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戰平?
張飛現在終於知道了,他犯了一個大錯!論如何,在與弓騎將對戰的時候,千萬不要將戰馬減速,停下來更是找死的行為!這是張飛用親身的經歷獲得的教訓,深刻的教訓!
張飛一邊抵擋著毫節奏,角度刁鑽的箭矢,一邊困『惑』的用眼角掃視了一下自己的戰馬,卻發現在自己的戰馬後腿關節處,一支黑『色』的羽箭赫然釘在上面,這支穿透了戰馬後退關節的羽箭,雖然不會讓戰馬致命,但是卻讓戰馬的馬腿法彎曲,從而限制了戰馬的行動。
現在,張飛明白了,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個箭靶子一樣,完全喪失了進攻的能力!這一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不帶這麼玩的!!張飛欲哭淚!
「好!哥哥,加油,虐死他!」
香香興奮的聲音遠遠的從場外傳來,這丫頭的嘴之所以這麼毒,自然是因為哥哥的緣故,在香香看來凡是與哥哥做對的,都是敵人,都應該被詛咒,所以即使張飛的名頭再大,香香的毒嘴也不會放過他當初呂布都被香香噴過,何況這個黑炭頭呢。[
剛才方誌文與張飛雙馬交錯的時候,香香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緊張的渾身僵硬了,心裡也沉積了巨大的壓力,所以,趁著現在方誌文佔優的時候,香香大聲的吼了出來也是一種情緒的宣洩。
只是這種宣洩進一步加深了張飛的尷尬和羞慚被一個異人小女孩給羞辱了張飛心裡很生氣,一股名火直衝胸臆,卻是法發泄出來,憋得他胸口生疼,只是將長矛舞得更快了,嗚嗚的聲音顯得更加清亮,重重的矛影將張飛的整個身形都遮蔽了起來,不時有飛『射』來的羽箭被磕飛出去,或者乾脆被凌空擊碎飛出老遠。
方誌文的羽箭連綿不絕,張飛就是想要下馬去幫戰馬將那黑『色』的羽箭拔掉,方誌文也不給這個空閑給他,而且從箭矢飛來的方向看,方誌文已經繞到了他的左側后的方向,這裡正是張飛使矛最不舒服的位置。
其實單單計算血量的話,張飛甚至敢於空手抵擋方誌文的羽箭,然後硬吃幾箭也能將馬腿上別住關節的羽箭拔掉,但是拔了之後方誌文就沒有辦法再『射』上去么?張飛心裡很明白自己的短板被方誌文發現了,或者應該說一開始方誌文就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一旦方誌文發現近戰差距太大,而採用現在這種典型的弓騎兵戰法,張飛除了挨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這個能把人氣得吐血的憋屈局面。
時間實際上只過了一會而已,等流火爆炸揚起的塵埃落下,方誌文看著張飛手裡已經有些彎曲的長矛,還有那彆扭的防禦姿勢,不由得有些好笑,更多的是一種自豪和明悟,好笑的自然是張飛現在尷尬的局面,自豪的當然是能夠與張飛打成這樣不勝不敗的場面,至於明悟,是對於三國時代頂尖武將排名緣由的明悟,是對於武將綜合實力評價的一種明悟。
三國武將第一人,九成人認為是呂布,還有一成認為應該是黃忠,不管這兩個人到底是誰拿第一,可否認的是,沒有人能跟他們二位爭第二這個位置。
他們千多年來能被後人反覆評說,認定是三國時期武將的巔峰,他們有一個重要的共同點,那就是兩人不但近戰敵,而且還都是『射』術高手。
黃忠的箭術大家都清楚,其實呂布的箭術也是十分高超的,方誌文甚至覺得,呂布的箭術絕對不會比黃忠差。
不說演義中的轅門『射』戟時呂布表現的高超箭術,方誌文本人可是見過呂布的,呂布對自己的『射』術非常有信心,甚至比對自己的戟術更有信心,只是不知道,後來呂布為何不喜歡用箭術,三英戰呂布固然讓劉關張揚名,也印證了呂布的強大,但是那個時候如果呂布善用『射』術,估計三英都得折在當場。
今天方誌文憑藉這自己的速度優勢和箭術,足以跟絕世猛將張飛打個不勝不敗,張飛身上的短板,將兩人之間的三階差距完全抹平,這個結果不但讓張飛羞憤不已,也讓方誌文明白到,所謂的武力值裡面的水分有多大,也深刻的領會到箭術和騎術,在武將對戰中佔據著多麼重要的位置。
方誌文停止了攻擊,打到這個地步,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再打下去的意義了,張飛頹然的將手裡的長矛用力的摜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響聲,起一片塵土,張飛轟然跳下馬來,繞到自己的戰馬背後,一扶著馬腿,一手攥緊那支『射』穿了關節的黑『色』羽箭,猛地一用力將箭矢拔了出來,那戰馬疼得嘶鳴了一聲,猛地向前竄了幾步,哀哀的低頭嘶聲鳴叫著。
