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人到俱樂部鬧事
整個早上張大年都沒來上班。
我有些忐忑個不安，難道在對嬰兒做B超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孩子不是男孩子？亦或是孩子有生理缺陷？我心裏七上八下，又不敢給吳曉茵打電話。
心裏不由得怨吳曉茵，都不知道給我發個信息？
急死人了。
黃大中坐在我對麵，看我六神無主的樣子，笑問：“今天你怎麽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沒有，誰說我六神無主了？我挺好的。”
黃大中說：“這樣吧，你去一趟俱樂部，看一看那邊的情況，最近俱樂部的情況不大好，有好多學員要退款，是啥原因。”
得了黃大中的命令，我正巴不得能到外麵走一走，排解一下煩惱的心情。
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與來取文件的蘇潔碰了個正懷，媽的，她個子那麽高，竟然和我平齊，兩個人的嘴唇正好碰到了一起，她立即紅脹了臉，退後兩步說：“葉助理，對不起，我走的太急。”
我一邊回味著她嘴上的味道，一邊訓道：“你怎麽老是毛手毛腳的，能不能細致一些？”
她回話說：“一定，我一定改。”
其實這不是我的心理話，我的心理話就是你的嘴好甜。
我進了電梯，眼睛的餘光看到蘇潔一臉的不快。
這下好了，我終於有了和她一起吃的借口。以前和張寶寶在一起的時候，也鬧小矛盾，為逗她開心，我也會製造一些事態為自己找到和她合好的機會。
我開車來到俱樂部，不知道王長利在不在，我有些怵他。因為在瑞澤公司，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底細，隻有他知道我曾經的身份是民工。
以前的時候我最恨城裏人，罵他們嫌貧愛富，瞧不起民工。可是自從有了錢之後，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那段光輝曆史了。凡是在正式場合，我都會告訴人家，我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一畢業就在瑞澤公司工作。
歪曲曆史，隱瞞曆史，我有時也罵我自己，是個忘本的人，如果不是當民工，我能有今天？
我應該感謝我那段昏天黑地的民工生涯，我象狗一樣的天天站在大路邊上，守株待兔，等待著有顧主來找我。
到了俱樂部不遠，我將車停下。
趙強還坐在俱樂部的前台，手裏拿著一部新上市的蘋果手機。跳舞班的學員在練習舞蹈。
我離開後，舞蹈班立即又來了新的教練，比我小，沒上大學，卻非常熱愛舞蹈。
趙強立即站起身來，熱情地握住我的手問：“哪陣風把大人您給吹來了？”
他這樣用敬語讓我很不習慣，我笑道：“我無事不登三寶殿，黃總派我來的。”
他吃了一驚，竟然將手中的杯子差點掉地上。
“你乍地啦？黃總有那麽可怕嗎？”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黃總到底和你說什麽了？”
我正要說話，王長利從跳舞的隊伍中跑出來，直接一把拉住我說：“葉南，聽說你現在當了總經助理，能不能幫我安排個工作。”
我冷冷一笑道：“你不是有工作嗎？這工作還不好？”
他臉紅了一下說：“兄弟，開什麽玩笑？我有工作還能天天在這跳舞？”
“你跳舞才對了，現在城裏的男人不會跳舞就沒品。哥，不是我說你，如果你舞蹈跳好了，說不定還能當舞蹈教練。”
他訕訕地說：“葉南，哥知道你現在發達了，鳥槍換炮了，不過，作人不能忘本，你忘了，你那次把錢包丟了，我們大家不上工全城進行搜救，最後還不是把你的錢包給找回來了。”
我的媽呀，難怪人都說沒文化真可怕，就這麽件事他都一直記著，那次丟錢包行動最終最大的功臣還是吳曉茵，是她通過電台幫我聯係了出租車司機。
我不高興地說：“哥，過去的事咱能不能不要提？你有手有腳，在這城裏，有幹不完的活，再說了你以前的家夥什不是還在嗎？再去幹老本行不是挺好？再說了，就是不幹啥，你那筆錢也夠你吃一年半載的了。”
我說的是她訛陳琳的五萬元錢，一個男人，憑勞動力掙錢，就是陪人家睡覺，好是體力活，憑什麽要訛人家？我最瞧不起那種人。
王長利自討沒趣的走了。
