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沒完沒了的趙準
蘇潔聽了不高興地說:“你胡說,我爸怎麽會發生那種事?你在侮辱人格?”
我突然意識到我可能說話太急,即使有這種假設我也不應該和她說,女人的肚量太小了,又裝不下事。
“好了,我隻是開玩罷了,我看你爸不是那種人,他為什麽突然又不同意讓瑞東姓蘇了,你沒問問是什麽原因?”
“當然問了,他說這樣做對你不公平。”
“他想的真周到了,好了,這樣吧,你明天去給孩子上戶口,估計咱們違反計劃生育政策,肯定是要罰款的。”
“這個沒關係,咱們最不怕的就是罰款。”
“既然這麽有錢,你以前還要掌管我的經濟賬?”
蘇潔笑道:“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要控製你,而不是控製錢。現在不同了,吳曉茵結了婚,你和她不會再有糾葛了吧?”
蘇潔似乎已經從剛剛的不安中調節過來,我也放心了,即使我嶽父在外麵真的有了人,暫時也不能讓她有心理負擔。
“好了,掛了,你打算從哪天開始去公司上班?”我問。
“等明天給孩子上了戶口,後天我就打算去公司了,你剛才說的話提醒了我,我得早些到公司開展工作。”
“也好,孩子你可要安頓好了,不能讓孩子受委屈。”
“葉南,你給我的感覺好象你是領導,我是員工似的,咱們家到底誰是領導?”
我連忙回道:“當然你是領導了。”
“這還差不多,我說葉南,我不在你身邊,你好好的,不要和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
“笑話,老婆,我這種人能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蘇潔笑道:“你表妹蘭香你離她遠一些。”
“這就怪了,蘭香她可沒招你惹你,我和她本來就沒有多大關係,用不著你來叮囑。”
“這種從鄉下來的女子沒見過世麵,得到一點好處就會忘了本。蘭花不就是這個樣子?”
我不高興地說:“蘭花都不在了,你還批評她,這讓死去的人還安生不?”
“葉南,你就知道屁護她,她在的時候你就這樣,如今她死了,你還屁護,我不說她人怎麽了,而是你這個人。現在蘭香來了,你們要改變你以前對她的態度,讓她自己有擔當,這樣才不會發生不安全的事。”
“蘭香和蘭花不一樣,蘭香為人老實,作人穩重,不會出什麽事的。”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可不能光看表麵現象,你得透過表相看本質。”
“你連她見都沒見過,怎知道本質不好。”
“猜啊,她們倆一母同胞,性格肯定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文化程度又不高,這種人肯定是見錢眼開,經不住誘惑。”
“你這也太武斷了,蘭香從小受苦多,是個特別懂事的女子,你不要一葉障目。好了不說了,我掛了。”
“葉南,你這次回家可沒有交公糧噢。”
“你?好了,掛了。”
蘇潔以前談到那方麵的話題總是猶抱琵琶半遮麵,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將夫妻最隱私的話題擺到了台麵上。
人是會變的,也許是經過了成長,她也變得成熟起來。
生活發生了新的變化,一天之間,我似乎感到巨大的危機。關於我嶽父個人的私生活,我是無權幹預的,隻是他的一言一行直接影響的是我們的未來。
世事多變,一直以來在我看來幸福美滿的兩口子的生活,原來早已是危機重重。
我心煩意亂,就想問一下葉華足浴的房子找到沒有,為啥周日的時候沒有去看父母,他們一直在惦記著他。
“哥,因為上次春節在家裏不愉快,我一直不敢去看他們。”
“不愉快就不見了?父母不高興是你做的不對,現在生米煮成了熟飯,他們自然也不會說什麽,我晚上在他們那邊吃的飯,又替你們說了一大堆好話。”
“是嗎?哥,那謝謝你。這兩天我們去看房子,孩子也沒人管,明天我就去看他們,順便把孩子留在他們那。”
“好,你要記住,任何時候父母都不會拋棄兒女,除非兒女不要父母。”
“哥,你說的這是啥話,我回來之前還和紅豔商量好了,我們的房子大,讓他們二位和我們一起生活,這些年我們沒盡孝心,我們得盡盡孝。”
“這還象個兒子的樣子。”
“哥,都這麽晚了你還沒睡,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葉華不放心地問。
“那有,現在才十一點,時間還早,我平時都是十二點多才睡。”
“如果你有事就和我說,兄弟沒有文化,但是出蠻力還是可以的。”
“我好著哩,現在這個社會,出蠻力的事很少,現在都是用大腦做事,而不是出蠻力。”
葉華嘿嘿地笑道:“是的,時代不同了,哥,我落伍了。”
掛了葉華的電話,思路重新回到我嶽父的事上,他每周有三個晚上不在家住,是不是在小三那裏?他的小三長什麽樣子?是不是已經生了孩子?
