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結為姐弟
第30章
吳曉茵吃了一驚,罵我:“神經病,這麽大清早地跑來做什麽?”
我知道,在她眼中,我其實什麽都不是,我隻是一個萍水相逢的打零工的小子,可是我對她的處境卻非常擔心。
我敲了敲門,她不開,電話中對我說:“葉南,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進我的家門。”
“那你能不能出來?”
“憑什麽我得聽你的話?你是我什麽人啊?”
她不肯出來,我知道她一定是怕被張大年發現了。
我隻好出了小區,告訴她,中午的時候我在東北飯店的208包間等她,不見不散。
沒有等她答應,我就掛了電話。
自從那天早上我打電話給她,引起張大年對她的暴打後,我發現她對我變得十分冷淡。
這中間又是因為什麽呢?
她一開始對我不是挺好的?而且把我引為知已。
人常說女人的心是天上的雲,讓人難以摸清,果不其然。
早上的舞蹈課王長利和陳琳都沒來,他們給俱樂部打電話請假,說臨時有事,他媽的,這一對男女看來還真是對上眼了,過起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
我一想起昨天晚上他們在一起的滑稽相就想笑,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可是千古奇談。
徐小妹早上來上課了,她不再叫我南老師,而是很親熱地叫我小南。
我問她寶寶怎麽樣了?
她笑著說:“她那個死鬼爸爸在醫院裏陪她。”
我心道,看來今天中午我和吳曉茵的飯是吃定了。
下了課,徐小妹非要請我吃飯,我拒絕了她:“阿姨,今天中午我還有約,下次吧。”
見我說有事,她也不勉強,問我:“昨天晚上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問她:“我是外地人,對這裏的情況還不大了解,我想知道你們家開的公司是做什麽業務的?”
“主營是房地產,還有貿易、酒店服務等等,什麽都做。”
“噢,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我好好考慮考慮。”
她小聲說:“她爸爸那裏你不用擔心,這家公司雖說他是董事長,但我是總經理,我也有話語權。”
“喲,看不出來,難怪阿姨你這麽有素質,原來也是一白領啊。”
“白領談不上,隻是我們家世代單傳,我是繼承了我們家的家產,張大年要不是當年象狗一樣地趴在我腳下,也不會有今日。”
我總算明白了,原來張大年當年也和我一樣,通過給人作狗才混到了今天這個地位。
如此這樣的話,他啃吳曉茵這棵小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立即來到我和吳曉茵吃朝鮮冷麵的東北飯店。
我推開208包間的時候,吳曉茵已經在裏麵了。
她嘴上的腫已經消了,看到我,勉強笑了笑說:“葉南,我叫你不要招惹我,你偏不聽,這樣不僅會給我帶來麻煩,也會給帶去麻煩的。”
我拍了拍胸脯說:“我不怕,我是你師兄,難道他張大年都不讓你和任何男人接觸?他自己不是天天也和女人在一起。”
“你怎麽知道他生的是女兒?”
我冷笑道:“實話給你說吧,他女兒就是我以前在大學時的前女友。”
她吃了一驚:“你不是告訴我你上大學的時候是可憐的孤家寡人?”
“我那是在騙你,我也和你一樣,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不過,我最終被他女兒給拋棄了。”
“有這種事?”
我打了個響指,我要是特別高興或特別痛苦的時候就會打響指,而且打的特別好。
“你說我和你是不是特別有緣,你是我前女友爸爸的小三,還有更可笑的事。.”
“什麽事?”
“張大年的老婆現在在我所在的俱樂部當我的學員。”
“真有意思?他們家人是不是纏上你了?”
“說的一點不假,有一天我與張大年的女兒在大街上相遇,她竟然回心轉意,非要和我再續前緣。”
吳曉茵更加好奇:“你答應了?”
“沒有,那會我年輕,下賤,現在不同了,我不會象隻狗一樣被人呼來喚去。”
“你這是在罵我?”
我笑了:“不敢,我有什麽資格罵你,你可是我的大貴人。”
我一想到她家馬桶裏的衛生巾就想笑。
“你笑什麽?”
