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搶姑娘
眼看著玉爍的手就要落到玉凝昔的臉上了,突然一隻手截住了他的手,不用說,自然是玉無暇。
玉凝昔冷哼一聲,不知道為什麽,她看到這張臉,她就覺得討厭,就好像是烙印在心裏的討厭。
玉爍見有人截住他,立刻發飆了,“你們知道小爺是誰,還敢攔著小爺,不想活了嗎?識相的趕緊幫小爺舔幹淨鞋麵上的灰,然後趕緊滾,不然,小心爺要了你們的狗命。”
“你說,他們會打起來麽?”楚儀喝著酒,嘴角掛著一抹微笑,下麵的衝突,下麵的衝突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場戲。
百裏霂漓嘴角的笑容更深刻了一些,桃花眼總是含著情意,聲音亦如同美酒一般的醇厚,“以世子妃的性子,肯定會打起來。”
楚儀揚起嘴角,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麵,然後···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因為他們看到玉凝昔嘴角勾著冷笑,然後狠狠的一腳就踢中了玉爍的命根子。
玉爍痛的蜷縮到了地上。
“她果然彪悍!”楚儀一看到玉爍那模樣,都替他感覺疼。
百裏霂漓也是眉頭一皺,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浮現了那次玉凝昔半夜去他府上偷看他沐浴,然後被他抓住了,她也是銀針一閃,用不舉來威脅他,然後又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的事情,這個女人一向都彪悍,一向都狠,還讓人看不透,尋思到這裏,他看著玉凝昔的眸光多了幾分讓人看不懂的情愫,半響之後,卻又笑著問了句:“你說,玉將軍會不會斷子絕孫?”
楚儀哈哈一笑,仰頭又是一口美酒,“斷子是不會,絕孫嘛,就看這個世子妃有多狠了。”
百裏霂漓但笑不語,雖然他們都希望玉將軍斷子絕孫,然後讓玉將軍府和逍遙王府徹底鬧起來,但是,這種事情,他們誰也不會說。
兩人頗有默契的都看向了下麵。
玉凝昔踢了玉爍一腳之後,冷冷的嘲諷道:“你這種人,我踢你都覺得把鞋弄髒了,你知道嗎,其實像你,根本就不應該活在世上的,因為你的存在就是浪費糧食、造成空氣汙染、還妨礙社會安定。”
“就算是一頭豬,那也比你有價值,至少它能給人提供肉,可是你呢?你除了會逛青樓你還會做什麽?我看到你這種人,都覺得汙染了我的視線。”
玉凝昔說罷,也不管在一旁誠惶誠恐的老板,和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的美女,提步就往二樓而去。
玉凝昔和風淩若來到了二樓的房間,她先把幾個美女叫了出去,然後對風淩若說道:“這件事情,玉家肯定會來追究的,你先走。”
“可是你?”風淩若皺了皺眉,把玉凝昔一個人丟在這裏,他覺得不夠義氣。
“你在這裏就是給我添麻煩好嗎?你打架不在行,罵人不在行,逃跑也不在行,最主要的是還沒有鎮得住場麵的身份。”玉凝昔毫不掩飾對他的鄙視,道:“為了不連累你們風家的生意,你還是趕緊走吧。”
“你既然知道玉將軍會來,為何還不走?”說罷,他靠近她稍許,道:“現在可不是逍遙王府和玉將軍府撕破臉的時候,你不要衝動。”
玉凝昔嘴角勾著冷笑,“這是我個人的事情,關逍遙王府什麽事了?我現在就是東方玨,不過一介商人而已,等我脫了這身衣裳,自然又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逍遙王府又怎麽會和玉將軍府撕破臉呢?”
