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年十年十年
第18章十年十年十年
秦詩說的不錯，修為到了才有資格討論對錯，他現在靠著些許聰明在一群金丹真人之間輾轉騰挪，實在費力，還不如先去修鍊。
有最好的功法，有最好的修鍊之地，修鍊速度是別人的不知多少倍，還不認真修鍊，真是傻到家了。
夏流的到來讓狐狸小娘分外驚喜，一雙眼睛盈盈發亮，讓他有些心虛，本來還想問她叫什麼名字，又怕讓她以為這有別的什麼意思，便三言兩語簡單說明了來意。
狐狸小娘一路挽著他來到狐族的修鍊山谷，笑道：「這次我們不用偷偷摸摸了，直接進去。」
「哦。」
夏流有點沉默，他感覺再多說幾句，可能真會忍不住把她丟進洞府好好把玩一番她的尾巴。
「嗯，那……再見。」狐狸小娘站在洞府門口看著他。
「嗯。」
夏流面無表情的應了聲，餘光飄到狐狸小娘的尾巴正一陣亂搖。
「再見……」
狐狸小娘終於離開，夏流長出了一口氣，暗暗對自己說，下次！下次她如果再尾巴亂搖，就上去一把抓住，好好的研究一番，看看有尾巴的妖族美女和人族美女到底有什麼區別。
心中想著，不由的腰下有些反應，趕緊凝神收心，關閉洞府，開啟法陣，閉關！
腦海中的七情有限，但他手裡有煞氣鍾，這個比灰暗之地的霧氣還厲害。想當年這煞氣鐘的青紅霧氣可是遮住了金玉門的整個山谷，這煞氣的數量足夠他煉化很多年。
九竅生靈功法當真變態，自毀九竅，再一次次修復。現在他便是要先進行第二次毀竅，所幸有了經驗，催動七情摒棄情緒，不斷的衝擊紫府。
良久，咔嚓碎響聲不止，紫府九竅破碎，夏流趕緊運轉九竅生靈功法，修復九竅和身體經脈。
隱隱又總結到，這每一次毀竅都比之前要難度高一些，但得到的好處也大一些。這功法運轉一段時間后，對全身的經脈也有溫養修復的作用。不由的心中一動，是不是該調用三道靈氣入體來運轉九玄歸元功。
想到就做，夏流試著調用三道靈氣運轉入體。
果然痛，劇痛。
夏流運轉九竅生靈功法修補破損的經脈，再次試著調用三道靈氣，痛感好了很多。不由的心中興奮，這九竅生靈功法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啊。
三道靈氣入體，修鍊速度整體提高了一半，身邊是放著煞氣鍾，夏流開始了不知歲月的修鍊。
……
又是渭州的證道大會，結果還是由飛雲門舉行，不過爭取這個資格的不是夏流，也不是九娘或者葉香，而是豆苗。
曾經的假小子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女，舉止大方得體，說話有理有據，雖然修為是築基初期，但渭州的這些門派誰敢有絲毫不敬。
飛雲門有金丹真人坐鎮不說，聽說雞籠山還有藏有一隻天盟的精銳隊伍，裡面的修士個個殺人無算，煞氣衝天，是奉了夜盟主的命令保護飛雲門。
這誰還敢說一個不字，那是找死。
上一屆證道大會，飛雲門連裁判人數都湊不夠，還要夏流等人下場充數，這次大會則再也沒了這個煩惱，築基修士用不完。
為了防止任何意外出現，姜易又把飛天盟的人都拉了出來，六十多名築基修士在流雲峰負責安全問題，一個個散修眼神不對都得一頓詢問。
上一屆眾多散修被夏流殺的膽寒，但仍不影響這一屆眾人的熱情。
這些散修有著自己得小心思哩，別的不說，飛雲門的美女那多的晃眼，九娘，淺兮，嵐風，黛玉，釵玉，豆苗和葉香，都是一等一的美女還不失各自的特色。就憑這一點，證道大會不在飛雲門舉行，渭州的散修都不答應。
