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分不清立場
當我正沉浸在肉體的快樂之中忘乎所以的時候,張寶寶給我打電話,我那有心思接她的電話,我將手機直接關機了。
早不打晚不打,在關鍵時候打電話,反正他們的離婚肯定已經判決了。
等到完了事,我將錢扔給那女子,等她離開後,去衛生間衝了衝澡。重新回到床上,打開手機,就看到張寶寶給我的留言,說她媽媽徐小妹要讓我吃頓飯。
我一時慌了神,該不會是被她媽發現是我在背後使壞,要收拾我。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給她回電話,想從她的語氣中聽到端倪來,還好,張寶寶語氣平,說他們已經在飯店等我了。
我不知道她們母女倆是怎麽想的,難不成被離婚,反而高興了。不會啊,徐小妹堅持了那麽多年,她寧願維持一個空殼似的家,也不願背上被離婚的惡名。
我很快來到她們約定的飯店,做好了挨打受罵的準備。
出乎我意料的是,徐小妹非但沒有責罵我,反而非常熱情。
母女倆人都沒有悲傷的表情,反而顯得特別輕鬆。
徐小姐妹拿出一個在韓國購買的電動剃須刀,對我說:“葉南,阿姨今天心裏舒坦啊,說起來,這幾十年了,我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也受夠了,今天我解放了,自由了,開始新生活了,我高興啊。”
她說著,竟然就哭了起來。
我一時不知所措,張寶寶拿了紙巾給她。
她止住哭聲說:“葉南,我聽寶寶說了,你在上大學的時候就一直照顧她,阿姨謝謝你,希望你不光以前照顧她,以後呢,她有什麽難處,你也要好好照顧她,她又沒有兄弟姐妹,好不好?”
看她這架勢,是不是受了刺激?明著是在托孤啊。
我點頭說:“阿姨,你放心,寶寶如果有事,我肯定會幫她。不過,她現在是有家的人了,我也不方便總是聯係她。”
她臉色一變,大罵:“再別提姓趙的那一家人,本來就是屠夫出身,沒有文化,掙了幾個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我根本就不同意這門親事,張大年這個天殺的愣是看上了人家的財產,還說要找個門當戶對的,真讓人惡心。”
“你不同意,他們不是也結婚了?”
徐小妹說:“我們家以前所有的事都是他做主,我畢竟是女人。唉,這都怨我,這可真是害了我家寶寶。”
“怎麽了?寶寶不是挺好的?”
“好什麽呀?今天我離婚開庭,趙家的人一個都沒到場,整得我象孤家寡人似的,真讓人寒心。”
我安慰她:“可能他們是不方便到場吧。他們到與不到結果還不是一樣?他們是暴發戶,人情自己是看的淡一些。還有我,本來也是要到庭的,隻是我現在在瑞澤公司給黃總當助手,我也很為難,不知道該坐在哪一邊,阿姨,你不要見怪啊。”
正說著,張寶寶就嘔吐起來,我趕緊扶她進了衛生間。
她吐得十分厲害,好象要將膽汁都吐出來了。
“你這是怎麽了?”我不解地問。
張寶寶說:“我也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老是惡心,嘔吐。”
“你現在住哪?”
自從張大年和徐小妹開始拉開離婚大戰,我對張寶寶的關心很少,除了知道她懷了孩子,別的一無所知。
“住在東勝小區,趙家給我們買的新房。”
徐小妹見我們半天沒出來,不放心,攆進來看。
“阿姨,她這樣嘔吐是不是得了什麽病?”
“能有什麽病?女人懷孩子都這樣,到了三兩個月的時候就會有反應,一有反應就會嘔吐。”
那吳曉茵會不會也天天嘔吐呢?
我立即就想到了她。
“有沒有什麽藥可以治的?”
“你傻啊你,孕婦是不能吃藥的,否則會對胎兒不好,而且這是自然現象,也無藥可吃。”
女人生孩子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我記得我媽懷我兩個弟弟的時候不也挺好的,從來沒見她吐過,生孩子也象上廁所一樣,生下孩子立即就下地幹活了。
難不成城裏的女人生孩子與農村女人生孩子不一樣?
徐小妹說:“唉,寶寶命不好,趙金對寶寶不好,天天不著家,我這心裏實在放不下。”
看她一副憂慮的樣子,難道?
我她問她是不是有什麽決定?她不說,我也不想問,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時候,就看見從大門外進來兩個人,又說又笑,不是別人,正是張大年和吳曉茵。
吳曉茵的肚子明顯地挺了起來,張大年拉了她的手,兩個人喜滋滋地。
看到我們,他們愣了一下,立即就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一下子心理緊張起來,站起身,畢恭畢敬地向他問好:“張總,你好!”