“那你可要想清楚,你如果不暴露你的真實身份,恐怕對付不了玉將軍。”風淩若隻當她是被氣得衝昏了頭腦,因此連忙提醒她。
玉凝昔挑著眉,“你如果真擔心我,就借我幾個功夫好的暗衛,另外,你告訴逍遙渡,千萬不要出現,如果真擔心我,隻要派一些功夫好的人來就可以了。”
“這···我估計阻止不了逍遙渡。”風淩若擰著眉,覺得她的這個托付實在難以完成。
玉凝昔湊近她,聲音又壓低了一些,“我懷疑這次的衝突是有人故意挑起來的,目的就是要看到逍遙王府和玉將軍府鬧掰,不然不會這麽巧合,你把這些告訴逍遙渡,他不是衝動的人,會知道怎麽做的。”
“你是說是有人故意讓玉爍出現的?”風淩若覺得有點不可置信,因此懷疑的問了句。
玉凝昔冷哼一聲,“玉爍這人典型的沒腦子,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分明很喜歡那個叫什麽香香姑娘的,隻要有人告訴他一下,再攛掇兩句,他自然就會出來,而我們又恰好沒走,這衝突自然就有了。”
風淩若眼眸一縮,頓時明白了過來,看樣子,這次又是有人希望借著他扯上逍遙渡,隻要玉將軍府的人來,他一介皇商肯定抗衡不了,到時候,又隻能向逍遙渡求救,而且,他不比東方玨,他跑都跑不了的,畢竟風家這麽大的家業在這裏,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而玉凝昔這次在這裏,分明就是為他擋住仇恨。
風淩若也不是笨蛋,其中的關係自然隻要一點就會明白,如果他們都離開,玉將軍府肯定會找他的麻煩,但是,如果東方玨在這裏,他們自然就會把仇恨都記在他的頭上,而他相對也就安全了。
尋思到這裏,風淩若隻感覺心底一疼,鳳眸中閃過一抹堅定,一字一句道:“玉凝昔,我風淩若此生此世都不會背叛你和逍遙渡。”
這是他的誓言,也是他會一輩子遵守的承諾,逍遙渡和玉凝昔三番兩次的救了他的命,又幫助他肅清了內敵,如果他還背叛他們,那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了。
“好了,趕緊走吧,不要有心理負擔,我隻是很討厭玉爍,想要再揍他一次,包括你的心上人,玉成雪,我也一樣討厭。”玉凝昔毫不掩飾的說出了她的憎惡。
風淩若:“···”
他搖了搖折扇,挑著長眉,說了句:“我的心上人不是玉成雪。”
然後叫來了常年保護他的兩個暗衛,讓他們留在玉凝昔的身邊,這才偏偏然的離去。
那兩暗衛本來不樂意的,但是自家主子吩咐了又沒有辦法,隻能守在房間裏做木頭,一言不發。
玉凝昔也不理會他們,叫來了玉無暇,這才道:“你們做好準備,待會有架要打,而且要給我打贏。”說罷,她又覺得少了點鼓舞士氣的氣勢,於是又加了一句:“如果輸了,大家就等著一起死翹翹吧。”
而玉爍也已經跑到玉家去了,很快就集結了一大幫的家丁,風風火火的就要往煙花閣趕過去,可是還沒到呢,就在半路上被人攔住,給揍了個鼻青臉腫。
為首的人用一塊黑布把臉都蒙起來了,揍完人之後,還趾高氣揚的來了就:“就你們這些膿包還敢去找公子的麻煩,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們還是滾回去喝奶吧。”
玉爍被揍的不行,帶著一群家丁屁顛屁顛的跑回去找夏三娘去了。
夏三娘看著自己兒子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一口一個寶貝的不知道叫得有多心疼。
“娘,那些人還罵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您讓爹去幫我報仇好不好?”玉爍開始找夏三娘撒嬌。
夏三娘雖然知道這件事情要說動玉將軍很難,但是她就這麽一個兒子,平日裏一直都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溺愛得不行,結果今天他被人羞辱了不說,居然還被一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給揍了,這讓她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就在夏三娘沉思著要怎麽說動玉將軍的時候,玉爍已經等不及了,他撫著臉上的傷口,伏在夏三娘的懷裏,“娘,您是不幫我嗎?我臉上好疼啊,要疼死了。”
“哎呦,我的兒啊,你不要哭了,娘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娘這就去求你爹,讓你爹去教訓那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夏三娘一聽到玉爍的哭聲,隻感覺心都要碎了,連忙柔聲安慰,心理麵是恨不得把那些揍他兒子的人全部都淩遲個千八百遍的。
夏三娘正要出院子,聽到消息的玉成雪卻恰好嬌嬌弱弱的趕過來,一來就攔著她,道:“娘,爹這個時候正因為朝堂上的事情生氣呢,您這個時候去找他,爹會不高興的。”
夏三娘皺著眉頭,心裏也十分糾結,一邊是疼愛的兒子,一邊是敬畏的丈夫,這可如何是好?
