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二師父
“有好處嗎？”鳳無雙淡淡的問道，也不管申尊者的臉色變得多麽精彩，又說道：“老人家，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好處不多，就免開尊口，本姑娘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可以陪你浪費的。”
“小丫頭，你想要什麽好處？”申尊者一臉正色的問道。
“也不是多難的要求，就是想要你能答應我，這裏所有的草藥，從今而後都是我的，就算你想要用，也得通過我的同意。當然，這些花草要如何侍弄，那都是你的事情了，我可沒空來打理。還有，你要是有什麽好的單方，要第一時間給我，但必須是無償的。再者，你現在會的，而我不會的，你要不藏私的教會我。”數了三根手指之後，鳳無雙很是淡定的說道：“暫時就在這些了，等我再想到什麽，再說吧。”
“小丫頭，你確定你這是在拜師，而非在收徒弟？”申尊者問道，可看表情，並不生氣。
申尊者如今在靈魂空間裏，雖然能主宰這裏的一切，可他畢竟是靈魂體，塵世中再珍貴之物，於申尊者而言，也並不重要。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申尊者為未來徒弟準備的，而他現在想要收鳳無雙為弟子，自然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她了。
“老人家，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歲了，而我才多大，就算我要收徒弟，也不會收這麽老的徒弟啊。而且，收你做徒弟，你又不能幫我做事，又何必讓你占了別人的位置？”鳳無雙認真的說著，見申尊者又要開口，便揮揮手道：“做我徒弟，你是一定不合格的，想都不要想。”
“誰說老夫要做你的徒弟了？”申尊者若非是靈魂體，胡子都會被鳳無雙給氣的翹起來。
“你是沒說，可你臉上分明寫著‘老夫很崇拜你，快收我為徒吧’，老人家若是不信我的話，大可去照照鏡子。”鳳無雙一攤手，很是正色的說道。
“小丫頭，你欺負老人家。”申尊者不服的說道。
“能欺負你，說明我有本事啊。要不然，你怎麽在心裏想要我收你為徒，嘴上卻說著要收我為徒的話呢？”鳳無雙眨著眼睛，絲毫不介意將話反說。
“不和你這小丫頭說廢話，就知道嘴上功夫。”申尊者有點頑童的性子，奈何鮮少與人接觸，故而不會打嘴架，隻得板著臉說道：“小丫頭，趕緊的跪下，給老夫磕三個響頭。”
“不行。”鳳無雙搖頭拒絕，說道：“我已經有師傅了，所以你要是想當我師傅，最多隻能是二師父。”
“什麽？”申尊者瞪眼，指著鳳無雙說道：“你剛才不是還說，你沒有師傅嗎？”
“我剛才說，我的煉丹術，是無師自通。可我的武學，卻不是自己修煉得來的，而是我師傅將畢生功力傳將於我，才讓我有了一個半甲子的功力。隻可惜時間太短，我還不能融會貫通，否則在擎天大陸，一樣是頂尖高手。”鳳無雙自得的說道。
“還好，小丫頭的師傅隻是武學上的師傅，否則讓老夫屈居第二，老夫唯有將你的師傅先殺了再收你為徒。”申尊者冷血的說道。
“就算殺了我師傅，你也是二師父。”鳳無雙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不等申尊者發飆，再度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去殺我師傅了，隻要去地府報道，就能見到我師傅了。”
“你師傅死了？”申尊者挑眉問道。
“廢話。”白了申尊者一眼，鳳無雙說道：“在擎天大陸上，將一身的功力都傳給別人，結局便隻有死亡。師傅她為我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所以她這第一師傅的位置，誰也搶不走。”
聽鳳無雙一副沒商量的口吻，申尊者有些頭疼，他在瓊宇大陸之際，一向是做什麽事都是第一，何曾屈居為第二？
在下界之中，連收個徒弟都要成為二師父，申尊者實在無法接受。
“小丫頭，咱們商量一下。要不然，你就叫老夫醫生師尊如何？”申尊者自認為找到了最合適的方法，自得的笑問。
“不行。”鳳無雙再次的搖首拒絕，說道：“第一，我師傅也是有師傅的，所以叫你師尊太不適合了，我又不是你的徒孫。這第二，我又不知道你是誰，更不知你有什麽本事，若是貿然認你為師，豈不是等於耽誤自己的時間？”
“那你想怎麽樣？”申尊者頭疼的問道。
