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雪上加霜
吳曉茵在臥室裏坐臥不安。她擔心南洋會突然闖進去,最糟糕的是,情急之中,她的手機落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了。
萬一手機響了,被南洋看到就露餡了。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乍能和以前一樣,以前的時候自己是單身,即使被他看到也無所謂,可現在自己是有夫之婦,情況發生了根本變化。多少還牽扯到黃大中的麵。
我在客廳裏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吳曉茵在我的臥室裏藏著,大氣不敢出,肯定是急壞了。
南洋一點睡意全無,我著急的不行。一打眼看到南洋屁股後麵吳曉茵的手機屏在閃,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
幸運的是,手機放在靜音上。我迅速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南洋身邊,一屁股坐在了手機上。
南洋象吸了大煙似的,精神飽滿,不時地和我聊柳玉父母和柳眉的事,一直生活在單親家庭的他對柳家從善如流的家風十分向往,對他們家的所有人和事充滿了好奇。
“葉南,如果讓你重新來過,在蘇潔和柳玉之間你選擇誰?”他問我。
“這種事情有如果嗎?人生容不得假設,說這些有意義嗎?”
南洋笑問:“那如果當時吳曉茵沒有結婚,在蘇潔和吳曉茵之間你選擇誰?”
他竟然提到了吳曉茵。
“這有可比性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我當時並不知道蘇潔是富家小姐。”
“是嗎?的確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麽偉大,上大學的時候你追求張寶寶,她長的那個樣子,你不是看上她的家的錢,能追她?”
“你什麽都知道?”
“兄弟,要讓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作了就不怕人知道。還有你和吳曉茵之間一直不清不楚的,實在是經不起推敲。”
我不知是不是南洋在吳曉茵那裏受到了冷遇,從而對她充滿了敵意,他總喜歡在我麵前說她的不是。
我真擔心吳曉茵沉不住氣從裏屋衝出來。
我實在忍受不了他再繼續說下去,卻又不好不讓他說。隻好和他喝酒,我想隻有讓他醉了恐怕才可以解救吳曉茵和我自己。
兩瓶酒下肚,南洋終於有了醉意,從沙發站起來說:“困了,睡覺。”我順手從屁股下拿起吳曉茵的手機,那成想,走路有些趔趄的南洋竟然直奔我的臥室,待我回過神來,他已經打開了我臥室的燈。
天哪!我心跳加速,這下慘了,肯定完了,被他看到了。
我一個箭步撲進屋去,卻不見吳曉茵的人影,南洋卻象一團泥巴一樣的倒在我的床上,身上到處都是灰
不過,此時的我什麽顧不上了,隻要吳曉茵沒被他碰上,就萬事大吉了。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一把將南洋從床上拉起來,對他說:“去你的房間去睡。”
南洋“哼唧”了一聲被我推進對麵的房間,我拿鑰匙從外麵將門反鎖住,以防他再從屋裏出來。
我快速地跑進我的臥室,看到吳曉茵站在房內,焦急萬分地等我。
“快點,手機,孩子在家裏,我實在不放心。”
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竟然有七個未接來電。
“壞了,全是保姆打來的,葉南,不會是家裏出啥事了?”她一邊撥打電話,一邊焦急地說。
我後悔莫及,為了該死的欲望,孩子萬一出了事我們可真是活不成了。
電話打通了,是保姆接的。
“曉茵,你乍回事,打電話沒人接,孩子突然喊肚子疼,我們沒辦法,找到了一個手機號碼打過去,然後就到醫院了。”
吳曉茵早已沒有耐心聽下去了,歇斯底裏地叫:“在哪家醫院?”
