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別
甩開了嘴皮子,我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遊說起朱靈均來。
主要意向有三條。
1,必須把那個李斌,從工作崗位上給弄丟下來。
這一條沒有問題,朱靈均似乎很有把握,一口就答應了。
於是我很是滿意,覺得心裏算是吐出了一口惡氣,畢竟李斌那裏,可是讓人把我揍了個好慘。這麽把他擼下來,我感到痛快。有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喜悅。
2,此去危險,我需要安家費。
在這一點上,我明說了,我不需要事情辦成後的獎勵,我隻需要在出發之前就能看到,500萬,另外還要一套市內商品房。
在這個問題上,朱靈均同意了500萬的要求,可是對於房子問題,她不同意,理由是,買房子需要時間,她不想浪費這個無謂的時間。
於是在這個問題上,我振振有詞據理力爭,終於……我完勝,她完敗。她給了我48個小時的時間,以及200萬以內的購房額度。
對此,我還是很滿意的,曲指一算,隻要我還能活著回來,那麽車子、房子、票子,婚前必須的三大件,差不多就算是備齊活了,隻要我還能活著回來,那麽,就可以著張羅結婚大事了。
前提是,我還能活著回來!
重要的事,說三遍。
3,在離開之前,我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來打消我父母的疑慮,畢竟這一去,就算一切順利,至少也要耗時三個月。如此長的時間,我如果事先不給出一個好理由,我家人肯定會著急的。
本來,關於這一條,朱靈均表示理解,同我也商量著。可當我提到具體時,她立即翻臉了,向我大打出手。
於是三分鍾後我跟她徹底翻臉了,跌跌撞撞地招了輛的士坐了上去。
在車子上時,我琢磨著我的主意有沒有過份行為?仔細盤點下來,我覺得一點也不過份——不就是叫你和沈落雪,都扮演一下我的女朋友到我家去一趟嘛,這過份嘛?不過份!又不是要你倆個真和我結婚,你發那麽大火幹什麽?
在具體細節上,我甚至都想好了台詞——這個是我女朋友,那一個,也是!兩個都是我女朋友。她倆都想同我結婚,可是在國內呢,這是不被國家準允的,所以呢,我要帶她倆個移民到中東去結婚……
多麽完美,連為什麽突然要去中東的借口都打下伏筆了,萬事具備,隻欠東風。
可是,這麽完美的謊言,朱靈均卻愣是不肯配合,並與我大打出手!
既然這樣,既然你這麽沒有誠意,那麽出海之行,抱歉!我這裏自然也不會同意了。
老話說得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既然你那裏,是如此的不給我麵子,覺得說你是我女朋友,多麽沾汙了你一樣,那麽對不起,你走你的陽關道吧,我過我的獨木橋!
一邊補睡,一邊在心中念念叨叨,沈落雪打來電話的時候,我都快要到家了。
於是在我二十五歲那年的某一天,我成了村中的傳奇人物。
因為在這一天,我同時帶了倆個女朋友回家,一個氣質沒得說,相貌頂呱呱。另一個擁有非常顯著的異國味道,她倆一個賽一個的漂亮,至少在十裏八鄉,還沒人能跟她倆比美貌。
而且,她倆都不止美貌漂亮,身家也具備,每位都是開著豪華車來的。著實體現了一把什麽叫靚車靚女。
但這都還不算什麽,當我當著隔壁鄰居以及父母的麵,大聲宣布了。我對每一個都是真愛,對誰都舍不得,我要和她倆一起結婚!
在我父母以及所有隔壁鄰居都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的時候,我繼續拋出了一個深水炸彈。
我要,移民中東。
移民中東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在那邊,我可以同時討兩個老婆。公正合法。
然後我繼續丟炸彈,馬上掏出了手機,當場給我媽,我爸,萬五,還有我姐,全都轉過去了巨款,一人轉一百萬。隨即,我又特意給我媽另轉了三百萬,告訴她,這是買房的錢,讓她先到城裏買了住著。
如此一來,我的賣命錢,七百萬,一轉眼間就全都花光了,卡裏還餘有我原本的兩萬多。
這兩萬多,我是不打算分出去了,離開之前,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當天,我的家裏非常熱鬧,不是一般的熱鬧,附近的人都跑來看我的兩個準新娘,於是沈落雪和朱靈均不幹了。
朱靈均那裏,冷著眼睛惡狠狠盯我。
沈落雪那裏,則是蠻不講理的動手。
不知道她從那裏找到了一雙筷子,戳我的手臂,戳我的胸膛,用力戳戳戳:“薑鬆,你不覺得,這戲該收場了嗎?”
我想貧嘴,想拖延,可看到一邊朱靈均不善的眼神。於是我乖乖地點頭。
也隻好帶著她倆出門往城裏趕。
跟我父母話別時,我想了想,還是不甘心,於是把雙臂張開,示意二女自動過來讓我抱著纖腰。
我是什麽人啊,我才不會什麽好處都沒有撈到,就低頭吃悶虧!
沒有想到,兩女在互看一眼後,這回倒是依了我。
很好,一個的腰肢是柔軟到暴,另一個則是彈力十足,我麵對周邊的男的看著我妒忌又嫉妒的目光,笑得那叫一個高興。
想想,還是不敢把她倆太過惹毛,僅僅隻抱了不到十秒鍾,便鬆手。然後走了過去拍著萬五的肩膀。大有深意地說。
“我走後,這個家,可要靠你了啊!”
“別讓我……失望!”
萬五才得了一百萬,笑得那叫沒心沒肺,也不能指望他現在就能聽懂什麽。但願,事後他能回想起……我這一刻的良苦用心吧。
於是我吸氣,深深地看了看父母,還有萬五和你姐,轉身,再也沒有回頭。
此去,萬裏迢迢,且麵對的又都是狠茬子,我實在是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把命回?
這個時候,我的母親飛快地追上了我,她的眼裏,滿是擔憂,伸手,遞給了我一塊帶著鏈子的保命牌。
這個牌子我熟悉,記憶中,是我母親離開她老家時,我姥姥給她的,一如現在我母親遞給我。
於是我認真地戴在了脖子上,張臂,跟我母親抱了抱,眼睛裏,有了些泛紅的感覺。