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醫院裏的尷尬
李準裝修新房子，他沒再聯係我。
我想，也許他良心發現，不會再來糾纏於我。
王長利和李準這兩個一直都讓我十分頭疼的非人類的人總算讓我得到了片刻安寧。
這個春節，我想我可以安生的過了吧？嬌妻愛子，一定會過得順風順水。
蘇潔的預產期到了，當我懷著對美好春節的向往準備將我妻子蘇潔送進醫院的時候，吳曉茵向我發難了。
“葉南，說的好好的竹青出了月子還到我家來幫忙，你為幹啥不讓她到我家來？”
吳曉茵語氣悲壯，好象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我給她陪笑：“不是我不讓她去，關鍵是我擔心她常年呆在你家，萬一那天不小心和別人說了瑞澤的出身，豈不壞事了，竹青是個口沒遮攔的人，我對她太了解了，我這樣作還不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孩子？”
“強詞奪理！”吳曉茵憤憤的說。
“曉茵，你家裏有一對保姆夫妻，人夠多的了，她呆在那裏就是浪費，你再有錢也不能亂造？錢還是細水長流的好。”我勸她。
“我是在乎錢的人嗎？關鍵是她在我這裏我心安，我當她是弟媳婦，是親人。”
吳曉茵可真行，我就知道她讓竹青住她家並不是因為她保姆的活幹的好，而是想要找到家人的感覺。
“真有意思，我早和你說幾百遍了，你趕緊給自己找一個，就這樣把自己吊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倒好，一家人在一起團團圓圓，而我呢？母子倆個可憐的孤孤單單。”
“這是你自找的，你這麽年輕，又不是找不到對象，要不幹脆找個代理丈夫，專門在家陪你過春節得了？反正你又不缺錢。”
“真有意思？上次找南洋當代理丈夫，惹了一身的搔，難道我還不長記性？記著，有空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讓我知道你的存在就行。”
吳曉茵的要求不高，我能滿足她。可是我不想和她聯係，男女之間這種藕斷絲連的交往，隻能讓事情更不好處理。
我笑著說：“不過，我恐怕沒時間，蘇潔這幾天就要生產，等她生了孩子，我們就去杭州。家中有了小孩，忙的什麽的，那有功夫給你打電話。”
“打電話能占用你多長時間？發條短信也行。”吳曉茵退而求其次，。
“好吧，要求不高，沒問題，你要是實在無聊，就將南洋約出來，你們倆都是光棍，應該有共同語言。”
提起南洋，吳曉茵是一肚子的埋怨，
她說沒想到南洋竟然那麽冷血，一個好好的那麽優秀的女孩子，他都看不上，也不知他的眼頭有多高？
“你是不是嫌他沒看上你？”我笑問。
“就是他看上我，我也未必能相中他？一個男人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而且還那麽冷血？”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喜歡女子的權利，他不喜歡愛瑪並不是他的錯，愛瑪自殺也不是他的錯，你說是吧？女人向來都是比較偏激而且固執的，作人作事不能太狹礙。”
“葉南，等蘇潔生了你給我打電話，我得去看看她？”
“我看還是不必了，你看見她心裏不自在？”
“我有什麽不自在，我和你之間的事和她沒關係，再說了，以前她還是我同事，這點情份還在。我問一下，過完春節她還來嗎？”
這個問題我沒問蘇潔，但我想她是不會回來的，她生了孩子，而且葉非也在杭州。
“我想她可能不會回來,怎麽了？”
她笑笑，不說話。
吳曉茵當然不願意我們夫妻一直生活在一起，她說她在蘇潔眼中是個十足的失敗者。
“聽說徐小妹身邊又有個男人？”
“這有啥奇怪的？凡是單身的女人男人都有權利找對象，你更有權利。”
“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井繩，男人是什麽東西，不可靠。”
蘇潔在衛生間叫我，說她肚子疼。
我沒來得及和吳曉茵說再見，就掛了電話。
吳曉茵肚子中的洋水破了。我一把抱起她，叫了保姆就朝電梯走去。
我已經提前在振興醫院訂好了病床。
蘇潔痛苦的呻吟著，洋水順著她的褲腿往下流，將汽車的後座都流濕了。
我一邊開車，一邊給葉北打電話，讓他帶我媽去醫院，說蘇潔要生了。
孩子生的並不順利，醫生說孩子在肚子裏被臍帶纏住了，得剖腹產。
我聽了十分生氣，平時產檢的時候醫生都說孩子胎位是正的，臨到生了，卻說正常生有困難。