而且上一屆，飛雲門可是招了不少外門弟子，或是進了飛天盟，當年離開的人後悔的心頭滴血啊。聽說進了飛天盟，靈石都是論萬發，武器至少是靈器，功法是挑著練，丹藥隨便吃，沒限制。
一傳十，十傳百，飛天盟的待遇之好被傳的越來越離譜，連渭州之外的不少散修也跑過來湊熱鬧。
渭州之外的散修來了不說，上一屆跑到了渭州之外的兩家門派也不請自來，潛龍門和金玉門。飛雲門眾人笑臉相迎，不是虛偽的假笑，而是真不覺得這兩家門派有什麼威脅。
更大的場地，更多修者的比試，更好的獎勵，更多的觀眾……
證道大會的順利結束，讓無數散修大失所望，不少人在流雲峰飛雲峰流連不走，想著萬一混進飛天盟或者是飛雲門……
似乎是一晃的時間，十年過去，這次象徵性的開了一次關於證道大會舉辦權的會議，結果毋庸置疑的又是飛雲門。舉行過兩次大會的飛雲門越發有發言權。
飛雲門的外門弟子都已經是大小夥子了，甚至還有人成功築基，不過還是外門弟子，飛雲門的內門弟子只有那麼五個。
十幾年前見過一面的大師兄一直沒有回來，卻讓人很難以忘記，演武場惡魔一般的屠戮可是他們小時候的噩夢根源。
十年又十年，九悟更蒼老了些，基本已經放棄了修鍊，對飛雲門的事情也不太管，弄了一幅黑白子和同樣蒼老的瘋魔老人整天對戰。
豆苗挑起了飛雲掌門的重擔。
飛雲峰建築不變，流雲峰一再擴建。
雞籠山……已經被層層疊疊的大陣遮掩的看不見。葉香像是螞蟻築巢一般，把整個雞籠山弄得鐵板一塊，即便面對十多名金丹真人的進攻也擋的住。
小葉峰，紅花嶺，也重回飛雲門的掌控，豆丁，豆芽在兩座山峰建立了飛雲門外院，上兩屆的證道大會，在豆苗的提議下開始收徒。
飛雲門漸漸完善了各種組織和制度。外院，外門，內門，核心弟子，門主，掌門，代掌門，客卿，長老，
代掌門是豆苗自封，九悟本來想把掌門之位給她，但她執意掌門之位屬於夏流，只願當代掌門。
長老只有嵐風一人，九娘姜易和飛天盟眾人全部算是飛雲門客卿；門主便是葉香，豆丁和豆芽，各自負責一門或一院；
一切都在穩步而健康的發展，唯一的遺憾，便是夏流缺席了三十年。
算算這已經是飛雲門要舉辦的第五屆證道大會了。
然後……
夏流回來了。
三十年的時間碎竅九次，築基圓滿，卻沒有立刻結丹。小烏龜的建議是讓他出門歷練，不僅是鞏固修為，更是煉心。
夏流悄悄的出了關，沒有驚動狐族的人，也沒有回千里城，而是一路直奔飛雲門。
三十年不見，全是想念。
夏流看著越來越近的飛雲峰，心中一陣忐忑不安。三十年，師傅還好吧，大家都還好吧……
飛雲峰頂上有大陣守護，夏流降下身形，發現自己竟然被擋住，目光一掃，飛雲峰上建築依舊，卻沒看有什麼人。
「喂！你是誰！」
蹭蹭兩聲劍鳴，兩個神情嚴肅的年輕人手持長劍飛至空中。
夏流看了他們一眼，服飾相同，青袍金邊墜底，袖口紋小小飛雲，心中一動：「你們是飛雲門弟子？」
兩年少年對視一眼，「你到底是誰！為何在我飛雲峰停留？」
夏流笑道：「我叫夏流，現在我是……回家了啊。」
兩名少年卻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大聲喝道：「趕快離開，這裡是我飛雲門重地。」
夏流失笑：「你們不知道我是誰？那幫我通報下嵐風或者葉香。」
兩名少年聽他張口就要見長老和門主，一時驚疑不定，不知如何作答。
