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驚喜
吳曉茵一直都沒打電話來。
我一時著急，給趙強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說我有事得馬上離開。
沒一會，趙強回來了，給我帶了一份外賣，說感謝我為他護駕。
我將外賣遞給王長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吳曉茵和張大年去進行孕檢的結果直接影響著她的未來，同時也影響著我的未來，我就是心再大也吃不下飯。
我決定先去吳曉茵的別墅看看，或許能在那裏遇到他們，不用說別的，我隻需看一下他們的表情就能知道檢查的結果。
我將車停在別墅最背人的地方，然後到門房的值班室和人家閑聊。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看到張大年的車進了院子，不過我還是考慮不周，我呆在值班室裏，卻根本看不到他們本人的表情。
我隻好離開那裏，回到瑞澤公司辦公室，想著等下午張大年上班的時候再給吳曉茵打電話。
張大年沒有上班。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成了一隻沒頭蒼蠅。
這一天實在難熬，好幾次我都有意無意地向黃大中打聽張大年的去向，他總是找借口就打叉。
吳曉茵心可真大，她難道不知道我一直在關心這件事？
我將俱樂部發生的事情向他作了匯報，又將趙強要求換崗位的事和他說了。
黃大中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問我：“俱樂部隻負責學員的接待和場地的管理，趙強在那裏呆的時間長了，難免會出事。換個地方也好，這樣吧，就讓他和你弟弟換個崗位，你看如何？”
黃大中突然間開了恩，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俱樂部的日常管理工作雖然凡是個人都能幹，可是葉華和葉北是從山裏走出來的，能幹得好嗎？
不過，也是個煆練他們的機會。
我雙手抱拳，對他說：“謝謝。可是這樣的人事變動要不要給張總匯報？”
他擺了擺手說：“不用，這樣的小事我作主就行，你立即給趙強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我的媽呀，如果讓趙強過來當保安，他會樂意嗎？
趙強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辦公室。
為了避嫌，我說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就離開了。
我不知道黃大中和趙強是怎麽說的，總之，趙強並沒有因為讓他當保安而對我有意見。
葉華和葉北不再在瑞澤公司當保安，他們倆被安排到俱樂部當管理人員，他們非常高興，當然，我也不例外。
我暫時忘記了吳曉茵孕檢的事情，帶著他們去商場買衣服。
他們當了管理人員，相當於從藍領變成了白領，原來的衣服肯定不合適。他們也是半大小夥子了，長的和我一個勢子，不難看，隻要穿上好衣服，自然會是個帥小夥。
我們來到一家品牌店，我想既然要買就一定買件好的，一分價錢一分貨，買一件頂幾十件。
當然，為了慶祝他們順利升職，錢由我付。
其實光買房子我都為他們花了不少錢，我還要娶媳婦，錢得省著花，可是我一想到瑞澤公司那座高大的建築我就我興奮，怕什麽，隻要吳曉茵和張大年結了婚，有了繼承權，我的兒子不也有了繼承權，我自然也是受益人，到時候有花不完的錢，我還會在乎這個？
給他們買好了衣服，我們在外麵簡單地吃了飯，然後我將他們帶到俱樂部外麵，讓他們認門和路。
其實我大可不必這樣，他們是年輕人，適應能力特別強，我主要是要打發自己無聊的時間，因為我一停下來就會想到吳曉茵。
分別把他們送回家，我也累了一天。
上到樓上，就看風張寶寶和先前一樣，將頭靠在門上，閉著眼睛。
自從我從她媽媽口中得知當初她和我一刀兩斷是她的原因，我就對張寶寶有了一種愧疚，不過，我也想過了，也許是她媽媽是為了給張寶寶開脫故意和我說的也不一定。
不管什麽樣的原因，畢竟都是過去時了，我和她也隻能象路人一樣成了平行線。
我搖了搖張寶寶，她睜開眼睛，我沒好氣地說：“你怎麽又來了？你這樣子，要是有個什麽意外的話我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一把抱住我，就哭開了，我一把推開她，打開房門，將她拉進屋，說道：“你這不是在害我嗎？你又不嫁我，天天跑來找我做什麽？”
