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好漢不留名
「喬威廉先生,你的傷勢很重,必須讓我給你縫合一下,請允許空姐拿臨時醫藥箱來。」葉仁一邊觀察著喬威廉傷情,一邊對他說。
「可以。」喬威廉示意他的一個同黨打開他們囚禁空姐的休息室。
這是一趟返航的美國班機,被喝叫出來的空姐是一金髮碧眼的美國人,此時,她已經嚇得畏畏縮縮,戰戰兢兢,樣子十分可憐。
「不要害怕,喬威廉先生是不會傷害我們的,你去取臨時醫藥箱來,然後你按照我吩咐的做就可以了。」葉仁用堅定眼神注視著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空姐,是想傳遞給她力量。
「好的,先生。」
一會,空姐拿來了醫藥箱。
喬威廉按照葉仁的要求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同時吩咐自己的手下要看好飛機上的人。
葉仁開始為喬威廉縫合傷口,他故意把每個動作都放慢,暗中尋找下手的機會。此刻,站在自己和女空姐身後有一個禿鷹黨,機艙最後面靠近穆婉清有一個禿鷹黨,另外兩個禿鷹黨分別在駕駛艙和頭等艙。
葉仁想,此刻的機會較好,在駕駛艙和頭等艙的兩個禿鷹黨可以暫時不管,因為他們與經濟艙相對隔絕,只要動作快,先解決掉經濟艙內的三個禿鷹黨,再解決他們兩個不遲,但問題是必須要穆婉清和自己同時出擊才行,於是他趁起身的機會,給了穆婉清一個暗示,穆婉清心領神會。
穆婉清用緊緊盯著葉仁,同時用餘光關照著站在自己身後不遠的一個禿鷹黨,她明白葉仁是要她來解決這個禿鷹黨,自然也明白他的暗示,知道必須同時出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仁也不時地微微抬起身體,用餘光看著穆婉清,每每此時,婉清都不易被察覺地微微點頭。
突然,葉仁起身,用右手的中指對準喬威廉的一個穴位猛戳了下去,他立即昏死過去,人不知鬼不覺,毫無聲息。
「不好,喬威廉先生昏過去啦!」
葉仁猛地轉身,對靠他最近的禿鷹黨大喊,還沒等那傢伙反應過來,他的雙手已經抱住他的頭。
嘎巴!
一聲十分刺耳的脆響,禿頭黨的脖子被扭斷,當場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機艙尾部的穆婉清也是單手向後一摟,把身後禿鷹黨的頭夾在自己的腋下,用力一扭。
嘎巴!
同樣一聲脆響,禿鷹黨也同樣毫無聲息地躺在了地上。
「去頭等艙!」葉仁向穆婉清大喊,然後自己奔向駕駛艙。
一腳踹開駕駛艙的艙門,裡面的禿鷹黨剛緩過神來,葉仁的拳頭已經以千鈞之力砸向他的面門,那傢伙應聲而倒,和自己的同伴一樣的下場。
葉仁不敢遲疑,迅速下了那禿鷹黨的微型衝鋒槍,跑向頭等艙。此時,穆婉清雖然已經下了那禿鷹黨的槍,但還沒有完全制服他,兩人正扭打在一起。
葉仁衝進頭等艙,看準機會,雙手抱住那禿鷹黨的頭,膝蓋猛的頂向他的后腰,撲通一聲,那傢伙就栽倒在地,和死豬一樣。
見幾個禿鷹黨被擊倒在地,乘客中有膽子大的也紛紛衝上來幫忙,大家七手八腳把那幾個傢伙給捆綁了。當然,沒有繩索,有的乘客慷慨地貢獻了自己的衣服。
葉仁和穆婉清則迅速把禿鷹黨們的微型衝鋒槍收集到一起。
「快,把他們關進乘務員休息室!」
葉仁大聲指揮著大家。
可憐幾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禿鷹黨,被反綁著雙手、堵住了嘴巴扔進了休息室。
「good!」
「yes!」
「very good!」
「very very good!」
「厲害」
「老厲害了!」
「牛x!」
機艙內響起陣陣掌聲和讚美聲,都是那些驚魂剛定的乘客和空乘人員發出的。
「怎麼樣,沒事吧?」葉仁並不是十分在意這些,而是走到穆婉清眼前,關心地問道。
「沒事,你也沒事吧?」此刻穆婉清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溫柔。
葉仁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轉向大家,雙手做出安靜的手勢,道:「大家請安靜,大家請安靜!」
此時,機長來到葉仁身邊,高聲地對乘客們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已經開始改變方向飛向紐約,再有兩個小時飛機將降落在紐約。在此,我們要感謝這位華夏國小夥子和姑娘,他們真是太棒了!」
機艙內又響起一陣如雷的掌聲,很多人紛紛起身來和葉仁兩人握手。
這時,頭等艙的一個空姐來到機長身邊,悄聲說道:「機長,頭等艙的兩位父女請這位先生和小姐過去坐坐。」