夏流不耐煩，沖飛雲峰一聲大吼：「我夏流又回來了！！」
飛雲峰一道人影飛出，卻是嘴裡罵個不停的九悟：「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三十年不著家，也沒個音訊，你倒是狠心啊！我叫你不著家……」嘴裡罵著，伸手就把一隻鞋底脫下，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來。
「嘿嘿……我錯了！哎呦！好痛！哎呦！我給你帶酒了，都好酒……」夏流哎呦哎喲的躲著九悟的鞋底，目光掃到大陣中漫步出來的瘋魔老人，叫道：「風老頭，快幫我勸勸師傅，我要被打死了！
瘋魔老人笑道：「你這要進階金丹的人，能被幾鞋底抽壞才怪。」
邊上的兩名少年目瞪口呆，一向慈眉善目的老掌門竟然脫鞋底抽人！而被抽的誇張叫痛，都是修仙者，你們能不能成熟點！
夏流叫道：「師傅，注意形象！這還有兩個後輩呢！」
這下，九悟才停下來，瞬間恢復慈眉善目的形象，沖兩名少年緩緩道：「去把掌門，長老，各個門主都喊來，就說夏流回來了。」
「是。」
兩名少年有點誠惶誠恐的飛身離開。
飛雲峰的大殿之中，夏流一臉驚訝：「豆苗當了掌門！」
九悟喝著酒：「葉香那丫頭死活不願當，就把擔子交了豆苗，不過豆苗這些年做的不錯，門派蒸蒸日上，發展的有理有條，比我這個掌門強多了，這三十年可真難為她了……」
夏流聽著師傅絮絮叨叨的說著，目光卻不自覺的掃過九悟面上更深更密的皺紋，三十年逝去，師傅老了……
「大師兄！」一聲激動又克制的喊聲，豆苗目光盈盈。
她很想哭。
三十年前，她用自己的瘦小肩膀接過掌門的重擔。一掃青澀靦腆，對外大方得體，應對自如，對內費盡心思，廢寢忘食。
三十年，有內憂，也有外患，大大小小的困難不知讓她偷偷的哭了多少遍，但擦乾眼淚，表面是堅強鎮定。她倔強得告訴自己：大師兄不在，我來抗下掌門的重擔！
一抗就是三十年，現在大師兄回來了，她好想大聲說一句：看！我打理的飛雲門。
夏流定定的看著豆苗，得體精緻的衣服，高聳端莊的頭髮，謙和又不失威嚴的笑容，面前的姑娘跟印象中的豆苗完全兩樣，心中一嘆，站起身來道：「這三十年，辛苦你了。」
哇！
豆苗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激動情緒，頓時大哭起來，哭的就像一個孩子，好像是要把三十年的委屈全部哭出來一樣，嘩嘩的眼淚像洪水一般怎麼也止不住。
「哎呀！花心大蘿蔔！你怎麼一回來就把我們苗掌門惹哭了！」葉香遠遠的便大叫起來。
豆苗抹著眼淚，「沒事，是我自己想哭。」
葉香樣子變化真不大，就連衣裳都沒變，依舊是火紅裙子，眉眼還帶著昔日的模樣，繞著夏流看了一圈，「咦，花心大蘿蔔，你這次沒有帶新的姑娘回來哦。」
夏流笑笑：「我還以為你會先開口要禮物呢。」
葉香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只知道要禮物，你……回頭給我幾千萬靈石就好了。」
夏流哈哈大笑，葉香還是那個葉香。
葉香繼續道：「你的幾位紅顏都在閉關，要不要通知她們出來啊。」
夏流擺手，「沒必要，我會留在飛雲門比較長的時間。等她們出關就好。」隨後又疑問道：「怎麼是幾位紅顏，我可只有九娘和淺兮。」
「嘻嘻……」葉香笑著，又拉著他道：「我帶你到雞籠山去看看，很好玩的。」