“娘,您真的不心疼兒子了嗎?兒子都被人揍成這樣了,以後也沒臉出門了,不如死了算了,反正那些人也罵我說我還不如豬,還不如去死了的好。”玉爍眼看著夏三娘有些遲疑了,連忙又哭又鬧的添了把火。
“反正爹和娘都更喜歡姐姐,以後有姐姐在你們身邊孝順你們,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受苦的。”
夏三娘聽到這話,眼淚都快哭出來了,一把摟著玉爍,安慰道:“寶貝你放心,娘這就去找你爹,讓他出兵教訓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敢動我的寶貝兒子,敢動玉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說到這裏的時候,夏三娘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玉成雪看著夏三娘的樣子的,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勸說了一句,“娘,爹他···”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夏三娘一口打斷了,“成雪啊,你先回房去,娘不會有事的。”
說罷,帶著玉爍急急忙忙的往玉將軍的書房趕去。
玉成雪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都涼了半截。
以前,她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要什麽有什麽,爹爹權勢滔天,而且那麽寵愛她,娘親也寵愛她,即便是公主,見了她也會端出個笑臉,不敢和她爭奪,而且,她還有太子的愛慕,她以為,她的一輩子都會這麽的順利,做太子妃,做皇後,一輩子高高在上,母儀天下,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羨慕,都仰望,都跪拜她。
可是現在,她發現不一樣了,太子被廢了,爹爹也因為逍遙王府而一直悶悶不樂,自己的弟弟又是一個這麽不成器的,娘親卻又隻知道一味的偏袒弟弟,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可是爹爹和娘親一點都不關心他的婚事,那天,她還偷偷的聽說,爹爹想要把他許配給二皇子,宮裏的人誰不知道二皇子啊,生母一生下她就死了,現在雖然說是放在一個妃子的名下養著,可是,一輩子癡呆,就連太醫都說他是小時候燒壞了腦袋,治不好了。她是京城才華容貌最盛的女子,要嫁便要嫁給天下最有權勢的男子,她怎麽能嫁給一個癡呆的二皇子呢?
一尋思到這裏,玉成雪忍不住眼淚都要掉出來了,用帕子掩著眼睛,一言不發,任由婢女扶著她回去了。
“夫君···您就去教訓一下那些不知死活的賤民吧,你看,他們把我的爍兒打成什麽樣了?”夏三娘媚眼如絲,一邊如蛇一般蹭著玉將軍,一邊又是眸中帶淚,顯得十分委屈。
“是他自己不爭氣,這麽大個人了,除了花天酒地,什麽都不會。”玉將軍顯然很生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本來就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玉爍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嘴唇直打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看到他這個樣子,玉將軍不由得怒火更勝,別人的家的兒子帶兵打仗,手握權勢,他們家的兒子,除了喝酒找姑娘,其餘的什麽都不會,簡直快要氣死他了。
“夫君,你不要責怪爍兒了,他年紀還小。”一聽到玉將軍的責怪,夏三娘立刻貼上去,給自己兒子說好話。
“再說了,那些人欺負爍兒,分明也是沒把我們玉府放在眼裏,沒把夫君放在眼裏啊。”
“哼!”玉將軍重重哼了一聲,片刻之後,問:“是誰下的手?”