關於俱樂部學員退費的事，我問張強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很複雜，因為我們俱樂部特別是舞蹈班的學員都是款姐，他們來學跳舞一是為了打發時間，二是為了有一個好的身材，再一個就是。”他話說到半截停下了。
“再一個是什麽？你倒說啊。”
他壓低聲音說：“這些女人大部分都過著寡婦一般的生活，有男人和沒男人一樣，他們主要是想要尋找慰籍，可是咱們這裏的男學員幾乎沒有，連一個正兒八經的舞伴都沒有，你想一想，同性相吸，異性相斥，她們能獲得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安慰嗎？”
我聽了笑了：“你的意思是應召一些男學員，這樣他們陰陽相配，自然不會出現退費現象，隻怕是人會越來越多。”
“我的葉大助理，這件事我隻能匯報到這了，對了，我讓你幫我辦的事你辦了沒有？我可是一直都在等你消息。”
關於趙強要到瑞澤公司總部工作的事，我隻是口頭答應了他，並沒有和黃大中說，我那有那心思，我天天都在操心吳曉茵和張大年結婚的事。
不過，不能說實話。
我說：“說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不說嗎？飯都吃了。”
“結果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說：“不怎麽樣？黃總說了現在瑞澤公司內部人浮於事，本身人都多，有可能裁人，要想進人難度非常大。
趙強立即就不高興了：“這叫什麽話？人浮於事，你不也是剛進去時間不長？再說了，就是多安排一個人能怎麽地？”
我拍了拍他的肩說：“不要激動，今天我把從你這裏得到的消息反饋給黃總，說不定公司給你這裏擴大投資，你就有可能被重用，豈不是好事？”
“快拉倒吧，瑞澤公司這些年四處撒網，攤子鋪的這麽大，能有幾個錢，再說了，張大年和老婆離了婚，財產又分出一部分，還有錢投到這裏？”
“這有什麽擔心的，這房子又不用掏租金，瑞澤公司光這兩座大樓就值不少錢，沒錢可以在銀行貸款，還怕沒錢。”
趙強長籲短歎：“如果再不行，我隻好跳槽了。”
“當初你讓我來的時候，不是信心還滿大的。”
我們倆人正嘮著，就看見從電梯裏走出一群人來，直接衝我們走了來。
走在前麵的男子手裏拿著一根棍子，指著我問：“趙強呢？哪個是趙強？這個王八蛋，竟然敢給老子我頭上戴綠帽子。”
趙強早已嚇得麵如死灰。
我本來想直接說那位就是，可是我看到他一臉橫肉，立即就怯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說：“大哥別生氣，有話好好說，趙強他不在。”
他住我旁邊的登子上一坐罵道：“這小子吃了熊心脬子膽，竟然和我老婆勾搭上了，看我不打折他的腿，把他那東西給削了。”
我吩咐趙強：“還不趕緊給大哥倒水？”一邊勸他：“大哥消消氣，我今天剛來，你有氣就撒我身上得了，這種事也不是一個人的原因，你說是吧？”
看著趙強給他倒好了水，我摸了摸的口袋，裝作掏煙的樣子，笑道:“沒煙了，去給我到對麵的超市買條好煙，我看這位大哥膀大腰圓，一臉的福相，不是個普通人。”
趙強順蔓子爬出去了，我實在有些擔心，害怕他吃虧，不管怎麽說我是瑞澤公司的總經理助理，他是我的員工，即使不是，我也有義務要幫他不是。
那男子經不住我的三兩句好話，心態慢慢平和下來，我看他氣消了，就與他拉起了家常。
不得不承認，在與張寶寶同居的幾年時間了，我學會了如何哄人開心，如何說假話，要不是有那麽多的曆練，我就不能幫趙強。
我一邊和他聊天，一邊給趙強發短信，讓他不要回來。
那男子坐了一會，帶著一幹子人走了。
我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他是一家不知名公司的老板，他老婆在俱樂部舞蹈班和趙強吃對食，讓步他發現了。
大凡女人出軌，罪魁禍首多是男人所共致。
包括張大年和他老婆長期分居，有家不老回，都是他的責任。而且可悲的是，他有家不回，他女婿也有家不回，上梁不正下梁彎，怨誰呢？
我給趙強打電話說那幫人走了，讓他回來。
他說他不想回來，想要在外麵再轉一轉，我一聽就來了氣，媽的，我是領導，不是替你值班的，再說了，要不是我從中周旋，說不定這小子早被打趴下了。
培訓班課結束了，我想走，可是前台沒人，我也走不了。
王長利嬉皮笑臉地找我，說中午要請我吃飯，我那有那胃口，我擔心著吳曉茵檢查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