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葉非的身世水落石出
趙一山要給吳曉茵的兒子起名字,吳曉茵不讓,說現在給孩子起名字非常重要,不能隨便起,會對孩子一生產生影響。
趙一山沒有堅持,他吩咐南洋打聽市裏最好的起名社給孩子起名字。
南洋把起名字的事托付給我,我滿口答應。
這是第三次來找這位起名先生。
“先生,你的生育能力真強,才沒多久,就生了三個孩子?”
我笑道:“先生開什麽玩笑?我是替朋友給孩子起名。”
“是嗎?我開起名社這麽長時間了,還很少見到讓人幫忙給孩子起名字的,大都是親自或抱著孩子來。”
“這有區別嗎?隻是起名而已。”
“那怎麽能一樣?給孩子起名也算是一生中的大事,不能隨便,就好象到廟裏拜神,自己不到場的道理是一樣的。”
我笑道:“先生你隻管起名就行,別的就不要多說了,上一次起名,你沒收錢這次一並收了,名字起得好,不差錢。”
先生用八字推來算去,拿了張紙,在上麵寫了兩個字:瑞澤。
我看了,愣了一下,說:“這不行,能不能換一個?”
“為啥?瑞澤四方,這多大氣的名字。”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先生將筆往桌子上一扔,笑道:“名字起得好,你也不行,你這人怎麽這樣?”
“先生,你起的這個名字和我們公司同名,所以說不行,另起一個吧?”
“我取的名字都不能變。你看,如果不樂意,錢我可以不收。”
這老先生這麽強,我一時還不知怎麽辦。
我給吳曉茵打電話,她開心極了,說這個先生是神人,給我兒子取了個和她公司相同的名字,行,我認可。
既然吳曉茵都同意,我還能有什麽意見?
可是,名字有了,孩子的姓怎麽辦?
趙一山堅決要讓孩子姓趙,吳曉茵要讓孩子姓吳,我是站在人背後的人,自然沒法和他們麵前指手畫腳。
在南洋的一再堅持下,趙一山同意孩子跟吳曉茵姓,不過有個條件,就是他們若是生下第二胎第三胎,必須跟趙家姓。
蘇潔又在催我回杭州的事。
我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感覺四麵楚歌,到處都是危機。
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不管怎麽樣,吳曉茵已經生了,我也得兌現我對我老婆蘇潔的承諾,況且,蘇維世那麽大的上市公司,才應該是我真正的歸宿。
吳曉茵對我執意要離開痛哭流泣,我勸她:“有本事的人太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何必這樣子,這樣子會毀了我的。”
她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沒想到,我拿孩子都留不住你。”
“不是這回事?我是有家的人,有了家就有了責任,再說了,蘇潔是無辜的,還有我嶽父他們一家,對我象對待親兒子一樣,我沒任何理由對不住他們。你曉茵,你就當我是人生的過客吧。”
“過客,有這樣的過客嗎?我懷了你兩次孩子,世上有這樣的過客嗎?”
我也十分傷感,應該說,沒有吳曉茵就沒有我的今天,她是我的福星和貴人,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管這中間我和她發生了什麽,至少,我一直在幫她。
張大年的死成為我一生中永遠不願觸及的最大的痛苦,我為了她的幸福讓張大年死去,背上了不忠不義的罪名,甚至給自己的一生都埋下了隱患。
我付出了這樣的大代價,換來她不顧一切的懷了我的孩子。愛是不設防的,吳曉茵在我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情感砝碼,我也回報了。
按理來說,我們是兩清的,隻是她固執的生下我的兒子,又給我設了一個圈套。
我得有我自己的生活。
“愛盡管是自私的,卻要顧及到另一方,過分的占有就不是愛一個人的表現。”
吳曉茵見我主意已定,隻好作罷。
辦公室我的東西並不多,隻是家裏有幾件隨身的衣服得帶上。
要離開了,我去和徐小妹母子告別,再看看我兒子張也。
我叮囑張寶寶有時間給我兒子去做個雙眼皮,因為趙金是雙眼皮,而我是單眼皮,這樣讓他在某些地方和趙金有些相象。我兒子張也盡管長的大部分象我,臉上卻也有張寶寶的痕跡,所以不用擔心趙一山會懷疑什麽。
“你真的不打算在這裏呆了?”張寶寶一臉不舍。
“寶寶,本來我在蘇潔生產了之後就讓我離開,我總是以公司需要人為借口,現在我沒有任何借口了,我得回去。”
“你走了,這孩子怎麽辦?”
