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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南洋的懷疑

  “媽,怎麽會呢?辛苦你們了。”我一把攙住她,她五十多歲,一點都不顯老,倒是南洋的媽媽,明顯的要蒼老一些。


  蘇潔坐在沙發上沒動,南洋尷尬地搓著手,站在一邊。


  我心情複雜,看到她們提的菜,立即就來了勁,接過菜說:“媽,今天要做什麽飯?我來主刀。”


  我嶽母說什麽也不依:“姑爺第一次上門,那能讓你進廚房。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飯還是由我們老太婆去做好了。”


  我還沒有和南洋的母親打招呼,禮貌地向她問好:“阿姨,你好,我是葉南。”


  “是葉南啊,我經常聽南洋說起你,是個好孩子。”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說:“你們兄弟倆可要好好相處,要象親兄弟一樣噢。”


  我看了看南洋,心裏罵道,都給我戴帽子了還能好好相處嗎?


  我笑笑說:“阿姨,你放心,我們倆肯定會好好相處的。”


  “趕緊給蘇總打電話,就說女婿來了,讓他早些回家。”我嶽母對南洋說,她情緒高漲。


  “媽,不用了,不要麻煩我爸。對了,南洋,今天你怎麽沒去上班?”我反把苗頭指向南洋。


  南洋笑道:“我今天休假,兄弟,可能是你要來了,我提前有預感吧。”


  “是嗎?”我看了眼蘇潔,她一臉的不高興,向樓上走去。


  這是一座四層樓的別墅,上市公司總裁的家,裝修當然是一流的。


  我和南洋坐在沙發上。


  原來預定的節目沒有上演,我隻知道南洋一直住在蘇家,可是根本想不到他和我老婆蘇潔的關係那麽親密?他們總不會在我不在的時候已經上床了?聽說三個月之後的孕婦是可以有那方麵行為的。


  “去看看吧?”南洋推了我一把。


  我上了樓,二樓的房間有好幾間,推開一間虛掩的門,我老婆蘇潔躺在床上,背對著門。


  我往床邊一坐,還沒開口,她就坐起身來,淚眼婆婆地質問我:“你還知道我的存在?你是不是天天陪著張寶寶?”


  我沒說話,也不知怎麽說?關於南洋與她剛才的親密舉動,我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南洋是我介紹到蘇維世公司的,難不成是引狼入室?

  “你說話呀?你啞巴了?”蘇潔一頭撲進我懷裏,對我連哭帶打。


  “你們倆剛才在做什麽?”我還是忍不住問她。


  “葉南,你不是人,你不在我身邊,南洋一直對我非常照顧,他是你兄弟,你是不是懷疑我和他有一腿?我這個樣子,有男人能看得上嗎?”


  她一生氣,又將身子扭向了床裏麵。


  我是不是太多疑了,想一想也確實無趣,當時南洋被趙一山追殺,我幫他介紹到我嶽父的公司落腳,他不會這樣卑鄙吧?

  我看到我妻子蘇潔的肩膀在聳動,她在哭。


  算了,如果我來是為了讓她生氣的話,我又何必來杭州。況且,她懷著身子,也挺不容易。


  我扳過她的身子,將她摟進懷裏說:“好了,不要生氣了,你和他沒事就好。”


  “葉南,你要是懷疑我的話,我們在一起還有什麽意思,不如就分開得了?”


  離婚,第一次從蘇潔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我有些恐怖,我整天都在忙別人離婚結婚的事,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甚至在得知她肚中是女兒的時候,我都沒有那個念頭。


  “你說的是真心話?”我看著她的眼睛。


  “這可是你逼的,不是我的意思,夫妻之間講的是信任,你和張寶寶一直藕斷絲連,我什麽時候懷疑過你們了?你對我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幾個月之後的夫妻見麵,談論的話題竟然是離婚。


  我自己不也背著蘇潔和吳曉茵發生了關係?自己都這樣了,還要求別人做什麽?

  再看看蘇潔,她一臉的悲愴。


  “當初你信誓旦旦地說要好好照顧我一輩子,才幾天功夫你就成了這樣子?”


  她不由分說便將嘴印到我嘴上,我敏感的神經一下子就崩潰了,身體立即就發生了變化。


  “我去把門關上?”


  受到荷爾蒙刺激的我,要去關房門,卻聽到南洋在門口的聲音:“吃飯了。”


  我的臉脹得通紅,渾身熾熱,卻又無計可施。我從床上扶起蘇潔,她已經八個多月了,還有一個月就要生。


  我幫她拉了拉衣服,杭州的天氣又熱又能潮,她穿著件粉色孕婦裝,沒有人幫忙的話,很難自己從床上起來。


  “你每天下床媽扶你?”


