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賣了也賠不起
“不僅僅是以前的，以後再有稀有藥材，也必須都送給本姑娘。”鳳無雙立馬加價。
“那是自然。”雲嵐公子毫不在意的承諾。
跟在鳳無雙身邊，醫毒之術都可以有大幅度的提升，那點藥材給了鳳無雙才能發揮更大的效用，雲嵐公子沒什麽舍不得的。
見兩人達成協議，夜北歌心情更加愉悅了，他的小野貓算計起雲嵐公子，可是半點也不含糊，對他卻是寬容很多。
其實，鳳無雙要夜北歌來賠償她免費贈送丹藥，以及很長時間都要低價出售一部分丹藥的損失，夜北歌也會答應的，也完全承擔的起。
不過鳳無雙沒有那麽做，夜北歌自是願意領她的情。
提了可行性建議，鳳無雙便不再管夜北歌如何具體操作，對雲嵐公子說道：“雲嵐公子遊走江湖這些年，想必是結交了不少誌同道合的朋友，若是邀請他們加入我們的陣營，應該不是難事吧？”
“那是自然。”雲嵐公子拍著胸膛保證著，心裏開始在查算著，究竟有多少人才可以用，建立宗派之初，自然要選信得過的人，且這些人是開宗之功臣，日後定要獨當一麵，也代表著宗派的形象，自然是不能馬虎的。
見雲嵐公子陷入自己的思緒中，鳳無雙便起身離去，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煉製丹藥，也要抓緊時間培養她所帶招攬過來的人。
在鳳無雙緊急製藥的時間裏，任無行也沒有閑著，因他本就與皇帝是一個陣線上的，自然要全力配合紫霞殿的行動。
不過，任無行卻是瞞著任天嬌進行的，所謂知女莫若父，任無行可不想這樣搬到夜北歌的好機會，毀在自己的女兒手中。
十天的時間，整個帝都都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薄霧，一批又一批的武林人士趕往帝都，不論是黑白兩道，都齊聚一堂，隻是他們將會站在哪一派上，還是未知之數。
帝都向來都是消息靈犀之地，莫說是達官貴人發覺到了異常，就連普通百姓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兒來。
是以，除了商家因財源廣進而每日忙碌外，百姓們都很自覺的，除了必要外出，都是緊關著門窗。
他們不過是普通人，不是什麽熱鬧都看得起的，那些武林人士，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師傅，無心草不是劇毒之物嗎？為何要把它加入解百毒的丹方之中？”少年霍金秋拿著新的丹方，很是不解的問道。
“天下萬物，相生相克。無心草雖是劇毒之物，常人若誤食，性命堪憂。然則，百毒在它麵前都不值一提，隻要用量適當，便可用來克製其他毒素。”鳳無雙講解了一番，對於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徒弟，從不吝嗇時間來教導，“不過，用無心草作為解毒的藥物，雖然效果奇佳，卻也有一定的危險性，若是中的是普通的毒，或是毒素尚未蔓延便服用，後果不堪設想，一旦無心草中和了其他毒素，將會衍生出無數種毒素，再想徹底根除毒素，幾乎不可能。”
“既然副作用如此大，為何還要使用無心草呢？無心草的價值，比以往的解毒丹中的任何一種藥引都要昂貴百倍不止。”霍金秋皺眉，小小的年紀，卻老成的緊。
“當毒藥與解藥融為一體，它的價值便不是金銀能夠定位的。”勾唇淺笑，指尖劃過桌子上的無心草，鳳無雙眼底迸射出寒光。
有些人，就是那麽貪心，總想要最好的，卻不知最好的也是最致命的。
見鳳無雙神色異常，霍金秋很識趣的不再問，而是按照鳳無雙所寫的丹方配製解毒丸。
至於這顆特殊的丹藥是給誰準備的，霍金秋不會去問，他相信師傅本性善良，能讓師傅如此算計的人，定非善類。
看著霍金秋認真的煉製丹藥，鳳無雙收斂起心緒，在一旁指導著，無心草乃是稀有的藥材，若非是為了計劃順利實施，鳳無雙絕不會如此浪費，用一株少一株啊。
待霍金秋將丹藥煉製完之後，鳳無雙讚賞的拍拍他的肩膀，雖然兩人個頭差不多，年紀也相當，可有著師徒的名分，鳳無雙這麽做倒也不顯得怪異。
“把這本書吃透了，是你今天的任務。”將一本手劄放在桌麵上，鳳無雙轉身離開。
這本手劄，是鳳無雙煉製丹藥的心得，霍金秋是第一個有幸能看到的人。
若不是鳳無雙的時間有限，也不會讓霍金秋一日之內看完這本書，這也是變相的對霍金秋的考驗。
