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催眠,奇妙的手段
第002章催眠,奇妙的手段
「錄音筆。」
「是可以定時的錄音筆,而作為演員,聽到這個聲音,便意味著可以開始演戲了。」
「這起殺人案件與之前相似。」幾天前,亦有相似的案子,一女子將剛足月的孩子被蒸熟,而且還擺在了自家的餐桌上食用,還是剛到家的男主人發現並報了案。
「上次的案子我對嫌疑人進行了催眠,的確是她蒸殺了自己的孩子,只是在此之前她的記憶都被人抹去了。」妙弋眼神越發收緊。
「記憶被抹去了?」羅林先是覺得不可思議,隨即又若有所悟。「是被催眠了?」
妙弋點點頭。「嗯,他能利用這樣的手法殺人,抹去記憶這樣的催眠手段對他來說自然也不難。」
「可記憶怎麼被抹去?又不是鉛筆畫。」羅林還是有些疑慮,雖然對眼前女子的催眠術是了解的,可抹去記憶還是有些誇張。
「不信?」妙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要不要做一個簡單的實驗?」
羅林立刻點頭,妙弋轉眸看著一旁的小張,反正他對催眠術感興趣,這次就讓他為對象吧!「小張,過來一下。」
小張微微一愣,卻還是走了過來。「千醫生,羅隊。」
「現在我要做一個簡單的實驗,以你為受術者,我現在要給你設置一個記憶障礙,你可以嗎?」
小張微愣,神色有些緊張亦有些興奮,千醫生本來就是他崇拜的催眠師,可以有機會親自嘗試也是好的。
集中精神,全力以待,小張抿了抿唇,淡淡點了頭。
妙弋認真地看著小張,兩人對視有兩三秒鐘之後,妙弋嘴角勾笑。「很奇怪的感覺,對不對?」
小張一愣。「什麼?」
妙弋這時卻蹙起眉來,用一種確信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你竟然會不記得我的名字!」
小張茫然眨了眨眼睛,思緒像是蒙住了似的。
在隨後的十多秒鐘的時間內,小張更是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你的名字?」
他努力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妙弋鄭重其事道:「你好好想,想到了告訴我。」
清亮的眸子看向羅林,微微聳肩,似在說,看見了嗎?
「怎麼會這樣?」羅林詫異地看著小張,又看向了妙弋,她並沒用什麼了不起的法術,可小張怎會連她的名字都忘記了呢?
「你應該有相同的經歷,明明有些很熟悉的事情,在某一刻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妙弋這麼一說,羅林亦點點頭。「確實有過。」
「我們的記憶一段一段的儲存在大腦里,就像是你把某件東西收藏起來一樣,他不會消失,卻總是不容易找到,而我們說的『抹掉記憶』也是一樣,人的大腦除非發生過化學性的質變,或者遭受過物理損傷,否則記憶是不會消失的。」
「而你收藏的東西可能會突然忘了將它放在了什麼地方,就像人的記憶,它可能永遠存在於大腦中,但我們的思維需要通過一條路徑抵達相應的目標。」
羅林蹙眉。「也就是說,如果這條路消失了,我們就無法找到相應的記憶。」
「沒錯。」妙弋認同的點頭。「所以催眠里所謂的『記憶障礙』,就是清除對象思維體系中通往某個記憶的路徑。」
「事實上,清除記憶是非常複雜的催眠技巧,我剛剛只是簡單的示範,但效果是理論是一樣的。」
妙弋嘴角淺笑,看著仍苦思冥想的小張,抬手在他肩上輕輕一拍,小張頓時目光一亮,脫口而出道:「千妙弋,你是千醫生。」
羅林有些驚訝,這女子每次都可以給他驚喜,帶他領略催眠的世界,可眼前最棘手的,還是這案子。
「你覺得這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為嗎?」
「具體情況和死者生前的行蹤還不確定,這起案子我不敢肯定。」妙弋平淡開口,只是語氣加重了幾分。「但如果是催眠,對方必定是高手。」
羅林看著她,眸子也不由收緊,這女子亦是催眠界難觸及的人,而她口中的高手,其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你能看破他的手法嗎?」
妙弋點頭,開始解釋道:「催眠師在片場對受術者實施了催眠,讓受術者相信自己便是真正的呂后,之後的一切,應該是按劇本來的。」
「這支錄音筆,便是催眠師為受術者設定的開關,錄音筆一響,就等於按動了催眠師設置的開關。」
「受術者本來就是演員,這樣的心理跨度不大,但這樣的催眠,卻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到的。」
「看來催眠師要殺人,比常人簡單多了……」
「你們似乎都對催眠有誤解,催眠只是進入對象的心靈世界,去誘導對方的潛意識,並非催眠師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
「受術者做的事情本質上是他自己願意去做。就像死者一樣,她本身就有這樣的意識,只是被催眠師誘導出來罷了。」
「可你以前不也說過,可以改造受術者的精神世界嗎?」羅林依舊追問道。
「是可以改造,但這種改造也必須在對象原本的心理基礎上,催眠師並不能控制受術者,他只能控制對象的心理弱點罷了,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心穴。」
妙弋好心的解釋著,世人本就對催眠有誤解,以為催眠師無所不能,沒想到連這合作了這麼多次的警察也這麼想。
「你可以試著去調查一下,死者與上次的受害者有沒有聯繫,和那臨時演員有什麼過節沒,有沒有與什麼人有肢體上或者語言上的接觸,如果是同一人的話,這個方嚮應該好點。」
「會的。」
「羅隊,都檢查完了。」小張走過來,道。
羅林神色越漸不明,久久,卻也轉過頭看著妙弋。「今晚辛苦你了,那受害者雖送到醫院,但具體情況還不明,到時還是需要你的幫助,很晚了,我讓小張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凌晨兩點的夜晚格外的寂靜,妙弋回到家便將鞋子鞋踢的遠遠的,鞋子撞在名貴的紅木地板上,發出「砰」的悶響,可她的神情竟還停留在剛剛。
自己是催眠師,看懂別人的情緒是必備的課程,可累也是必須的啊!
垂著後勁,一股力道卻也脖頸被身後的人擒住,捂在口鼻上的絲巾泛著獨特的幽香,妙弋錯愕,努力掙脫著,可身後的人力氣太大,她的掙紮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是誰!是誰……
可是她根本沒有辦法問出口,眼前一片漆黑,如同烏雲蔽日,再不見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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