孩子生病了,而且是在我們相會的時候發生的,我和吳曉茵一起出了門。
“南洋乍辦?”在電梯中,吳曉茵問我。
“管他幹嘛,這次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他沒完。”
“這和人家有關嗎?”吳曉茵問我,她將頭偎在我懷中,溫柔得象隻小貓。
“乍沒關係?要不是他跑來搗亂,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葉南,其實孩子從幼兒園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隻是我急著出來見你,沒顧上管他。”
“唉,”我長歎一聲。看來這件事的根源其實在我,說到底,還是我們的錯。”
我坐的吳曉茵的車,喝了那麽多酒,我是不能開車的。
“保姆阿姨打的是誰的手機?我們可要好好謝謝人家。”我說。
“那是自然的,我剛才也沒問清,管他是誰,一定重謝。”
我和吳曉茵一起來到兒童醫院,大老遠,我看見葉北站在急診室門口,頭貼在窗子玻璃上往裏看。
吳曉茵顧不上和他打招呼就衝進去。
葉北看到我,迎上前來說:“哥,孩子不要緊,可能是吃壞了肚子,腸炎,消炎了就好了。”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說:“葉北,謝謝你。”
原來保姆在家裏找到的是竹青的手機號碼,給她打電話,她讓葉北將孩子送了過來。
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親兄弟感情親。
“哥,你乍和吳總在一起?”葉北問我。
我一時有些犯拙,想了想說:“沒有,她在外麵有應酬,知道孩子病了,害怕,打電話給我,我們就一起來了。”
“噢。”葉北回了一聲。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免得家裏人擔心。”我望了望子滿天的星星,勸他回家。
“好,哥,你和吳總說一聲,我回去了。”
我將葉北送上車,叮囑他不要把我和吳曉茵一起到醫院的事告訴竹青。
葉北答應著,臨開車前,他突然衝我一笑說:“哥,瑞澤這孩子越來越象你了。”
我衝他吼了一聲:“少胡說。”
我是不是確實挺造孽的,生了孩子不養孩子?我將保姆夫妻送上回去的出租車,對一對負責任的老人表示了誠摯的謝意。
急診室晚上沒有別的病人就醫,我將兒子抱在懷中,吳曉茵靠在我的肩膀上。
“南洋進去的時候你藏在哪兒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跳樓了。”我問她。
吳曉茵笑道:“想的美,我要是跳樓死了,受益人是我兒子,可他的監護人是黃大中,我能那麽傻嗎?我看你們喝個沒完,實在困了,又擔心的不行,手機不在跟前,床也不能睡,我把自己藏在了衣櫃裏。”
吳曉茵是聰明的,要不然,被南洋碰著了,還真不知會生出啥事來。
這是我與吳曉茵自從她生下孩子後我們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南洋,我覺得我們今天這個樣子特別象一家人,所以,我挺喜歡兒子生病的,隻有在這個時候,你才象個爸爸。”
我用手攬了下她的腰,不知說什麽好。
我也想給我的兒子們父愛,可我分身無術,我隻能在他們背後默默地祝福他們能健康成長。
我不由想起了兒子張也,他是我三個兒子最大一個張寶寶帶著他在安城,我自從上次孩子摔傷去過一次後再也沒見過,不過,有了陳天驕的照顧我也不用擔心。小兒子瑞東有我嶽母照顧,自然是福氣最大的,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我爸爸。
天快亮的時候,南洋打來電話問我人在哪兒?我說我在晨練。
“不會吧,才六點。”
我抱著我兒子,回他:“有啥不可能,你都能睡到我家去,還有啥不可能的?”
“可是,你隻知道你晨練,哥們我上廁所都沒地方,門反鎖了,我出不去。”
我才想起為了阻止南洋從房中出來看到吳曉茵,我晚上的時候把他房間的門反鎖住了。
“好,你等著,我馬上回家。”
我詳細詢問了醫生我兒子的病情。
我兒子是吃飽著涼了,醫生說是小孩子常見的病,不用住院,每天輸一次液消消炎就行。我開車送他們回去,瑞澤哭著鬧著不讓我走。
這孩子,對我的感情就是深。
我打車匆匆趕回家中,南洋實在憋得不行了,竟然尿在了地上。
“你乍回事?說馬上回來了用了這麽長時間?”他十分生氣,“屋裏就我們倆,你鎖門幹啥?”
“對不起,哥們,平時這屋子不住人一般情況下我都會反鎖,隻是這一次酒喝多了,把鑰匙拔了下來。”
“我看你是故意的,想整我,讓我以後不要來打擾你,是不是?”
“好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再這樣說,趙總和我李總的事我就不摻和了。”我也得給他來個硬氣的。一晚上還合眼,我一點精神都沒有,那有功夫陪他閑扯。
吳曉茵在家照顧了孩子一天,我在她家呆了兩天,做了兩天調理腸胃的菜。當然了,晚上我都回自己家去住。
因了兒子生病的事,我竟然忘記了敲詐短信的事,我立即收到了威脅的短信,說如果在一天之內不打款的話,就將張大年的死因告訴張寶寶。
本來計劃要去找關係到銀行查持卡人的姓名,結果因為孩子的事我沒好意思向吳曉茵提,我從李愛萍給我的那張信用卡支了錢打到那張敲詐我的銀行卡上,與以往不同的是,我從自助機上打出了回執單。
吳曉茵對葉北十分感激,很快任命他為俱樂部副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