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此仇不報非君子
張大年的電話徹底擾亂了我的思路,張大年身體好好的,除非是張寶寶或者是吳曉茵出了意外?她們倆都是懷著孩子的人。
我將手機拿在手上,希望能接到他們三個人中任何一個人的電話,張大年的電話很急促,他並沒有說是誰住院了。
對張寶寶和吳曉茵我都不能隨便打電話,一個單身男子給已婚女人打電話,除非是親戚,不然總會被扯上說不清的關係。
無論是吳曉茵還是張寶寶,她們出事的最大可能性就是流產,流產的孩子不是別人的,而是我的種。我心急如焚,她們腹中的任何一個孩子都是我的精髓所造。
我臉上的汗一直在流,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張大年在急診室外來回踱步,看到我了臉上露一絲喜悅,喜悅稍縱即逝。
“張總,發生什麽事了?”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好象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我老婆吳曉茵流產了。”
我的心象被針紮了一下,天哪,我的孩子沒了。我的頭“嗡”地一下子,我的希望沒了。沒有了這個孩子,瑞澤公司將來還會屬於我嗎?
麵對張大年,我的拳頭握得緊緊地,我真想上去給他臉上來一拳,我兩條腿無力,艱難地椅子坐下來,內心在劇烈的掙紮,我要不要收拾張大年給我的孩子報仇?
打心底裏說,我更希望出事的人是張寶寶,因為我知道吳曉茵腹中的孩子一定是我的種,而張寶寶肚子裏的孩子卻不一定是我的。
我很快整理了一下思路,忍,我不能有任何過激行為,小不忍則亂大謀,孩子可以再生,反正隻要我活著,精子隨時都會生產,孩子什麽也能製造,而且想要多少都有。
“張總,發生什麽事了?”
他吱唔了一下說:“她不小心摔倒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閃爍其辭,張寶寶腳上的傷還沒好,難道他又打她了,以致於將孩子也打流產了?
我用眼睛的餘光瞅了瞅張大年,這個五十多幾乎和父親同齡的中年男人,竟然是個家暴狂。偏就偏有吳曉茵那樣的女人甘願作他家暴的對象。
可悲。
過了一會,急診室的門推開了,大夫推著曉茵出來了,吳曉茵臉色蒼白,嘴唇幹裂。她閉著眼睛,似乎不願意看到周圍的人。
“大夫,孩子?”張大年一把拉住醫生的手問:“大夫,孩子沒事吧?”
醫生搖了搖手說:“張總,我們盡力了,孩子沒保住。”
張大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全然不顧他總裁的麵子。
我看了看吳曉茵,豆大的眼淚從的眼中落下來。我想要用紙巾給擦,我沒敢。
張大年你難受什麽?應該難受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是孩子的父親而不是你。我在心裏惡狠狠地咒罵。
我幫醫生將吳曉茵推到病房,將她從手術床上抱到病床上。
抱她身子的時候,我看到她的嘴角,有一片淤青,淚水終於止不住掉了下來。
看到吳曉茵的眼皮子動了一下,我用手輕輕觸了一下她的手,想要給她一點溫度。
張大年在外麵呆了好一會才進到病房來。
吳曉茵將身子轉過去,麵對著牆,不肯麵對他。
“小葉,我這會臨時還有會要去參加,你替我在這裏陪陪她。”
吳曉茵還掛著吊瓶,她作了引產手術。
看著張大年離開病房,吳曉茵睜開眼睛,眼淚象決堤的河水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拾。
“不要哭,聽說小產和生孩子坐月子是一樣的,哭了將來眼睛疼。”
“葉南,這一次我決心定了。”
我心想,你這會才下了決心,這個決心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是用我兒子的生命換來的。
一想到我的未出世就離世的兒子,我對張大年的恨又增了一分。
“到底是怎麽回事?前幾天你還說想要過平靜的生活,這才天時間,竟然就不平靜了,而且還把孩子整沒了?”
昊曉茵歎了口氣:“葉南,張大年是個性變態,我都這樣子了,可是他還要過性生活,我不讓,他就動了手,而且我根本沒攔住他,孩子被整沒了,這可是殺子之痛啊。”
她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真是的,要解決問題到外麵去解決啊?又何必在家裏?還是自己的老婆?”
“這不是為因為他吸白粉嗎?隻要吸食了那個,他就特別亢奮,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在人麵前正兒八經的公眾人物,背地裏卻是個十惡不赦的人,這樣的人怎麽會成功?
