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床上的風景
“這一點你倒是想得開，孩子跟誰姓都無所謂，隻要是你的孩子，走到那都一樣。”
我當然無所謂了，我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他們都不隨我姓，可是又能怎麽樣？他們終歸都是我兒子。
我記得在《百年孤獨》中看到，那位到處留情的小子不知睡了多少女人，後來竟然有了好多孩子跑到家裏認親，他母親根本分不清他們到底是不她的孫子。
這樣的情形當然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有了三個兒子我已經受不了了。
“瑞東是爸讓人給起的名字，也沒說讓他隨了我的姓？”
“他當然不會說，這多沒麵子啊？沒兒子的人對兒子特別稀罕，我爸總是說，家裏女人多陰氣太重。”
“既然他們這樣喜歡兒子，為啥不多生幾個？”
“我聽我媽說原本是打算生的，不過遇到一個算命的，說他們命中無子，也就罷了。”
“思想太封建。我們家一直都想生女兒，可惜現在我們兄弟三個都生的是兒子，連一個女兒都沒有。”
“誰說的，葉非不是女兒?”蘇潔不滿地說。
“是啊，我怎麽把她給忘了？”
晚上的時候，顧永華也回來了。
“葉總，你回來了也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我笑道：“你一天到晚上班也挺忙，我不能每次都找你？再說了，現在這麽方便，隨時都有車。”
“好，你不讓我接你，我特別不高興，今天一直等蘇潔的電話，沒等到。本來還想和你聊聊，學些經驗，取些真經，你這是不給提供機會？”
“小顧，怎麽樣，在這裏住著還舒服吧？”
“當然，比我一個人外麵住強多了，愛瑪家房子有的是，隻是我不好意思住她家。”
“你是不是想找個對象然後直接住人家家裏？”我笑著說。
“那又怎麽了？如果愛瑪活著，我自然可以，遺憾的是我和她無緣。”
“你已經來了不少日子，蘇潔，有合適的給他介紹一個？不能老讓他單著。”
蘇潔笑道：“我當然在替他物色了，隻是他眼頭太高，想要找一個和愛瑪一樣優秀的姑娘。”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找對象為什麽都要給自己樹一個標杆？世上女子各有千秋，沒必要給自己下定義，婚姻的原則是合適。隻要合適就是最好的。”
“葉總，你的意思是你和蘇潔是合適的？”
我笑著說：“合適不合適，當然隻有自己能體會到，人和人之間的相處需要摩合，一開始可能並不合適，時間長了就合腳了，這和你買了一雙新鞋的感覺是一樣的，新鞋穿到腳上就是不舒服，穿一段時間就合適了。”
“結婚了的人就是和沒結婚的人感受不一樣。看來，戀愛也是一門學問。”
關於婚姻的話題我一直都不願意提。
既然說到了，我還是發了一番感歎：“小顧，戀愛婚姻的學問很深，你不要指望從別人那裏取經。隻有經曆了，才能有最深切的感受。”
時間不早了，顧永華笑著說：“我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我不在這裏當電燈泡，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蘇潔臉一紅，說：“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什麽二人世界？說來讓人笑話罷了。”
我嶽母要帶瑞東去休息，說嫌孩子打擾我們。
“媽，不用，孩子我帶慣了。”蘇潔顯得特別不好意思。
“這是什麽話？以後你去上班，還得我來帶瑞東，現在提前實習實習。”
我嶽母抱著瑞東走了，我不解地問蘇潔：“今天是怎麽了？好象怪怪的。”
蘇潔笑道：“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媽聽你說同意讓孩子姓蘇，高興的。”
“這有啥可高興的，這不是應該的嗎？說白了，我和上門女婿差不多，在這個家，我一切行動聽指揮。”
蘇潔拉了我的手說：“把你美的，這世上有你這樣幸福的上門女婿？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蘇潔滿臉春色，我知道，她是在向我發出愛的信號。
一星期時間，她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例行公事。我不得不感謝這個興趣娃娃，它讓我在蘇潔麵前重新有了男人的尊嚴。不過，我有個奇怪的感覺，似乎我在她身上得到感覺遠遠不如在興趣娃娃上的感覺好。
事後，蘇潔顯得悶悶不樂。
