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力量才是王道
也在同一天,逍遙渡率領大軍二十萬南下,以南楚國皇帝侮辱逍遙國皇上為由,直逼南楚國,一場戰爭,一觸即發!
逍遙渡出征完全是臨時決定,說走就走,事先沒有任何風聲,而夜鏡塵此時還在使者館裏。
逍遙渡出征之前,先派一隊兵將包圍了使者館,士兵們手持長戟,麵容肅穆,在沒有任何征召的情況下,很快就製服了南楚國的守衛,則才還充滿歡快氣息的街道上立刻充滿了凝重與肅殺。
逍遙渡萬年不變的一身黑衣,這濃如墨染的顏色更將他本就英俊的容顏增添了幾分淩厲和強勢,他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讓人從心底感到恐懼,不敢靠近。
他騎著高頭駿馬,來到館驛門口的時候,恰好夜鏡塵從裏頭衝出來,他長眉緊瑣,看到被包圍的情形,心下擔憂,臉上卻絲毫不露,冷靜的問道:“逍遙世子,你無緣無故派重兵圍住我們,是什麽意思?我們南楚國雖然比不上逍遙國強盛,但是遠來是客,逍遙世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逍遙渡也不解釋原因,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次冷道:“這位就是南楚國臭名遠揚的明珠公主,還不快抓起來!”
“逍遙渡,你不要欺人太甚!”見身份被拆穿,夜鏡塵一雙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掩去一順間的慌亂,隨即又恢複了冷靜,大聲質問道:“本宮乃南楚國太子夜鏡塵,你如此汙蔑本宮,居心何在?”
“明珠公主真是演得一手好戲。”逍遙渡臉色不變,但是話語卻是顯而易見的嘲諷。
“逍遙渡,你仗著兵權,公報私仇,真當我們南楚國無人嗎?你如此汙蔑本宮,本宮拚死也要與你一戰。”夜鏡塵聲音冷漠,滿臉怒意,即便身處困境,他也沒有後退半步,這種勇氣,倒頗讓人欣賞。
他這話一出,他身後所有南楚國的護衛都紛紛拔刀出鞘,雖然南楚國的兵力弱於逍遙國,但是被人欺侮了還是要勇敢反抗的,這場鬥爭,他們可以輸,甚至可以流血死亡,但是蹙氣勢上,他們決對不能輸。
“逍遙世子,我們南楚國的太子殿下奮皇上之命,不遠千裏帶著貴重物品前來恭賀逍遙國的皇帝陛下大壽,我們和逍遙國交好的誠意可見一斑。”說這話的是夜鏡塵身後的一個謀士,頭帶儒生幅,身材清瘦,有種文弱書生的氣質,但是,那眼神卻異常堅定,說話又條理清晰,即便是麵對逍遙渡也不卑不亢,假以時日,這人一定能有一番作為,隻可惜,他運氣不太好!
在逍遙渡打量他的時候,那謀士繼續侃侃而談,“當時,在宴會之上,我們太子殿下冒著生命危險,指出世子妃身邊埋伏著番邦的奸細,甚至,因為知道了這奸細的身份,我們還死了一個兄弟,我們太子為了兩國交好,把這件事情忍了下來,而且為了抓住奸細,太子不惜親自動手,但世子妃出手阻攔,我們太子避不過,因此誤傷了世子妃,事後,我們太子殿下也送了重禮到府上賠罪。可是現在,逍遙世子卻私自帶兵圍住我們的館驛,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那謀士越說越是義憤填膺,說完還不怕死的又往前走了一步,道:“士可殺不可辱,逍遙世子今日如此侮辱我們太子殿下,如此侮辱我們南楚國的誠意,我張某雖然不才,但是生為南楚國的臣民,便是血濺三尺,也要向逍遙世子討個公道。”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謀士突然仰天大笑,“我張士沅不怕死,但隻可惜,天道不公,讓我死在逍遙渡這等公報私仇,貪戀美色的小人手裏!哈哈哈!既然如此,倒不如死在自己手裏,方不染我張士沅一世英明!”