九悟道：「雞籠山回頭再去，夏流這剛回來，幾十年沒見的都喊來見個面，還有飛雲門的新弟子的也都安排見一見，不要鬧的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
豆苗點頭應下：「我來安排。」
「大師兄！」又兩個神情激動的高大青年走了進來，是豆丁豆芽。
夏流笑道：「你們長得比我都高了，飛雲門真的很養人啊。」
一番解釋才了解，兩人生的身材高大是因為飛天盟的一個傳統，所有進階築基期的修士都要到灰暗之地走一遭，殺人歷練，到菩提學院學習練體之術。兩人這才練的身形大變，都成了高大威猛的漢子。
接連的熟人歸來，陸洋，釵玉，黛玉，姜易……
姜易的鬢髮更白了，陸洋卻瘦了不少，由正圓變成了橢圓，邊上的釵玉摟著他的胳膊讓夏流很是驚訝，這小子竟然把釵玉追到手了。
黛玉面上和煦溫柔的笑，讓夏流忍不住想起那白玉地板上雕琢的五莖蓮花。
在陸洋的建議之下，眾人朝佟掌柜開的奇香居走去。
奇香居，佟百青一陣驚喜連連，立馬給他們最好的房間，最好的酒菜，都不需要招呼。
一幫人團團坐了好大一桌，開始談天論地，敘述過往的事情……
三十年，可夠好好的說上一段時間。
「夏流！」「夏流哥哥……」九娘和淺兮衝進屋子來，瞬間便淚流滿面。
「你們不是在閉關……」夏流笑著起身，卻被兩個姑娘飛身過來，各種拳打腳踢，就連林淺兮也毫不留情面的下了手。
夏流尷尬的笑笑：「你們先吃，我和兩位媳婦有事要談……」說著強行摟住二人，飛身離開，留下背後一陣哈哈大笑。
九娘和林淺兮的確是在閉關，卻是莫名的情緒不寧，便直接出了關，然後就得知夏流回來的消息。激動，興奮，委屈，兩人三十年積累的各種情緒爆發，讓夏流很是享受了一番打是疼罵是愛的待遇。
紫玉殿中，兩人對夏流的教訓不知不覺間變成了親熱和溫存，然後莫名其妙的就到了大床上。夏流終於得償所願的來了次一龍二鳳，大享受齊人之福。
都說小別勝新婚，何況一別三十年。
九娘和林淺兮放開了羞澀的心思，不知疲倦的索取不斷。好一場激烈大戰！
夏流使盡渾身解數，才讓二女疲憊不堪的昏昏睡去，看看自己的身上，各種抓咬的痕迹，不禁一陣好笑，小嬌娘變成了小老虎啊。
紫玉殿在高空中飄了七八日，夏流才摟著兩位容顏煥發的美人回來。
先後去了流雲峰，雞籠山，小葉峰，紅花嶺。見了外院，外門弟子。跟飛天盟眾人過招。參觀了個小堡壘一般的雞籠山。了解飛雲門的各種詳細信息。
夏流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又該煉丹賺靈石了，飛雲門發展太快，還沒做到靈石的收支平衡，各種龐大的支出，卻沒多少靈石收入。
夏流思索良久，跟豆苗提了些建議。飛雲門跟陸家合作，築基修士可以幫陸家做事，陸家的弟子也可以到飛雲門來修鍊。
減少收更多的弟子入門，推出飛雲門的貢獻積分系統，激發弟子的自主能動性。
同時開展各種煉丹，法陣，符紙，煉器方面的課程，爭取每個弟子有一技之長。
一番關於各種細節的詳談后，陸洋已經準備好了藥草，滿臉笑容的等著他了。
籌備證道大會，又是煉丹，又是各種新的舉措實施，夏流陀螺一般的忙。中間還態度十分堅決的讓豆苗的代掌門便成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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