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哄人
“否則,整個王家化作飛灰,也不過是老夫抬手之間的事情!說!你到底有何圖謀?想要做什麽?是否是對我們聖地存有不軌之念?我告訴你,那是找死!”
木廷皓的口氣裏,殺氣騰騰,毫不掩飾。
這段時間裏接連不斷的遭到不順,不管是天罰淨峰還是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都在一巴掌一巴掌的打他的臉,偏偏還無處發泄!
這導致情緒也有些控製不住了。
而且……自己被痛揍的時候,這個該死的王文聽就在一邊看著、聖皇的顏麵大損!
這才是導致木廷皓每一次看到王文聽都覺得特別不順眼的最大原因。
所以他每次對王文聽說話,都是一副恨不得這家夥快死的口氣!
看著本座出醜,這就是最大的罪過。
所以木廷皓早已經起了殺機。但畢竟王文聽一直對聖地畢恭畢敬,從來沒有怠慢之處,更是自己徒弟的後人,若是沒有合適的理由,木廷皓也不好意思下手。
但從那之後王家對聖地的態度漸漸冷淡,卻給了木廷皓最合適的理由!
緊接著王生出走,木廷皓索性借題發揮了起來,無論如何,也要將所有目睹當初那件事的王家人全殺了。
王文聽聽了這幾句威脅意味極重的話,不由得為之愕然,接著一股強烈的憤怒就湧了上來。
王生之所以走,完全是王文聽做出的安排。
這一點不假,但王文聽卻從未曾想過要對三大聖地做什麽!
一來,他不敢,二來,他也覺得未必會到達那種不死不休的地步。
王生離家,也隻是為了預防萬一之下所作出的決定而已。
但沒想到,木廷皓竟然連問都不問,就要給自己定下如此嚴重的罪名!
“老祖宗,此言何意?我們王家一向忠心耿耿,而且家祖還是您的嫡傳弟子!又怎麽會有謀逆之心?這可真是黑天的冤枉了!”王文聽大聲辯解道。
“冤枉不冤枉,你自己知道!”木廷皓臉上陰森的殺機越來越濃……
王文聽最後印象就是,一隻潔白的手掌在自己麵前突兀的放大,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蔣卓春與徐臣得知消息趕來的時候,整個王家,已經全部毀滅!
真真正正的雞犬不留!
麵對木廷皓的辣手,兩位與他地位相等的聖皇,也不好意思說什麽,隻是歎息一聲,道,“殺了……也就殺了吧。”
然後就沒有任何反應。
畢竟隻是一個世俗家族,就算覆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樣的附庸家族,三大聖地數不勝數,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可以培植出無數個!
實在算不了什麽……
唯一感覺暴怒的,是守護者千逸!
千逸一回來,就知道了這件事,接著便怒氣填膺的找到了木廷皓。
“你為什麽要殺了他們?”千逸憤怒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千老息怒,此事都怪木某大意了。自從來到菊洲,怪事就層出不窮,而且,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無聲無息的出現,也讓我提高了警惕。”
木廷皓臉色沉重,道,“在我調查之後,才發現,這王家不知道為了什麽緣故,竟然是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的藏身之所!”
“在王文聽的書房之下,乃是一座地窖。裏麵全是九幽第十四屆大帝君的陰寒之氣,而且,有秋雪白刃砍劈過的痕跡!”
他頓了頓,繼續道,“然後,我發現,在今日的飯食之中,王家竟然融下了大量的消靈丹!這可是天下第一散功藥,惡毒之極!”
“即便是聖皇,服用之後,也會在一段時間之內提不起靈力!這,分明是想將我等一網打盡!此等惡毒行徑,實在是令人發指!若不殺之,如何服眾?”
木廷皓的神色從憤怒變作歉然,“隻不過木某氣憤之下,一怒出手,竟然忘了請示千前輩,還請恕罪。”
“唉……木某也是愛之深責之切,他們畢竟是我徒兒的後人,發生了這種事,本座也有管教不嚴之罪之處……”
王家人已經死光了,如何說還不是木廷皓嘴巴上下一翻的事情?他怎麽說就是怎麽樣了,絕對沒有半個人再出來辯駁。
千逸神色稍霽,他不明白真相,雖覺得木廷皓說得有理,卻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忍,怒道,“既然如此,你殺了王文聽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殺死這麽多的無辜之人?”
“如此殘害無辜,大肆殺戮,如何是我聖地中人所當為?”
木廷皓連連認錯,神色間也頓時顯得慚愧不已。
“木廷皓,今日之事,你最好沒有騙我!否則,即便你是聖皇,我也要為王家主持公道!事情已然如此,好好的為王家處理後事吧。”千逸留下了一句話,轉身氣憤的離去。
木廷皓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隨即隱去。
千逸的地位,可不是他木廷皓能夠撼動的。
就算犧牲十個木廷皓換取千逸,聖地也會毫不猶豫!