本來我還指望著用兒子來挾製張大年,沒有了孩子這個道具,以後的事情可就難辦了。
“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我要去公司上班,我這麽年輕,又是名牌大學的高才生,不能總是呆在家裏作他的泄欲對象。”
“他會同意嗎?”
“他昨天晚上已經同意了,我給自己身上的傷拍了照片,我告訴他我要去婦聯告他,我要將他吸白粉的事公之於眾。”
我笑著鼓了鼓掌,說:“這就對了,你是現代女性,不是舊時的女人,走到前台可能會活得更精彩。”
吳曉茵苦笑著說:“葉南,我真看透了,張大年這種人是有心理缺陷的,我都不知道瑞澤公司是如何經營的?”
我看到她一張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份剛毅和成熟,這個女人可真是不易。
沒多大一會,張大年回來了,帶回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陪著笑臉說:“曉茵,你剛剛小產,家裏得有人侍候,我剛才順便去家政公司找了個保姆,幫你好好調養一下,到公司上班吧。”
這女子長得不是特別漂亮,卻也十分耐看,吳曉茵看也沒看她,扭過頭去。
氣氛有些尷尬,我笑笑:“是啊,張總你們家早就該請保姆了,這下好了,有人照顧家,你也輕鬆了。”
張大年沒接我的話,轉身坐到吳曉茵身邊,小聲說:“老婆,你發表意見?如果你不願意,我就讓她走。”
吳曉茵還是不說話。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場麵不和諧,我向他們夫妻辭行,出了病房。
天算不如人算,所有的設計都被孩子的流產改變。
天空特別晴朗,萬裏無雲。
也許失去了孩子,吳曉茵這個女人一顆猶豫不決的心才會明確方向。
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但是不管怎樣,這一次我真正與張大年結了仇,以前是為吳曉茵不公的命運而戰,現如今為了我未出世的兒子而戰,此仇不報非君子。
我給徐小妹打電話,我想,我對張大年毫無辦法,可是可以旁敲側擊,用傷害他的家人來達到為我兒子報仇的目的。
徐小妹接了電話,我笑道:“阿姨,今天中午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便飯。”
徐小妹欣喜不已:“好啊,我正發愁一個人的飯怎麽吃?”
“你想到哪吃?我在飯店等你。”
她笑道:“隨便,你平時經常在哪個地方吃,我就在哪個地方,我不挑的。”
徐小妹和張寶寶一樣,是個城府不深的人,心眼實。
我和徐小妹在東北飯店吃的中飯午。
“阿姨,今天首先給你報喜。”
她抿嘴一笑說:“我現在是孤家寡人,能有什麽喜事?”
我笑著說:“張總的妻子流產了。”
“真的?”她半信半疑。
“這還有假,我剛從醫院回來,張總忙不過來,讓我幫忙照看.。”
徐小妹立即喜上眉梢,端起麵前的酒說:“好,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張大年這個沒良心的,早該遭報應了。來,為這個好消息我們幹一杯。”
一杯酒下肚,我問她:“阿姨,聽寶寶說你最近在忙著相親?”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埋怨她女兒:“這孩子,怎麽能混說?葉南,不過,她說的也沒錯,我跟著你們張總幾十年,錢花不完,可是幸福卻談不上,現在離婚了,單身了,我想換個活法,你說,人一輩子活著為啥?一晃五十多歲了。”
她感慨一番。
“可是你是想再婚嗎?”
她搖了搖頭說:“有過這個想法,不過有時候也矛盾的很,找個人結婚了,將來要分我的家產,我們家寶寶豈不是吃虧?”
“是啊,再婚當然是好事,不過現在再婚家庭過的好的不多,而且麻煩太多。不如,找個人同居,豈不是會少去很多麻煩。”
她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張大年這個王八蛋,前腳剛離婚,後腳就結婚,這不是故意氣我嗎?”
我笑了,問她:“阿姨,你是不是想和他比一比?”
“那倒不至於,他不要臉,我總不能什麽都不顧吧?再說了,我得為我女兒寶寶著想,不能給孩子添麻煩。”
我笑著說:“阿姨,你這當媽的就是想的周到,這樣想是對的,不過,你現在有合適的同居的人選嗎?”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婚介公司登記了,介紹了好幾個都不太滿意。”
“婚介公司大多都找的婚托,不可信,我這裏有一個男人,我覺得挺適合你的,又是熟人,比較了解一些。”
她立即眼睛發亮,問我:“長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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