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王長利傍了款姐
出人意料的是,李準的人品的確太差,象他這樣的人,別說是一個老婆,就是十個老婆都能和他離了。
我有些後怕,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豈不是自掘墳墓。
好在,我還有張寶寶這張王牌。這一天趁她高興,我建議她去一趟交警大隊,主動要求將張大年的案子結了。她很聽話的去了,交警大隊讓她在結案書上簽了字,又提出必須由死者的遺孀也作個結案說明。
張寶寶問我怎麽辦?
我笑道:“這是應該的,盡管你是他女兒,可是吳曉茵是繼承人。”
我給吳曉茵打電話讓她去一趟交警大他她二話沒說就來了。
張大年的意外死亡,吳曉茵當然知道是我做的手腳,而其實這件事的幕後人是她。
因為挺著肚子,她行動有些不便,幾位交警好奇地看了看她的肚子,在一旁竊竊私語。
“看什麽看?沒見過?”
他們不說話了。
吳曉茵很快就寫好了要求結案的請求書。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了,你們作家屬的都不追究,我們也沒有那麽多人力財力再繼續耗下去。”
張寶寶本來對她爸張大年就沒多深感情,再加上張大年硬逼著她嫁到趙家,讓她也受不了少罪。
張大年真是死有餘辜。
我請吳曉茵和張寶寶到就近的一家飯店吃飯,吳曉茵不肯,說竹青專門給她燉了補品,她得回去吃。
她一向中午都不回去吃飯,突然說要回去吃飯,明顯是找借口。她一直對我和張寶寶的親密關係十分不滿,無非是給自己找借口罷了。
象這樣和張寶寶一起單獨吃飯的時候實在不多,不過,時過境遷,我和她這對曾經在床上共同奮戰過的初戀男女,已經變得象認識了經年的普通朋友一樣了。
“葉南,你父母一直給我看孩子,也不是長久辦法。”
“是啊,虧得有我嶽母在,上次蘇潔就提出讓我媽來給她帶女兒,被我以我父母不識字為由搪塞過去了。”
“這倒事小,萬一有一天他們在街上遇著了,可要如何解釋。”
“會嗎?”
“當然會,就這麽大一座城市,他們老倆口最近最喜歡推著車子在公園散步,無巧不成書,真要碰著了,怎麽辦?”
我想了想說:“這不難,你回去告訴他們,萬一在街上遇到我嶽母,就說是給人幫忙帶孩子,想掙些零花錢。”
張寶寶笑問:“你是不是謊話說多了,都習慣了。”
“說謊話有時候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我們都說真話的話,這個世界不知都亂成什麽樣了。”
“強詞奪理。葉南,那天吳曉茵將南洋帶到公司,我總覺得他和趙金某些地方特別相似,他們倆不會有什麽關聯吧?”
張寶寶也不是特別笨的人,她能從南洋的外貌上了看出其中的端膩。
“是嗎?你一天都胡想什麽呀?我倒沒看出來。”
“我真沒想到吳曉茵這個婊子在我爸屍骨未寒的情況下,就和其他男人懷了孩子,她純純就是一個拜金妹,就這,我爸竟然還為了她和我媽離婚。”
“年輕就是本錢,不是嗎?現在的大老板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張總也不能避俗,他畢竟是凡人。”
“唉,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葉南,有一點我弄不明白,你是我介紹到公司的,為什麽和吳曉茵的關係看著比我還近?”
“這有什麽?象我們這種在外麵混世界的人,有奶便是娘,你爸在的時候我給他打工,他不在了我給吳曉茵打工,我不和她走的近她開除了我怎到辦?而且還有我兩個弟弟,都在公司工作。”
張寶寶不吱聲了,她嘴笨,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你最近好象不大高興?”張寶寶吃了一口菜,問我。
我能高興嗎?我最近的心情的確有些鬱悶,先前因為我女兒葉非和趙金沒有血緣關係高興了段時間,可是我越來越發現,每個人的第一感覺其實是對的。
我女兒葉非的模樣一天天長開,可是我卻在她臉上一點我的痕跡都沒有,人常說養女象家姑,她沒有姑姑,可是至少應該象我才對。
有好幾次我都想問我妻子蘇潔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種?可是話到了嘴邊就出不來了,我知道不互相信任的夫妻關係好不了,我不好問她。我想拿女兒的頭發去作親子鑒定,可是我實在怕了,我不願意再去那種鬼地方。
這種情況下我能高興得起來嗎?
