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小李嬤嬤心裏也是無奈,歎了口氣,說道“聽說沫美人要撫養靜姝公主了,性子還是和軟些比較好!”
“呦,和軟啊,我這不是正和茹美人學著呢嗎?茹美人可是有孕的,將來養的可是親子,性子肯定最是和軟,我這不過是一個養母,隨便學個一二也就夠了!”
“你……”
沫楹抬手就給小李嬤嬤一巴掌,罵道“你這老奴有什麽資格對我說教,你就是個奴才,雲家養的也是奴才,這旁邊就是鳳儀宮,你若是不服我們就去找太後辯論辯論,隻是聽說雲家南方也有親戚呢,說不定辯論完就把你也扔去了呢!”
說完,沫楹帶著人走了,留下哇哇叫的雲子悠和拉著她不放的小李嬤嬤。
“嬤嬤,咱們家人都被打臉上了,您還是攔著我!”雲子悠簡直要氣炸了!
小李嬤嬤望著沫楹的背影,眼中淬出一絲狠毒,倒還記得拉住雲子悠哄道“二小姐別氣,氣壞了身子正著了她們的道呢!”
“啊!”雲子悠看了看肚子,隻能氣的雙手在空中亂舞。
跟著沫楹的安順和小紅走在後麵,兩人對視一眼,無聲的用表情比劃著,可對方都不敢開口去問,小紅索性伸手朝著安順的胳膊一擰,安順疼的直咧嘴,小紅得意的用下巴指了指沫楹,又伸出手比劃了一下,以示威脅。
安順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小主,您今個打了茹美人的奶嬤嬤,怕是被茹美人記恨上了!”
“她不早就記恨上了?不差這一次!再說了,她還有半年才生呢,我還能次次都忍氣吞聲啊!”沫楹說道。
“話是這麽說,可她畢竟有孕呢!”小紅說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打的是小李嬤嬤,她是個心裏有數的,不用擔心!”
大李嬤嬤和小李嬤嬤都是左相夫人的心腹,南方那事指定也知道,之前她勸沐蕭找人暗中聯係左相夫人,他拒絕了,找了個像左相原配的貴妾,那貴妾有沒有手段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若是左相府有人真心希望他當皇帝,那一定是左相夫人了,因為她的命根子跟著他呢!
小李嬤嬤哄了好一會雲子悠才消氣,找人借著出宮去給雲子悠買兆雲齋的核桃酥的機會,給大李嬤嬤送了封信,第二日大李嬤嬤托人帶了回信,隻說讓她伺候好二小姐,至於南方的事,沫楹既然敢威脅你,那就是還沒對皇上說,等二小姐誕下皇嗣,看在孩子的份上皇上也不會追究二小姐的責任。
小李嬤嬤把信燒了以後,便知道以後該怎麽做了,伺候好二小姐,遠離沫楹!
好在沫楹不是個主動惹事的,這讓小李嬤嬤鬆了好大一口氣,隻要她看好二小姐,其他便都不是問題。
當然,這也達到了沫楹原先的期望,可謂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沫楹一直找不到合適機會出宮,隻好大膽試一試別的法子,劉嬤嬤以前跟著淑妃,是有出宮的令牌的,雖然她現在跟著自己,但想出宮也是可以的,這天她把劉嬤嬤叫來,給了一個盒子讓她送回沫家,裏麵都是這幾天問沐蕭要的藥材,對沫夫人的身體有好處。
當然盒子裏有一封給沫祁的信,她信得過沫老爺和沫夫人,絕不會私自偷看沫祁的信件,再說他們兄妹關係本來就好,私下傳個信,正常!
信裏說的就是文瑞那事,裏麵的內容都是真假混在一起的,小小一張紙也說不了多少內容,隻重點說了他對自己的危害性,依沫祁護妹的性子,肯定會處理的好好的。
沫祁起先是在父母羨慕的眼神中接過信,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隻是這笑容越來越淡,最後嘴角緊緊抿在了一起。
“怎麽?你妹妹不好?咳咳咳……”沫夫人急忙問道。
沫祁又恢複了常態,笑道“哪能啊?不好還能送來這麽多珍貴藥材?我就是覺得妹妹是真長大了!”
“是嗎?那給我看看!”沫老爺伸手就要去拿信。
沫祁身子一轉,湊著燭火把信燃了。
“哎,你這是幹什麽?”沫老爺急忙說道。
信已經化成灰燼了,沫祁說道“妹妹之所以不給你們寫信就是怕你們擔心,哪能給你看啊?放心吧,過幾日不就能見到真人了?到時候你好好問問不就行了?”
“那……那哪怕隻給我們寫個好字也行啊!”沫老爺不滿的說道。
“行了,你看這護膝,肯定是楹兒親手給你做的,她心裏想著你呢,快試試吧!”沫夫人笑道。
沫老爺臉色這才好了些,接過護膝,愛不釋手的摸了好一會。
沫祁出了主屋直接出府了,穿過兩條街,進了鴻運樓,再出來時,提著兩個大食盒,去了臨近一條街的一個客棧。
走到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前停下,手裏提著東西不方便敲門,直接抬腳踢了兩下。
“來了來了,送個水怎麽這麽慢……”
“嗞嘎”一聲門被拉開,探出一個腦袋,那人一愣,“沐祁?你怎麽來了?”
沐祁提著食盒直接越過他進來了。
“都是你喜歡吃的,吃吧!”沐祁把餐盒放下,說道。
“哇,鴻運樓的?那店就是欺負人,我去了幾次都說招牌菜賣完了,怎麽你這晚去還好?”開門的人一聞這香味便受不了了,也不管剛才已經吃過晚飯了,打開餐盒就是大快朵頤。
吃了一半,實在是吃不下了,畢竟這是第二頓,男子打了個飽嗝,說道“說吧,這麽討好我,想讓我幹什麽?”
沫祁拿出一張對折的紙,放在桌上,說道“於偉,你幫我教訓一下這個人,最好趕出帝都城!”
“啥?”於偉嚇了一挑,認識他這麽多年不記得他有報複的習慣啊。
“他犯事了?”於偉問道。
“差不多吧!你不是帝都人,下手方便!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自己動手!”
“你這說的我都沒法說不了,”看著這一桌子的殘羹剩飯,於偉直砸吧嘴,最後說道“行吧,誰叫咱倆是兄弟,這事包我身上,以前在禹州我沒少做這事,有經驗,放心吧,明天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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