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誓死追隨
夜北歌與這五位王爺喝酒喝了近一個時辰,老皇帝才匆匆的來到了牢獄之中。
因為美人兒皇後事情沒辦好,所以老皇子這次沒有聽美人兒皇後的話,不但急匆匆的便來到牢獄之中,還把那幾個惹事的人也一並帶來了,給夜北歌賠罪。
當然,這些人都是被狠狠的磋磨了一頓,才帶到牢獄中來的,而那些個被夜北歌和鳳無雙威脅的朝臣,自然也是隨著老皇帝一塊前來,沒辦好差事可是不敢回府的。
當看到坐牢的人,卻如同在自家後花園那般愜意,他這個靖國的一國之君竟然被暗衛阻攔在外,老皇帝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卻是冷著臉,讓人進去傳話。
“靖國出了這麽個昏君,也當真是氣數盡了。”胡娜汗自小沒接受過皇族的培養,而是在軍營裏長大的,說話自然是粗俗一些,性子也是最為好爽的。
“美色誤人。”楚珣之說著,眼底閃過一抹恨意,他可是感同身受過,對靖國那位素未謀麵的琳公主,倒是多了幾分同情之意。
其他三人亦是點頭,不過夜北歌沒說要見人的意思,他們便也不開口,而是繼續的吃酒聊天,任由老皇帝在外麵等著。
直到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夜北歌才道:“這皇帝老兒,定是為了見你們而來,且去忙你們自己的事,本王也好將這壺酒飲完。”
夜北歌說著,慢條斯理的為自己斟了杯酒,放在鼻下嗅了嗅,這才喝下去。
其他幾人見夜北歌的樣子,便知道夜北歌的用意,也不起身,胡娜汗更是直接對自己的暗衛吩咐道:“去告訴那皇帝老兒,就說咱們幾個來這裏,是找秦王殿下喝酒敘舊的,等酒喝的差不多了,自然會去皇宮裏找他談事。這會酒才喝了一半,哪裏有閑工夫搭理他,趕緊的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
胡娜汗因為常年操練士兵,又是戰場之上的主帥,故而這嗓門也是洪亮的很,他的這番話,哪裏需要暗衛去轉告,老皇帝也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已經等了半柱香,原本就沒有耐性的老皇帝,袖子一甩,氣道:“好生狂妄,真當靖國沒有可用之人,讓他們一群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來靖國的地界,給朕臉色看嗎?”
靖國皇帝這一動氣,便高聲的喝道:“來人,把這個牢房給朕清了,我靖國的牢房,不養米蟲。”
老皇帝喊的極大聲,足夠讓牢房裏麵的人聽見,還不等那些禁衛軍衝進來,便傳來了裏麵摔杯的聲音,聽那響聲,可不是摔碎了一兩隻酒杯而已。
不管老皇帝如何的震怒,那些個大臣當即便跪了下去,並且將入口給擋住了,禁衛軍就算想要進來,除非是踩著他們過去。
“皇上息怒,萬萬不可傷了裏麵的幾位啊。”大臣們跪地叩首,倒是整齊劃一的喊出這番話,好似他們商量好了一樣,那表情更是誠惶誠恐的很。
“反了,反了。”老皇帝暴跳如雷,一向都是他生氣摔杯子的,這會卻有人衝著他摔杯子,如何能不動怒?可禁衛軍進不來,老皇帝也不敢對立麵的人怎麽樣,隻能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位大臣,一腳給踹到在一旁,罵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為朕分憂解難,倒是替別人說話,當朕不忍心殺了你們不成?”
被踹到的大臣爬了起來,揪住了老皇帝的龍袍一腳,也不顧老皇帝又朝他踹來的幾腳,一副忠臣的姿態說道:“皇上三思啊,裏頭的這幾位,那可都是他們國家裏舉足輕重的人物,手上都是握著兵權的。現在各國對靖國都是虎視眈眈,若是裏麵的人出了什麽事,便給了那幾國出兵的借口,到時候靖國也就……”
這個大臣不敢把話說全了,可那意思卻是表達的清楚。
老皇帝雖然在盛怒之中,卻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樣的認知卻讓他更加的抬不起頭來,皇帝做到他這樣,也當真是憋屈。
“那你要朕怎麽樣?伏低做小嗎?你們別忘了,朕可是一國之君,朕代表的是整個靖國。”老皇帝氣急敗壞的說道,隻是那聲音明顯是刻意壓低了的。
不過老皇帝這番姿態,倒是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雖然夜北歌他們不一定能聽清楚,可這周邊的暗衛,卻是能聽的清晰,自會傳話給他們的主子。
大臣見老皇帝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便道:“皇上,趁著事態還不嚴重,您就委屈了這一回。隻要讓這幾位從這牢房裏走出去,將來靖國國富民強之際,還怕沒有一雪前恥的機會嗎?”
