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心情鬱悶
幾天時間我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
吳嘵茵知道是葉非摔了跤，她看我一臉萎靡，笑問：“沒想到你這個當爹爹的對孩子這麽上心，不是沒事了嗎？”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以前的綠帽子是想象中我給自己戴上的，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戴在了我頭上。
“我的孩子我能不上心嗎？”
“好，你是個好父親行了吧？”
吳曉茵看到我回來，非常高興。
“以後我們的孩子你也上點心。”
我瞪了她一眼：“吳曉茵，既然你和南洋在一起，就好好過唄，他那方麵不如我？又是個鑽石男？”
“這怎麽能一樣？你為我作這麽多，他為我做了什麽？隻是掛牌而已。”
“這段時間你們不是同居在一個屋簷下嗎？”
“一個屋簷下又如何，我們隻是做給趙一山看，做戲誰不會作？不信，你可以問竹青和葉北。”
我那有那心思，我心煩。
“你怎麽成了這樣子，是不是受了大刺激？”
吳曉茵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她能看出我的喜怒哀樂。
“吳曉茵，我現在心裏很亂。我想問你，如果有人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會怎麽對待？”
她將身子離我遠了一遠，笑問：“你指的是你？難道？”
她言下之意是蘇潔給我戴了綠帽子，我趕緊否定：“我隻是假設而已，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她笑道：“我沒丈夫，也體會不到，不過，按常規，會非常恨對方的。”
我歎息一聲說：“你信不信，世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因果報應的？”
“你這一趟杭州去的，整個人變不了不說，思維好象也變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就是孩子從樓下掉下來了，誰家孩子不摔咬呢？至於嘛。”
吳曉茵說的很輕巧，她不是當事人，自然不能深有體會。
我又回到公司上班，張寶寶十分激動：“你不是要離開嗎？怎麽又回來了？瞧你那天的樣子，好象要和我們訣別似的。”
“那還不是你媽說話太難聽，故意氣我。”
“為什麽下了那麽大的決心，最後還是反悔了？”
“我不大習慣那邊的氣候，再說了，我的房子都在這，杭州再好，也是人家的杭州。住在蘇潔家裏總感覺想作客一樣，渾身不自在。”
張寶寶笑道：“你什麽時候情操變得這麽高尚，竟然清高起來。”
“清高有條件的，人窮的時候，想清高就沒法做到，因為要生活，為了生活什麽都可以幹。”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是不是在家裏累過度了，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她一臉壞笑，我知道她指的是我和蘇潔之間的夫妻生活。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早沒有熱情了。”
“好好的日子不過，又回來做什麽？整一出是一出，也不嫌累的慌。”
我當然嫌累，不過再累，我也認了，我得保護我女兒的權益，盡管她不是我的種子發芽而成，卻也是蘇潔身上掉下來的肉。
“我兒子張也怎麽樣？”
我想我還是應該關心一下他，他畢竟是我正宗的種子，嫡親的兒子。
“你還能想起他來？我以為你現在隻聞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張寶寶是故意氣我。
張也是我和張寶寶生的不假，可是誰會知道我竟然一箭就射中了，我精子的命中率也太高了。
“趙一山沒再提出要看孩子嗎？”
她搖了搖頭說：“你是不是到監獄裏找趙金驗血了？”
“是啊，誰告訴你的？”
“還不是趙一山，他說你沒頭沒腦地去驗趙金的血，有什麽意途？還以為是我支使你去的。”
看來趙一山對驗血這件事還挺在意的。
“主要是南洋想看看他們兄弟倆是不是同樣的血型。”
“葉南，不會是你表妹生的孩子不是趙金的？”
張寶寶幸災樂禍的樣子。
“說什麽呢？我表妹生的女兒可是趙金純純的種。”
“不會是趙金在外麵還有遺流的種子吧？要不然你為什麽要去驗他的血型？”
張寶寶對趙金十分不滿，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和他都離了婚，操心那麽多什麽？”
“我原來是不想操這份心的，可趙一山竟然問到我，這不是你在給我製造麻煩嗎？那天他打電話來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他想要來看我兒子。”