“這個嘛……”單手支撐在胸前，鳳無雙一手敲著手臂，說道：“其實嘛，也很簡單，隻要你能證明給我看，拜你為師是件有前途的，更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我就答應拜你為師。而且，我會負責想一個好稱號出來，不讓老人家你為難。”
“小丫頭，這話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申尊者高聲問道。
“是。”鳳無雙點頭，道：“老人家也不能忘記我之前所提的條件，否則這師，不拜也罷。
“嗬，你個小丫頭，還和老夫講起條件來了。”申尊者嗬笑起來，顯然是鳳無雙的舉動，合了他的胃口。
“這不是講條件，而是我值得如此栽培。”鳳無雙近乎自戀的說道。
“好，就憑你這句話，老夫我答應了。不但這個空間裏所有的花草都歸你，便是老夫生前所積累的那些修煉的物質，也一並送與你了。而且，老夫會繼續打理這裏的一切，直到老夫無能為力為止。”申尊者亢聲說道。
“成交。”伸出手掌來，鳳無雙要擊掌為盟，雖然對方隻是靈魂。可當擊掌之後，鳳無雙卻是疑惑的問道：“老人家，你不是靈魂嗎？既然是靈魂，又身處在靈魂空間，那便該是不死不滅才對。而且，我隻是擎天大陸的一個凡人，壽命最多百餘歲，也不會一直做你的徒弟，為何你還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呢？”
申尊者深深的望了鳳無雙一眼，說道：“即便是靈魂，也會有灰飛煙滅之際。當你看到的隻是老夫的虛影之際，老夫便會離開這個世界，從此化為一縷塵煙。”
“老人家，你所說的這個，應該是好多年之後吧？或許那時候，我已經輪回轉世，不再是你的徒弟了，怕是不能為你送行了。”鳳無雙擺擺手，算是提前道別。
生死離別，本就是人生常態，而鳳無雙一向不喜歡因為死亡而傷感，畢竟那不是人力能夠改變的。
“沒良心的小丫頭，老夫可是你的師傅。”申尊者抬手，在鳳無雙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奈何，申尊者是靈魂體，即便是做了這樣的動作，也根本就打不痛鳳無雙，不由得感傷起來。
人鬼，終究殊途。
“小丫頭，老夫我這輩子，隻收過你這一個徒弟，也會是最後一個。所以，老夫絕對不會無人送行的。”申尊者很快的便整理好情緒，笑著說了一句。
“也對，你本來就是靈魂，就算是化作塵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鳳無雙眼眶有些酸澀，她知道申尊者是真心拿她當做晚輩，甚至是子女來看待的，可她卻不能為申尊者做些什麽。
不過是第一天見麵，甚至連師徒名分都沒有，可二人卻已經把對方當做是‘自己人’了。
“小丫頭，你是存心想要氣死老夫。”申尊者臉色一繃，對鳳無雙說道：“好了，既然老夫要收你做徒弟，自然是要為你做些事的。這個靈魂空間，是承載老夫的容器，以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帶走它。但是，老夫可以送給你一個禮物，讓你在外麵行走的時候，多一份生存的保障。”
“多謝。”鳳無雙直接伸手，從上界來的隱世高手，又擁有靈魂空間，想必送出手的東西，也不會是尋常物。
申尊者手臂一揮，鳳無雙的發間便多了一枚木簪子，看上去很古老，又十分的樸實，與鳳無雙的發色很相似，就連那木簪子上麵的光澤，與鳳無雙的秀發也十分相稱。
“這個木簪子，是老夫當年的隨身之物，裏麵裝著一些老夫曾收集過的物品，非冰火雙元素屬性之人，是無法打開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使用。不過，以你現在的能力，隻能進入最外麵的一層，你可以進去看看。”申尊者得意的說著，見鳳無雙有些茫然，這才想起來，下界之中，是沒有空間儲物的物件的，即便是自逐到下界的人，也嫌少能把隨身儲物帶下來，便道：“用你的意念，便可進入。”
聞言，鳳無雙點點頭，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儲物空間，在她麵前隻有三平米大小的地方，一排排的木架子上，擺放著一排排的盒子，散發著不屬於擎天大陸的藥香味。
鳳無雙眼神一喜，便開始搜尋起來，每一個盒子的檢查過去，這些丹藥的品質，絕不是鳳無雙現在的能力能夠煉製的，隻是鳳無雙並不清楚這些丹藥屬於什麽等級。
“小丫頭，這些不過是些次品，是在老夫剛剛邁入半皇級煉妖師的時候煉製的。每個盒子上，都寫明了丹藥的名字。最角落的那個書架上，則記錄了每一種丹藥的方子，你日後得空，可以仔細看看，現在還是先隨老夫去別處，別耽擱了時間。”申尊者不知合適飄到空間裏，對如同陀螺一般在轉動的鳳無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