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嶸嶸從大廈出來之後,幾乎是用著最快速度朝小道行走。
安白的車停在露天停車場,不是鹿嶸嶸走的小道,他沒法將車子繞過去。
見從公司出來的鹿嶸嶸跑得賊快,他隻能連忙下車追上去。
鹿嶸嶸一邊小跑,一邊抱緊自己身體。
隻要一想起秦冬陽會從哪個地方蹦出來,她忍不住全身打了個寒顫,用著最快的速度走到馬路口招手攬的士,火急火燎的模樣。
背後追上來的安白,見鹿嶸嶸像隻落荒而逃的小免子,他驀然跨著大步往前伸出一條長臂抓緊鹿嶸嶸一隻胳膊……
那一刻,徒見鹿嶸嶸似瘋了一樣。
隻聽她“啊”的一聲,拚盡全力拽緊肩膀上的條鏈小方包,轉身猛烈朝安白身上狠狠地砸去。
“秦冬陽你個死變態的,放開我!”她一邊砸一邊狂喝“放開我!放開我!秦冬陽你個混蛋!不要再來纏著我!不要再來纏著我!走開!走開!”
安白當時懵了!
他不斷承受著小方包砸在身上的疼痛,將眉宇緊緊皺成川字,雙手豁然抓緊鹿嶗嶸雙臂喊道“鹿嶸嶸是我!是我!我是安白!你冷靜點,我是安白……”
安白二字讓鹿嶸嶸忽地停住手,眼睛驀然撐開,臉蛋潮紅喘著粗氣說“安,安白?怎,怎麽是你!”
激動的心情,讓她徒然平靜下來。
眼前這個小男人,就像她生命裏的一道曙光,暖和又溫心。
她忙用雙手拽緊季安白右手臂,身體也不由自主往季安白身上貼去,尋找安全感。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心跳漸漸緩和平複,鹿嶸嶸提緊嗓子又問。
安白沉冷地看著她一陣,擔心的目光裏有千言萬語要問。
他往周遭掃了一眼,順勢改用右手半摟住鹿嶸嶸,將她鎖在自己懷中說道“我來接你下班回家,跟我走!”
心心相印,安白緊緊摟著鹿嶸嶸不放。
鹿嶸嶸也十分配合,快速跟上他的步伐節奏,好像背後有一隻鬼在追趕著她一般。
天空下著毛毛細雨,客氣裏有一層微冷的氣息。
直到來到停車場,安白才鬆開鹿嶸嶸。他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將人扶進副駕駛。
因為鹿嶸嶸全身冰涼,安白上車後馬上打開暖氣,然後認真看著緊張兮兮的鹿嶸嶸驀然問“告訴我秦冬陽是誰?為什麽你剛把我當成秦冬陽又砸又吼罵?就像要殺人一樣!”
想起剛剛那一幕,安白心思顫震。
再加上昨晚上的事,他更加明確昨晚鹿嶸嶸絕不可能被一隻瘋狗追跑!
肯定是那個叫秦冬陽的把人嚇成這個樣子!
鹿嶸嶸神情微怔,心底卻是被人捅了一個大骷顱無法承受。
她強硬忍著自己心中的激動,緩緩抬頭看安白結結巴巴道“沒,沒誰。”
“鹿嶸嶸!”
安白突然大聲叫著她名字續道“這兩天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就不能和我說說嗎?”他突然伸出雙手抓緊鹿嶸嶸一雙小手,深情地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如果有人糾纏你或是騷擾你,我說過,有我在,告訴我,你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一直會保護你!”
這種霸道的溫柔不斷侵襲著鹿嶸嶸每條神經感。
這一句話也像給足了她勇氣。
然而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他不能連累安白,也不想安白知道這件事情,她不想任何人插手。
那是她和秦冬陽之間的私事,已經糾纏了十年的恩怨,沒有人可以化解,安白也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