個院落,妙弋卻也聽到樹葉的窸窣之聲,微微蹙眉,卻也見幾個身著暗色衣物的人。
他們的動作警惕,身上亦像扛了什麼東子,朝這那院子走去。
妙弋微微蹙眉,這畫面游些熟悉,是同熙兒找吃的那晚上遇到的,可那人到底在做什麼,扛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妙弋神色疑惑,抬步想要跟去,卻不想再次聞到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微微蹙眉,卻也見著熙兒小小的身影便也透過路從,朝自己走近。
他替的燈籠並不新,亦不華貴,卻也兩隻手提著,緩步像自己靠近,待看清妙弋后,這才欣喜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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