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迷心竅
第8章
張超走了,我心裏覺得美滋滋地,自從遇到了吳曉茵,我好象真的走運了。
不說別的,挨了幾拳頭就賺了5000元,這簡直就象撿錢一樣。
如果還有這樣的好事,我寧願再有挨一次打。
聽說有些人專門在大街上幹碰瓷的事,我可幹不出來,再說我畢竟還受過高等教育。
吳曉茵這麽著急找我幹啥?難不成是想我了?不可能,她又不是沒男人?再說了,她把我當男人了嗎?
一邊想著,一邊美著,我就來到了彩票店。
我喜歡的是福彩雙色球,聽說我附近的投注站就曾經出了一個五百萬大獎。
出了大獎的投注站通常被命名為優秀投注站,人們趨之若鶩,都想沾一沾它的福氣。
不過,我聽人說凡中過大獎的投注站,就不能再去了,因為它的運氣已經被用過了。
人不可能總走運的。
想想也有道理,富都不過三代,還別說好運氣了。
我又找了家投注站,打算買幾注複式雙色球,說不準中個百八十萬,也能揚眉吐氣一回,讓她吳曉茵再瞧不起我?
我自己選了兩注,一共花了四元。這對我不算啥,兩天時間我就賺了七千元,自然把這點不當啥。
彩票是晚上九點半開獎,我回去破橋洞裏連隻是看手機,也實在無聊。
橋洞不遠處有一家洗車店,我和店主商量了,給我拉了根線,才有了燈,不過得按時給人家交電費。
店老板原來根本不同意,聽了我的血淚傾訴,對我的處境深表同情,勉強答應我可以臨時借用幾個月,但是安全他們一概不負責。
我樂得在彩票店裏人多又有電視看,這樣我無形中也省了電錢。省下的電錢來買彩票豈不是純利潤。
我其實是很聰明的,隻是上學的時候把心沒操在學習上罷了。
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到九半點彩票搖獎,意外的發現我竟然中了五個紅球一個藍球,中得獎金200元。我一時有些激動,投資四元中200元,這是多大的利潤空間?
我真的走運了?
我不再恨我爸給我起的名字。卻為自己第二天要不要去勞動力市場煩惱起來,盡管我的眼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
我算了一筆賬,我每天打零工累死累活最多也就不到二百元錢,那有這樣舒服,花四元賺二百元來的快。
再說了,吳曉茵著急著找到底有啥事?總不至於衛生巾又堵了馬桶,聽說女人例假一個月隻來一次,她總不至於又來了?越想越不可能。
人常說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就吊吊她的胃口,看她還瞧得起我不?
這樣想著,我就這樣做了。
中獎得來的錢我始終沒放起來,想一想這比挨打掙錢還來的容易,如果四元能賺二百元,四十元不就能賺四千元?依次類推的話,四百元不就能賺四萬了?
我越想越美,連在夢中也把自己笑醒了。
第二天我睡了一天,福利彩票和體育彩票是錯開的,我打算去買體育彩票,趁運氣好賺點錢。
從我的銀行卡上取了一千元錢,打算賭一下運氣。
我冥思苦想了一天,從1到33之間把所有的數字看了又看,在手機上搜索出彩票的曆史走勢,研究了一天,搞得我頭暈眼花,連飯都沒吃。
人有時候是會陷入魔障的,就象當年我癡迷於我前女友家的家產一樣,我被她整日呼來喚去,甚至連褲頭都給她洗了。別的還好說,就是來例假的時候,那種令人惡心的血腥味特別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我還是乖乖地給她洗了。她一高興,就會甩給我一遝錢,至少會有一兩百。
我有時候在想,有錢人可能都不講感情的,我和寶寶在一起糾纏了三年,她到我家才不到一個小時就奪路而跑,而且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我後來越想截止來氣,一粒精子十滴血,我身上的東西也不是空裏來的,當她向我提出分手的時候,我恬不知恥地向她討要我的青春補嚐費,她氣得不行,說我不知道花了她多少錢,還向她要錢。
我說別的不說了,我的精子費你總得給吧?
這話說的有些不要臉,寶寶當時就氣哭了,直接將兩千元錢撇在我臉上。
我覺得我挺無恥的,可是我不無恥能行嗎?我的青春我的夢想全被那個叫寶寶的娘們給毀了。
女人是魔鬼,欲望更是魔鬼。
有了一次中獎的經曆,我又一次魔怔了。
在投注站工作人員的說服下,我打了一些大樂透,可能是中獎心切,不知不覺間,我身上新取的一千元錢加上頭一天中的二百元就剩下不到三張紅板了。
我有些心慌,我是不是急於求成了?