翻開手劄後，霍金秋眼神一亮，看著字跡便知道是鳳無雙親手所書，而上麵記在的煉丹手法，更是讓霍金秋受益匪淺，不用鳳無雙交代，他也會用最快的時間去看完，好去動手操作，驗證一番。
霍金秋可以肯定，一旦這本手劄流傳出去，定會成為醫者界的瑰寶，他是何其有幸，能夠遇到這樣有本事的師傅。
且不說霍金秋是如何的投入看書的境界中，鳳無雙離開這裏之後，便前往藥方，檢驗煉丹的進度和成果。
因秦王府原本的醫者都是年邁的居多，也都頗有名氣，所以他們自成一個隊伍，煉製著鳳無雙新提供的丹藥，是不屑與信賴的後輩們一起共事的。
而鳳無雙所招攬的三十六人，年齡在十五歲至三十歲之間，自然組成了另一個隊伍，他們所煉製的丹藥，則是之前那些老者們所煉製過的，可對於他們而言，這樣的丹方足以讓他們瘋狂。
不說丹藥本身的價值所在，就是丹方上注明的煉藥手法，也是聞所未聞，便是他們的師傅也不曾如此細致過的教導，一切都是靠個人的領悟能力罷了。
“無雙姑娘，你看看老頭子這新煉製的丹藥成色如何？”鳳無雙剛踏進屋子，便有人上前詢問，赫然是老者這一隊裏的領隊人物——陳老。
老者一身沉色的衣裳，顯得穩重，眸光爍爍，身子也硬朗的近。
“上乘。”隻是看了一眼，鳳無雙便滿意的給了評價。
不論是誰，鳳無雙都不會違心的給予高評價，這也是陳老等人願意與鳳無雙探討的原因之一。
“看看吧，老朽就說這丹藥絕對是上品，你們偏偏不信。”陳老驕傲的捋著胡須，顯擺的說道，明明已經年近七十的老人家，說話的時候卻像是頑童一樣。
“陳老，等我們到了你那一把年歲，煉製出來的丹藥，一定會比你更好，不信你就等著瞧好了，可千萬別提前閉上眼睛，讓我們這些老家夥沒處顯擺啊。”肖老也有六十幾歲，在一眾醫者之中，醫術也是頂尖的存在，於陳老關係最為要好，自然是沒事就鬥嘴幾句的。
肖老平日裏話就多，最愛與陳老鬥嘴，兩人也經常的較量一番，結果大多數都是肖老輸了，可他仍舊樂此不疲，在切磋中提高自己的醫術。
“這點你就放心好了，說不得你被黃土埋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我還在煉丹呢。”陳老心情極好，回了這一句之後，便繼續煉丹去了。
依次檢查了陳老等人所煉製的丹藥，鳳無雙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便不再久留，對於這些老人，她還是很放心的。
可那些新人則不同了，很多人看上去沒有問題，可到底是年輕人，醫術雖高超，可他們會甘心留在秦王府，一輩子也沒有揚名的機會嗎？
至少，在外人眼中，留在秦王府的確是看不見光明的未來。
“胡有金，這裏的藥材，雖然有不少是常見，可要緊都是貴重之物，你今日已經不小心的毀了三爐丹藥，被告訴我們，你不知道無雙姑娘正在等著這些丹藥出爐。”張陳盛帶著幾分怒火，衝著還在那裏搗鼓著草藥，準備再練一路丹藥的胡有金喊道。
連眼皮子都未挑一下，胡有金繼續忙碌在草藥之中，對張陳盛的話充耳不聞。
被胡有金漠視到這種程度，張陳盛的怒氣更重，若非是其他醫者拉住他，定要與胡有金撕扯到一處。
“張陳盛，你冷靜一點，要是無雙姑娘知道我們在丹房裏鬧事，定然會把人給趕出去的。”王春來抱著胡有金的腰，因為年紀上的差距，想要阻止張晨琳也是力不從心，好在還有其他人幫忙阻止張陳盛，否則他的小胳膊都得累脫臼了。
“這個時候，你們還讓我冷靜？”張陳盛瞪著一雙大眼睛，指著胡有金說道：“這家夥成心要糟蹋草藥，你們都沒看到嗎？”
張陳盛質問著，卻也沒有再衝動的要去打胡有金。
“練廢了三爐丹藥，雖然損失不小，可煉藥本就不容易做，胡大哥也不是有心的，你就看在咱們是一起進的秦王府的緣分上，就不要與胡大哥計較了，回頭將事情的經過轉述給無雙姑娘便是，沒必要動手動。”王春來死死的抱著張陳盛的腰，說話的時候，明顯的氣息不穩，雙手的關節都泛白了也不肯鬆開。
張陳盛與胡有金像是兩個絕緣體，從第一天見麵開始，便是經常發生口角，好在是沒有達到一起過。
可平時這兩人若真的動手，大家也當看熱鬧了。
但煉丹房裏的藥草眾多，一旦有人動手，說不得要損失多少的草藥和丹藥，就算把他們幾個人都賣了，也根本就賺不到那麽多的銀子來賠償啊。
“王春來，你竟然還未這家夥說話？胡有金這麽糟蹋草藥，咱們都不管不問，對得起無雙姑娘對咱們的栽培之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