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化蝶》
吳曉茵當天晚上的打扮亮瞎了好多男人的眼睛。南洋也是其中一個,他想象不到穿著中式旗袍的吳曉茵看起來特別成熟、莊重,我不知道在那一刻他有沒有為自己曾經作為她的代理丈夫錯失良機而後悔。
我特意和南洋坐在一起。
“今天晚上的吳曉茵特別漂亮,葉南,你說她是為誰打扮的?”他不懷好意地問我。
“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了能有多漂亮,她現在是有家的人了。”
“不對,女為悅已者容。她不會是為了黃大中,我看她隻能是為你。”
我聽了立即沉下臉說:“南洋,你和她曾經是夫妻,盡管後來分了手,但畢竟接觸的比較多一些,我現在最為你後悔,你要是抓牢了她,那裏還有黃大中的菜?”
“人和人是講緣分的,我和她有緣無分。對了,我交代你的事你給我說了沒?”
我裝作不和的樣子問他:“啥事?”
“找對象的事?你怎麽貴人多忘事,竟然把我的事都忘了。”
“南洋,我以為你是開玩笑,你一直都不找,突然要找對象了,一時讓人還不敢相信。”
“這有啥奇怪的,男大當婚,這是規律。你是在找借口。”
我笑道:“沒忘,你交代的事我怎麽能忘記,我是想告訴你,蘇潔說了,這事得你親口對她說,不能讓我傳話。
“為啥?”
“她說了,上一次好心將愛瑪介紹給你,你不同意,害得愛瑪為你而死,害得她失去一位好朋友,一直都沒法向愛瑪的父母交代。這一次,你不親口給她說,她是萬萬不敢給你介紹的。”
“好吧,我給她打電話。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生分,他哥的話她都不聽。”
“我覺得蘇潔說的對,這是大事,到時候找到了,你又不喜歡,這不是讓人白費勁?”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聲音出奇的大。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張寶寶。
“葉南,你是怎麽回事,連話都不會說。”
我猛然想起李愛萍要去安城的事,本來我那會打算給她打電話說一下,結果被吳曉茵嗆了兩句,竟然給忘了。
我拿了手機進了衛生間。
“我向她解釋了,不聽,一聽說孩子頭上逢了五針,急了,非要去,我攔了,沒攔住。”
“誰讓你告訴她孩子縫了五針,你能不能輕描淡寫一下,你說的越嚴重她肯定更擔心,我說你是人頭豬腦子。”
“這能怨我嗎?要不是你和人家說孩子摔跤了,人家又如何能知道?”
“你現在在哪?”
“在飯莊,李愛萍本來也是來吃飯,飯也沒吃就走了。我說了啥也攔不住房。”
“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張寶寶氣乎乎的掛了電話。
我剛出了衛生間,就看到南洋從另一個門裏走出來。
“咦,你乍麽也在這?”我問。
“這是公共廁所,兄弟,張也乍的了?李愛萍憑什麽要去看孩子?”南洋一臉的質疑。
“南洋,張也在幼兒園從滑滑梯上摔下來了,在醫院縫了五針,不過,不要緊,馬上出院了。”
“葉南,我說,你和吳曉茵狼狽為奸,將他們母子派到安城,居心不良。我侄子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們竟然不告訴我們家,反而讓什麽張愛萍、李愛萍這些不沾邊的人知道,是不是不合情不合理?”
南洋的問話一針見血,我回答不上來。
“南洋你是不是看我出來接電話,來偷聽來了?”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葉南,我要上廁所,也想順便給蘇潔打個電話,聽到了你給張寶寶打電話,我可沒功夫偷聽你的電話。”
“就算不是,你們家和張寶寶早就沒關係了,憑啥人家要將孩子的事要告訴你們。”
“你還講究是知識分子,不管他們是啥關係,張也都要趙家的種子,而且是趙家的長孫。我就不明白了,她李愛萍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她憑什麽跑的這麽快去看孩子?”
我心道,人家是什麽身份,說出來還不驚死你。
“李總憑什麽?就憑她對張寶寶好,她說她和張大年是多年的知交,難道她沒有資格?”
“什麽交情?有意思,有交情的是我們趙家,和她們李家有毛的關係?”
