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趙金的惡行
“快別裝了,不為了錢我們來上班做什麽?你是不是和學員鬧矛盾了?這些學員都是款姐,個個都牛得不得了。”
趙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來,你也是上過道的人,一猜就中。”
我喝了口酒,笑問:“不會是在兩個女人之間穿梭,引起矛盾,沒法收拾了吧?”
“葉南,你是不是讀過心理學?”
我說:“那當然了,我上大學的時候就開過心理學課。”
“今天我來就是為了這事,你現在和董事長走的近,幫忙說道說道,事成之後,必然重謝。”
我嘴上不說,心理罵道,重謝,你拿什麽謝我?大不了請我喝杯尿水,還能怎麽謝。
不過,畢竟我和他在一起還呆了幾天,即使辦不成事,我也不能一口回拒絕他。
“好啊,不過,有沒有勝算我不敢說,現在我的兩個弟弟都在瑞澤公司當保安。”
趙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也隻能當個保安?”
我搖了搖手說:“我不是這意思,他們怎麽能和你比呢?你誰啊?俱樂部的老員工,又不是新人?”
“唉。”趙強歎息一聲,一臉的無奈。
“趙強,是不是發生什麽大事?以前我看你是樂天派。
“也沒什麽大事。遇到點小麻煩,想換個地方混混。”
“對了,王長利還去參加培訓嗎?”
“在,他有一段時間沒去了,春節後又來了。”
我還想要再問一些關於王長利的事,想了想還是算了。
“趙金你認識吧?”
趙強突然提到了趙金,我吃了一驚:“當然認識,他是張總的現任女婿。”
“怎麽了?”
趙強神秘地說:“他是我堂弟,我到俱樂部工作還是我叔叔幫忙聯係的。”
媽的,我就說趙強一天牛皮哄哄地,原來他是有後台的。
“既然你有這麽硬的後台,用得著我出麵?”
趙強回頭望了望,又低下了頭。
看樣子好象遇著到了熟人。
我順著他回頭望的方向望去,竟然發現趙金正抱著一個年輕姑娘親嘴。
我便覺得想吐。我真想過去給他一拳,想一想,人家親人家的,與我葉南有碼關係。
他是張寶寶的丈夫,又不是我什麽人。
“看見了吧,我堂弟就這樣,典型的花花公子,而且從不避人。”
“你剛才就看見他了?”
“是啊,我在門口等你的時候,他帶著那姑娘進來了。”
我歎了口氣說:“現在的女人也真是的,有錢就是媽,也太不要臉了。”
其實我自己何嚐不是這樣?以前的時候張寶寶在我跟前,我也是不要臉的,甚至還舔過她那個地方。
說話間我們已經吃完了。
我用眼睛的餘光回頭看了看趙金,他坐在不遠處的座位上,一雙手不安分地正伸進那女孩子的裙子裏。
“你要不要和他打聲招呼?”我問。
趙強不屑地說:“不用了,都結了婚的人了,還這樣,真是讓人惡心。”
我們七拐八拐從別的地方出了飯店,我站在門口,反身對著趙強和那姑娘拍了兩張照片。
“你這是做什麽?”趙強問我。
“不做什麽。這趙金可真是讓人不能理解,他老婆還懷著孩子,他就在外麵這個樣子?”
趙強笑道:“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叔那裏我經常去,他們一家人實在看不上張寶寶,總是把她比作豬,甚至說她長得連他們殺過的任何一頭豬不如。”
天神,這是人說的話嗎?盡管張寶寶的確長得不好看,可是他們看中的不是她家的錢嗎?
“這也太損了,既然看不上結的這門親做什麽?這不是強扭的瓜不甜?”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強強聯合,他們兩家要的是政治聯姻,再說了,張寶寶長得醜,這外麵的漂亮女人多的是,一抓一大把,不影響啊。”
我真想不到,張寶寶作為千金小姐,卻並不值千金命,她對張大年來說其實是一種使命。
和趙強分了手,因為喝了酒,不能開車隻能搭出租車回公司。
一樓大廳,葉華在值班。
自從他在瑞澤公司當了保安,風不吹不淋的,皮膚變白了,慢慢也改掉以前家鄉的方言。
還不到上班時間,我打算和他聊一聊。他們兄弟倆各人一套房子,平時也難得見麵,而我更沒時間和他聊天了。
我弟弟給我倒了杯茶,小聲說:“剛才有個女的罵罵咧咧地上了樓,說是要找張總算賬。”
我一下子蹦了起來,問他:“登記了嗎?”