所以,對千逸,木廷皓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更何況千逸的實力要勝過他多多。
…
…
就在王家發生大動蕩遭遇滅門的時候,卿玉軒正在獨立空間裏淌冷汗。
話說她與千逸一戰之後,就遁入了獨立空間。
楚九嬰見她似乎有些狼狽的進來,不由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今天遇到了一個瘋子!”卿玉軒喘了口氣,道,“一個少年,也就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居然說自己活了一萬多年了,真是大言不慚。”
“哈哈,難道他以為他也是個老妖怪不成?”
卿玉軒說的順嘴,卻沒發現楚九嬰的臉色在這一瞬間就陰暗了下來,冷冷地道,“十六七歲的少年?老妖怪?”
“是啊,不會也有可能是真的,這小子的靈力,真是恐怖的很。”卿玉軒不知死期將至,腦中回響著剛才的一戰。
若不是自己還有最後一招,恐怕這一次就栽了,連乾坤神訣也逃不出去!
“你在諷刺我麽?”卿玉軒被人抱在懷裏,隻覺得腰腹被人輕輕的摩擦著,那人手掌宛如接通了電源,酥麻的感覺直通尾椎。
楚九嬰的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淡淡地道,“也是一個老妖怪?你見到的絕色傾城的老妖怪還真不少呢?卿小公爺,你這個‘也’字……是什麽意思?”
卿玉軒心中一突,這才知道犯了楚九嬰的禁忌,急忙賠笑道,“不不,我的意思是說……他是騙人的,世界上哪有這麽年輕的老妖怪?”
“額……其實我是說……我哦我……”君卿玉軒無倫次的辯解,楚九嬰越來越怒。
“我真的不是說你……”卿玉軒欲哭無淚。
哭喪著臉道,“完全沒那意思……”
“你終於承認了你在心中暗地裏認為我也是個老妖怪?”楚九嬰狐狸眸怒火萬盛,直接將人攔腰抱起,放在腿上,右手磨蹭著卿玉軒的腰眼。
卿玉軒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軟掉了,不敢折騰,雙手抓著他緋紅的衣襟,投降道,“我不是……不不,我的阿嬰怎麽是別人可以比的呢?阿嬰如此美貌如此年輕如此絕代風華,如同九天明月皎潔無暇,如同春風化雨……”
卿玉軒口中的恭維話語滔滔不絕的湧了出來,當真是如滾滾長江綿綿不絕。
但她越說,挨著的肌膚就越燙,顯然這一次楚九嬰是真的生氣了,隻急得滿頭冒汗。
口沫橫飛的解釋了半天,楚九嬰才終於放開了她飽受蹂躪的腰腹,餘怒未息,低下頭來,雙眸專注的看著她。
“真想將你囚禁起來,給我一個人看。”
卿玉軒嚇得一個哆嗦,燦燦笑道,“阿嬰最好了,怎麽可能將我囚禁起來呢,那多無聊啊。”
楚九嬰眯著雙眸打量她。
卿玉軒也不敢再說話,隻是心裏越發忐忑,這小妖精到底怎麽回事?怎麽越來越有楚冥軒的樣子了,以前多好玩啊,多純情啊,今天怎麽這麽可怕,竟然小黑屋play的想法都產生了。
“說吧,今日你遇到了什麽事情?”楚九嬰抿著殷紅的嘴唇,繃著臉,硬邦邦的道。
“是!”卿玉軒急忙答應。
搖晃著兩條搭在楚九嬰大腿兩邊的小腿兒,眉目彎彎,軟軟的叫了聲,“夫君~”
楚九嬰眼神頃刻軟了下去,臉上也瞬間冰雪消融,殷紅的嘴唇不住的上翹。
想起在小孩兒麵前要保持威嚴,又蹙著眉頭,抿緊紅唇。
隻是不一會兒又喜不自勝的上彎,止都止不住的上翹,眉裏眼裏盡是柔情和寵溺。
卿玉軒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快要雨過天晴了,我的天啊。
卿玉軒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也沒什麽影射之處啊,怎麽就突然得罪了他呢?
算了,反正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不計較了,自己選的寶貝,跪著也要哄完。
心神一定,開始訴說自己遇到的事情,和盤托出,說到千逸的時候,卿玉軒還笑了兩聲,感覺那少年實在是太單純了……
“你說,那人名字叫千逸?”楚九嬰突然打斷了她,蹙眉深思。
“是啊,那個自稱自己是萬年老妖的千逸,據說還有個什麽外號,叫做銀雪慧眼的。怎麽了?你不會跟我說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吧?”楚九嬰不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