“是風淩若和他那個朋友叫什麽東方玨的。”夏三娘用一種輕鄙的語氣提著這兩個名字,說罷,又哼了一句,“兩個小小商戶,居然敢和我們玉家對著幹,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說不定,他們就是仗著逍遙王府的勢力看不起們玉家。”玉爍哼哼唧唧的說了一聲,眼看著玉將軍淩厲的眸光又瞟了過來,連忙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是啊,爍兒說的對,夫君您英明神武,怎麽也不能被逍遙王府那個病弱的世子給壓了去,不然有損您的威嚴啊。”夏三娘也連忙攛掇著。
玉將軍冷哼一聲,心裏確實生氣,但是他縱橫沙場多年,又手握權勢,自然也不是一味衝動的主,心裏頭尋思著,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刮這些商人一筆,尤其是風家,這麽多年,占著皇商的位置,肯定油水吩咐,他不是沒花心思拉攏過,但是,風家卻鐵了心要和逍遙王府交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不近人情,待會要是風家那小子知道輕重,出了血也就算了,不然,如果風家那小子死了,他倒想看看,風家是不是還這麽死命跟著逍遙王府。
“去煙花閣!”玉將軍冷冷的丟出兩個字,率先就往外走。
一聽懂到他這麽說,玉爍自然是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屁顛屁顛的跟過去,他現在是要去出氣的,這麽好的事情,當然不能落下。
玉凝昔坐在屋內,看著剛才點出來的兩個美貌姑娘歌舞,心裏卻想著,這次一定要把玉將軍的人揍個鼻青臉腫,最好是能把玉將軍也揍一頓,給打成豬頭就好看了。
雖然說這具身體是玉將軍的女兒,但是她又不是以前的玉凝昔了,她是一個來自新時代的美女,所以,其實,她應該不算是玉將軍的女兒,這樣的話,她揍他一頓也不算違背倫常。玉凝昔暗暗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玉將軍剛走進煙花閣,老板就要迎上去,但是看著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卻又有些害怕,到底是征戰多年的將軍,這樣板著臉,就有一副嗜血淩厲的氣勢,這是多年來養成的氣勢,可不是那些小白臉所具有的。
玉將軍正想要問風淩若在哪個房間,卻不想,玉凝昔早已經帶著人風度翩翩的從二樓下來了。
以她對玉將軍的理解,他可是個好麵子,雖然是來耀武揚威的,但是,肯定會關起門來做,既然如此,她還偏就不讓他滿意,她就是要在這煙花閣的大廳裏和他理論,讓所有的人都看看玉將軍無恥惡毒的嘴臉。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玉將軍和玉公子來了,怎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兩位是來仗勢欺人的?”玉凝昔冷哼一聲,一開口就是嘲諷。
玉將軍自持身份不和她一般理會,但是他的屬下卻眉頭一皺,冰冷的眸光看著玉凝昔,冷哼一聲,問:“你是誰?”
玉凝昔哈哈一笑,姿態風流,“在下東方玨。”
“我們找風淩若。”那屬下繼續傳達著玉將軍的想法。
玉凝昔唇角勾起,道:“實話跟你們說,揍你兒子的是我,可不關風淩若的事,不過,話說,你兒子得罪的人還真多。”玉凝昔說到這裏,嘖嘖了兩聲,看著玉爍豬頭似的臉,滿懷歎息,道:“我不過是踹了他兩腳,沒有揍他的臉啊?這是誰這麽懂我的心思,唉,真是揍得太好了,看著你這豬頭的模樣,我真心覺得挺賞心悅目的。”
“東方玨,我們玉家和你有何仇怨?”一直自持身份的玉將軍終於開口了,看樣子,他似乎不想動手。
玉凝昔倒是能理解他,畢竟在這裏,眾目睽睽之下,他要是動起手來,那那個仗勢欺人的名聲可就掩都掩不住了。畢竟,在京城,權勢滔天的玉將軍和一介小小商人東方玨,誰強誰弱可都是一目了然的。
玉凝昔卻似乎一點也不害怕玉將軍的樣子,優雅的踱著腳步,風度翩翩,“本來倒沒什麽仇怨的,不過今天你兒子要和我搶姑娘,還嘴巴不太幹淨,我一不小心就沒忍住,然後就小小的揍了他一下,不過你要弄清楚啊,他臉上的傷痕可不是我揍的,我一直都呆在煙花閣裏沒出去。”