張寶寶往沙發上一坐，就開始號起來：“人家心裏難受，到你這裏排解排解，你還不願意。”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搞得我也覺得心酸，想一想從前，張寶寶如果受了什麽委屈，掉幾顆貓尿，我就會抱著她，用嘴將她的眼淚舔了。
時過境遷，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張寶寶成了趙金的老婆，我沒有資格去碰她。
“你這哭什麽呀？”
張寶寶擦了擦眼淚說：“我爸要和他的小情人結婚。”
我愣了一下，一下子蹦了起來，問她：“是真的嗎？”
她奇怪地看著我說：“我爸結婚，你怎麽這麽興奮？”
天哪，我能不興奮嗎？他結婚了，不等於我結婚了？他結婚了，我就有了希望不是。
為了掩飾我激動的心情，我取了水果，拿去洗了，給她削了個蘋果。
“誰和你說的？你爸剛離婚就結婚，不怕別人說閑話？”
“還能是誰說的？他今天給我打電話說的，我就知道他和我媽離婚就是為了那個狐狸精結婚，聽說她和我們差不大多。這算怎麽回事？到時候，難不成我還要將她叫媽？”
不用說，吳曉茵的孕檢一切正常，她懷的是兒子，張大年因為太高興，一天都沒到公司露麵。
我拿出一瓶葡萄酒來，這是個值得慶祝的時刻。
張寶寶問我作什麽？我說不知怎麽地，突然就特別想喝葡萄酒。
我給我們倆人一人倒了一杯，張寶寶說她不能喝，擔心對腹中的孩子不好。
我說我那替你喝了得了，就將兩杯酒一飲而盡。
“葉南，你說我爸這樣做是不是很過分？”
我勸她：“有什麽過分的？現在的人婚姻觀念多開放啊，有早上結婚晚上離婚的，婚姻自由，而且這件事情你媽是過錯方。”
“我媽是過錯方，難道我爸就不是?？他早早地就在外麵有了人，很少回家，隻是我媽沒有去捉他的奸就是了。”
“離婚是講證據，這就怪你們太善良，你們為什麽不早早作打算,將他在外麵的小情人取了證，到判決離婚的時候，你們才不會那麽被動.”
“葉南，我擔心有一天我也會離婚。到時候你還會再要我嗎？”
他媽的張寶寶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難不成我就是一隻垃圾桶，隨時準備揀她這個垃圾？
不過，如果她能從趙家分得一大筆財產又有何不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鳥都這樣，更別說人了。
不過我還是對她說：“結婚是大事，不能老想著離婚，再說了，為了孩子也要忍下去。”
“我不忍，我忍不下去了，這趙金真不是東西，我都這樣了，他竟然晚上也不放過我。”
“他不是不回家嗎？”
“有一天我爸去找趙一山了，將他們父子一頓罵，趙金才回來，可是他卻象個瘋子一樣地拿我作樂，根本不管我懷著孩子。”
“趙金這個人渣，真是缺少教養。”
我內心興奮，罵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張寶寶見我把趙金罵得狗血噴頭，可能聽不下去了，起身要走。
我說：“也是，他現在回家住了，你要是晚回去，備不齊會被他欺負的。”
她歎息了一聲說：“葉南你說的對，為了孩子我都得堅持。”
我將張寶寶送下樓，看著她上了車。
不行，我不能回去，我太激動了，吳曉茵終於媳婦熬成婆，要當瑞澤公司的女主人了，我這個幕後操縱者也有了盼頭。
我出了小區大樓，天氣已經慢慢暖和了，一點涼意也沒有。
我穿著一件皮夾克，價值一萬元，我竟然也穿上了價值萬元的衣服。
我記得有一次我和王長利一起收工後，在服裝店裏轉，我們穿著布滿了灰塵的工作服，周圍的顧客大多都繞過我們身邊，售貨員也是一副嫌棄的樣子。
王長利摸了摸一件穿在模特身上的皮夾克問：“這件多少錢？”服務員理也不理。
我看她一副待理不理的樣子，又大聲問了一遍。
那女人說：“說了你們也買不起。”
這時候，一位衣著光鮮的男人走過來，也用手摸了一下那件衣服。服務員立即麵含微笑地向他介紹：“一萬元，先生，這可是真正的純皮子。”
我拉了王長利的胳膊象賊一樣地離開了那家服裝店。王長利破口大罵，真他媽狗眼看人低，老子哪一天有錢了，把她那個店都買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沒睡著，我在想，什麽時候我也能穿上一件上萬元的衣服？
山不轉水轉，當我成了百萬富翁之後，我專門去了一趟那家店，因為受到了侮辱，我對那家店記憶特別深，那個女人還坐在哪裏賣衣服。
她還是她，我卻已經不是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