  “我這麽笨重的身子,媽怎麽扶得動。”


  “那是南洋了?”


  “是啊,說起來還真多虧了他,要不是他一直在家裏住著,我上下樓都費勁。”


  “為啥不住在一樓?”


  “醫生說了,要適當運動,到時候生孩子才好生。”


  我沉默。


  蘇潔在我臉上擰了一下說:“你吃醋的樣子還真好笑,不過,你也太可笑了,我這個樣子,送給別人別人都不要。何況,南洋是你兄弟,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他?”


  樓下麵又傳來了叫吃飯的聲音,我也實在懶得和她討論那個問題。麵對一個即將臨產的女人,我和她生氣又有何益?


  我嶽母特別高興,歉意地說我嶽父在外麵有應酬,晚上會回來晚一些。


  我說:“媽,自己人又不是外人,不必這樣客氣。”


  晚飯後,我扶著蘇潔在院子裏散步。看著她笨重的身子,想到在生產前一直和徐小妹在一起的張寶寶,我心裏有了一絲愧疚,我是一個隻播種不施肥的人。


  “葉南,你這次來我爸肯定讓人留下,你會不會同意?”


  我笑道:“怎麽可能?我剛被提了總經理,這裏有南洋在,不也一樣嗎?”


  “你不是對他不放心嗎?今天他給我剪了下手指甲你就這樣了?我看我還是離他遠一些。”


  “他在這裏有房子,為什麽不住在自己家中?”


  “春節的時候,他把伯母接過來就要出去住,是我爸說我們家人口少,有他們在這裏要熱鬧一些。”


  “是嗎?南洋是不是你爸挺信任的?”


  蘇潔挽著我的胳膊說:“你介紹的人,他能不信任嗎?他的確是個人才,到公司後作成了好幾筆生意,給公司也帶來了不少利潤。”


  我無話可說。


  晚上,蘇潔早早睡了,我在客廳裏和南洋一起等我嶽父。


  關於趙一山家的情況,南洋說他多多少少在網上看到不少新聞。對於張大年的車禍,他卻持懷疑態度。


  “你當時喝了酒,怎麽還開車?不是不允許酒駕嗎?”


  我歎道:“這可能是張大年的命數吧,那天張寶寶和趙金的離婚案被判決,他心情特別好,說即使被交警發現也沒關係,他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是嗎?”


  “那當然,瑞澤公司是全市利稅大戶,連市委書記都對他特別高看。結果,在拐彎的地方和一輛迎麵開來的車相撞,所幸,車子撞的是副駕駛的位置,他當場就沒命了,我一條腿斷了。”


  “有意思,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在那種情況下出事?肇事司機呢?”


  南洋不愧是搞新聞的,他敏銳的想象力的確了得。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是一輛沒有掛牌照的車,燒成灰了,司機也沒有蹤影,可能被燒了,也可能人跑了。”


  “難道這起交通事故就成了一樁無頭案?”


  “怎麽會是無頭案?大家都說是趙一山幹的,因為當天的判決書是以趙金作為婚姻過錯方判決的,他們在財產分割上吃了大虧。”


  “葉南,你作為當事人,你認為這起案件是誰幹的?”


  我沒回答他的話,反問他:“你不會為因為你是趙一山的兒子就袒護他?”


  “這怎麽可能?我什麽時候承認他是我父親了?而且,他也從未把我當兒子看。隻是,交警部門難道就沒人能破這起案子?會不會是瑞澤公司內部的人平時與他有過節,趁此機會嫁禍於趙一山?”


  我的媽媽呀,難怪南洋到蘇維世公司沒多長時間就得到我嶽父的重用,他的腦子不是一般人可比。


  “你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張大年平時為人謙和,怎麽會在自己的公司豎敵?”


  “那可不一定,他不是剛離婚不久嗎?保不齊是他前妻也不一定,或者是他業務上的對手也有可能,不過,誰對他的行蹤摸得那麽清?又如何知道他的車會從那條路走?”


  他看了看了我,眼神陰冷,那眼神象極了趙一山。


  我還要和他分辨,門鈴響了,我嶽父滿麵笑容地進了門,我趕緊迎上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叫了聲“爸,你辛苦了。”南洋接過他手裏的包,動作十分自然,我心裏不自覺地不自在起來。


  “好,來了就好,葉南,南洋真不錯,這些樣日子給公司作了很多事,你可要好好感謝他才行。”


  我感謝他?我滿懷醋意,卻又不得不對南洋說:“兄弟,謝謝你替我做了這麽多。”


  “來也不打個電話,好讓南洋去機場接你。”


  我笑道:“我是想給蘇潔一個驚喜,再說了,我現在腿好了,正好可以多走幾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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