玉凝昔看著玉爍臉上的瘀傷,雖然覺得心裏出了口氣,但是卻也知道,這分明就是有人從中作梗,她當初打玉爍的時候,他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的,玉將軍即便知道了,估計也不太好意思出馬,所以這背後的人,就把玉爍給揍成這個樣子來逼迫玉將軍出馬。看樣子,這背後的人似乎真的很希望玉將軍府和逍遙王府敵對起來啊。
“玉將軍,您還真是寵愛您的兒子呢,您的兒子在青樓裏和別人搶姑娘搶輸了,您也要帶著這麽多人來為他出頭,哎呀,您真是一個慈祥的父親。”玉凝昔挑著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卻明顯帶著諷刺。
“你···”玉將軍被玉凝昔這麽一番話,堵得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分明是你毫無緣故的派人伏擊我,我們這次來不過是想討一個說法。”這玉爍雖然沒什麽用,但是腦子也不是完全鏽掉了,這個時候,倒說了一句站得住腳的話。
“說法?”玉凝昔哈哈一笑,心裏卻不合時宜的想著,這個時候,如果借用風淩若的折扇,姿態應該更加風流俊俏了。
“當時,是你兒子喝酒喝多了,就想和我搶姑娘,我雖然是一介商人,沒什麽地位,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也不容許他這麽出言侮辱,所以就沒忍住,踢了他一下,這是所有人都看見了的,不過至於你臉上都額傷痕嗎?那我就真不知道了。”
玉凝昔聳了聳肩,挑著眉道:“說不定是你自己覺得,你老子不來幫你出頭,所以你就用苦肉計,逼著玉將軍來唄,哎呀,你還真是沒用。”說到這裏,她又毫不怕死的把目光落到了玉將軍的臉上,一臉同情他的表情,“真想不到,玉將軍縱橫沙場,權勢滔天,可謂是一個成功的男人,隻是沒想到他的兒子居然這麽丟人,在青樓光明正大的和人搶姑娘搶輸了都不敢說,還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來栽贓嫁禍給我。”
說罷,她頓了頓,卻不等他們開口,又接著說道:“我雖然不是什麽成功的人物,但是也自有一番傲氣,做過就是做過的,這沒有什麽不好承認的,你們既然要來仗勢欺人,就明著說啊,何必還用什麽討說法這種借口呢?我都替你們覺得惡心。”
玉將軍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群,不由得臉色又沉下去了幾分,心裏後悔不應該這麽草率就來的,本以為有了把柄,那個什麽風淩若好拿捏,卻不想,風淩若壓根兒就不在,就留著一個什麽東方玨在這裏等著,而且這個東方玨伶牙俐齒的,似乎還站在了道德的立場上,他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都不好用強了。
玉將軍眼眸陰冷的又看了玉凝昔幾眼,心裏尋思著,等找個機會,一定要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給送到閻王殿裏去,哼,還沒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和玉家對著幹呢,既然他有這個膽量,也就要做好被他報複的準備。
“玉將軍,您的眼神太可怕了,不要這麽盯著我,我晚上會做惡夢的。”玉凝昔一臉直接的把這話都說了出來,又道:“而且,您就算要殺我,也請您先壓抑一下自己的殺氣好麽?至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您不要表露出來嗎?不然哪天我死了,大家都知道是玉將軍您殺的了。”
“一派胡言亂語,本將軍豈是那種隨便殺人的人?”玉將軍眼眸陰狠,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露,反而甩著袖子,吼了一句。
玉凝昔冷冷一笑,“隻要您不是那樣的人就好,我這人啊,無牽無掛的,說不定哪天死了也就沒人記得我了,所以就想著出來逍遙一下了,我呢,就是赤腳的,您呢,是個穿鞋的,所以你們玉家最好不要做得太過分了,我一個赤腳的,還怕了你們穿鞋的不成?大不了這條命不要啊,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和玉家有仇。”
她這就是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她有一手易容術,等過了這個砍,再變個樣子改個名字,叫什麽慕容玨好了,她還怕了他們不成?