“沒什麽。吳曉茵,張大年這麽大年紀的人了,對你這樣子,你為什麽還要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這個,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我就奇怪了,他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
“幾個臭錢?你有嗎?”她白了我一眼。
我是沒有幾個臭錢,可是至少我也是個中產階級。
“你難道對自己的將來都沒有任何打算?“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我一直想努力地懷上他的孩子,可是以前我做過太多次人流,醫生說我要想懷上孩子很困難。”
“要不,我來試試?”我曖昧地笑著說。
“你賊心倒是不小,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張大年人老不中用了,他在那方麵盡管很變態,卻能力很強。”
“是嗎?你又沒試過,你怎麽知道我不如他?”
吳曉茵見我越說越沒正形,吐了我一口,罵道:“葉南,真看不出來,你竟然這樣下作,把這種事情都能放在桌麵上來說。”
“這有什麽,食色是人的本性,沒什麽大不了的?”
服務員將冷麵端上來了,看著特別讓人有食欲。
和吳曉茵在一起,我就覺得心裏特別舒服,這裏麵有個原因,隻要想到她,我就想到我的錢,想到錢我就特別高興,我的房子也是拜她所賜。
吳曉茵起身給我倒酒,竟然“唉喲”叫了一聲。
“怎麽了?”
我從我的位置上衝過去,她含笑說:“沒事,可能是我站起來的時候剛好踩到傷口了。”
我才發現,吳曉茵來的時候是柱著一根拐來的。
我心裏便有說不出的難受。
我一把撳起她的長裙,看到她的腳果窠上纏著厚厚的白紗布。
眼淚便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如果她是我妹妹,我一定會打死張大年。他竟然對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下得了手。
吳曉茵看到我哭了,好象被傳染了似的,立時就號啕大哭。
我幹脆關上房間的門,一把抱住她,任她大放悲聲。
同病相憐,沒想到張大年這一對父女竟然同是傷害了我和吳曉茵兩顆年輕的心。
吳曉茵從紙盒裏抽出紙巾,擦了眼淚,衝我笑笑:“讓你見笑了。”
“殺了他!”
我從嘴裏嘣出三個字,咬牙切齒。
“不能,我不能就這樣被他毀了。”
她陰沉著臉說。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你非要心甘情願的陪著他受他的折磨。”
吳曉茵扶起衣服袖子,胳膊上露出一排排針眼。
我立時就明白是怎麽回事,聽說吸食大煙的人都是通過自己給自己紮針,難道吳曉茵她?
我驚恐地望著她胳膊上的針眼,問她:“難道,你也在吸食大煙?”
她點了點頭,說:“我大上學的時候,張大年在強暴了我之後,給我吸食發這個東西,我不肯,他威逼利誘,後來我就再也離不開這個東西,當然了,我更離不開他。”
“天哪,這個在人們眼中事業有成的企業家,原來是這樣齷蹉?”
“他達到了控製我的目的,讓我永遠都離不開他,因為我離不開白粉,當我需要的時候我必須得找他。”
“人渣。”我握緊了關拳頭,咬牙道:“吳曉茵,你認我作哥哥吧?”
她笑了:“你應該比我小兩歲吧?”
“那我就作你的弟弟,來,我們以酒盟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吳曉茵很爽快地與我幹了。
“我要替你報仇。”
吳曉茵愣了一下,眼淚就掉了下來:“葉南,我一直在找我的救世主,沒想到,那天在勞動力市場,我一眼看中了你,沒看錯人。”
“不過,張大年有那麽大的家業,要報仇自然是要想辦法獲得他的家產才行。”
吳曉茵點點頭。
我想了想說:“這樣好了,我們左右開弓,你爭取早日懷上他的孩子,這樣你的孩子就擁有了他的財產繼承權.”
“你呢?”
“我的任務昌擺平張大年的妻女,和她結婚,也獲得繼承權,這樣,當我們倆都合理合法地擁了張大年公司的合法繼承權後,我們讓他們全完蛋。”
吳曉茵不相信地問我“你和他女兒結婚,還能顧及到我?”
“那當然了,我和他她結婚是為了他家的家產,不是為了愛情,她已經傷我那樣子了,我能不恨她?”
“隻怕到時候你就身不由已了。”
“不說了,咱們說到做到。”
吳曉茵笑著問我:“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為什麽?我也不知道,隻是自從我拿了吳曉茵中的彩票兌了獎,我就對她有了愧疚之意。
我隻有為她做些事,才能讓我的靈魂得到安息。
我是農民的孩子,我本善良。不是嗎?我不想欠人的。
我和吳曉茵擊掌為盟,我們不是想要害誰,而張大年這一對父女的確是人間的渣子。
我們是替天行道。
我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我要幹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