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成了龜孫
這是給我敲警鍾了?
到底是誰在用這件事來敲詐我?
“還說啥了?”我問。
“說讓我問問你我爸車禍的時候係沒係安全帶?”
他媽的,這不是明擺著要兜我的底嗎?
“說沒說別的?”
張寶寶說:“葉南,事情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誰還會這麽關心我爸的事?難道我爸的車禍是有人做了手腳?”
我硬著頭皮說:“我們都在一起,這個我怎麽能知道?”
“我就不明白了,為啥他讓我問你?”
“神經病,我差點把命送了,問我作甚?”
“葉南,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還納悶了,為啥我的電話這個人知道?”
“不清楚。”
掛了張寶寶的電話,我的手機又接到一條短信,要求我於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前將五十萬元打到指定的銀行賬號上。
他媽的,這個人好象有透視眼一樣,知道我和張寶寶剛通了話。
我認輸。
我不敢想,萬一要是被張寶寶知道是我設計害死了他爸的話,會是什麽後果?盡管她和張大年的關係不是很融洽,但他畢竟是她爸,親親的爸。
張寶寶會不會殺了我兒子?會不會去找吳曉茵報仇,從而連累了我兒子?
我設想了種種可怕的血腥的後果,最終決定投降。
錢不是萬能的,我得保護我的親人。當然了,阻止張寶寶知道真相也是保護親人的一種方式。
我從李愛萍給我的信用卡裏支付了五十萬元,打到了那個賬上。
我想息事寧人。
第二天上班後,我將我的手機短信給吳曉茵看,我本來不打算告訴她,可是考慮到五十萬不是小數目,我得尋求她的幫助。
“這是乍回事?”
“我那知道,現在是水漲船高,人家是越來越獅子大張口了。”
我又將張寶寶給我打電話的錄音給她聽。
“你看,電話都打到她那了,我能不付錢嗎?”
吳曉茵眉頭緊皺,問我:“你說乍辦?”
“我不是沒錢,關鍵是錢我在老婆那裏,我是沒辦法拿出來。”
“這到底是誰在害我們,要不幹脆我們報警吧?隻要一報警立即就能抓到這個人。”
“這個我不是沒想過,可你想過沒有,要是報警將我扯出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也是,首先張寶寶就饒不了你。”
“是啊,所以我根本就不能報警。現在問題是那個人口張得越來越大了。”
“真是麻煩。”
除當事人李準之外,還有誰會了解事情的真相?
“吳總,這個周末黃大中去我嶽父家了?”
“他去做什麽?”吳曉茵眉頭緊皺。
“你說奇怪不奇怪,他竟然和我嶽父成了朋友,我和南洋帶著葉非在公園遇到他了,順便邀請他到家裏吃了頓便飯。”
“不可思議,杭州那麽大,他竟然能與你撞車?”
“誰說不是呢?我還真不明白了,他乍會在我嶽父家附近出現?挺讓人不解的,他不會是有啥陰謀吧?”
“你有沒有提到我?”
我說:“那當然了,我邀請他回公司協助你,他說他管理公司有些煩了,想休息。”
吳曉茵說:“我看你還是告訴你嶽父一聲,黃大中是個陰險的人,不可以真交。”
“你既然知道他的人品為啥還要和他結婚?”
“我有啥辦法。葉南,我與他結婚有我的難處,你也在那件事上起了催化劑的作用。”
“我可沒讓你和他結婚。”我一臉憤慨。
“要不是你威脅我說你要離開,我怎麽能那麽倉促地和他結婚?好了,我自認命不好,也沒辦法。人的命,天注定。這樣吧,我給你開張支票,你給人家錢付了,這就行了吧?”
“好。”
吳曉茵給的錢我得要,李愛萍信用卡透支的錢我得還人家,錢少還好說,那麽大一筆錢不是鬧著玩的。
吳曉茵打開手機,將南洋和葉非的合影給我看。
“乍樣?他們象不象父子?”
“吳曉茵,我說你不要在這件事上扯事。葉非是我兒子,和他一毛錢關係沒有?”
吳曉茵撇了撇嘴吧,說:“世上有你這種人嗎?明明就是南洋和你老婆給你戴了綠帽子,你卻不承認。是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你不敢和她理論?”