他心虛地說:“沒有。”
“什麽樣的人不登記?萬一出點事誰負責?”
“她說她是張總的前妻,不登記。”
我將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扔,罵道:“你這個王八糕子,怎麽不早說?”
直接就撲進了電梯。
徐小妹來找張大年做什麽?他們不是已經辦理離婚了嗎?難道她又反悔了?
我將所有的設想都想了一遍,就已經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門外。
還沒有到上班時間,樓道上幾乎沒人。
“張大年,你不是人,你把我女兒害慘了。”
徐小妹的罵聲。
我一把推開虛掩的門,把兩個人嚇了一跳。
我裝作走錯了門的樣子,向他們道歉:“對不起,張總,我走錯門了。”
一轉身就要走,“站住。”張大年叫住了我。
我返身進屋,低著問他:“張總,有什麽事請吩咐。”
徐小妹大聲說:“小葉,你說,你們張總是不是沒人性,硬硬地把寶寶往火坑裏推。”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一把拉住她,將她按坐在沙發上,說:“阿姨,你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
“寶寶要離婚,你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說:“阿姨,寶寶是結了婚的人,我不方便聯係她,她現在是什麽情況我不知道。”
張大年氣乎乎地說:“離婚!有那麽容易嗎?既然不願意,當初為啥不反對,既然不願意為啥連孩子都有了?”
“你是不是反過來又埋怨她了,她還不是聽你的話?現在可好,這趙金在外麵花天酒地,連家都不回。”
張大年不耐煩地說:“這能怨我嗎?要不是她三番五次懷了趙金的孩子,我這個當父親的能把她往火坑裏撳?你現在說這有屁用?都有了孩子,就不能離婚。離婚了,孩子將來誰管?”
徐小妹聽了一下子號起來:“你管啊,你這麽大的家業還養不起個小外孫?”
張大年臉色一沉,怒喝一聲:“你這個不要臉的娘們,老子在外麵辛苦賺錢,你卻在外麵養小白臉,要不是你給我戴綠帽子,我能和你離婚?”
看他們吵得厲害,我特別尷尬,也不知要勸誰。
隻好拉徐小妹說:“阿姨,這樣,你到我辦公室喝口水,消消氣。”
張大年大聲說:“以後你少踏進我的辦公樓,該給你的財產已經給你了,我們兩清了。”
我扶著徐小妹進了我辦公室,黃大中還沒來上班。
徐小妹哭哭泣泣地,我心懷愧疚,如果不是我想要報答吳曉茵,就不會給他們設局。
我給她倒了杯苶,安慰她:“阿姨,寶寶要離婚這事根本不可行,她既然已經結婚了,就得要麵對才行。婚姻不是兒戲,況且,她已經有了孩子。”
“我知道,可是定寶苦啊,她說結婚那天晚上趙金就沒在家。你說這能說得過去嗎?”
“要是生下孩子可能情況會好轉,趙金被他爸慣壞了,沒媽養的孩子就那樣。當時你們就不應該結他們這門親,你們又不缺錢,是寶寶幸福重要還是錢重要?”
小妹歎息一聲說:“這都是命。當初寶寶在學校和你好,被我罵了一頓,她才和你分了手。沒想到,我是看錯人了。”
“定寶和我分手是你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說:“她說你們家住在大山裏,燒的是柴火,我一個電話就讓她離開了,她是個很聽話的孩子。”
我聽了,心裏滿不是滋味,原來是我錯怪了張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原來是徐小妹。
這個勢利粗俗的女人不僅為自己挖掘了墳墓而且還給她女兒張寶寶挖了個坑。
我真想替張寶寶給她一拳,我沒有。
畢竟她是張寶寶的媽,還是張大年的前妻,我必須要尊重她才行。
這就是做的結果。
我歎息一聲,安慰她:“阿姨,這都是人的命,寶寶和趙家人是前世的姻緣,我和她隻是路人。”
她抓住我的手說:“小葉,如果以後趙金他們離了婚,你還會要她嗎?”
我笑笑:“阿姨,你說什麽呢?他們怎麽會離婚?而且,他們也不能離婚。人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得有立場才行。”
樓道裏傳來黃大中的說話聲,徐小妹站起身來說:“好了,我得走了,你們上班了,如果寶寶有事,你可得幫他啊。”
我笑道:“阿姨,這你放心。再說了,不是有張總嗎?他是寶寶的爸爸,他不會不管她的。”
她擦了擦眼淚,正要出門,就與推門進來的黃大年碰了個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