“過去的事你老提他做什？最近我不在公司一切還正常吧？”
張寶寶笑道：“這你應該去問吳曉茵，我在公司又不拿事，業務方麵的事我也不操心，我是在這裏打發時間罷了。”
竹青聽說我回來了，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放心不下孩子？
我警告她，一定不能在南洋麵前露陷，否則我和南洋的關係都不好處。
“哥，南洋也偷偷問過我，說吳姐到底懷的是誰的孩子，說那孩子和葉北的某些地方有些象。”
“你是怎麽說的？”
竹青說：“我說我看那孩子倒象吳姐，男孩子通常都會和媽長得象一些。”
“他怎麽說？”
“他說難道是他看人看得不準？”
我叮囑竹青不可以幹重活，家裏請了保姆，她隻需要提醒保姆就行。
“總之一句話，你得把我們趙家的苗護好了。”
“哥，你說我會不會也生兒子？”
“為什麽？”
“我聽葉北說你們家代代都生是兒子，那我肯定也會生兒子。”
“你嫂子蘇潔生的不是女兒？他睜著眼睛說瞎話。”
“嫂子命好，現在我看我生女兒還是好，人都說生兒子是建設銀行，生女兒是招商銀行。”
我不知道是竹青和葉北他們看出了什麽還是故意這麽說。
我笑道：“那你們最好也生個姑娘得了，現在生兒子負擔可是很重的。”
“我也是這意思，可葉北卻說你們葉家隻生兒子不生女，如果生下女兒的話就肯定不是葉家的種。”
竹青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給我回話：“哥，你別多心啊，我一時口急，說錯了話。”
無疑，葉非是女兒，他們早已看出她不是我的種，恐怕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自己還在自欺欺人，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掛了竹青的電話，我給南洋打電話，請他吃飯。
“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不是說你要去蘇維世公司工作嗎？”
南洋對我回頭不高興。
“蘇維世公司的業務和我專業不符，我嶽父在獵頭公司聘請了高級主管參與公司管理。”
“葉南，這是你給你自己找借口，你是不是在這裏還有什麽人放不下？”
南洋的洞察力就是不一般。
“不過是有兩套房在這裏。我又不想出租，房子不住人時間長了也不行。”
“這又是借口，南洋，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你和蘇潔之間關係出現了問題，她可是這個世上最好最有涵養的女人。”
南洋對我老婆蘇潔評價特別高，這不奇怪，以前我對她的評價也很高，隻是她竟然在懷了孩子之後給我設局讓我中標，這實在有傷我的自尊。
“我知道，你放心，我對她是真心的。”
南洋在電話中教育了我一番，他似乎對我有某些成見。
南洋說他公司有事，不能陪我去喝酒。
我來到東北飯店，約李準喝酒，順便打聽一下他老婆紅豔的消息。
“李老板出去了，人不在。”前台的服務員告訴我，“不過，你是我們李老板的朋友，我認識的，我們老板交代過，隻要是你來都給你打五折。”
前台的小女孩記性還真不錯，我隻在李準麵前露過一次臉，她就記住了。
“今天運氣真不好，想找個陪酒的都沒找到。”
服務員輕輕一笑，小聲說：“先生，你是不是想找那個？”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我沒看明白，問她：“什麽意思？”
她看我半天沒看懂，在一張紙條上寫了一個字“雞”。
這小姑娘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還以為我是閑閑著沒事找樂子去了。
我是心煩，為葉非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心煩。
我衝她笑笑，問：“你們飯店還有這項業務？”
她點了點頭說：“先生有所不知吧，自從老板娘離開後，我們李老板拓展了業務範圍，現在除了餐飲還有別的服務。”
李準果然不是好東西，好好的飯店終有一天會開成人肉店。
“你們老板經常在櫃台嗎？”
她搖了搖頭說：“不在，在的時候比較少。”
“那他做什麽去了？”
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拉家常，想了解一些李準的動態。
“我們老板愛打牌，一有時間就玩去了，以前的時候老板娘不讓他接手經濟賬，後來，老板娘不見了，他就當了家。”
李準這狗東西果然不是好東西，難怪他老婆不讓他掌握飯店的財權。
“你平時好好勸勸，賭博不是好事，十賭九輸，最終誰也得不到好。”
李準好賭的習性不改的話，我擔心他有一天狗急跳牆會找我填饑荒。
“這是老板個人的事，我們這些都是打工的，那裏輪得上我們說話？”
有客人來買單，前台姑娘忙著收錢。
我找了個背人的地方，要了兩小菜，一瓶啤酒，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