我設想著我嶽父的種種,包括他在床上如何與年輕的女人幹那件事,五十歲的男人精力還行嗎?
我是年輕人,當然不能了解五十多男人的男人功能如何。張大年也是五十多歲,他在和吳曉茵多年的同居生活中,卻始終沒能使她懷上孩子,倒是我一次就讓她有了喜。我想,是不是他根本就不行,卻又不肯在女人麵前丟臉,他對吳曉茵進行家暴,也許是一種示弱的表現。
從保健作用來說,男人到了五十多歲還能行閨房之樂,這說明他的身體特別好。難不成我嶽父已經生下了將來繼承家業的孩子,才不願意讓我兒子隨他們姓蘇?
我是個想象力特別強的人,可以聯想到很多。
我是不是小人?我問我自己。
不算,我嶽父如果真的和別的女人生下了孩子,我們又該怎麽辦?我考慮是不是讓葉非有一天也認祖歸宗,她本來就不是我的孩子,用不著分蘇家的財產。可是,葉非是蘇潔的孩子,她有權利分蘇潔的財產。
胡思亂想,怎麽也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起床,眼睛都是青的。我懷疑自己人是不是神經過敏,這樣的事情即使客觀存在,我又能怎樣?
不想也罷,我嶽父身強力壯,一時半了也不會有事。
自己安慰自己了一番,總算是釋然了。
剛到公司大樓前,卻看到李準穿著一件白短褲,上身是件白短袖,在大樓邊上的台階上坐著等我。
媽的,真是遇到鬼了,一大清早就在這裏等我,不會又出事了?
我扭身就走,手機卻響了,是他。
“兄弟,我一大早就在這裏等你,看見你了,這又是要去哪?
我生氣地說:“你又來找我幹啥?是不是沒完了?”
“兄弟,我們去你辦公室聊,電話裏三言兩語說不清。”
“你趕緊走,我和你已經兩清了。”
“我來告訴你,我和你說,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我來向你要葉華的手機號,我想我老婆了。”
“李準,你真有意思,你都和她離婚了,還找她做什麽?”
“我隻想要找她評評理,為啥突然就和人跑了,飯店也不管,害得我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我掛了電話,和這個無賴真是說不清。
我坐在車裏,一時也不知要去哪。
電話又響了,我看也沒看,沒好氣地說:“你趕緊給我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有意思,報警,你這是和誰發脾氣呢?”吳曉茵的聲音。
我歎了口氣說:“吳總,就是那個敲詐房子的人,現在又來了,在大門口等我。”
“這又怎麽了?房子都給了,還想乍?”
我說:“不是這事,是為了別的事,你叫保安把他弄走,我在車裏坐一會。”
當天值班的保安是趙強,他一看到李準就害怕。
李準這個狗東西吃準了他不會把他怎麽樣,直接就坐到了保安室。
趙強十分尷尬,將電話打給我,說如果見不到李準就不走。我罵他:孬種。
沒辦法,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隻好從車裏出來,再說了李準這狗東西拿準了我,我不見他肯定是不行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李準隨我到我辦公室,往沙發上一坐,大腿壓小腿說:“兄弟,我隻是要聯係方式,你不肯給?你是不是擔我會找他的事?我和你說,這些年了,好多事我也看開了,就拿小紅來說,房子過戶的時候非要過戶到她名下,我都答應了,可是才幾天功夫,她就不樂意了,竟然拿著房產證消失了,兄弟,我就不明白了,為啥我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李準好一頓發泄。
“這隻能怨你自己,如果你不是愛賭,紅豔也不會離開你,你得對你的行為負責,這又能怨得了誰?”
“唉,說來說去,夫妻還是原配的好,我現在老想起紅豔的好處,悔得腸子都青了,兄弟,你將她的聯係方式告訴我,我得給她打個電話,我隻想對她說聲對不起。”
李準說的聲俱淚下,好象動了真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