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南洋的如意算盤
這個小紅真不知是怎麽回事,竟然還纏住了我。
“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我吧?”
真他媽的不要臉,把我葉南當成什麽人了。
“小紅,要不是你們求著讓我幫你們的忙,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告訴你,我幫你也是看在李哥的份上,他是個妒忌心特別強的人,要是讓他知道你現在還和我聯係的話,他會殺了你。”
“就他?”小紅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你要不要試試?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我嚇唬她。
“哥,我知道了。”小紅掛了電話。
看來,好事真是做不得。做好事竟然把自己裝進去了,可是,這樣的好事我不做能行嗎?我要幫的是李準,在張大年這件事上我和他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黃依依兒子出院沒幾天,黃大中就去蘇維世公司工作了,職務是顧問。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嶽父已經知道了他特殊的身份,還是被黃依依的枕頭風給吹的。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入駐了蘇維世公司。
得到這個消息我大吃一驚,黃大中真他媽的是蝗蟲吃過界了,竟然占了我的地盤。
我拿著手機對蘇潔大發脾氣:“你爸讓他去公司你就同意?”
蘇潔委屈地說:“你說的簡單,我能不同意?我爸是董事長,是我的上司。”
我指責我老婆蘇潔有屁用,她並不知道黃大中的真實身份。
我是不是太傻了,我以為保守秘密是在保護我的家人,實際上卻害了他們。
我焦頭爛額,我想此時我的處境可能和當時張寶寶的情況如出一轍。
我六神無主,不知要不要將實情和盤托出,要命的是,這時候,我又接到了敲詐短信。
這天下班後,我一直坐在辦公室考慮要不要滿足那個敲詐我的人的要求,直到幼兒園老師打來電話,我才想起來我還要去接我兒子瑞澤回家。
等我來到幼兒園的時候,我兒子抹著眼淚站在學校門口,看到我的車,立即象隻燕子似地飛了過來。
“爸爸,你乍這會才來接我?”瑞澤一把抱住我。
“好了,爸爸有事耽擱了。”我抱著他上了車。
吳曉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我孩子乍還沒回家。
我說馬上就回來了。
“你這是幹啥,接孩子都不積極。”
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那有心思想那麽多。
“這不是就回來了嗎?”我沒好氣地說。
我十分不耐煩,要不是因為她,我能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感覺我的幸福生活已經被打回了原形,下降到幾年前了。
我把孩子送到吳曉茵小區門口,她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我已經做好了飯,一起吃吧?”她笑著對我說,可能是她看我不是很高興,說話的聲音很小。
“不用,我得回去了,這樣,你晚上有時間過來一趟,有件事我得和你商量。”
“好。”吳曉茵答應著。
我心裏特別亂,我感覺我得好好梳理一下我的思路,麵對這隻不斷向我伸出的黑手我要如何做?一味的遷就終不是辦法,沒完沒了,沒長沒短。
我在家附近的飯店買了些涼菜,又準備了酒,我知道吳曉茵一定會來的。
我感覺我作人非常失敗,好好的日子過成這樣,到底是我錯在那兒?
天黑不久,吳曉茵來了,也買了些菜。
“你這是做什麽?是不是以為我沒的吃。”
“葉南,要不你回去吧?”吳曉茵情神冷漠的說。
“回去?說的輕巧,我嶽父沒邀請我,我回去做什麽?”
吳曉茵給我倒了杯酒,問:“你是因為黃大中的事煩惱嗎?”
“是啊,發生了這件事,我真的沒有方向了。”
“你也沒必要為這件事煩惱,黃大中參與和不參與,都不影響你的生活。”
我聽了立即站起身來,質問她:“你能不能將他叫回來,放在身邊,省得他在我嶽父的公司做手腳。”
吳曉茵比我嗓門還大:“葉南,這種事你不要胡攪蠻纏,黃大中是個獨立的人,不是我的私人財產,我的話他會聽嗎?”
“既然你是他老婆,管管他也是就應該的,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想幹啥?”
我看到吳曉茵的眼中有淚花在閃。
我頓時泄了氣。
“算了,這件事確實不怨你,我們不能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我們自己。”我安慰她。
吳曉茵擦了下眼淚說:“這件事任何人都沒有錯。錯的是你嶽父,如果不是偷腥,至於給你們的家庭埋下隱患?你也用不著為這件事煩惱。”
吳曉茵說的對,確是這樣,所有事件的始作甬者是我嶽父,又何必牽扯到我們自己。
“你今天特別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別的事?”
