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成了萬金油
讓趙一山去做南洋媽媽的工作能不能行?這誰能知道呢?主要是南洋媽媽連趙一山麵都不見,又如何讓他去做工作?
見與不見隻是個過程。
“南洋,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去找趙一山談,想必出於愧疚,他應該願意去,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還有你這麽大個兒子?”
南洋十分為難:“這樣不等於我認他了嗎?”
“你認與不認又能怎樣?你終歸是他兒子,難道你不認他就是別人的兒子?”
我說的一點不假,就象我女兒葉非,她與她親生父親不認又怎樣,她終歸是人家的女兒,與我永遠都不是親子關係。
“好,為了我媽,讓我做什麽都行。”
葉南是個孝子,一點不假。他願意為他媽做任何事。如果是我,我也一樣。
我約趙一山在一家茶館見麵。
“葉南,有事嗎?”
我笑笑說:“當然有事了,沒事我可不敢勞煩你大人。”
“說這些做什麽?我們不是敵人,還是親戚。”
我笑道:“當然,不過我們還有另一層親戚關係,你不知道吧?”
“你這小子,是不是和我打啞謎,你除了是我兒媳婦蘭花的表哥,和我還有什麽親戚關係?”
“趙總,聽說你在找你和你前妻生的兒子?”
他愣了一下說:“你小子消息挺靈通啊?”
“你知不知道,他和我是幹兄弟?”
他一下子站起身來,激動地問:“真的?你認識他?”
我將他按坐下,笑道:“是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找了他們很多年,前幾天在大街上遇到我前妻,今天你又說是你我兒子的幹兄弟?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的事多著哩,世上的事都是緣來緣去,你知道嗎?”
他點了點了頭說:“是的,我在這個世上最對不住的人就是他們母子,我想給他們補償。可是,他媽根本不認我,我兒子呢?他肯原諒我嗎?”
“趙總,恐怕你不是想補償他們,而是你遇到難處了,你想讓他來幫你?”
“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必須得找到他們,否則我到那閻王那裏也不得超托。”
我衝他笑笑,說:“他恨你,你知道嗎?”
趙一山歎了聲氣說:“我當然知道,假如是我我也一樣。”
“他也遇到難事了,比你的更難。”
“他怎麽了?病了?還是出車禍了?”
我苦笑道:“趙總,他媽得了尿毒症晚期。”
趙一山臉色馬上變了,手中的的茶杯抖了一下,顫著聲問我:“真的?”
“那還有假?遺憾的是,她不願意去換腎,而南洋希望她活下來,她這輩子太苦。”
趙一山抱著頭,痛苦地閉上眼睛,一顆老淚從眼中流下來。
“葉南,都是我作的孽,我有罪。”
看著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我恨得咬牙,真想一口吐到他臉上,可是,我還是得要給留些尊嚴。
“趙總,阿姨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可是她不肯去看,也不去化療,南洋很痛苦,你能去當這個說客嗎?”
“這是我兒子的意思?你說他叫什麽?南洋,這個名字我好象聽過。”
我頓了一下說:“你應該聽過。”
趙一山突然想起來了:“是了,我就說那個報社的記者為什麽總是寫有關我們家醜事的報道,原來他是想報複我。”
“因為這樣,你派人去追殺他?他隻好背井離鄉。”
趙一山長歎一聲說:“我不知道他是我兒子,不然的話,他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傷害他的。”
“趙總,過去的都不說了,隻要你能勸阿姨去作手術,過去的一切都如過眼雲煙。”
“我當然願意,花多少錢我都願意,隻是,她能聽我的嗎?”
“這得看你的誠意了。趙總,一個女人一生隻嫁了一個男人,為這個男人養活他們的兒子盡了苦,你說她是不是一輩子都忠於那個男人?”
“那是自然。”
“阿姨今天病你是罪魁禍首。”
趙一山點頭如搗蒜:“能不能讓我和我兒子見一麵?”
我搖了搖頭說:“這不行,他在杭州工作,每個周末來這裏,等他離開了,你再去找阿姨,你已經去過了,想必也不用我陪你了?”
“你怎麽知道我去過了?”
