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突破在即
“老子要不是為了救他,我出來幹嘛?你以為你有個飛升尊者的頭銜,就真的長得很英俊麽?我正在著手施救呢。你倒好!嗯?要我償命?你腦袋裏麵裝的豆腐渣還是豆腐腦啊?是不是進麵粉進水了?”
豔傾絕深深地吸氣,深深地吐氣,將地上的落葉吹的如同颶風過境。
深深地,咬牙切齒的看著麵前這家夥,心中在想著將他一掌劈倒!然後開膛破腹!骨頭一寸寸的折斷!然後一塊一塊嘎嘣嘎嘣的吃進肚子裏!再變成大便拉出來然後弄幾個屎殼郎……
心中歪歪著,豔傾絕眼不見心不煩的轉回頭,直接送給黑衣蒙麵人一個後腦勺。
“就為了幾招小雞小鳥打架的招式,居然魔怔到走火入魔到了如此地步!天天找一些人練招,難道還能真練出宗師成就?”黑衣蒙麵人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居然統共才十九招……,還不是連貫的。真是可悲的很,丟人啊,居然還好意思自稱什麽飛升尊者之一,也忒丟人了。”
一聽這話,豔傾絕本來轉過去的身子旋風一般轉了回來,桃花眼熠熠發光,璀璨奪目,“閣下,你,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什麽?我說你不會練功!”黑衣蒙麵人直視豔傾絕,翻了翻白眼,“所謂百禽振翼,搏擊長空,縱橫天地,變幻萬千,又豈是你那區區幾招之間就可以概括的?
你根本沒有揣摩完全,不過是一知半懂,模仿飛禽,卻完全是管窺蠡測,自然不能發揮其威力所在!而你,就為了那麽個玩意,居然搞得自己如此狼狽,豈不既可憐,又可笑?你說你自己丟人不丟人?!”
這次,黑衣蒙麵人的口氣雖然更形惡劣,但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的敲打在了豔傾絕的心頭,而此時的豔大尊者卻全然沒有了半點反駁的心情,反而覺得,天上似乎掉下了一塊很大且很美味的餡餅,砸的自己頭暈目眩。
“請前輩指教!”豔傾絕恭恭敬敬的道。
在他心裏,能夠指出自己的缺點的,不是前輩是什麽?隻能是前輩高人啊!這一刻,豔傾絕誠意十足,徹底的收起了自己的狂妄。
“先到一邊涼快去。等我救好了他,順便指點你兩手,就說到你那點小把戲還值當什麽。”黑衣蒙麵人哼了一聲,淡淡的道。
“是!”豔傾絕心悅誠服的坐了下來,遊目四顧四周動靜,竟是做起了護法。
黑衣蒙麵人這才好整以暇的蹲下,極端舒爽的哼哼了兩聲,這才又一把抓起張叔夜的手腕,閉目運功。
飛升尊者哇!誰敢訓他們就像訓孫子似地?哼哼,老子就敢!訓完他們之後,他們還得恭敬老子!啥叫高人,老子就是高人!
黑衣蒙麵人,自然就是卿玉軒卿大紈絝卿大高人!
說來張叔夜的傷勢確實嚴重,於這個世界而言,也確實可說是藥石無靈,回天乏術了,但對卿玉軒的混沌之氣、天地元力,奪天地造化的功效來說,卻遠遠比卿霄雲當日的傷勢要輕得多!
因為他這些始終乃是新傷,而且大多還是硬傷,就相比較來說,絕對比卿國公爺的陳年頑疾來說,確實來得好醫治。
當然,若是卿玉軒不出手,換個別人,相信就算是飛升尊者齊至,那也是半點兒辦法也沒有!
卿大紈絝熟悉地順著經脈運轉丹田中的鴻蒙之氣,濃鬱的靈氣轟然湧出,順著卿大紈絝的手掌,流入張叔夜的經脈,一點一滴的為他修複斷裂的經脈,重新續起真氣的鏈接,慢慢的溫養破損的丹田……
張叔夜的慘白若死的臉上,慢慢的紅潤了起來,出現了一點點血色,低聲呻吟出聲……
無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這黑巾蒙麵人,眼神中充滿了由衷的感激。
這份感激倒也不完全是為了感激他救了自己的性命,關鍵是這位前輩剛才整治豔傾絕實在是太過癮了!
讓張叔夜這瀕死之人也覺得胸中為之一暢!
報應啊!
可惜,自己這輩子是沒這機會了……
此刻,感覺到一股沛沛然、綿綿然的浩然之力向自己經脈中緩緩湧來,渾身已經失去了功能、幾已寸斷的經脈,竟然於霎時間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這樣的雄渾的能量,就算是自己的師傅,水藍尊者,也遠遠沒有這樣的修為!
這簡直就是神跡啊?!