“給他找個新爸爸,憑你的條件找一個忠厚老實的,反正你又不缺錢。”
徐小妹不屑地說:“葉南,得是你看上了蘇潔家的家勢?”
“阿姨,我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嗎?再說了,我和蘇潔談對象的時候,她從來沒和我說過她的家庭背景。”
“當初你和寶寶在學校談對象的時候,不就衝著我們家有錢來的?當時是寶寶甩了你,要不然你會心甘嗎?現在你看人家蘇潔家有錢,就攀高枝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你還是不是人?”
徐小妹見我甩屁股要走人,說話很難聽,象是要撕破臉似的。
“阿姨,你放心,我盡管人去了杭州,但是隻有孩子有事,你們一個電話,我保準會在第一時間趕到。”
“好,不說了,葉南,你去吧。”
張寶寶看我去意已決,催我離開。
我開著車從張寶寶家出來,剛要上車,就接到蘇潔的電話,氣喘籲籲地說葉非從樓上摔下來,傷得很重,已送到了醫院。
我一下子蒙了,吳曉茵家的別墅是複式的,孩子從樓下摔下來,要不了小命,也好不到那去。
“你!”我氣極,想要發脾氣,電話那頭已經掛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麽都沒意義。
我開了車,直接奔飛機場。
我心急如焚,盡管葉非不是我親生骨肉,可是她在我心裏比蘇潔的位置重要。
車子還沒到機場,蘇潔就打電話過來,拉著哭腔說:“葉南,你去趟監獄,找一下趙金。”
我呆了一下,問:“找他什麽?”
“葉南,我告訴你,我就是那個被趙金強暴的人。”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一下子抖得厲害,果然不出我所料,可是為什麽親子鑒定的結果卻說葉非和他沒有親子關係。
難道是鑒定結果出錯了?
“他是判了刑的人,即使這樣,找做什麽?”
“葉非需要輸血,她是少見的HB陰型,這種血型特別少,一般隻有親生父母可能是同類型。”
這怎麽說?難道,監獄還允許犯人進行獻血?
“為什麽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從蘇潔口中聽到這個既可怕可又在我預料之中的結果。
這簡直就是罪過。
我將車子開回市裏,打電話給我表妹蘭花,向她打聽趙金所有監獄的電話。
“哥,你找趙金做什麽?”
“不幹什麽,我想去看看他,不行嗎?”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我表妹知道我對趙金平時就不待見,見我找他,不情不願的說。
監獄是人性的,同意讓獄醫給趙金驗血,遺憾的是趙金的血型是O型血,和葉非不是同類型。
世事弄人,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蘇潔,蘇潔在電話中放聲大哭。
這樣的結果在我預料之中又在我預料之外,我費盡心血為給葉非和趙金做了親子鑒定,結果鑒定的結果卻是錯的。
我連夜趕到杭州,直奔醫院。
看到蘇潔的一刹那,我愣住了,幾天不見,蘇潔整個人消瘦的不成樣子。
見到我,她一直低著頭,一副無顏見我的樣子。
我嶽父也蒼老了很多,看到我是一臉的悔意:“葉南,對不起,我們沒給你把孩子看好。”
我看了看蘇潔,她衝我使了個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葉非的身世我嶽父並不知道。
孩子的出身相比孩子的生命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血找到了嗎?”
我撫了撫蘇潔的肩膀,問她。
她點了點頭,說:“葉南,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就完了?
我想問她,她淚眼婆娑,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我還能說什麽呢?
再說了,蘇潔被強暴是她的錯嗎?
為什麽被傷害的人還要承擔責任?
我強裝笑臉說:“別那麽說,隻要孩子沒事就比什麽都強。”
“葉南。”蘇潔一頭撲進我懷裏,哭得渾身發抖。
這個女人受了太久的痛苦折磨,精神上的壓力讓她不勝其重。
我勸我嶽父回家去休息,他年紀大了,熬不了夜。
孩子做完手術,在重症監護室。
我和我老婆回到病房。
“你是不是懷了孩子然後才假裝和我好?”
我問她。
“被強暴後,我以為沒什麽事,突然有一天我發現自己身體不正常,買了早孕棒驗了一下,發現我懷上了。六神無主的情況下,我就找機會去找你。”
我自嘲的笑笑說:“你是不是看上我人老實?”
“我也說不清,你是個能靠得住的人。”
我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