可是,事已至此,錢已經付了,沒辦法了。
我耐心地等到九點半彩票開獎,傻了眼,全打了水漂,一分錢沒中。
我沮喪地坐在凳子上,一點底氣都沒有。投注站老板說:“你還是大學生哩,連這點道理都不懂,買彩票也是一個堅持的過程。”
我真想大罵一聲,操你媽的堅持。
不過,我不能動粗口。
我是大學生,是天之嬌子,任何時候,我都始終記著我的這個身份。
算了,看來,我還是得去搬磚運砂子捅下水道,這可能就是我的命。
將錢造了,心裏反而舒暢了些,人性的弱點,就是見不得一點好。
我也體會了一次走運的感覺。自從被前女友拋棄又失業以來我走了兩次運,我懷疑我是不是又該背運了。
第二天我還又來到勞動力市場。
工人們圍住我,七嘴八舌地問我是不是真的被相好的老公給打了?
我曖昧地笑笑,不承認但也不否認。
在這些人眼中,能有一個相好的無疑是有能力的表現,試想,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會有女人喜歡嗎?
不得不承認,我也是一個愛麵子的男人。盡管有時候我把麵子當成了裏子,那得看在什麽人麵前。
張超問我為什麽第二天沒有來?
我對他說:“我不來豈不是更好,省得我和你搶活。”
他將我拉到一邊小聲說:“那個女孩子一大早就來了。”
我淡淡地說:“是嗎?肯定是她家的馬桶堵了,她的馬桶上次我修的時候留了一手,沒修好。”
張超給了我一拳說:“想不到你這小子還多了個心眼。”
我說:“你都不知道她家的床有多舒服?”
他立即眼睛睜得老大:“你和她上床了?”
我做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動作,他又給了我一拳:“美死你了。”
在他意猶未盡的語氣中,我將我和吳曉茵之間的情事又意淫了一回,我想象著那天晚上我她同赴巫山的美妙時刻,下腹便緊似一陣地反應起來。
我期待吳曉茵來找我,希望她能象上次一樣說她家的馬桶又堵了,我想她家的沙發了,那沙發躺著真他媽舒服。
奇怪的是,一直都沒見到她人。
有幾個雇主來找人幹活,為了等吳曉茵我找借口都讓給別人幹了。
直等到下午三點多,我實在沒有了耐心,就和另一個民工去給人家幹活。
我手機裏就存著她的手機號碼,我給她起了個名字叫豬。說不清出於心理,我對她說不清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我對我給她的這個名字得意一番。我挺聰明的,真的。
這天的活幹得一點勁也沒有。真到天黑了才幹完。
我拖著筋疲力盡的身子,騎上我那輛破摩托車,陣陣熱浪襲來,我更加想念吳曉茵的衛生間和客廳,當然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就更不用說了。
但我絕對不能給她打電話,這是原則問題,我必須要矜持。
我在洗車房拿水管子從頭到腳象洗車一樣衝了一下,感覺渾身舒服了一些。
夏天灰塵大,洗車房的人特別多,老板根本就忙不過來,叫我“葉南,你這會沒事就幫忙幹幹活,少不了你的。”
我渾身累得象散了架似地,一想到我前天晚上打了水漂的成千元錢,我說:“行。”
我拿起水管子,很認真地幹起活來。別看我有時候心理比較黑暗,但幹活可是不馬虎的,要幹就幹好,要不幹就不幹。
一連洗了四五輛車,實在幹不動了。我在一邊的一張凳子上坐下來。
這時候一輛紅色的奧迪A6開過來,駕駛室的車窗玻璃搖下來,一個年輕女子的頭伸出來,大叫:“老板,洗車。”
我一時就傻了眼,真是見鬼了,這個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我前女友寶寶。
我立即一個箭步就鑽進了廁所,隻聽到外麵洗車店老板的聲音:“小南,小南,洗車。”
可能是沒聽到我的回音,他對寶寶說:“不好意思,稍等,我馬上就好了。”
另一位等著洗車的人說:“剛才不是有一位小夥子在幹活嗎?才一會功夫就不見了。”
洗車店老板說:“年輕人,沒定力,肯定是累了休息去了。”
“老板,廁所在哪?”寶寶的聲音。
‘那邊,那邊。”
我聽到寶寶走過來的腳步聲,又聽到她進了廁所的聲音,小便的聲音。
我立即就受不了了,身體條件反射地立即就膨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