“趙總,阿姨住的房子是我的房子,我借給他們住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說:“葉南,你是個好人,如果她肯認我,我立即給他們一套房子。”
“不是房子的問題,親情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葉南,隻要你肯讓南洋回到我的公司,以前趙金要的張寶寶的股份我還給她。”
“是嗎?你說話算話?”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也想通了,不管是放在誰名下,都是我孫子的,又何必爭來爭去,更何況趙金一時半會也出不來,又是何苦。”
我歡喜不已,沒想到為南洋辦事的同時,竟然也為張寶寶處理好了那件棘手的事,隻是,趙一山還一口認定我兒子張也是他孫子,卻讓人心裏不安。
“這就對了,金錢雖然重要,但親情更重要,當年要不是你和張大年為了錢作兒女親家,張大年就不會樂極生悲,這下好了,若大的家業被別人得了,這又是何苦?”
趙一山連連點頭,說:“是啊,我都老後悔了,當時趙金根本看不上張寶寶,兩個孩子都不樂意,我們卻想要強強聯合,結果適得其反,趙金心情鬱悶在外在作了傻事,張總送了性命,甚至還有人說是我報複他。”
話題不知不覺竟然就繞到了張大年身上,我想要調回話頭。
“趙總,你今天說的話我都記著,你也要答應我的事,我當然也會幫你勸說南洋回到你身邊。”
趙一山握了握我的手說:“如果早些年能與你多交流,可能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人都是命,就拿趙金來說,如果他能早幾年認識蘭花,就不會幹這些的蠢事。”
“趙總,蘭花是從農村來的,平時你多擔待。”
“那當然,他是我家的人,我肯定會對她好的,這一點請你放心。”
和趙一山分手後,我給南洋打了電話,將趙一山的態度和他說了,南洋歎了口氣說:“葉南,如果我與趙一山相認我就違背我的初衷。”
“這有什麽?人是會變的,變化其實是一種成長,一成不變的人是不會成長的。”
“葉南,謝謝你。”
我這人就是這樣,說的非常好,可是骨子裏我並不是一個正人君子。
南洋幫吳曉茵照顧她肚中我的兒子,我當然得幫他了。而且,如果他離開了蘇維世公司,我就少了一個勁敵。
我將我和趙一山見麵的事和蘇潔說了,她笑道:“葉南,你什麽時候成了萬金油?”
我不是萬金油,可是為了生活,我必須成為萬金油,不然我又要怎樣圓我的謊?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想我必須在南洋和趙一山相認之前將南洋是趙一山大兒子的事和吳曉茵說了,不然,她不知道會怎麽恨我。
我買了好多東西來到吳曉茵家,對竹青說給她放半天假,讓她上街去浪去,到飯點的時候再來。
竹青很知趣地出去了。
“瞧你一本正經的樣子,難不成是要向我求婚?”
“你是想讓我犯重婚罪不成?”
“那你來有什麽事?這麽正兒八經的,還支走了竹青,我告訴你,我現在身子沉,不想幹那事了。”
吳曉茵在我麵前說話總是很直接,就連床上那點事都能說得很自然。
“負荊請罪。”
她笑得不了:“何罪之有?”
我還真不好說,我到底犯了什麽罪?是窩藏?包庇?還是別的什麽?
“吳曉茵,你和南洋處得怎麽樣?”
“還行吧,他是個正人君子,這麽長時間,都沒摸過我的手。”’
“你的意思他是現代版的柳下惠?”
“他是柳下惠,可惜我卻是潘金蓮?”
我知道她最不喜歡我懷疑她與別的男人的關係。
我連忙改口:“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
“我真討厭你總是一副不相信人的樣子,老是懷疑人對你不忠。我告訴你,自從那個老鬼死了之後,我的手都沒被別人碰過。”
吳曉茵對我的癡心蒼天可鑒,相反,這卻是我最擔心的事,我並不想讓她為我守節,我是有家的人。
“吳曉茵,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南洋人不錯,你們可以試著好好發展下去。”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而飲,我這輩子是認準你了,不會再跟別人了。”
“可是我是有家的人,不可能和你怎麽樣?”
“話不要說的那麽絕對,說一定哪天你就想明白了,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是誰?”
我不想和她談這個問題,我是來告訴她南洋的身世來了。
“南洋的事他和你聊過沒有?”
“什麽事?”
“當然是他的身世了。”
“他和我說那個幹什麽,那和我有關嗎?”
她說話很強勢,似乎根本不想提起南洋的話題。
“他其實是。”我剛說了這幾個字,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