我真看不出來,蘇潔這個看著純潔得象一杯水似的女子,竟然城府這麽深。
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將實話告訴我。
短短半年時間我已經進行了好幾次親子鑒定,鑒定的結果每一次都有悲喜,心情各異。
我相信天下每個凡是有作親子鑒定心理的人都與我感受深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是靠親子鑒定維係的。
“我有什麽不高興的?家裏事太多,為了巴結吳曉茵,我讓我弟媳婦給吳曉茵當保姆,本來打算給他們結婚,沒想到吳曉茵對她特別好,說什麽也不讓她離開,寧願開高價。”
張寶寶冷笑道:“葉南,真看不出來,你這拍馬屁的功夫了得,連自己的弟媳婦都利用上了。”
我當然不能如實告訴她我讓竹青去給吳曉茵當保姆的初衷。
我笑道:“你可別小看保姆,關鍵時刻作用還特別大。當時要不是我讓我表妹去你家當臥底的話,你能有今天的生活?再說了,我們的兒子要是被他們發現不對勁,你們可要受罪,肯定還給我帶災。”
“你嘴巴這麽能說,我永遠都說不過你。”
處理了張大年的事就是處理完了一件大事,我不必再為張大年車禍的事情日夜不安。
“我說,人家吳曉茵都找對象了,你也該找了,趁年輕,找個好的。”
“葉南,你認為我現在是找對象的時候嗎,孩子這麽小,和趙金這段婚姻對我的傷害你不是不知道,我爸去世才多長時間,我就找對象?這能說過去嗎?即使要找,也得等我爸三周年後再說。”
張寶寶說的有道理,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從內心來講,我希望她和吳曉茵的感情都有歸宿,我才能安心下來。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我和張寶寶正要離開,就與王長利碰了個正麵。和王長利一起的是個胖胖的中年女人,這女人我認識,是愛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
“王哥,你也來這了?”
我給他打招呼。
“喲,你們倆在一起?”王長利陰陽怪氣地問,指了指他旁邊的女人說:“李總。”
“葉總,你好。”這個叫李愛萍的女人已經握住了我的手。
“你好,李總,你和我哥們認識?”
李愛萍點了點頭說:“你的這個朋友舞跳得不錯,我們認識時間不長。”
象王長利這樣的人舞跳得好?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也許他在床上的舞跳得好吧?
我笑笑說:“看來,李總也是我們俱樂部的VIP客戶了。”
王長利問我:“葉南,你倆怎麽在一起?”
張寶寶看也不看他一眼,氣乎乎地走了。
我說:“我和寶寶出來辦公事,順便在這裏吃飯,我走了。”
我緊幾步,攆上張寶寶問她:“你怎麽了?”
“你還問我怎麽了?你介紹給我媽的是些什麽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拿王長利這個狗東西來說,如今伴上大姐了,反而向我媽要青春損失費。”
“是嗎?有這回事?”
“騙你是狗。可是我媽這個死腦筋,竟然還舍不下他?”
“他要多少?”
“一百萬。”
王長利這個龜兒子,果然獅子大張口,可是不給的話,要想擺脫他也不容易。
我靈機一動笑道:“辦法有了,隻要拿李愛萍來當擋箭牌,他一定就犯。”
“怎麽說?”
“他不是現在有新目標了?隻要讓你媽威脅他說要將他和你媽同居的事告訴李愛萍,晾他就不敢提損失費的事情。他們倆本來是雇傭關係,你媽每個月給他發工資,他陪你媽睡覺,就這麽簡單,為什麽要搞得那麽複雜?”
“葉南,你怎麽把話說的這麽難聽?”
“這有什麽難聽的,事實就是這樣,我這人愛說真話,話說回來,也沒啥奇怪的,各取所需,現在從事這個職業的人也不少。”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到公司下了車,張寶寶甩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男人不是好東西,女人就是好東西?自從上帝造成了人,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就一直在演繹著。
一個人的好與壞,必須以辯證的眼光來看,我是個好人,可是卻幹的是壞人幹的事。
不管怎麽說,我的一生命中都是犯桃花的,我得益於女人,也感謝女人。
我回到我的辦公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由得又想起那天傍晚吳曉茵福氣地拿出一遝遝錢往售彩人員麵前一扔說:“全部隨機,把這些錢用完。”
她的樣子特別神氣,人也特別好看。
當然了,她買的彩票更加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