我拿了手機短信給她看。
“乍樣?六十萬?”
吳曉茵吃了一驚:“又加碼了?”
“是啊,我已經付出了不少錢了, 我就是一座銀行,也承受不住他這樣沒完沒了的索要。”
“確實挺讓人頭疼的,你打算乍辦?”吳曉茵問我。
“我想報警。”我想了半天斬釘截鐵的說,“我已經受不了了,真的,就因為張大年這件事,我已經忍了這麽多年了,沒想到他竟然變本加厲,要的錢越來越多。”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搖了搖頭,“他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我們當然不能知道到底是誰在敲詐我?”
“你好好想想,除了李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我勉強笑道:“沒誰了。為了穩住李準,我們給了他房子,安排了工作,甚至為了他家的穩定,連種都替他種上了。他又是當事人,就是再傻的也不會再幹出於自己不利的事來。”
“那到底乍辦?銀行卡號呢?”
“在,我一直在我手機裏存著。”
“葉南,遇到事你不要慌,這樣,我找個銀行工作人員,他又是計算機高手,看能不能破譯下這張銀行卡的主人的名字。”
這倒是個好辦法。
以前我也曾去銀行提出要求,卻被告知除非是持卡人本人才可以查,他媽的如果我知道持卡人的名字,我還查什麽呀。
“這能行嗎?”我將信將疑地問。
“乍不行,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給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好,就是讓人死也得讓人當個明白鬼。”幾杯酒下肚,我感覺體內的火曾曾的上冒,吳曉茵臉色緋紅,似乎已經受不了了。
“葉南,我。”她話說了半截,身子已經依了過來。
我一把抱住她,直奔臥室……
有些時候,憤怒也是催情劑。幹旱了好多日子的吳曉茵盡情的享受著我帶給她的快樂……
門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媽的,都這會了會是誰呢?
我極不情願從吳曉茵身上爬起來,對她說:“一定是南洋,你睡覺,千萬不要出來。”
我整了整衣服,打開房門,不出所料果然是南洋。
他手裏提著涼菜和酒,說:“從你這裏路過,就不想走了,打算在你這裏借宿一宿,如何?”
南洋就象長著狗的鼻子一樣,隻要我和吳曉茵有事,他就會出現,我真是服了他了。
“好啊,沒問題。”我笑道,將茶幾上的盒子整理整理,準備送廚房去。
“你已經喝過了?和誰?”南洋好奇的問。
我掩飾地笑笑說:“我自己,我還能和誰?”
“不會吧,葉南,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金屋藏嬌了?”
“你說什麽呢?我要是敢這樣做,蘇潔還不吃了我?一個人無聊,喝些悶酒,乍的,你是不是還想喝些?”
“那是,弟兄們到一起不喝酒幹啥?”我將南洋拿的菜打開,笑問:“南洋,你現在有了李愛萍這樣的後盾,底氣更足了。”
“說什麽呢?李總資產的繼承人是趙金,和我啥關係都沒有。說到底,還是蘭香是最大的贏家,坐享其成,揀了個漏,不象蘭花,真真的是命苦。”
誰說不是呢?
我是成全了我表妹,卻害了張寶寶,要不是我惡作劇,給她種上了種子的話,她就會是趙家的少奶奶,李愛萍財產的繼承人。
“不管乍樣,趙總才是最大的贏家,不僅收編了公司,而且收編了人。”
“葉南,人常說好事多磨,趙金進去這才幾年,我爸要是等到那時候再與她複婚的話,那也太長時間了,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南洋一副憂慮的樣子。
“你啥意思?”我問。
“我今天來找你,正是為了這件事,我準備元旦結婚,心想不如讓他們和我們一起把婚結了,人老了在一起互相是個照顧。”
南洋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
“想法不錯,可行嗎?”我問。
“所以想請你從中間說合一下,我想,李總也不年輕了,她肯定也希望過那種兒孫繞膝的日子。”
南洋說的有理,女人嘛畢竟是弱者,再堅強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好,我可以試試,行了,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吳曉茵還在我的房間,肯定一直提著神等著我。
“不急,葉南,我想了,如果李總擔心被人知道的話,我們可以把婚禮在杭州舉行。”
南洋精神亢奮,我假裝嗬氣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