醫生建議進行剖宮產手術。
看著蘇潔疼得死去活來的樣子，我向我嶽父嶽母作了請示，他們同意讓她進行剖宮產。
醫生將蘇潔推進一間密室，拿了把刀子，讓我替蘇潔剃去她下麵的陰，說是以防手術的時候傷口被感染。
“這可以嗎？”我對於我妻子蘇潔身體最隱密的地帶有種神聖的感覺，總覺得那個地方是不能碰的。
“大家都這樣，沒什麽難為情的，正因為擔心產婦會難為情，就讓丈夫來完成這件工序。”
蘇潔已經疼得滿頭大汗，我要替她擦汗，她一把推開我的手，有氣無力的說：“你就按醫生吩咐作吧，快點，我受不了了。”
我拿刀子一邊刮，心裏把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沒想到女人生孩子這樣痛苦？圖了一時的痛快，讓女人受這麽大的罪，實在是罪過。心中不免對張寶寶和吳曉茵充滿了愧疚。
蘇潔被推進了手術室，我也累得夠嗆。
我媽和葉北都在手術外麵等著。
“媽，生孩子這麽痛苦？”
我媽笑道：“你以為呢？女人生孩子就和走鬼門關一樣，搞不好連命都搭上了，所以這天下作兒女的必須對父母孝順。”
“前不久蘇潔的一位女同學自殺了，三十歲不到。”
“這個女娃真是造孽，父母生孩子不容易，養孩子也不易，就是遇到天大的事也不能幹傻事。”
“感情愛挫，想不開。”
“想不開就想想父母，十月懷胎，容易嗎？自己做了傻事不說，把父母一輩子的心血全廢了。”
吳曉茵出現在門口，我吃一驚：“吳總，你怎麽也來了？”
我弟弟葉北也上前向她問好。
“你電話說到一邊就掛了，嚇我一跳，我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就直接到醫院來了。”
她看到我媽，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阿姨你好。”
吳曉茵有年春節在我家過的，和我媽挺投緣。
“好，麻煩你到醫院來一趟。”
吳曉茵說：“應該的，你的兩個兒子都是我公司的員工，我應該關心他們。”
我擔心蘇潔手術後看到吳曉茵不高興，勸她：“這裏挺好的，你還是回去吧？”
“我沒事，等蘇潔出了手術室我再走，不然我也不放心。”
我弟弟葉北見我很為難，對我說：“哥，這裏還需要買好多東西，要不你和吳總出去買，聽說手術要一個小時左右，時間還早。”
我巴不得一聲吳曉茵離開，笑著對她說：“吳總，走吧，你是孩子媽，需要什麽你比我內行。”
吳曉茵不情願地向我媽打了招呼，邊走邊問我：“你是不是害怕蘇潔看到我不高興？”
“不至於，不過我卻覺得你到這裏來是故意的。蘇潔是產婦，她本來就一直對你我的關係有懷疑，你這不是故意給我難堪嗎？”
吳曉茵還要辯解。
“喲，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在醫院裏還拉拉扯扯的。”南洋象從地下冒出來似的出現在我們麵前。
“你怎麽來了？”吳曉茵問。
“我怎麽不能來?蘇潔是我幹妹子，我是她哥，她生孩子我能不來嗎？葉南，這已經是我親眼所見你們第二次在一起動手動腳了。”南洋一臉嚴肅。
“南洋，我們光明正大在一起怎麽啦，而且我們是一起去買東西，難道這不正常嗎？”
“一次兩次正常，次數多了就不正常了，葉南，我就不明白了，你總是和你們公才總裁同時出現，這是不是不大合時宜？”
南洋對於我和吳曉茵的親密接觸一直都心懷芥蒂。也難怪，蘇潔在我麵前總是表現出一種女人特別的溫柔，難免讓人產生懷想。
“南洋，你這說什麽呢？吳總知道蘇潔生孩子住院，專門來看她，我媽讓我和她一起給孩子買些必須品。”
“原來是這樣，那就好，你們去吧。”
南洋朝住院走去。
“看見了吧，你的出現總會給我帶來麻煩，南洋對咱們的關係早就懷疑了，你趕緊回去吧？”
吳曉茵見我一直在催她離開，一張臉吊得老長：“葉南，你怎麽這樣？我這是在關心她，又不害她，你犯得這樣緊張嗎？”
“我不是緊張，而是擔心，剖腹產是個大手術，你也是生過孩子的，有的產婦生了孩子後會得產後抑鬱症。”
吳曉茵歎道：“這人和人的差別太大了，我生孩子那會，可從沒有人有關係心過我。既然你這麽不待見，我就不當這個人嫌狗不愛的人。”轉身就走。
“我不是這意思，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你呆著不合適，要是蘇潔問起來，我也不好回答。”
我目視吳曉茵開著車離去，也沒心情去外麵的大超市購物，隨便在醫院的超市裏買了些東西，就匆匆往手術室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