“好了,我不和你羅索了,我還沒吃好。”我才不想和南洋談這種事情。他重新回歸趙家時候,張寶寶和趙金已經辦了離婚手續,他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一眼張也。
“這事,我回去後要給我爸說,畢竟張也是我們家的長孫,我現在又沒結婚。”
我立即表示反對:“南洋,孩子馬上就出院了,李愛萍去這一趟張寶寶就大發脾氣,你再這麽一說,趙總還不得連夜晚趕去?你這樣做是不是有畫龍點睛之嫌。張寶寶是不會高興的,再說些難聽的話來,把老漢氣壞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南洋想了一想說:“你說的有道理,還是不要告訴的好在。”
“你們在這裏嘀咕啥呢?菜都上完了。”吳曉茵來洗手,看到我們笑著說,兩個大大的豐滿的饅頭將旗袍撐起老高,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閑聊,閑聊。”南洋說,擰身就走。
可能因為以前的事,他一般是不和吳曉茵多說幾句話的。
“還不是因為張也摔跤的事,南洋責怪我發生這麽大的事都沒有告訴他們。為這我們爭了半天。”
“真是的,他們有啥資格過問我們的事,當初你表妹蘭花懷了趙金的孩子,這多欺負人,欺負我們張家孤兒寡母,現在竟然想起來孩子了。”
吳曉茵竟然將張寶寶和她說成一家人,這非常難得。而且,她把自己的立場和張寶寶放在一起,讓我感動。
“你這就對了,這還象個長輩的樣子。”
“葉南,你說這慶話我不愛聽,任何時候張寶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始終都會站在她身後。”
“吳總,你今天說這樣的話讓我感動,這才真不正體現了你這個總裁的姿態。”
“你少拍我馬屁,葉南,南洋這是怎麽了,一看見我立即就走開了,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他那會還誇你今天特別漂亮,八成是後悔莫及。”
“啥意思?”
“吳總,你不覺得你們倆其實是絕配,如果你們當時能發展好的話,豈不是天作合?那就沒有他黃大中聽的事了。”
“你們天天在一起聊,出來也在一起聊,也注意些影響好不好?”南洋不知啥時候站在我們身後。
“葉南,你還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我說什麽了,隻不過替你們惋惜罷了。好了,不說了,吃飯。”
吳曉茵不高興地說:“南洋,你剛才還嫌張也出事了也沒有給你們報備?是不是?”
“是啊,張也是我們趙家的血脈,不管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我們都有知情權。”
“真有意思,你們趙家人可真行,孩子剛生下來偷孩子,現在孩子稍微長大一些了,有個頭痛腦熱的還得給你們告訴一聲?你們也太小瞧我們張家人了?是不是看我們都是女人好欺負?”
“吳總,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象孩子摔了這樣大的事你們應該告訴我們一聲,畢竟趙金在監獄,張也作為我們趙家的長孫,有著他特殊的地位。”
“南洋,你說這話我樂意聽,我還想問問你,在趙家財產分割的時候,你們會不會想到他?”
南洋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啞巴了?南洋我說,張也是我們張家的子孫,我們的孩子摔了,我們沒有義務向你們報備。”
南洋見根本說不過她。歎了口氣,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一點不假。”
這頓飯吃的,人心裏特別不痛快。離開酒店的時候,我又叮囑了一下南洋,孩子摔了的事不要讓趙一山積知道,老人愛孩子的心成為強烈。
“好吧,你們一直在維護你們的權利,我也說了不算,這件事我們家有老人在,我不便多言。”
“南洋,你回頭給蘇潔打電話,你的事她一定能辦好。”
南洋不置可否的離開了。
所有的客人走完了。夜晚的晚上特別寧靜,吳曉茵一襲白色的旗袍在月光下格外動人,我有些激動。
我記得有一首歌名叫《月亮惹的禍》。
吳曉茵建議我們去湖邊看月色,我有些為難,內心卻燥動不安,我發現在月光之下,我體內的欲望特別旺盛。
我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我還是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借口。我想到我嶽父和他情人的私生子,想到他的家外有家,我答應了吳曉茵。
我們將車子在湖邊停下來。
月亮很大,很亮,倒映在水中顯得更加嫵媚。
我和吳曉茵四目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看到她已經解開了旗袍最上麵的的紐扣,然後將她溫軟的身子向我靠來,我伸出雙臂,將她擁進懷裏,兩張嘴唇就要粘在一起。
我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彩鈴音樂是古典音樂《化蝶》。悠美動人的樂曲劃破天際,也撫平了我激情澎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