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悲喜交加
盡管我不能完全確定張寶寶懷的是我的種，但百分之八十會是的，因為我們家代代都生男。
當初隻是想逞一時之快給她播了種，是為了報複張大年對吳曉茵的無情，還有張寶寶對我的無情。
結果，沒想到一夜之間種子竟然發了芽。
我有些後怕，萬一有朝一日趙金和張大年都發現孩子不是他們的種，我非被他們剁成肉泥不可，最主要的張寶主寶和吳曉茵都可能會引來滅頂之災。
到那時，豈不是我天大的罪過？
悲喜交加，用來形容我的心情一點不為過。
我笑著對徐小妹說：“阿姨，這可是好事。”
她的聲音特別清爽：“是啊，這下子看趙家人還怎麽說？”
趙家人能怎麽說？肯定也是大喜特喜。
“阿姨，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要告訴趙家父子，孩子現在還太小，萬一醫生看錯了，將來豈不是給趙家人留下口食。”
“為什麽？”
我說：“看看趙家人是喜歡孩子多一些還是喜歡寶寶多一些。”
盡管我的理由有些牽強，但對於徐小妹那種不長腦子的女人，我隻能這樣說。
“另外，你給張總打電話了嗎？”
她立即就變了口氣：“告訴他做什麽，他這會隻知道新人笑，那知舊人哭。”
我笑道：“阿姨，這是天大的喜事，不說也罷，張總回來了我會告訴他的。另外，關於趙金的消息你看到沒有？”
“當然看到了，他就是那德性，狗改不了吃屎。”
“走一程算一程吧，反正已經結婚了，還是好好過的好。”
掛了電話，我一時就犯迷糊，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接下來要怎麽辦？
回想起晚上與蘇潔的一夜纏綿，我有些後悔，以前的時候我他媽的也是個遵規守紀的人，可是在不知不覺當中竟然與三個女人同時有了幹係。
走一程算一裏，我隻能安慰自己。
下午上班，張寶寶就找到公司，她作為張大年的女兒，沒結婚之前在公司替張大年打理辦公室，她自己在公司本身就有間辦公室。
她將我叫到她辦公室，表情複雜地問我：“葉南，怎麽辦？這件事。”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兒子。”
我小聲說：“你能確定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她苦著一張臉，說：“我也拿不準，不過我想應該是你的。”
我沉默了。
“你說過要負責任的，可不能不認賬。”
我笑著說：“寶寶，我是那種人嗎？放心，你隻管好好養好身子就行。”
“可是要不要告訴趙金？”
要不要告訴趙金？我還真拿不準，我正在根據張大年的指示，搜尋趙金婚外戀證據，如果被他知道張寶寶懷了兒子的話，他學好了，張寶寶離婚的事豈不擱淺了。再說了，萬一他發現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張寶寶就慘了。
我說：“不能告訴他，如果你不想和他過下去的話。”
她點了點頭，
“他今天在家嗎？”
“在，可能是那篇報道的原因吧，趙一山批評了他，他收斂了一些。”
張寶寶傳遞給我的消息讓我有些擔心，萬一趙一山和張大年一樣為了財產不肯讓他們夫妻離婚的話，那張大年的如意算盤豈不落了空？而我，就害了張寶寶。我恨她，怨她，卻說心裏話，我恨的程度也達不到仇恨的地步。畢竟，我和她有著和別的女人不一般的經曆。
“這件事告訴你爸了嗎？”
“沒有。我才不想告訴他，象他這種無情無義的人，置女兒生死於不顧，我不想理他。”
我笑道：“你誤會你爸了，他看你這個樣子，也很痛苦，也已經在為你離婚作準備了。”
“真的？”張寶寶吃了一驚，“他真的同意？”
我點了點頭。
張寶寶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這個女人一直在蜜缸裏泡著，張大年為她編織的這場政治婚姻卻讓她活得沒有了自信。
“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和他過，人常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到時候要是後悔就來不及了。”
“葉南，這件事我求你了，我實在與他沒法過，他也就這會好一陣子，就會故態萌發，不會長久，我寧願一個人過，也不想和他痛苦的生活在一起。”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
既然張寶寶確實不願意和趙金一起生活，張大年也讓我替他搜羅證據，光憑一條八卦新聞肯定說明不了問題，我在想，如果讓另一個女人懷上趙金的孩子，或許所有的事情就能搞定。