他說罷,突然抽出佩劍,往自己胸口刺去,一邊刺,還一邊喊:“如果逍遙國的天下落在逍遙渡這種小人手裏,逍遙國遲早要被覆滅的。我在天上看著這一天,逍遙渡,你小人得誌,為了一個女人,就輕易出兵,弄得民不聊生,上天如果有眼,一定會收拾你的。”
他說罷,長劍就要刺入胸口了,而這千均一發的時候,逍遙渡突然拋出手中的長劍,長劍泛著銀光,如同飛舞的靈蛇,朝著那謀士的胸口飛馳而去,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愣住了。
逍遙世子果然殘暴,這張士沅不過是當麵說了他幾句,他居然不顧人家自刎,還想殺了他泄憤,如此殘忍,難怪凶名在外。
而南楚國的士兵看到這一幕,都怒目而視,那凶厲的眼神,如果不是因為夜鏡塵沒有下令,不然的許,他們或許早上不顧一切衝上來了,畢竟,當著他們的麵,逍遙渡要殺他們的謀士,這對他們來說,本就是一種侮辱。
而夜鏡塵卻並沒有說話,他美目微閃,卻看不出情緒,以他的武功,自然能看出逍遙渡這次出手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救人,他知道,隻要這一救能成功,剛才張士沅所營造的憤怒和正義的氣勢就會不攻自破,但是,正大光明、眾目睽睽之下,他卻無法暗中動手讓那救人的劍偏離角度成為殺人的凶器,張士沅死不死,他不關心,但是他不能因此失了這些人的忠心。
張士元的佩劍剛剛入肉,一聲清脆的響聲卻適時的傳來,逍遙渡擲出的長劍頂著他手中的佩劍,一橫一樹的飛了出去,在橫著的劍掉落的時候,那長劍還飛了一陣,直到釘到張士沅側後方的大槐樹上,可見逍遙渡的功力之深厚!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長劍的劍尾流蘇微微顫動,似乎在嘲笑這些不懂的人們,嘲笑他們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
“你死不死我不關心,但是,我逍遙渡又豈是任人汙蔑之人?你現在死了,還能留個忠心為國的名聲,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逍遙渡冷冷一哼,他身邊的一個護衛突然出手,在夜鏡塵還沒反應過的時候,一把把張土沅抓了過來。
“逍遙渡,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殺了我呀!”張士沅梗著脖子,引頸待戮,頗有種嵇康死前湊廣陵散的氣勢。
“既然你這麽想死,呆會兒會成全你的,但是,殺雞焉用牛刀?你不過一跳梁小醜,不勞世子親自動手,免得髒了他的劍。”夜鏡塵身邊有一個慷慨激昂,不怕死的張士沅,逍遙渡權傾天下,身邊又豈會沒人?
這個說話的隻是一個副將,卻一直忠心於逍遙渡,曆經玉將軍反叛,逍遙王奪權,他一直忠心耿耿,不曾更改,如今也算是得到了逍遙渡的信任。張士沅說士可殺不可辱,他卻偏偏羞辱他,有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禮說不清,他倒要看看張士沅這個酸腐之儒被這樣羞辱會怎麽辦!
“你!”張士沅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吹胡子瞪眼,他在南楚國也算有點名聲,不論是京城的百姓也好,還是士兵也好,都對他頗為尊重,他何嚐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張先生,你飽讀詩書應該知道一句話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副將冷冷笑道:“我好心提醒你,你的小命現在捏在我手裏,我的劍可不長眼睛,你再亂動,一會被戳個窟窿,那你歪曲事實,敗壞世子名聲的目的可就達不到了。”
張士沅:“……”
有所謂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張士沅不怕死,但就怕死得沒價值,還能名留千古,而且,尋死這事其實和作戰是一樣的,都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在氣氛最好的時候被逍遙渡所阻,沒死成,早就過了那一鼓作氣的階段了。
而且,那副將的話又說到了他的心裏,現在被那副將用劍抵著,頓時不敢動了,乖巧得如同小雞。
逍遙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心裏冷笑,果然,力量才是讓人低頭的東西,當人有了力量,其他人便會畏懼,進而臣服。
“逍遙渡,你到底想做什麽?”夜鏡塵滿臉複雜的神色,問道。
逍遙渡一雙眸子冷如冰霜,不帶任何情感,“來告訴世人你的真麵目,明珠公主!”後麵那句稱呼,他咬得很重,語氣裏卻略帶嘲諷。
“我逍遙國乃泱泱大國,南楚國如果真心想與我國交好,那自然歡迎,但是南楚國國君卻派了你這荒淫無度,臭名遠揚的明珠公主假扮太子前來為我皇祝壽,這分明就是欺我逍遙國無人。”逍遙渡騎在馬上,聲音冷清,雖隻是平常說話的聲調,但是,這一字一句卻清楚的傳到了每個圍觀的人耳中。
“而真正的南楚國太子卻秘密去了番邦,還被番邦現任首領奉為座上賓,明珠公主,我實在很懷疑你來此的目的,你來這裏是為了祝壽還是以祝壽為借口,實來刺探軍情!”
轟!逍遙渡的一番話如同平地一聲響雷,震驚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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