張叔夜看著君莫邪的眼神,瞬間又從感激變成了崇拜。不知道這位功參造化的前輩,到底是什麽人?
作為一個修真者,能夠修煉到如此地步,當真是可敬可怖!
聽到張叔夜的呻吟,豔傾絕訝然轉身,頓時睜圓了眼睛。
自爆丹田,焚燒全身精氣神化作一擊,這樣的玉石俱焚,在這九州大陸上一向是必死無疑的傷勢!
但現在呈現在豔傾絕麵前的,卻是張叔夜越來越是趨於平穩的呼吸,隻要不是瞎子,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張叔夜的傷勢雖然仍是極為嚴重,但卻絕對已經沒有了x性命之憂。
而且,更在向著極為理想的方向前進,若以目前的進度,相信不用多久,那一身全廢的修為也有恢複的希望,世上竟有這等功參造化的絕頂功法!
從空中恐怖的靈氣波動中,豔傾絕‘清楚‘地感到了麵前這黑衣蒙麵人恐怖到了極點的實力!
縱然是飛升尊者之一,也不由得暗暗咂舌:幸虧我剛才沒有衝動,若是一旦按耐不住與他動手,現在像張叔夜這般躺在地上的,會不會是我呢?
我真是太好彩了!
豔傾絕一向膽大包天,此刻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太……驚人了!
這樣恐怖的實力,隻怕祁於凡都沒有這樣的實力吧?
豔傾絕心中想起之前曾經與祁於凡見麵的那一次,心中暗暗的做了一個比較,比較的結果,令豔傾絕險些驚呼出來。
因為,他清楚的分辨出,以祁於凡當時表現出的能力,與現在的黑衣蒙麵人這龐大的氣場相比較的話,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縱然不說是小溪比諸大海,那麽懸殊,起碼也是江河比之汪洋。
相信就算祁於凡這些年如何進步,也決計達不到這黑衣蒙麵人這樣的地步!
豔傾絕額頭上冷汗涔涔落下。
豔傾絕在震驚,張叔夜在敬佩,這兩位卻全然不知道當事人卿大紈絝卿大高人此刻實則已經是陷入了極大的危機之中。
因為就在靈氣洶湧奔騰而出的時候,距離全部修好張叔夜的經脈還有片刻的時候,靈氣突然莫名的瘋狂湧動起來,與此同時,腦海中突然洪鍾大呂般轟然爆響,一時間頭暈目眩,茫茫然似乎身處虛空之中,直覺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悠悠萬古,唯有自己一人!
突然心中生出一種空靈寂寞的感悟。
自己經脈之中的氣流突然仿佛活了過來一般,自動自發的如狂潮一般運行起來,猶如大海波濤,長江之浪,一波比一波更強,更猛,更氣勢洶洶!
卿玉軒心中暗叫一聲苦也!
從一周前就盼著突破突破,緊趕慢趕之下,居然趕在了如此一個要命的當口瀕臨突破了……
腦海中的翻湧越來越急,丹田中七滴鴻蒙之氣自發的飛起,散出萬道霞光,瑞彩千條,煌煌然不可逼視!
一股龐大到極點的吸力,全方位包裹住卿玉軒的所有靈識,強猛的拉扯,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卿大紈絝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心念一動,刷的一下將靈力撤了回來。
張叔夜渾身一震,嘴角溢出鮮血。
豔傾絕感覺到了氣場的異常,詫異的睜眼看來。
卿玉軒勉強克製,緩緩道,“我已經穩住他的傷勢。暫時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不過,要想痊愈,還需經過我數次的調理,不過現在我臨時有事,必須馬上前去。”
“這……”豔傾絕雙眉一立,目現疑慮之色。
“老豔,你帶著他,可以先到柳州城的卿國公府卿家,去找老子的徒兒,卿家小公爺卿玉軒,讓她先給這小子調理,她已經盡得我真傳,除了功力尚淺之外,這種傷勢,已經難不倒他!至多一月,便可使這小子複元!”
豔傾絕疑惑的點點頭。什麽時候那小丫頭拜了個這麽牛掰的師傅?他怎麽半點兒風聲也沒有聽到?
不過,這樣也好,正思念那小丫頭,這黑衣蒙麵人倒是給了他便利。這樣一想,倒是越看這黑衣蒙麵人越尊敬,越看這黑衣蒙麵人越親切。
“至於你,有關於招式之類的東西,我都已經傳給了卿玉軒。你的“羽燕十九影”若是想完全連接,就去找她吧。老子沒興趣跟你瞎磨嘰。她的脾氣沒有老子這麽好說話,若想學招,盡量忍耐一二!”卿玉軒裝腔作勢的說完,已經感覺腦海中翻湧的激烈無比,突破在即!
“記住,萬萬不得泄露老子與卿家的關係!哼!”也不用刻意警告,隻是這麽一說,哼了一聲,已經表現出這位神秘的強者不容違背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