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嘴賤會死
豆腐腦大家都喝過吧,每個地方的豆腐腦特色都不一致。
總體來說,北方喜歡用鹽鹵做成硬一點的呈塊狀,叫豆腐腦。
南方愛用石膏製成較軟更加白的,叫豆腐花。
當然,基本你去全國各地買早餐說句“豆腐腦!”不管是豆腐腦還是豆腐花,小販們都明白。
有些地方的豆腐腦在裏麵放很多糖,有的則是放漿,有的則是放肉末。
更誇張的放上一排小酥肉,就是幹炸裏脊,然後再在上麵澆上糖醋汁,基本就是糖醋裏脊豆腐腦啊。
河南鄭州作為一個南北交通的中心,這裏的豆腐腦向這裏的文化一樣充滿了南北文化的交融。
不過根據人的個性判斷,這裏的文化還是偏北方一點,因為豆腐腦是用鹽鹵做成的成塊的。
但很有特色的是,如果你在河南這片神奇的土地上說要一碗豆腐腦的話,老板通常都會問你:“甜的、鹹的、還是兩摻的。”
鹹的放醬料,甜的放紅糖,兩摻可不是又放醬料又放紅糖,而是用豆腐腦和胡辣湯摻到一起。
攪和均勻後再在上麵撒上一層濃濃的辣椒油和醋,撒上蔥花後,看起來基本就是紅的白的外加綠的還有褐色的。
這樣的喝法在別的地區是很少見的,起碼我很少見。
在這裏說豆腐腦,除了要表達各地美食的特色都在地毯上這個意思以外,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這樣的兩摻豆腐腦看起來特別像摔散的腦漿。
可能有些惡心,但是真的很像,起碼跟我見過的幾次感覺就很相似。
09年,我的一個濟南的朋友來鄭州找我玩。
因為接他的路上我嘴欠的給他講關於酒店的鬼故事,所以他打死也不去住酒店。
無奈之下,我隻得為他找了一家日租房公司。
日租房絕對是2000年以後的的新興產物,無非就是讓外地遊客在休息時找到家一般的感覺。
像這種日租房一般都在高檔的小型公寓內,一大居或者一室一廳最佳。
而當時做的最有名的日租房就是大石橋廣場了,大家都愛叫他清華園廣場,相信在鄭州居住或者工作過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
那天為朋友辦理完入住手續後,我便留他一個人在房間休息,我與房主一坐電梯下樓,並且與房主去位於四樓的辦公室交錢。
當我們走出電梯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砰!”地一聲巨響。
我們趕快把頭伸向了窗戶外麵。
一個人跳樓了,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跳了下來,他從高空中跳落,落在了三樓的回廊上。
在廣場的三樓有一個搭起了玻璃罩的回廊,男人穿過了玻璃罩摔在了回廊當中。
我們在四樓看去,就像在二樓看到地上有人跳樓一樣清楚。
我們清楚的看到了男人跳樓落地後的慘狀。
那個男人穿著西裝,但是衣襟上已經被鮮血迅速的染紅了,地麵上的鮮血擴散成了一灘。
男人的骨頭從身體裏刺了出來,露在衣服外麵。
最可怕的就是男人腦袋已經摔開了,鮮血混搭著腦漿,紅的、白的、綠的、還有些褐色的。
就像、就像……
“哇塞,腦袋都摔開花了,豆腐腦啊。”房主說道。
是的,就是豆腐腦。
隻是我的大腦,不想讓我把這麽美味的食物和這殘忍的畫麵聯係起來。
我聽見他接著說:“我回去拿碗,然後來一碗香濃熱乎的豆腐腦,你們覺得怎麽樣?”
