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妖眸,抉擇與陰謀
第010章妖眸,抉擇與陰謀
官兵皆是冷笑,那些難民亦是同情,棄雲原本想上前,卻在望向那女子的眸時戛然而止,又是那樣的神色,她又要做什麼?
果不其然,秦裕緩緩起身,目光獃滯的站在原處。
妙弋緩緩起身,輕拍身上的泥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以前協助查案,為了自身的安全也簡單學過幾招近身搏鬥術,雖不知道在這裡行不行得通,卻也不願束手就擒。
「他們是無辜的,放了他們!」妙弋依舊看著面前的人。
「放了……他們……」秦裕低聲的重複,卻沒有任何思緒。
其他官兵皆是一愣,忙提刀上前,搖了搖眼前的人。「老大,你說什麼呢,如果他們不死,毒鹽案我們怎麼向上面交代啊!」
「放了……他們……」而依舊的,秦裕只重複著這幾個字。
「老大……」那人這才看見秦裕那渙散的眸,伸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卻絲毫不見那人有反應,驚恐的望著妙弋,道:「你……你做了什麼?」
「你們不是官兵嗎?上司說話你們不聽的嗎?」妙弋歪著頭看他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的怒意並未減退。
「你施了什麼妖法,你……兄弟們!殺了這妖女!」那人厲聲喝道。
眾人聞聲,皆相視一望,提刀上前,而見著接二連三攻擊上來的人,妙弋雙拳握緊,動作更是加快,她必須拖延時間。
雙手控著那提刀砍上來的刀,妙弋腳下一鉤,手肘卻也直抵那人腹部,而與妙弋有身體接觸的人,皆在一瞬間呆愣。
「你!」那人惱怒,卻不敢再上前,對著身後的官兵喝道:「這些戰奴拘捕傷人,給我全部殺了。」
妙弋心驚,他竟要對這些百姓動手,雖學了簡單的格鬥,可這孩子的身子自保都難,哪裡還能保護其他人。「還愣著幹嘛?快跑啊!」
「妖……妖女……」聲音有些發顫的回答。
妙弋只覺心底一顫,激的她渾身發涼,錯愕回眸看著剛剛發聲的難民,似不敢相信。
而手臂撕裂的聲音傳來,妙弋轉頭看著傷口,眸底收緊,一腳便也踢到那官兵的腹上,捂著手臂,後退了幾步。
身後的人突然扶住她,或許是傷口太痛,又或許剛剛難民的話,她將薄唇咬的很緊,而那些官兵卻並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我早說過,這裡從不需要善心。」
妙弋蒼白唇勾起一抹自嘲,望著棄雲淡淡道:「可見死不救,我還是做不到,棄雲,你快走吧!」
可還未待她說完,棄雲的瞳孔卻也變得森寒,一把攬過妙弋,腳跟一挪,朝旁邊閃去,而他們原先站立的地方,卻也立著一把長刀,刀鋒凌厲立在地面微微晃動著。
「我靠!這麼狠。」妙弋惱怒,剛想上前教訓那幾人,手腕處卻多了一股力道,疑惑抬眸,卻聽那清冷的聲音道:「蠢女人,何苦給自己惹麻煩!」
還不待妙弋反應,棄雲便也將她護在身後,原本清冷的眼神在一瞬間變的凌厲,掃過眼前的一群人,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向那些官兵靠近。
妙弋亦是愣住,這樣冷冽的眼神她見過,在亂葬崗的時候,原來人的動作那麼快,難道是傳說中的武功?
「明知難民無辜,卻不給條生路,著實,該死!」
這樣狠絕的語氣,這樣危險的氣息,這樣的棄雲,當真讓人背脊一寒……
「少他娘的廢話,你們這些戰奴早該死了,竟還敢對官兵使用妖法,殺了你們都是便宜的。」
「是嗎?」棄雲雙眸一瞥,單腳勾起旁邊的官刀,鋒利的官刀在空中迴旋了幾圈后落在棄雲手上,沒有絲毫猶豫便也迎上那些官兵。
速度之快,竟讓人無法看清,那些官兵還來不及反應,殷紅的鮮血便也從他們的手腕處溢出,官刀應聲落地。
棄雲如鬼魅掠過,手起刀落,擊在那人後勁,那人應聲倒地,軟趴趴得沒了任何力道,而那帶血的刀刃最後卻落在一人的脖頸之上,閃著森冷光芒,只需輕輕一拉,這人便會身首異處。
這些官兵滿眼不可置信,這小子怎麼會……有這般身手。
而那地上趴著的人,正是剛剛那開口罵人的人。
那人趴在地上,脖子伸的很直卻難掩顫抖,深怕觸碰到那利刃。
棄雲一腳踩在他的背上,清冷的聲音卻也吐露道:「放了他們。」
「放放,快,快滾……」
妙弋看著眼前的棄雲,他的眼底沒有殺意,卻出手了,不得不承認,拳頭還是好說話些。
「私放戰奴,罪同謀反,你現在也是死罪了……」妙弋捂著傷口,半蹲在那人面前,淺笑道。
「你……你們……傷害衙門官員……」
「衙門?」妙弋冷哼。「衙門本是為民解所憂的地方,卻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這樣的衙門,還留著幹嘛?不如一把火燒了。」
那人氣急,更讓他不可思議的卻是秦裕已在那女子話落時將火把扔向了府衙內!
火把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而因是木質結構,不少門窗便也燒了起來。
「老大!你在做什麼!」
而秦裕彷彿如沒聽到一般,只撿起地上的火把!全部朝府衙扔進去。
熊熊火光越漸大,那人已嚇的愣了神,哪裡還管脖頸上的刀,對著一邊的人喊道:「完了……火燒衙門可是死罪啊!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阻止他!救火啊!」
「這把火,可是官兵放的!」
府衙門口一片混亂,妙弋低聲示意身後的人走,卻也快速拉過從頭至尾都未說話的人,低聲道:「走了!」
此時的衙門異常混亂,一旁的粗樹上站著的男子卻與這環境極為不符。
一襲紫衫男子傲立樹榦之上,清風帶動他的衣袂和長發,卻始終無法消散那渾身的邪氣與霸氣,他雙手背於身後,銀弧的面具下看不清任何神色,除了那雙如深潭深邃複雜的眸。
「她是誰?」他的語氣薄涼,沒有任何溫度。
「她是誰我倒沒什麼興趣,可看樣子,會大亂你的計劃了。」
他身後的男子仰卧樹榦之上,一攏銀白的白衫隨著他的動作垂於樹榦之下,可最耀眼的卻是那如雪的長發和那毫無血色的容顏,雖是精緻絕美,卻透著難掩的邪氣和嗜血的氣息。
他閉著眸,雙手枕頭,嘴角噙著笑,異常逍遙自在,彷彿這裡是舒適的床榻而非幾十仗高的大樹之上。
「是嗎?這樣倒更有趣了。」依舊沒有任何語氣,男子的視線緩緩從那女子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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