“怎麽了？老婆？”
“你手上的手串呢？”她問。
我心想壞了，我原答應她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戴著，可是吳曉茵將它戴去了，我也沒好意思要回來。
“忘了，戴不戴有什麽區別？反正也不影響啥？”
“話是這樣說的？我送你的東西，怎麽能隨便不戴，這可是給你的定情物。”
我將她攬進懷裏說：“好，你放心，我下次回來一定戴上。”
蘇潔將身子動了動，不過，是住外挪了挪。
我感覺，她並不是對我沒戴手串不滿意，而是對我的床上功夫不滿意。
我也很無奈，人和人之間的間隔不是簡單的，而是很複雜的，盡管我能夠勉強而為之，可是一想到趙金，我的陽剛之氣還是大打折扣。
床上的氣氛有些尷尬。
我話找話說：“葉華回來了，現在我們兄弟都在一個城市，我媽他們也忙起來了。”
“葉南，你上次把蘭香從老家接來，現在怎樣？她和小雪還合得來嗎？”
“那當然，她是蘭花的姐姐，對孩子和對自己的孩子一個樣。”
“你說有一天會不會趙一山讓蘭香離婚，然後和趙金結婚，來個真正的姊妹易嫁？”
“這個我怎麽知道？當然了，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唉，我現在真羨慕有姐妹兄弟的，有個事都有人照應，就連妹妹死了，姐姐都可以來代替？”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蘭花要不是趙金出事的話，她會這樣？她的死其實最直接的凶手就是趙金。我這個表妹，雖說她自己也有錯，但罪不致死。”
蘇潔笑道：“什麽時候你都是偏向她的，就是她死了，你還在替她開脫。”
“人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趙金和蘭花是一樣的。他們都有毛病，偏就是這樣的人才成了夫妻，最終一個因亂情而入了獄，一個因亂情而要了命。”
“葉南，你的話挺有哲理。隻是不知道，蘭香在城裏生活會不會遵規守矩，不會給你這位表哥添亂？”
“添亂，這可不敢說，紅顏禍水，這是古話，為啥那些長得醜的人一生都很平安？”
蘇潔笑問：“葉南，我問句真心話，你是不是還在為我的過去耿耿於懷？”
“沒有，絕對沒有。再說了，要說錯都是那個王八蛋的錯，這與你何幹？過去的我就扔回收站了，你不要在意。”
我說的是言不由衷的話，我不可能不在意。特別是看著葉非一雙和趙金神似的眼睛，我就會覺得心疼。
“你要是上班了，孩子怎麽辦？”我不大讚成蘇潔去工作，問題是我也沒法阻止，公司姓蘇，遲早都得她接手。
“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工作？”
“我可沒那麽想。女人生來也不是專門生孩子的，我最不讚成女人在家相夫教子，那種是種褪化的生活。我們家的女人應該是女強人，而不是專門在家中養孩子的保姆。”
蘇潔感歎道：“我就說你一直和吳曉茵走的近，原來你是這種思想，不過，這種思想也不錯，與時俱進。”
“爸爸這次出去什麽時候回來？”我轉移話題，我不想提吳曉茵。
“是不是你不願意提她，她現在結婚了，你們不能再象以前那樣了，對了，黃大中到公司上班了嗎？”
“沒有，聽吳曉茵說他們在婚前就約法三章，黃大中不能參與公司管理。”
“這就怪了，那她嫁了這個老男人是為了啥？”
蘇潔的話還真把我問住了，是啊，蘇潔嫁黃大中，是應該有所圖的，不圖一樣，還得圖一樣，一樣不圖又是何苦。
“我那兒知道，他們倆原來就住在一幛樓裏，是不是以前就有關係？我也不得而知。”
“你不知道？這卻讓我不相信，你和她的交情不淺，當初她能和你一起去買彩票，就說明你們的關係不一般。還有，我記得你說過你到俱樂部工作也是她介紹的。”
“你翻這些舊賬作什麽？不要說我領了人家五百萬元彩票錢，自從第一次她從勞動力主市場上將我叫到她家修馬桶時開始，我就對她充滿了感激。試想，如果沒有那個開始，我又如何能與張寶寶相遇，自然也不會有與你的今天了。”
我連珠帶炮說了一大通，蘇潔聽了歎道：“我認輸，行了吧？我知道吳曉茵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遠遠高於我，我不是她的對手。”
我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撫摸著她，說：“她再好，也是黃大中床上的風景，我們才是真正要相濡以沫一生的一對。老婆，我向你保證，今生隻愛你一個，不管什麽吳曉茵，周曉茵，或者是這花那花的，我都是你床上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