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塵塵的生父是誰?
聽著尹璿把事情說完,季安白整個人也歇下了氣。
他緩緩朝床邊椅子坐下,摸起鹿嶸嶸嶸放在被子裏的一隻手放在唇邊輕輕吻著,眼眶裏溢滿了心疼和柔情。
他一陣苦笑又勝似柔笑:“鹿嶸嶸,以後由我陪著你,不會再讓任何再來纏著你。”他目光徒然變得陰冷:“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收拾秦冬陽,讓他永遠從你眼睛裏消失!”
聽季安白放出狠話,身後的人都怔了怔。
生怕這個年青狂傲的男孩子,會做出可怕的事情出來。
特別是季琛看季安白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旋即。
季琛想起一件事情,他突然拉著尹璿手臂問:“小璿,你似乎過濾掉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沒說。”
尹璿擰眉看他:“什麽事?”
季琛截然道:“鹿嶸嶸不是有個十歲的兒子?可安白說那個小孩不是鹿嶸嶸親生的,你作為鹿嶸嶸閨蜜,最清楚那個孩子是誰的吧?”
尹璿愣住。
這件事並不是她不說,而是她不想說關於鹿塵塵的事情,因為這個秘密已經被掩埋十年了,若說出來就不算秘密,塵塵知道後會傷心的。
隻是季安白怎麽會知道鹿塵塵不是嶸嶸的小孩?
“季安白!你怎麽知道塵塵不是鹿嶸嶸的兒子?”她徒然問。
季安白吻著鹿嶸嶸的手,眼睛明亮,沉了會才道:“從我第一晚和鹿嶸嶸在一起,就已經發現她是處子之身,怎麽可能會有一個那麽大的兒子……”
尹璿震驚得一臉茫然,用著不可思議的語氣:“你,你們早就!早就那個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嶸嶸根本沒和她說啊!
妹的!
這女人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如果鹿嶸嶸已經和季安白有了關係,那麽接下來的事情是她無法想象的,也難怪季安白對鹿嶸嶸死纏爛打!
由著自己的驚訝,尹璿突然有種三觀盡毀的感覺。
“對了!”尹璿徒然想起鹿塵塵,再次瞪大眼睛問:“我們都在醫院,那麽塵塵呢?他一個人在家裏?”
季安白聽著話,驀然握緊鹿嶸嶸的手。
壞了!
他把塵塵忘記了。
正想著,耳邊又響起尹璿擔心的聲音:“秦冬陽這個人報複心思很強,若是塵塵一個人在家,我擔心……”
“我馬上去接塵塵。”季安白立即起身,把鹿嶸嶸的手放進被子裏準備回杏林村。
“等等……”尹璿忙拉住季安白道:“你在這裏照顧嶸嶸,我去接塵塵,這段日子就讓塵塵住我家,反正趙美琳也沒事,讓她帶著孩子。”
趙美琳立馬站出來點點頭:“這個完全沒有問題。”
“好。”尹璿轉身離開病房,事情生死攸關。
見尹璿一個人離開,季琛立即追了出去,樓道裏響起他關切的聲音。
“這黑燈瞎火的又是半夜,你一個人去杏林村不安全,我陪你去。”
……
季琛和尹璿走後,病房裏徒然安靜了許多。
季安白一直守在病床前,一直沒有回頭看背後的季妙言和趙美琳。
片刻。
季妙言突然把趙美琳拉出了房間,順手還把房門給帶上。
門外。
季妙言用著難以相信的眼神和趙美琳驚訝地說:“我真沒有想到,我崇拜的偶像居然和我弟弟搞在一塊兒!”
趙美琳疑惑看她:“啊?老大你居然把我同學當崇拜的偶像?”
季妙言瞪眼:“怎麽?不可以?”
趙美琳搖搖頭,語氣愣愣的:“不是不可以,是你的想法太讓我震驚了!”她驀然放大眼睛看季妙言續問:“隻不過老大,你崇拜鹿嶸嶸啥啊?”
季妙言歎氣:“雖然說她的遭遇更讓人同情,覺得很可憐,但是她的勇氣和堅強還有那份堅持,是我身上沒有的。”她目光黯沉,“當年我父親也是車禍去世,但和她比起來,我的那段痛和她沒法比。”
這是她的肺腑之言。
尹璿一直擔心鹿塵塵出事,去杏林村的路上忐忑不安,崩緊狀態不斷探著腦袋看前方暗黑的路,問季琛還有多久到。
看她緊張不已。
季琛左手摸著方向盤,右手驀然向尹璿伸過去,抓緊尹璿一雙放在腿上緊捏的小香拳。
“不要緊張,不會有事的。”季琛安慰道。
尹璿側目看季琛,像是受到最強的心裏安慰,她鄭重點點頭。
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會出事的!
她在心中堅定,緊張的神情由著季琛手上的溫暖慢慢緩和了下來。
看她緩和下來,季琛微微皺著眉,試圖問:“小璿,你應該知道塵塵是誰的兒子吧?這麽多年了,鹿嶸嶸一個人撫養孩子很不容易,為何孩子的親生父母不管他呢?”
被問到重點,事情也已經發展到為這一步,尹璿覺得也沒必要替鹿嶸嶸瞞下去了。
她回答道:“塵塵是鹿嶸嶸姐姐的孩子,從出生那天下來就沒有了母親,我也不知道塵塵到底是誰的孩子。”
鹿曉曉難產大崩血,隻保孩子不保命。死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說出孩子親生父親,就沒氣了,手裏隻抓著一塊月牙型的吊墜。
或許那一塊吊墜,是解開塵塵身世的唯一線索。
但十年過去了,這條線索一直沒有頭緒,鹿塵塵的身世始終是個迷。
這個悲戚的故事讓人很難過。
季琛訝然一陣,追問:“那塵塵的生父,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來找鹿塵塵嗎?”
“沒有。”尹璿搖頭。
這麽難過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悲劇,季琛心中雖然疑惑連連,但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因為現在的塵塵隻知道自己是鹿嶸嶸生的,若知道的人多了,總有一天紙包不住火,會傳到塵塵耳朵裏,到時這個悲劇更讓人痛心。
季琛和尹璿出現在鹿家的時候,鹿塵塵已經睡了。
看著安然無事的塵塵,尹璿終於鬆下一口氣,最後季琛將兩人送到了尹璿住的公寓。
這會剛好是半夜四點整,
第一人民醫院急診大樓裏一片安靜,顯然季妙言和趙美琳也離開了醫院。
正在病床前打盹的季安白口袋裏的手機驀然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電,趕緊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