周圍的大部分人都哄笑了起來,有的人表示他很惡心,有的顯示出對他殘忍的鄙視,雖然大家都沒有說出口,但是他們的表情出賣了他們。
就在那天晚上開始,奇怪的事情接連不斷的發生了。
首先是在當晚的電梯,許多人莫名其妙的發現,所有的電梯停在了三樓。
其次過了十一點,不少下夜班回家的人回來後,都在電梯中看到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他一直站在角落裏背對著電梯門。
還有很多住戶,莫明的看到了鏡子裏出現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這些隻是個別人說的事情,我們作為道聽途說可以不加理會。
但是下麵發生的事情,卻都是我和一些朋友親眼看到的。
那公寓的隔音效果應該是不錯的,但是那天晚上在大約三點的時候,大部分住戶都被一聲恐懼的呼叫而喊醒。
然後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和“啪”的一聲。
這聲音就好像,好像你拿著一塊肉使勁扔在地上的聲音。
所有人都醒了,因為他們都想,要是在較為隔音的房子裏出現這樣的聲音,那麽外麵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但當有些人在窗外向外望去的時候,卻發現什麽也沒發生。
後來我曾經專門為此事去考證過幾位朋友,他們住的相隔甚遠,但卻在那天晚上都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而第二天依然有一些人在互相的打聽,昨晚發生的這一係列驚悚的事情,總之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這裏鬧鬼了。
那天中午,從濟南來的朋友聽到這些鬼故事,還有經曆了昨晚奇怪的聲音後,又要讓我換地方,非要去我家住。
無奈之下隻好答應,收拾行李和在下樓的時候,朋友一直嘟嘟囔囔的說:“住酒店,你在酒店遇鬼。住公寓,公寓有人跳樓。
跟你去唱個歌,還能碰到神秘服務生。吃個羊肉串吧!吃羊肉你嫂子竟然是個秘密。
你說說你老鬼,成天身邊太多邪乎事了。我要不是湊巧兩三樣趕上了,我還真以為你要麽是胡編亂造,要麽是祟神附體了。”
我聽著他的喋喋不休帶著他提著行李走到了位於四樓的房東辦公室。
在那裏站著幾個人,看來都是來等著退房的。
我們在門外喊叫著房東的名字,用力的扣著關閉的防盜門,但始終沒有人回答。
我剛想摸出電話來給房東打電話,旁邊一個人卻給我說,他這是第三次下樓來找房東了,從十點開始打電話就沒人接了。
我很是疑惑,突然我拉起了朋友快步走下了樓梯,我這次沒有選擇坐電梯。
我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不僅是因為我下午要與客戶見麵。我感受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涼意,在我的背後悄然升起。
這種感覺預示著一些事情將要發生,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
這種感覺的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以上,這樣的涼意讓我躲過了幾次的災難,也讓我成功的幫助過幾次我的朋友,所以我信任這種感覺。
我們提著行李快步走下了樓梯,當我們站在大馬路上的時候,我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與慶幸。
我露出了心醉的微笑,朋友則像看精神病人一樣的看著我。
我的臉突然僵住了,我慢慢地回過了頭去,更強烈的刺麻感以及寒意告訴我,讓我回頭。
於是,我想好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再次回轉頭去……
自由落體,我看到了一個自由落體在高空中降落而下,“啪”的一聲摔落在地麵之上,是一個人。
現在的他不再是人了,而是一具屍體。
屍體已經歪七扭八支離破碎了。
腦漿混合在地麵上,就像昨天房東說的豆腐腦一樣。
雖然我已看不清苦主的長相,但我從他的衣著上還是判斷出了他的身份——房東。
腦漿蠕動著,冒著熱氣的蠕動著,紅的、白的、綠的、還有褐色的。
後來,我聽到一個處理這個案件的朋友說到過這個事情。
他說,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房主寫下了一個紙條,然後跳樓自盡了,所以這個案件定性為了自殺。
字條上的內容讓警方不知所謂,但是我明白,可能昨天在四樓的時候,我周圍的人都知道。
正是這張紙條令我疑惑不解,卻又恐懼萬分。
聽朋友說,上麵隻寫了一行字:
“豆腐腦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