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張寶寶的肚了一天一個樣，其他都能等，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等。
我必須得找到一個能夠給趙金製造麻煩的女人，用那個女人牽製著他才行。
可是，找誰呢？
這天晚上，我接到我媽打來的電話，說村子裏的人都特別眼氣我們，說我有本事將兩個兄弟都帶到城裏工作。
我媽說話吞吞吐吐地，我一聽就有事。
我說：“媽，你有話就說吧，我是你兒子，用得著掖著藏著的？”
我媽說：“你大姑家的蘭花，想讓你給她在城裏找份事做。”
我一聽就來了精神，我大姑家的蘭花二十出頭，上學的時候不好好上學，沒考上大學，直接就在家裏務農。不過，她可是十裏八村數一數二的漂亮姑娘。
我正愁沒法下爪，沒想到這麽好的事就來了。
我說：“沒問題，你讓她明天就來吧，我這裏有現成的工作給她幹。”
“真的？”我媽不相信，又大聲問了一遍。
“你兒子的話你還不相信，我現在在公司裏當領導了，安排份工作還不是輕爾易舉的事。”
“好，我兒子就是有本事。”
我當然有本事了，一下子就她添了兩孫子，而且還沒出生就已經身價不菲了。
我叮囑我媽讓蘭花下了火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車站接她。
沒辦法，人要是走運的時候走路都能撿著錢。
我樂得不知所以，我這一出美人計趙金肯定會上鉤，而且，我也想了，如果趙金和張寶寶離婚了，我表妹蘭花嫁了趙金，那趙家的財產豈不是都被我們得了？
好事成雙，美夢也成雙。
這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我的一雙兒子都長大了，典型的高富帥。我高興地笑出了聲。
自從認識了吳曉茵，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番地的變化，而且一直順風順水，逢凶化吉。
不得不承認，吳曉茵確實是我的恩人和貴人。
她和張大年到韓國旅遊也有幾天了，她一個字也沒有給我，我有些擔心，一向脾氣不好的張大年和她蜜月會愉快嗎？
第二天上班，我向黃大中打聽張大年回來的消息，他笑道：“你這助理當的，張總昨天晚上就回來了，現在就在辦公室。”
我吃了一驚，張大年蜜月回來了，可是我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不說別的，吳曉茵至少應該給我發條短信，在張大年不在身邊的時候。
我心裏隱隱有些不安，難道她出事了？
我十分不安，因為我和張吳曉茵之間秘密，還有我對張大年的了解，吳曉茵一定出了什麽事。
黃大中到張大年辦公室給他匯報工作去了，辦公室隻剩下我一個，我拿出手機，給吳曉茵打電話，手機按到第十位數字的時候，我沒按完。
我想，吳曉茵能那麽沉得住氣不給我片言隻字，或許有她的難處，既然她不給我電話，我也不能給她添亂。
黃大中從張大年辦公室回來，說張大年叫我去一趟，我一想肯定是關於趙金的事，拿了前幾天的早報，敲了敲了張大年辦公室的門。
“請進。”
張大年的聲音，從聲音裏我聽不出他高興與不高興，低著頭推門進去。
張大年微笑著，拿出一個韓國生產的剃須刀給我說：“小葉，這是我給你買的小禮品。”
我受寵若驚，忙不跌地說：“謝謝。”
他指著沙發對我說：“坐，聊會。”
張大年要和我聊些什麽？我不得而知。
我拿出早報，給他看。
張大年象征性地看了一眼，笑道：“這個我早看到了。”
“你人在外地，怎麽會看到？”
他笑笑：“我生在這裏長在這裏，到處都是熟人，一個電話什麽都知道了。”
我的天哪，我真是小看了他。
“可是，下麵要怎麽做？”
張大年從桌子上的煙盒子裏抽出一根煙，點著了，叼在嘴上，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說：“我張大年什麽人，豈能容他趙一山欺負我的女兒，他動了她一指頭，我得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眼露凶光，一副此仇不報非君子的樣子。
看著有些讓人害怕，不過，我裝作很平靜的樣子，我有我的如意算盤，我才不怕他呢？？
我問道：“張總，你安排吧，你怎麽說我怎麽幹。”
他笑了，從盒子裏抽出一根煙，遞給我說：“你也來一支？”
我擺了擺手，說：“謝謝，我不會。”
我不是不會，在當民工那段流亡般的生活中我也抽過一段時間煙，隻是我對女人感興趣，對煙沒有過多的欲望罷了。
再說了，張大年的煙我也不敢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