吳曉茵的想象力真不錯。
“你是不是盼望是這樣的結果?”我說,“南洋是我哥們,他們又是兄妹,怎麽可能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乍不會,有些兔子是專吃窩邊草的。”
我最不要喜歡聽的就是吳曉茵關於葉非身世的話了。葉非是趙金造孽的證據,我是心知肚明的,可是我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這於蘇潔和葉非都是無益的。
“你是不是一直對南洋有意見,用這樣的話來侮辱他的人格,吳總,人是要講良心的,南洋以前可是幫過你的?”
“幫忙?有意思,我是付了他工資的,我們是租賃合同。”
“不管怎樣,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有人幫了你,你得感恩才行。”
“我是關心你,葉南,我和你說,你得和他討個說法,要不去做親子鑒定,看一看孩子到底是誰的?你不能為了錢喪失了作最基本的原則。”
我笑道:“我的事不用你關心,你隻要關心好你和兒子就行了。還有,你能不能將黃大年叫回來,他呆在我嶽父身邊很危險。”
“有啥危險的?”
“就是瑞澤的事,如果他要是將瑞澤有可能是兒子的事和我嶽父說了,我豈不是完了。”
吳曉茵笑道:“我就說,你為啥對黃大中在杭居住不放心,原來是為了這個?”
“你和我這樣交往不注意分寸,傳到杭州我也不會有好。”
吳曉茵歎道:“這我也沒辦法,我說了,可他不聽。”
“你們家到底你當家還是他當家?現在不都是女人當家嗎?”
“我作不了人家的主。葉南,你別天真了,女人當家是因為人家是頭婚家庭,二婚家庭的女人總是處於劣勢的。”
“處於劣勢,可你是總裁啊。”
“別開玩笑了,我這個總裁在公司是總裁,在你和他麵前啥也不是。”
吳曉茵說的很認真,看來一點不假,她做不了黃大中的主,她說她和黃大中結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是什麽原因?難道是黃大中以知道她和張大年的結婚證是假的來要挾他?
這個念頭在我大腦中閃了一下迅速就消失了。
我感覺我真的是太慘了,為了讓吳曉茵擺脫張大年的魔爪,做出了那種喪失人倫的事情,把我這一生都毀了。
下午的時候李準的電話就打來了,說家中一切就緒,就等著我登堂入室了。
“你這麽著急做什麽?”
“我當然著急了,我和所有想要當爸的人的心情是一樣的。”
他媽的這個李準,戴綠帽子的心情也是急迫的。
我現在他媽的是誰也惹不起了。
“行,不過你得回避。”‘
“那當然,葉南,我他媽的不是男人,我也不可能呆在這家中聽你和她幹那事。”
我沉默,我一個堂堂總經理,蘇維世公司的女婿,竟然會活的這樣窩囊。沒辦法,人一輩子是不能做壞事的,做了壞事終歸是要被懲罰的。
我從幼兒園接回我兒子瑞澤,吳曉茵留我吃飯,我那有那心思。
“走了,我得回去休息了。”我衝我兒子揮了揮手,他一把抱住我叫道:“爸爸。”
我的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我整天疲天奔命,生了三個兒子,又在準備生第四個了,我他媽的成造人機器了。現在娶媳婦聽說彩禮特別多,四個兒子長大了向我要彩禮錢,恐怕都得一大筆。
無奈,有人性無能,我這樣也是為拯救他的家庭,是積德行善的事。
不管乍樣,我得給自己找到借口。
我回家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褲,我得把自己收拾的幹淨利索些,在小紅麵前維護好我作為一名總經理的氣場。
我按約好的九點來到李準家,小紅將家裏收拾的幹淨利索。
李準目光閃爍,一直不肯正麵看我。倒是小紅因為以前在飯店時候和我比較熟,一點害羞的樣子都沒有,和平常一個樣。
“葉南,我隻所以讓你來我家,是因我把你當成自家兄弟了,今天晚上我家這塊自留地就給你種了。”
他媽的,他的自留地,他以為我願意種?我連自家的地都種不過來。
“你晚上去哪?”我問,“要不就在家中住著。”
李準一邊他的衣服,一邊說:“這乍能行,,你們在這裏快活,我在邊上看著?這也太不把我自個當人了?”
“那你去哪?”
“我去足浴店住,我早和紅豔打電話說好了,從明天起我去上班,晚上也不回來,我給你們一個星期時間。”
李準長長地吐了口氣,好象鼓了很大勇氣似的。臨出門,他回頭又叮囑我:“兄弟,你使點勁,哥就靠你了。”
那聲音,好象有一種英勇就義的感覺。李準走了,屋子裏隻剩下我們倆個,靜悄悄地,好象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