張飛覺得很丟臉,也有些後悔,畢竟自己以強凜弱居然敗了,張飛或者能找到很多借口,比如開始的時候他顧忌方誌文的身份而留了力,如果一上來就全以赴,方誌文在第一回合就得躺在馬下了;又比如即使現在張飛被動挨打,其實方誌文也沒有戰勝張飛的手段,而一旦他不能繼續開弓,張飛絕對能反敗為勝,別忘了張飛是體力奇高的變態·曾經與馬超整天整天的打鬥。
雖然張飛是個不肯服輸的人,但是臉面還是要的,自己比方誌文強上幾階,不能勝也就是敗了,只是他心裡尷尬的要死·心裡的憋屈與愧意堵在胸口,張飛大口的喘息著,但這認輸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將一張黑臉都憋得通紅。
方誌文拍馬走近,笑呵呵的道:「張壯士的馬匹和兵器都不堪用啊!不過張壯士矛術精湛,足以為師啊!」
張飛此刻要慶幸自己的膚『色』夠黑,不然一定能跟關二哥比一比誰的臉更紅。
「呵呵,還好·還好。大人的箭術也不錯!」
張飛臉『色』急速的變了變·終於壓下心裡的羞怒·撓著頭咧著嘴傻笑著,用貌似憨厚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方誌文輕輕的搖了搖頭,張飛這個傢伙確實是屬於死鴨子類別的,嘴特硬,就是不肯認輸,這也是他『性』格上的明顯缺陷。
想想劉跑跑哥仨,似乎都有著鮮明的『性』格缺陷,這些缺陷或許成就了他們的『性』格魅力,但是·在生死存亡的爭霸之路上,特別是在玩家加入進來之後,這樣明顯的短板,隨時都會被人加以利用,看來劉跑跑的割據之路會變得更加艱難。[
不過方誌文倒是完全不介意張飛的裝傻,既然他喜歡,那就繼續保持這種『毛』病好了,張飛又不是他的屬將,他才沒有精力來教訓他呢。
「再厲害也傷不到張壯士一根汗『毛』!張壯士如此勇武·為何不到軍前效力,也好博一個封妻蔭子?如果張壯士有意,豐寧郡以偏將之位以待!」
方誌文大有深意的看著張飛,想知道他要怎樣了拒絕自己,會不會受到偏將職位的誘『惑』。
張飛眨了眨他那對豹眼,咧著大嘴拱手道:「多謝大人看重,在下家中父母在堂,某乃獨子,不忍棄父母於不顧,請大人勿怪!」
方誌文笑了笑:「原來張壯士還是位孝子,既如此,本官也不敢不讓人子盡孝。此間事了,吾等還要趕去薊縣,張壯士,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如果張壯士想要建功立業時,盡可到豐寧郡來尋。」
張飛點頭應了,方誌文不再多言,撥轉馬頭朝著遠處觀戰的眾人而
張飛目送方誌文走遠,使勁的跺了跺腳,『嘿,地低喝了一聲,快速的跑了兩步,追上自己的馬匹翻身上馬,用力的在馬屁股上怕了一下,打馬離去。
香香的白馬迎了上來,遠遠的就聽到她銀鈴似的笑聲:「哥哥,你真棒!連張飛都拿你沒轍!哥哥以後也算是大大的名將了,嘻嘻。」
方誌文帶了帶馬韁繩,將速度控制了下來,與妹妹並轡而行,看著香香因興奮而紅紅的臉頰,笑著搖頭道:「只是揚長避短,互勝負而已,而且張飛的矛術確實很厲害,可惜了。」
「可惜什麼啊!?是不是你招募他了,他不肯?」
香香好奇的眨著眼睛問道,方誌文再次搖頭:「不是可惜這個,而是可惜他是個瘸腳的猛將。」
「瘸腳?有么?」香香奇怪的想了想,有些不明所以的咬了咬嘴唇,方誌文見她困『惑』的樣子可愛極了,不由得壓住了本想告訴她的答案。
「好了,大家整理一下繼續上路。」方誌文回到隊伍中立刻下達了命令,這大太陽的站在這裡也夠熱的,沒見到甄二公子都被曬得滿臉通紅,眼淚汪汪了么,方誌文心裡暗思,這甄二公子在外風吹日晒的居然還這麼好皮膚,真是難得啊!
朱七公子有些失望的看著遠處張飛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方誌文,見他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朱七公子帶著自己的僕從重新回到船上去了,他現在也不好意思纏著甄二公子,畢竟他也是要臉面的。
林老頭用炙熱的眼神笑眯眯的打量著方誌文,不知道是因為方誌文剛才的戰鬥表現,還是因為方誌文對待張飛那種淡然的態度,反正他那種過度熱情的眼神讓方誌文很不舒服,但也沒有理由不讓林老頭這麼研究自己,只好選擇視了。《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