張大年笑眯眯地看著我問:“小葉,你怎麽在這?今天我們開庭你說你有事不能到,結果卻在這裏陪她們母女吃飯?你到底是哪一夥的?”
這個問題還真難以回答,把我問住了,我到底是哪一夥的?連我自己都說不清。
徐小妹看他一副得意的樣子,火冒三丈,一把撲上去就要撕扯吳曉茵的臉,張大年一個轉身擋在她麵前,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丟人還不夠,你要做什麽?”
徐小妹大罵:“你才不要臉,這個狐狸精偷人養漢子,你竟然還護著她?喲,這肚子也大了起來,懷的是哪個的孽種啊?我摸摸。”說著就伸過手去,要用手去摸吳曉茵的肚子。
我一時情急,趕緊去拉她,誰想到她一拳砸過去,就砸到了吳曉茵的肚子上,吳曉茵尖叫一聲,張大年這下子可不得了了,就給了徐小妹一腳,一把抱住吳曉茵,問她:“你沒事吧?”
吳曉茵的眼淚在眼中打轉,我看了她一眼,真想上去給徐小妹兩拳頭,可是我不能。
立即,周圍的人全圍了過來,張寶寶大聲哭道:“你們這是幹什麽?丟人顯眼。”站起身來,奪門而出。
徐小妹對我說:“葉南,去,跟著寶寶。”
我看了吳草曉茵一眼,攆張寶寶去了。
身後傳來張大年與徐小妹的爭吵聲。
他媽的,這一對夫妻,離了婚才真正吵起來,以前都幹啥去了?
張寶寶走的很急,我一把拉住她,說:“你這麽生氣,有用嗎?他們都離婚了,以後連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張寶寶停下來,眼睛紅紅地,問我:“葉南,你說結婚是不是個錯誤。我爸媽一輩子都這樣,吵來吵去的,可我,現在連個吵架的人都沒有?”
“趙金呢?”
“快別提那個東西了,他和我結婚好象是被逼的,罵我長得象豬一樣,說我拿懷孩子逼他結婚。這不,現在連影子都不見了,天天的我就一個人呆在那麽大的房子裏。”
“讓你媽和你一起住吧?這樣也好有人照應。”
“趙一山說了,我媽是離婚了的女人,運氣不好,就是請個保姆,也不能讓她和我一起住,你說,我這叫過的什麽日子?”
張寶寶象怨婦一樣數落著趙家人的不好,我這個聽眾都有些煩了,明知是火坑非要往裏跳,這能怨誰呢?
我把張寶寶安頓在一家超市的座椅上,心裏著實放心不下吳曉茵,不知道徐小妹那一拳對她腹中的孩子有沒有影響。
我對張寶寶說:“阿姨還在那裏,我得去看一下,小心她吃虧。”
張寶寶對她媽也不放心,催我:“那你趕緊去吧,我沒事。”
我連忙又往飯店趕,我對自己的定位也拿不準,我究竟到底站在哪一邊?其實我自己也沒有立場。
事實上,張寶寶腹中的胎兒到底是不是我的,也許隻有在孩子出生之後,我可能才能辨明我的立場。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張大年絕對是我要報複的對象。
我到飯店裏的時候,張大年和吳曉茵還有徐小妹三個人都不見了人影,天哪,不會是真出事了。
我向服務員打聽他們的去向,服務員說懷孕的女人說肚子疼,那男子就陪她去醫院了。
我的媽呀,難道徐小妹這一拳真的要了吳曉茵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的命?
我著急忙慌地問:“他們去哪個醫院了?”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一下子慌了神,這個孩子是吳曉茵用來讓張大年和他結婚的最重要的動力,一旦沒有了,他們的婚還能結得成嗎?那我們的這起計劃豈不是落了空?
我根本顧不上想別的,開車去最近的醫院找他們,沒有,又去了其他幾家醫院,終於在一家醫院找到了。好在,吳曉茵隻是稍微有些不適,醫生讓她住院觀察。
張大年看到我,詫異地問:“小葉,你怎麽找到這的?”
我一時語塞,不過,立即回過神來說:“我聽徐阿姨說你的朋友可能要流產,擔心你需要人幫忙,趕緊趕來了。”
吳曉茵衝我點了點頭說:“謝謝你。”
我心裏特不是滋味。
不過,我還是試探著問張大年:“張總,你朋友不會有事吧?”
張大年的手機響了,他接了個電話,對我說:“小葉,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你能不能替在我這裏照看一下她?”
這簡直瞌睡遇到枕頭了,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