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爭辯3
曹公公隻在一邊站著,也不多言語,他說什麽呢?這算個什麽事?左右一個奴才,還不是看主子的意思?
如今後宮也沒個皇後,淑妃是最大的,方才見淑妃時,那言語間都是向著沫美人的,可這死了的宮女是雲婕妤宮裏的,雲婕妤娘家的勢力又太大,說不上很得寵,但皇上每月去的次數也僅是比淑妃少一些罷了,將來啊,必是高位,沫美人倒不顯眼,但人家得寵啊!能夜宿衍祥宮的,可就她一人啊!所以,曹公公索性不說話了,你們愛怎麽鬧就怎麽鬧,一個奴才罷了,何苦鬧得他裏外不是人?
不過這一會的功夫,之杏便跟著劉五來了,之杏一見屋裏這架勢,心裏直打鼓,神情也有些慌了。
沫楹打之杏進門就留心著呢,見之杏那反應,心裏更加不痛快了。
“既然也來了,沫美人和曹公公都在,本宮現在問什麽,可不算私審,沫美人你說對嗎?”雲婕妤挑眉問道。
沫楹扯著嘴角笑了笑,幹巴巴的說道“自然。”
再一看下麵還站著一個曹公公,桌子上也空著,又說“曹公公坐吧!安順搬個椅子來,再沏壺好茶,我這裏沒什麽好東西,還請雲婕妤將就些!”
“謝小主!”曹公公拱拱手,挪了挪凳子,隻敢坐在後麵,柱子邊坐下。
“之杏,你可知雲婕妤宮裏的杏雨姑娘沒了?”沫楹問道。
“啊……回小主,來時,聽說了!”
這話,可是直接給沫楹沒臉啊,你知道就說知道,說什麽來時?你怎麽來的?還不是劉五叫來的?劉五為什麽叫你?還不是她沫楹安排的,你這麽一說,倒顯得是沫楹提前安排好似的。
沫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又說“既然知道了,那我問你……”
“沫美人,你的宮女你來問,這恐怕不太好吧!”雲婕妤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
“依雲婕妤的意思,那該您來問?”
“算了,我來問,沫美人恐怕也不放心,曹公公,你來問吧!既然沫美人不放心你把人帶回去,你就當著沫美人的麵來問,省的之杏有個好歹,你也不好交代不是?”
曹公公在一邊暗暗叫苦,這叫什麽事?他又該如何問?
曹公公被點了名,隻好又站了出來,像兩位小主拱了拱手,對著之杏說道“之杏姑娘,雜家就隻是問問事情的經過,希望你有什麽便說什麽!”
“公公請問!”之杏低著頭說道。
“打掃園子的宮人說,你早上見過杏雨,還與她有過爭吵,這可是真的?”
“是真的!”
“為何事爭吵?”
“我……就是絆了兩句嘴罷了!”
這麽幹巴巴的問話,曹公公也是第一次,往常這些奴才們犯事哪用這麽麻煩?直接打一頓,有什麽不招的?
“照曹公公這麽問下去,恐怕這杏雨也隻能是枉死了!”雲婕妤涼涼的說道。
“依雲婕妤的意思,這杏雨就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了?”沫楹反問道。
“那沫美人說說,好好的拌嘴,怎麽就跑到假山上跳了下來?”
“雲婕妤也說了,這跳下來,也得到假山上,好好的,倆人跑到假山上做什麽?難不成她倆是在假山上吵架的?嗬嗬,這位置選的好啊,吵個架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非要跑個高的地方!”
若從表麵上看,即使杏雨的死和之杏有關係,也是自己跳下去的,不過是被之杏氣著了,可杏雨是什麽人?她雖隻見過幾次麵,但也知道不是個善茬,心機恐怕不在曼露之下,若隻是吵一架便跳了下去,真真是沒出息。
可若這事和之杏有關係,事實又不像表麵這般,那沫楹可真不敢想,眼前的這個之杏,到底用了什麽辦法能把好好的一個人逼到跳了水,光是想想沫楹就毛骨悚然了。
雲婕妤這邊倒沒想這麽多,隻是覺得就這麽幹巴巴的問下去著實沒意思,若說杏雨為什麽死?雲婕妤還真沒想過和之杏有關係,那個之杏,傻傻的,還沒當初的之桃聰明,就算她和杏雨在假山上,誰把誰推下去還不一定呢!
但是啊,誰叫杏雨死之前有人見過她呢?就這麽賴著她,哪怕跟她沒關係,這名聲也就毀了,後宮可是什麽都能傳出來的,誰叫她有個得寵的主子呢?
沫楹也明白雲婕妤的意思,橫豎之杏是保得住,隻是這後宮的流言,足夠逼死人的了。
“若是尋常吵架也就算了,之杏,你說說,你們這吵完架,杏雨怎麽就吵到假山上了?到底說了什麽,總不至於無緣無故就吵起來了吧!還有,一大早的,你去那園子做什麽,那園子除了本宮的錦繡宮,也就是淑妃那裏最近了,難不成你是去找淑妃的?”
“奴……奴婢自打失憶以後,路也記得了,本想去針織房的,一時走錯了!”之杏搓著衣角說道。
“那可真是巧了,之杏,前些日子你落水,都說和杏雨有關係,對,你病著,她把你叫來,確實是她不對,可你落水,可和她沒關係,若你因為這事和她記恨上了,未免也太小氣了些。”
這話涼涼的說過,聽在曹公公耳中可是另一番意思,原來這之杏姑娘也落水過,落水後還失憶了,而落水的原因又和杏雨姑娘有關,不過幾日,兩人的經曆又換了個個,隻是結局倒不一樣!
沫楹心裏清楚,這事再這麽拖下去,隻會越來越對之杏不利。
正在此時,小紅也如沫楹所願,帶來了那位張太醫。
“見過兩位小主!”張太醫福身行禮。
雲婕妤一看來了一位太醫,隻當是沫楹身子不好,叫人來看看,不甚多想。
“既然來了,咱們也不說那些虛的了,雲婕妤,既然你要給杏雨一個公道,我就給你一個公道!”
“哦?沫美人這是有什麽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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