聽了空姐的話,機長露出了笑容,笑吟吟地對身邊的葉仁說:「裡面的老先生和小姐請你們到頭等艙去坐,不知方便不方便。」
葉仁想,經過剛才這件事,必然會引起大家的注意,如果能到頭等艙去坐當然很好,於是對機長點了點頭。在乘務員的引領下,他帶著穆婉清來到頭等艙。
美國飛機的頭等艙果然豪華,竟然都是包廂雅座,而且裡面有沙發和茶几,每個包廂足足可以容下四人對面而坐。
葉仁二人被空姐帶著來到何家父女的包廂之內。此時,何飛燕正攙扶著依舊驚魂未定的父親坐在那裡,她的手不停地上下撫摸父親的胸口。
見葉仁二人進來,何老先生想起身,卻因為剛才受到的刺激太大,沒有站起來。
葉仁和穆婉清連忙擺手示意何家父女不要動。
何飛燕十分歉意地對他們二人說道:「對不起,家父因為受了刺激,心臟病發作了,剛剛吃了葯,一會就會好的,你們二位先請坐。」
「何小姐,給我看看,或許我能幫助老先生快一點恢復過來。」
葉仁來到何先生身邊,何飛燕起身讓他坐下。
葉仁也不知道使了些什麼法術,只是不斷地在何老先生的身上亂戳亂摸,幾分鐘的功夫,何老先生嘴裡哼出一聲悶響,臉色立即變得紅潤,人也精神起來。
何飛燕立即高興得跳躍起來,竟然拉起葉仁的雙手不停的搖晃,調皮地說道:「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別胡鬧,快請救命恩人坐下。」何父略帶責備的語氣對女兒說。
「快坐,快坐,這位漂亮姐姐也快坐。」何飛燕口齒十分的伶俐。
「先生和小姐不要見怪,這是我的寶貝女兒何飛燕,我五十幾歲才有了她,都被慣壞了。」恢復過來的何先生滿臉歉意地對葉仁二人說。
「爸爸,爹地!」何飛燕調皮地扭著父親的胳膊,故意撒著嬌。
「沒關係,沒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
葉仁和穆婉清坐在父女的對面,禮貌地沖著眼前的老先生點頭,表示並不介意。
「爹地,我去叫空姐開一瓶紅酒,我們要慶祝一下。」說完,不等父親回答,何飛燕歡蹦亂跳地去取酒。
「這丫頭真活潑,不過剛才也很勇敢。」葉仁微笑著誇獎。
「哪裡,哪裡,都慣壞了,都慣壞了,今年剛滿十八歲,就吵著鬧著來美國留學,這不,第一次出國就碰到這種事情,要不是……」何義仁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恐懼中走出來。
「哪裡,哪裡,老先生多慮了,無論誰遇到這種場面,都會拔刀相助的。」穆婉清接過何老先生的話。
葉仁點頭,表示認同。
此時,何飛燕拿了一瓶法國名酒回來。一看到那丫頭手裡拿的紅酒,穆婉清不禁偷偷吞了吞舌頭,心想,哇塞,這瓶酒得值幾千美金吧。
何飛燕滿滿斟上四大高腳杯,端起親自送到大家手裡,然後自己端起酒杯,笑盈盈地說道:「感謝哥哥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和爹地不知如何回報,所以我們共同干一杯!」說完,先跟葉仁撞了一下杯,又去和穆婉清碰杯,發現她不高興,連忙說道:「更要感謝這位姐姐,沒有這位姐姐,哪裡來的這樣的好哥哥,是不是。」
穆婉清心裡發笑,心想:「到底是個孩子,剛才還嚇得花容失色,這會兒全忘了。」
「好酒,好酒。」
「口味醇厚綿長,真是上等佳釀。」
四人幹了杯,葉仁和穆婉清非常有禮貌地讚不絕口。
「對了,剛才真是失禮了,還沒有請教二位的名字。」何以仁一邊示意女兒倒酒,一邊問道。
「老先生,您實在是太客氣了,剛才那點小事真的不用那麼客氣。」穆婉清怕葉仁說露了嘴,馬上回答道。
「是的,老先生,這點小事不足掛齒的。」葉仁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的,好的,我們繼續喝酒。」何老闆一看就是明白人,立馬知道了人家是不想透露姓名。
「哥哥,為什麼不說你的名字呢?我們以後還要重重地感謝你們才是,如果今天不是你們出手相救,那些死翹翹的傢伙肯定要了我們的命呢。」何飛燕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對二人不肯透露姓名表示極其的不解。
「不得無理。」何義仁示意女兒不要再說話。
哼!
何飛燕乾脆轉過身去,撅起小嘴,假裝生氣。
「來來來,我們再干一杯!」何義仁見女兒這麼調皮,略顯不好意思地題意大家再次乾杯。
一聽說乾杯,小丫頭馬上轉過身來,主動和葉仁撞了一下杯。到底是個孩子。
四人有說有笑,時間過得真快。
在歡聲笑語中忘記了時間,兩個小時后,飛機落到紐約機場。
因為事先知道了劫機事件,上百家的媒體的記者早已在機場等候多時。
葉仁和穆婉清則在國安局秘密安排下,通過特殊通道偷偷離開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