玉將軍被玉凝昔激得怒火爆起,拳頭緊握,似乎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了,“東方玨,你這是在威脅本將軍不成?”
“這怎麽能說是威脅呢?我這是提醒。”玉凝昔一本正經,“我來給你解釋一下這兩個詞語的意思,威脅呢,通常是屬於有權勢的人對無權勢的人,呐,就好像你對我。提醒呢,純粹是出於一番好心,所以,您可不要把我們的位置弄錯了。”
“東方玨,我知道你能說會道,但是,你以為你光腳的就能威脅本將軍嗎?哼,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公然辱罵朝廷命官,你以為你逃得了罪責嗎?本將軍剛才不抓你,不過是看你年紀輕輕的,有心想要放你一命,你倒還得寸進尺了。”玉將軍也不是笨人,立刻就反客為主,為自己扭轉了形象。
說罷,他也不等玉凝昔再開口反駁,立刻道:“來人,把這個膽大包天,公然辱罵朝廷命官的家夥抓起來,本官要親自審問,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了他那麽大的膽子。”
玉將軍知道,以玉凝昔的口舌,待會,他又站不住腳了,他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自然不能放過了,要盡快把這個人抓在手心才行。
哼哼,雖然風淩若不在,但是這回好歹也抓了條小魚,他可是聽說了,這個東方玨也是小有資產的,他有幾十萬大軍要養,銀子方麵,自然是越多越好。
玉凝昔冷哼一聲,喝到:“怎麽,說不過就想用強的?”
玉將軍卻不說話,隻是示意他手下的人動手。
玉凝昔也示意玉無暇和風淩若留下的人動手,而她身後常年保護她的兩個暗衛也現了身,五個人把玉凝昔保護在了中間。
不過這次,玉將軍還是打錯了算盤,他雖然帶了不少人,但是這些人功夫都很一般,對上玉無暇這等絕頂高手,根本就不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煙花閣一個小姑娘端著一盆水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她似乎不敢靠近這些貴人之間的打鬥,所以她一邊走,一邊看著這邊,似乎怕自己被誤傷了,然而,她一個不小心就被大廳裏亂七八糟的椅子給絆倒了,一盆水好巧不巧的全部都潑到了玉凝昔的臉上。
玉凝昔隨手一抹,頓時心裏一驚,完了,這個水裏麵加了易容藥的解藥,她現在感覺隨手就能從臉上抹出一層皮來,不行,她的麵容不能被玉將軍看到,不然她就真的連累逍遙渡了。
雖然說她以前都是把臉化黑,但是玉將軍肯定能認出她的,她不能賭,電石火光之間,玉凝昔也顧不得煙花閣的老板一再道歉和那小姑娘的哭泣,她立刻揚起袖子,把自己的臉一遮,另一隻手拉著玉無暇的袖子,說了句,“趕緊帶我走。”
玉無暇心知有異,也不多問,立刻拉著玉凝昔的手,出手又揮退了一堆的人,這才施展輕功就想離開煙花閣。
看著兩人飛出去的身影,玉將軍冷冷一哼,他身邊的一個屬下立刻扯出弓箭,搭手就是一枝羽箭,朝著玉凝昔的背影疾射而去。
敢和他們玉家作對的人,都必須要死!
風淩若自從離開了煙花閣之後,就緊趕急趕的來到了逍遙王府,輕車熟路來到梧桐院,這回卻被看院子的人攔住了。
“我要進去找你們世子,有急事啊。”風淩若一想起玉凝昔一個人在煙花閣要扛下所有的事情,就不由得一陣擔心,連忙道。
可是那個看院子的護衛卻並不放行,反而道:“世子去宮裏了,他臨去的時候交待說,如果風公子來,就請到前院的客廳等他。”
風淩若一驚:“什麽?他這個時候去宮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