大臣這話,明顯是安撫老皇帝的說辭,就憑老皇帝為了一個美人兒皇後,能不斷的增加賦稅,搞得靖國民不聊生,官員更是十個裏頭有九個半的貪汙腐敗,哪裏能有國富民強的那一日?
至少在老皇帝在位的時候,是沒這樣的機會了,而老皇帝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他除了順著台階下,還能如何?
眼神閃了閃,老皇帝揮手讓禁衛軍退下去,低聲卻自欺欺人的說道:“好,為了靖國百姓的安寧,朕今日就忍下這個屈辱。待到他日,定會一雪今日之辱。”
老皇帝說完,用力的扯會了自己的龍袍,便坐到了一旁早就為他擺放好的椅子上,眼中的恨意已經變成凶光。
可是,夜北歌等人看不到,也不會在意老皇帝的心情如何。
而牢房之中的夜北歌等人,早已經補齊了被摔壞的酒杯,正推杯問盞的喝著酒,聊著一些不會尷尬的話題。
直到一個時辰過去,原本盛怒中的老皇帝,已經困的直點頭,才聽裏麵的暗衛出來傳話道:“靖國皇帝陛下,主子命屬下傳話,請靖國皇帝陛下隻管派人來掃平這牢房。若幾位主子僥幸逃出去,便會替彼此報仇。若是沒有那機會,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暗衛傳完這句話,便退後站到一旁去了,氣的老皇帝那點瞌睡都消失無蹤。
這些人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他不過是一句氣話,這過了一個時辰,還是沒完沒了的,難不成他要是真有心殺人,還能在下令之後,等待這麽久的時間嗎?
不管老皇帝心中如何想,夜北歌幾人卻是悠哉至極。
因為牢房中有棋盤,所以與夜北歌一樣鍾愛下棋的周國七皇子周筠赫,便邀請夜北歌對弈一局,此刻棋盤上已經有了多半的棋子,暫且尚未分出勝負。
並非是周筠赫的棋藝,有資格與夜北歌鼻尖而論,而是最近一向自己在博弈的夜北歌,見到有了敵手,便多了幾分的興致,所以手下留情了,而周筠赫也能察覺到這一點,可他難得遇到對手,自然是不想就這般的錯過。
至於其他幾人,隻怕除了常年征戰在外的胡娜汗之外,都看出了一點文章來,卻都保持著君子作風,觀棋不語。
正所謂人生如棋,一個真正的下棋高手,不僅是腦子好使,更是胸有謀略之人,可見他們輸給夜北歌的有多少,這輩子都是望塵莫及的。
當一局完事之後,周筠赫站起身來,朝夜北歌抱拳行禮,剛才的棋局之中,何嚐沒有他的試探?
“秦王殿下,筠赫輸的心服口服,願答應秦王殿下之前的邀約。”周筠赫這話說的隱晦,可其中表達的意思,卻是讓所有人都能聽懂,包括胡娜汗。
“倒是讓你搶了先,我這條命都是秦王殿下給的,自然是要應下的。”胡娜汗爽快的開口,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楚珣之,問道:“楚國那小子,你的命也和我一樣,是被秦王殿下放過幾次的。現在,秦王殿下的邀約,就算在場的人都拒絕,你也和我一樣,是沒有資格拒絕的。現在說說,你是怎麽想的?”
被點名的楚珣之,不見半分為難的便走上前去,對夜北歌抱拳行禮,問道:“秦王殿下,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秦王殿下指點一二。”
楚珣之沒有直接便順著胡娜汗的話來,而是麵色上有著恭謹的問道。
夜北歌的手裏,還捏著一顆棋子,慢慢的把玩著,也不急著回答楚珣之的話,而是輕輕的一撚,便將那枚棋子給捏的粉碎。
對此,五人並沒有表示不滿,而是對夜北歌的本事,又高看了幾分,也明白他們和夜北歌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就算這輩子一直勤加練功,也不會有半分的作用。
夜北歌的這一手,更是讓這五人覺得,與夜北歌為敵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尤其是兩個域夜北歌打過交道的,更是在後怕著,好在當初沒把人給得罪恨了,否則將來還不知道該如何會不會死在夜北歌的鐵騎之下。
見自己的威懾有了作用,夜北歌這才勾唇笑道:“有話隻管問。”是否回答,則是在他。
楚珣之猶疑了一下,問道:“秦王殿下想要一統,不知各國的江湖門派,秦王殿下又有何打算?”
夜北歌抬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十六個字,表明了夜北歌的態度,楚珣之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胡娜汗說的沒錯,我與他的性命,皆是秦王殿下手下留情所得,故而願誓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